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面前这位又叫又闹的野蛮丫头对我的精神上已经造成不了太大的破坏了,真正快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直直立着的、正在慢慢摘去头上斗笠的那个人……
“啊!!!!!!!!!!!!!!!!”
我一声惊惧至极的大吼吓住了平安、老顾和发飙的柳碧暖,只有那个已经摘掉斗笠的人面无表情,冰还是那个冰,冷还是那样冷,我前世的孽今生的债,我零分的考卷我打碎的瓶我尿的罪证我私藏的黄书我……(够了!他倒底是什么?!)
——柳碧寒,我的克星。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不带任何表情。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踩了老顾的脚,撞了围观伙计的下巴,眼看就要退出门去,被平安一把扶住肩,偏头冲柳碧寒冷声道:“请问阁下找我们当家的有何贵干?”
好!好样的!平安!我挺你!拦住他!我先撤……
我正待转身逃走,忽被柳碧暖一把扯住了前襟,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地怒道:“叶当家的想要去哪儿?!”
“我……我去小解,姑娘先坐……”我想强行挣脱,却被她牢牢揪住。
“今儿个你甭想再逃!”柳碧暖怒气难抑,粉拳又劈头盖脸地飞了过来。
“这位姑娘!”平安沉声道,“这里是穿越时光的铺子,请注意分寸!”
“关你何事?!”柳碧暖大显票本,斜眼瞪着平安。
“碧暖,不得无理。”柳碧寒终于开口了,不带任何感□彩地对我道:“请叶当家的借一步说话。”
我眼珠子四下里一瞟,见店门外竟也不知何时围了一群等着看热闹的人,心中暗骂,此时情形已势如骑虎,我只得硬着头皮道:“那、那就请、请上二楼、二楼雅间、说、说话、吧。”
平安不放心地望着我,我勉强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声道:“安哪,耳朵尖着点儿啊……要是听见我的惨叫,就立刻冲上去救我啊……”
平安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道:“要不要把衙役叫来?”
“不用,不用。”我连忙摇手,还要说什么,柳碧暖已经等不及了,扯着我的前襟就往楼梯的方向拉。
二楼雅间是我们梦穿的几个头目平时待的闲人免进区,我带着恐怖的柳家兄进得屋来,将门关上,嘱咐老顾别让任何人进来——当然,危机时刻平安除外。
才转过身,柳碧暖便率先开炮,扯住我的前襟拚命摇晃:“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成了姓叶的?你怎么会到了我家?你怎么会是什么当家的?你怎么会是哥哥的对手?”
我惶张地贴在门上,道:“你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投胎到叶家了,所噎…没办法啊,我不想姓叶我家老爷子也不干啊!我到柳府的原因碧暖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还问起我来了?我是当家的也很正常啊,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做买卖的啊!既然做木制品生意,那就难免和你哥哥成为竞争对手嘛……我也不想和他成为对手,但是这事儿由不得我撒……”
“撒什么撒!”柳碧暖拚命晃我,我的头不停地被撞在门板子上,眼前金星乱飞,“你骗我!你说你姓吴!你骗我!”
“碧暖,你先出去。”柳碧寒突然开口,“我要有话要跟叶当家的说。”
柳碧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就要开门往外走,我连忙拉住她哀求道:“别走!千万别离开我!碧暖!求你再骂我一会儿吧!再打我一会儿吧!”——我可不想跟柳碧寒单独相对啊!
