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众亲周末愉快!回到马车上,我迅速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无非就是几件衣服,银票全在我身上揣着呢,需要什么随时买就好了。
将包袱扎在背上,收拾妥当,想了想,取出柳碧寒的纸笔来,给他留了张字条:自由自在,我之所。君莫强求,再遇无期。
写罢放在桌上,拎起伞,从车窗口向外悄悄张望了张望,云悠远已经回西屋里去了,满院里除了马车空无一人。我在车里又待了大约几十分钟,然后才轻轻推开车门,遮遮掩掩地来到拴马匹的卷棚处。
唉,话说当初真该跟柳碧寒学学骑马来着,如今自个儿一面对这高大的家伙还真有点胆怯,遂又想起自己的肩伤来,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是为了恢复自由身,摆脱这些情情愁愁的纠缠,不会也得骑!老子豁出去了!我挑了一匹看上去挺面善的马(你怎么看出来的?),悄悄解了它的缰绳,借着与雨声的掩护成功溜出了院门。
牵着马走了一段路,离那庄院已经很远了,我这才费了半天劲小心翼翼地爬到马背上,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那马就慢悠悠地开始往前走了。
走了一阵儿之后,我渐渐克服了恐惧心理,再次一夹马腹,这回稍微用了些力道,马儿就开始小跑起来,相当于一辆自行车的速度。我收起伞,免得兜风,一人一马冒着雨在泥泞的路上摸黑前行。
这没有家用电器的古代的确是诸事不便,前面路况如何根本炕见。虽然这么大雨的里不会遇见劫匪或是野兽什么的,但是万一前面突然多出个坑来,摔一下子也够我受的。
最重要的是,当明天一早柳碧寒云悠远发现我不见了,必定会沿路追杀(他们杀你干什么!),以我这个自行车的速度,肯定是拚不过他们的摩托的!迟早得被丫们赶上。
念头一闪,我调转马头,又按原路跑了回去,这次我将速度加到了电动车的水平,很快便又看见了那家庄院,冲过去,冲过去……顺着来时的路,我决定先返回清凉城,——大隐隐于市,先藏身于人多的地方把这阵风头避过去再说!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没骑过马也从电视上见过马怎么骑。我猫下上身,紧紧贴在马背上,一路狂拍马屁,逐渐提速,提速,虽然大腿内侧被马身磨得有点痛,但是高速逃跑的快感仍然让我很是兴奋(没见过逃跑还有快感的!)。
经过大半的狂飚,清凉城的城门终于出现在视线里。由于雨仍然没停,所以无法揣测现在的时间,城门还没有开,我只好牵着马躲在门洞子里暂时避雨。
就在我又冷又困又饿又乏的时候,终于听见巨大的城门轰隆隆地从里面被推开了,七八名守城士兵穿着铠甲从城内鱼贯出来,一人瞪了我一眼。
我牵着马进入城内,由于下雨,此时城中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当务之急是先找家客栈容身,那两个家伙应该会以为我往文安城的方向一路逃去了,不会这么快就找回到清凉城来。
敲开一家客栈的门,店小二拉着一张脸将我迎进去,还不住地打着呵欠。拴好我的马,随意选了间客房,让小二送来洗澡水和饭,洗完吃过,一头就扎在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觉醒来时,窗外天仍然阴暗,雨势已经有所减弱,说不清到了什么时候。我坐在上醒了会儿神,然后伸个懒腰,复活了。
该考虑考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了,其实梦穿消失了从某个方面来说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我现在无牵无挂,钱也挣足了,虽然挡不住天天胡吃海喝,但是保持小康水准过上几十年也不成问题。
唯一有点放心不下的就是孟员外和平安他们,店铺倒闭,当家的之一又不在,这两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待雨停了得到鹰局寄封信给他们,就说伍期不定,暂且不必再管梦穿的善后事宜了,如果还有没有被挖走的员工,请孟员外将他们收进孟氏木业,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忠心。平安便帮着孟老爷子经营孟氏木业好了,守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然,我可不是要放弃梦穿,放弃孟老爷子重振威风的愿望,放弃平安一展才华的雄心。我是谁啊?!是打不垮的叶水吟!我以前分文没有的都能够白手起家,现在有了一定的资本,就更能东山再起!