柳碧暖十分痛快地给了我一记脆生生的耳光满足了我要求挨打的愿望,然后砰地关门出去了。
我吓得整个人贴在门上死死地瞪住立在窗前的柳碧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们两个像举着枪的猎人与受了惊的大兔子一般对峙了几万年(原来是化石……),终于见他开口了,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来下聘。”
“聘聘聘聘聘聘什么?”他一开口我就紧张,以至于根本没有对他的话走脑子。
“来娶你。”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语气平静然容推拒。
“我没听懂没听懂没听懂……”我慢慢摇着头,使出无赖。
“你有两个选择,”柳碧寒仍然面无表情,“一,跟我回塞北完婚;二,在文安完婚,然后跟我回塞北。”
你……你你……你当我傻啊?这一和二明明都一样嘛(你还真聪明!)……
“我……我是人的事,我的人都不知道……我不能暴露身份……”我拚命想着拒绝的借口。
“所以,回塞北完婚。”柳碧寒完全不给机会。
“碧暖……”我挣扎着道。
“回塞北后我会告诉她。”柳碧寒道。
“不行不行不行!她会杀了我的!”我叫。
“没人会杀自己的嫂子。”柳碧寒道。
谁说的?谁说的?武松不就杀了自己的嫂子了吗(你是潘金莲儿啊?!)!
“我……我……”我要崩溃了,我、我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我一咬牙,冷声道:“我不想嫁给你!”
柳碧寒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又睁开,仿佛在强压着心中某种情绪,沉声道:“云悠远?”
“对!”我豁出去了,所有的话索今天全挑明了罢!“我要嫁的人是云悠远!我已经决定了!趁、趁你对我……的时间不长,赶快抽身,忘了我吧!”
“任何决定都可以改变!”柳碧寒那熟悉的暴怒终于回到了他的冷眸中,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促成它的改变!”
我吓得贴着墙游走(你壁虎啊?),口中慌道:“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不用商量,现在你就跟我走!”柳碧寒长臂突然一伸,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就把没来得及闪躲的我给薅住了。
“你不能强迫我!”我踢他的膝盖,捶他的胸。
他丝毫不避闪,任由我撒泼,冷声道:“这由我说了算。”
“你听着!”我停止攻击他,抬头瞪着他道:“我的梦穿马上就要重新起步了,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而中止!你们男人有雄心壮志,有霸业宏图,我们人也一样有!我说过,别把人当附属品,人的感受不比男人次要!你有没有想过我究竟想要什么?你只在乎你想要的!”
柳碧寒瞪着我,瞪着我,半晌才咬着牙冷沉沉地说道:“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辛苦。”
“我知道,”我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对我好,好得难以形容。但是请别用对待你们这里的子的方式那样对待我,我不是那种希望男人替自己承担一切、包办一切的人!我希望的是和自己的男人分担所有、分享所有,平等的相处,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在一起!你明白吗?”
柳碧寒瞪着我,瞪着我,终于也放缓了语气,低声道:“给我时间。”
“我……我只能说,在我没有将梦穿发展壮大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婚嫁之事的。”我知道他是让我不要太急着选定云悠远,给他重新争取我的时间。
“我把梦穿还你。”他说。
“那你的时间岂不少了?”我突感轻松,开了他一个玩笑,“不必了。我欠你的就用以前的梦穿偿还,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也少了个心理负担。”
“以后不许再跟我说欠不欠的话!”柳碧寒沉声道,“我尊重你的意愿不代表放弃我的坚持。如果你认为人和男人没有区别的话,那就该做好准备承受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我会平等的对待你!”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瞪着他。
“我对付男人可以不择手段,”柳碧寒眯起眸子低下头来,“若你希望享有与男人同等的待遇,我会很乐意想尽任何办法来得到你!”
我一颤:这家伙……永远都这么危险!
“好,随你!别以为我是吓大的!我堂堂21世纪……那个呃,反正我什么都不怕!”我仰起下巴穷横穷横地道。
柳碧寒沉默着盯了我半天,才慢慢地道:“你为什么离开了盛庄?”
对哦,这家伙还不知道盛南天的狼子野心呢!我立刻像摁了启动键的复读机一样,把在马车上给云悠远讲的那部《盛庄历险记》原原本本的又说给了柳碧寒听。
柳碧寒听完,只冷冷的吐了三个字:“让他死。”
听冰人说冰话就是他妈的激爽!我也一拍大腿附和:“让他死得很难看!”