关键是时间。九天,九天以后,当我与柳碧寒的契约过期,即便我再出现在人前,他也没有理由再将我带回柳府——虽然我提前九天离开他已是违返了约定,但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就将我告上府。——就算是我利用他对我的感情这一弱点来反制他吧,那又怎样?现代人尊崇的是厚黑学,谁奸谁挣钱,谁狠谁掌权,谁真正的冷酷无情谁才能操控人心!
我虽然做不到冷酷无情,但是学着做一个会利用男人的人,我倒是乐意从现在开始。
好了,乱七八糟的事先撇过一边,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想怎样熬过这剩下的九天。决不能轻视那两个聪明男人的能力,说不定用不了一两天他们就会搜到清凉城里来。
乔装易容是首选。
说行动便行动。我撑了伞出得客栈,见街上已经有了些行人,一观察,嚯!我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现在已经是晚饭时分了。随便挑了家成衣铺走进去,买了几身粗布装,然后再从首饰铺买了些化妆品和便宜首饰,回到客栈吃了晚饭,一时间无事可做,趁着凉凉爽爽的下雨天,我接着栽到上继续补眠去了。
清晨醒来,雨已经停了,鲜亮的阳光透窗而入,令人心情舒畅。我洗漱一番,将行李包袱拦腰扎在肚子上,外面穿上昨天买的粗布裙子,对着铜镜一照,俨然是一位怀胎六个月的孕。接着是易容,往镜前一坐,忽然想起云悠远为我梳头的情形来,那种悄然心动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不一阵怅然。
幸好装的是位孕,头发随意在脑上盘个髻,再插上几根簪子便可。我将买来的胭脂和粉按比例混和,调成一种暗黄,匀匀地扑在脸上,立刻白里透红的一张脸蛋就便成了缺乏营养的病秧子脸。再用画眉用的石黛在脸上点了几百个雀斑(你这是脸还是芝麻烧饼?),用唇脂把嘴唇涂得又厚又大,再这么一照镜子——咦,这闺是谁呀?好丑哟!哈哈哈哈!搞定!
将“易容”用品收好,塞进肚皮前的包袱里,我学着孕走路的姿势慢悠悠地出了房间。来到柜台前结账,掌柜的还有点纳闷儿:“昨儿来三号房的明明是位小哥儿啊?”
我笑道:“昨来的是我小弟,从外地到本城来看我的,现在已经在我家里了,我正好出来买菜,顺便帮他把账结了。”
掌柜的哦了一声,深信不疑。结完账后,我牵着马出得客栈,找了家买卖牲口的铺子将这匹马卖掉,得钱五十贯,然后在路边小摊儿上买了豆浆油条完成早餐。
从鹰局发信出来,我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清凉城虽然也挺繁华,但还是不能跟文安城比,只逛了一上午便索然无味。眼下我还是个“逃犯”,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强忍着无聊混日子。
武啊逛啊逛啊,从上午逛到中午,从中午逛到晚上,要是有人留点意,肯定认为这孕准是疯了,这样满城乱走,难道是想用这招堕胎?
晚上我换了家客栈睡,这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对手是和暴君,我不得不千分戒备万分小心。
次日的安排依然是逛街,逛得我这个假孕都有了堕胎般的痛苦。到下午的时候,实在是走不动了,钻进个戏园子里听戏,才一进门就被一个大婶给拦下了,瞪我一眼道:“我说这位小媳!你挺着个大肚子还往这戏园子里钻个什么劲儿!里头闹哄哄的,都是大老爷们儿的臭脚丫子味儿!别再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熏着!快出去快出去!”
我心说这大婶儿你虽然是好心,但媳我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这四周又没有个歇脚的地儿,您老不让我进去休息休息,难道还让我坐大街上不成?
正要解释,眼睛无意中一瞥——我靠!街对过的那小厮打扮的家伙我见过,正是柳碧寒的随身家丁!
虽然知道他们很快能找到这里,但是没料到竟然会有这么的快!尽管我现在是孕装扮且柳家除了柳碧寒外没人知道我是儿身,但是仍然不能大意。我低了头准备不动声的从反方向离开,谁知才一扭身就瞅见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冰山上来客般的脸——柳碧寒!