柳碧寒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若你同意,我可以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哈,好现象!现在知道先征求我的意见了耶!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嘛!
“我当然不同意了!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让他乖乖地把火莲交出来!”我攥起拳头举到自己面前。
“你方才说,中了寒毒三日后便会全身无力,按理说今天已是第四日,看你似乎没什么大碍?”柳碧寒疑道。
“呃……我请大夫帮挝莎,暂时延缓一下毒。”我没敢说是云悠远帮挝的,否则这大冰块很可能当场爆发把我吞了——所谓好不吃眼前亏嘛。
正说着,忽听得楼下一阵喧闹,我连忙开门跑出去,柳碧寒也跟在后面。下得楼梯,见平安正跟柳碧暖两个人怒目相视,柳碧暖的手中还抓着一块大石头。
“怎么了怎么了?”我本想跑下楼梯,一见这情形立刻来了个急刹车,险些让跟在我身后的柳碧寒撞在我身上。
“当家的!这野丫头要砸咱们的家具!”平安怒目圆睁地一指柳碧暖。
“碧暖啊,有气你冲我撒就好了嘛!干嘛要砸我场子哩?我的兄弟们还指着这些家具卖了养家糊口呢!”我好声好气地冲柳碧暖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柳碧暖怒笑道,手中石头立刻向我丢了过来。
我被她石头丢惯了,早有防备,一闪身就躲到了柳碧寒身后,只听得“啪”地一声,正中柳碧寒胸前,吓得柳碧暖一声惊呼:“呀!哥哥……”
我在柳碧寒身后差点笑得背过气儿,正要转出去看看这位冰块大人此时的表情,就见他迈了步子走下去,寒声向碧暖道:“再胡闹就将你送回塞北!”
碧暖吓得不敢吱声也不敢抬头,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平安见我也走下来,忙上来低声道:“当家的,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塞北柳家。”我也低声回答。
“什么?”平安瞪大了眼,怒道:“就是害咱们梦穿倒闭的塞北柳家?”
我挥挥手:“那事儿就甭提了。这个亏,当家的我会从别的方面找回来的!”
平安仍然瞪着我,显然我要是不说明打算怎么对付柳家,他是不依不饶的。我看了看柳碧寒,见他正瞪着做错事的柳碧暖,趁他不注意我,我附耳至平安耳边道:“记得我说过等专利权一批准就卖几个创意以筹出资金的事么?”
平安点头,我接道:“这创意我打算高价卖给柳家!挣他的钱!来弥补他给咱们造成的损失!”
平安这下恍然,点点头,但是脸仍然好不到哪儿去,冷声向柳碧寒道:“几位客人若是不买东西就请自便,莫要耽误我们的生意!”
说得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家平安!快把他们撵出去!我把手往袖子里一揣,正准备坐壁上观,却见柳碧暖已经忘了刚才的事,冲过来就拽我:“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还要做生意呐!”我连忙找借口。
“叶当家的都可以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店内,还在乎一天两天的吗?”柳碧暖讥讽道。
我担心这丫头把我在柳府当下人的糗事儿说出来,连忙赔笑道:“不在乎、不在乎!”说着转身冲平安道:“我今儿不回孟府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也回去吧。”
平安沉声道:“当家的,若有事就通知属下,咱们梦穿虽小,也不是好惹的!”
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这话是说给柳家兄听的,唯恐我被他们欺负了去。我冲平安笑笑,示意不会有问题。
被柳碧暖扯着出了店铺,我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去你住的地方!”柳碧暖冷冷瞥着我。
“啊?”我一惊。
“啊什么啊!我们到你的地盘儿上来做客,总不能还让我们住客栈吧?!”碧暖瞪着我。
“我又不像你们家那么有钱,家里头有庭雍的!我家只有一间屋子能睡人——怎么,你还想睡到我的上啊?”我也瞪着她。
柳碧暖恼羞成怒,一巴掌又挥过来,我用胳膊一挡,怒道:“喂喂!柳大!现在我已经不是你们府的下人了!别动不动就冲我耍主子脾气,再敢打我的脸小心我还回去哦!”
碧暖又惊又气,粉拳劈头盖脸地招呼上来,叫道:“你你你!你还敢说!我哥哥对你那,你竟然契约未到期就跑了!你毁约!你不讲信义!我杀了你!”
由于是在大街上,柳碧暖这么一闹,街上的行人全都看向这边,我是又生气又尴尬,回头看向柳碧寒,那家伙竟然不管,站在不远处装成路人甲乙丙丁。我火大地冲过去,以牙还牙,把他加诸在我身上的拳脚全部还给了他,大吼着:“你怎么养的?这么野蛮谁还敢娶她?”
“不许打我哥哥!”柳碧暖追上来仍旧拳脚相加。
柳碧寒大手一伸,一手抓住柳碧暖的腕子,一手拎住我的脖领,冷声道:“回客栈。”
回客栈?我抬头看天,已经有点黑了,这要是跟柳家兄回客栈不定何时才能脱身,云悠远不见我回去肯定会担心的……“我,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去客栈了……”我说。
“你又想溜!?”柳碧暖揪住我的前襟。
“我溜个屁啊!我的老窝就在这儿,我还能溜到哪儿去啊?!”我瞪她。
“你这种人有什么准儿?!”柳碧暖怒道,“说不定连窝都不要就给跑掉了!”
“我说柳大!你倒说说,我为什么要溜啊?”我无奈地道。
“因为你还欠我……我哥哥!你毁约!你要赎罪!”碧暖叫道。
我怕她再闹下去又不可开交,只得道:“那我总不能有家不回跟你们住客栈去吧!明天你们再到梦穿的铺子里找我不久了?”
柳碧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忽然笑道:“好吧,那你回家吧。”
我心中狐疑,不晓得这丫头心里又转什么鬼念头,不可不防。口烛道:“你说的啊,我回去了?我真回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敢溜,我就天天到你的铺子里去闹,要你做不成生意!”碧暖得意洋洋地道。
够狠!我服你!我无奈地翻翻眼珠子,怪的是柳碧寒始终未发一言,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目送这兄两个离去,我冲街对过招招手——那两位云悠远的随从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以随时保护我的安全。
随从牵了马过来,我翻身上马,一行三人径直出城,回到了桂村的时光坞。
进门便见云悠远正坐在桌旁看书,桌上摆着热气腾腾地饭菜,一股家般的温暖感觉油然由心而生,突然觉得,如果他不是云家堡的堡主,我也不是梦穿的当家的,就这样像普通的小夫般平平静静的生活也是一桩浪漫无比的事呢!
云悠远抬起头来望着我,眼底是轻轻柔柔的暖意,道:“今天身体感觉怎样?”
“好得很。”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瞅了眼他手中的书,那是一本医书,正翻在“风寒湿北那一页上,笑着抢过老上,往桌上一扔,道:“我说云大人,如果这些医书上有能治我这毒的方子,你的舅父还能不知道?他们在太医院当差的,没有几万本医书入腹还怎么在皇宫里混啊!”
云悠远笑笑:“我只是想,万一有被他们忽略掉的……”
——这个心思细腻的男人……几十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放过……
不容他再说,我主动奉上饭前开胃吻,哎吆!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变得如此厚颜了?
“对了……”吃着吃着饭我想起柳家兄么文安的事了,有点为难地看看云悠远,不知怎么开口。
云悠远淡淡一笑,替我解围道:“我已经知道了。推算日子,他也该到文安了。”
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低声道:“对不起……我总在做让你为难的事……”
云悠远揉揉我的头发,笑道:“我并未感到为难啊,因为我始终相信小叶你的决定。”
“悠远,你真好。”我憨憨地冲他笑。
我不是什么感的子,不够前卫,不够爽快,在现代我的爱情观是跟不上潮流的,哪怕在古代,我也学不来娇俏子风情万种地整出那么一句口是心非的“你真坏!”来。我对扑面而来的爱情只会先怀疑,后试探,不敢轻易相信和付出,但是,一旦这爱情被我确信和认定了,我会认真而坦白地对待,正如这句“你真好”,听儡傻很呆,但确是我心中所想,爱情就该实实在在,轰轰烈烈的高调爱情不是我这种平凡子能驾驭得起的。
云悠远温柔的望着我笑,“你真好”这句话对于含蓄保守的古代子来说已经很露骨了,人应该矜持,也许古代男人没有几个能有幸听到人们真心实意的表白吧?我不知道这三个字对男人的冲击指数有多少,至少云悠远已经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入了他的怀中,低下头来深深的吻住了我。
这一吻不同往常,深沉而炽热,带着浓浓的□。一向淡定从容的云悠远终于走下了神坛,回归成为拥有七情六的血男人,我能感觉到他动了情,因为他的吻像狂澜一般侵袭着我。他的呼吸灼热,手臂有力,这是一种暗示,他想要融化我……
……不管了,那就随着他一起化掉吧……
就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云悠远忽然移开了他的唇,低哑着声音艰难开口:“小叶……身中寒毒不能……否则会加重病情……”
“……别去管它……”我也哑着声音。
云悠远最终还是强行迫使自己站起身,重新扶我在椅子上坐好,然后背对着我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
这种事……被活生生打断,人和男人一样会受不了啊……
“啊——啊——!我疯啦——!”我抓狂地跳起来指着云悠远浑身乱颤,“你你你!你是不是男人?!你你、你!你是不是‘不能’?!你——你是冷淡?!天哪!我不敢相信!我难道就这么没有人味儿?就这么没有吸引力?我撞墙死了算了我!”
我羞愤交加的冲进卧室一头栽在上——这、这不是做没做成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这关系到一个人的自尊心!就算我三围再不上档也终究是有曲线的吧?!就算长相再不入眼好歹也是五端正吧?!怎么、怎么都到了那个地步还能让男人抽身而退呢?我这人做的也太他妈的失败了吧!
云悠远跟进屋来,坐到边,强制地扳起我埋在褥子上的脸,有些好笑的望着我:“怎么还哭了?”
我胡乱一把抹去脸上泪痕,狠狠地瞪着他:“云悠远!你记着,今天我所遭受到的一切我会加倍还你的!”
云悠远笑道:“有这么严重么?……那我今日欠你的,将来加倍还上好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我凄凉地趴在上,这是做为人来说最大的悲哀……
云悠远笑笑,没淤说什么,只是起身道:“明早锡来给你刮莎,早些休息。”
——老天啊老天!你是专门派这个姓云的家伙来整我的吧?我叶水吟从来没被涮得这谬啊!
又气又怨又恼又烦,饱受精神和双重折磨的可怜的我终于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万恶的云悠远已经坐在了窗前书桌旁的椅子上望着我。不跟他说话,我背对着他将上衣脱了,然后趴在上。云悠远拿着刮莎用的工具走过来坐在边,语气里带着点笑意道:“还在生气?”
不理他,坚决不理他,昨晚让我丢了大人,怎能轻易原谅!
云悠远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开始刮莎。我心中正忿忿地想着怎样报复这个可恨的家伙,忽然听得卧室房门一响,下意识抬头看去,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柳碧寒!
我张大了嘴瞠在当场。——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莫非昨晚派了人跟踪我?难怪昨天他并没有阻止我回来!
柳碧寒站在卧室门口,上是半着石化了的我,边是正在我背上刮莎治疗的云悠远。
——情形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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