他、他竟然亲自来了?!难道他笃定我会在清凉城内?他为什么没有亲自往文安城的方向去找我呢?难道我的心思已经单纯到被人一猜就中的地步了?
太受打击了我!无论是面对云悠远还是面对柳碧寒,我是处处吃鳖,处处受制!……我郁闷!我憋屈!
柳碧寒骑在马上停在不远处的街边,一双冷眸在过往行人的身上梭巡,我眼望了望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确信如果这次我被他逮着将会尸骨无存。
往左走也不是,往右走也不是,唯一的去路只有混进戏园子暂时避身。我才踏进去一只脚,那位大婶就又冒出来了,提高着嗓门道:“我说你这小媳怎没听话呢?!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你男人怎么就不管你呢?!看你这脸儿,这一进去万一透不过气来厥过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说你这位大婶儿吵吵什么啊!还怕柳大冰块听不见是怎么地?我急得汗都快下来了,唯一的逃路被这大婶儿给堵了,我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正僵持着,忽听耳后一人道:“这位婶子,拙荆是同在下一起来看戏的,由在下陪同,当不会出事,还请婶子让我们进去。”
——这声音……我扭头看去,见说话之人身着一袭粗布长衫,身形瘦削,头戴一顶遮阳斗笠,挡着半拉面孔。
就算炕见长相,我也清楚的记得这个声音——盛南天!
没等我来得及吃惊,盛南天一把拉住我迈进了戏园子,穿过闹哄哄的座席,径直绕至戏台后,然后停下步子,回过身来面向我,将斗笠一摘,含笑道:“咱们又见面了,副总管。”
我惊疑地望着他,心中思绪飞转:他是怎么发现我的?他为什么要帮我?按理说他跟柳碧寒应该是在一起的,可是在外人眼中看来我只是柳碧寒的一个贴身小厮而已,柳碧寒再急也不可能不管不顾的丢下盛南天这位贵公子而四处去找寻我。就算盛南天肯跟着柳碧寒一起回来找我,但看他这装束,分明是不想让柳碧寒发现他,也就是说,他其实并未跟柳碧寒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要帮我……我索直接开口问了:“盛庄主为什么这么做?”
盛南天悠悠一笑,道:“难道副总管忘了,在下还欠副总管救命之恩的一个人情呢!”
我挑眉道:“那个人情不是用雨过天晴男装给抵了吗?”
盛南天笑起来,道:“区区一件衣服怎能抵得了救命之恩呢?在下当时不过是同副总管开个玩笑罢了!”
我心里冷哼一声,开玩笑?开玩笑怎么还要我三百多两银子?!——奸诈!我冷冷道:“盛庄主好像没有跟柳寨主同来呢,怎么,不回盛庄了么?”
盛南天不紧不慢地答道:“因为前日发现副总管不见了踪影,柳寨主便请在下先自行回庄,容他将你找到后再赶赴敝府。然而在下心中惦念恩人你的安危,不愿先行离去,又恐跟着柳寨主给他添乱,只好暗暗相随,这才又回到了清凉城。”
这话听上去似乎是天衣无缝,但若仔细一想,似乎仍有漏洞,我追问道:“我自认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若不仔细看,熟人也不会轻易认出。怎么盛庄主仅从我的背影就能将我认出来了呢?”
盛南天神态自若地一笑:“碰巧罢了。因在下深知副总管你伶俐异常,必然会想到‘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因此便到街上来走走,正巧看到你在这戏园子门口站着,虽然扮作了孕,但是一些细小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比如一无奈便会不由自主地双手插腰歪着头,在下就是粹个动作认出的副总管。”
——姑且不论他这番话的真实,单凭他从与我为数不多的相处中便观察到了我的一些小习惯来看,这人就已经非常的不简单了!——岂止不简单,简直是细腻得可怕!跟敏锐如狐的云悠远有得一拚!
这么一想,我不又对这盛南天提高了几分警惕。当着聪明人不说混沌话,我直截了当地道:“盛庄主以后不必再称呼我为副总管了,我的身份想必盛庄主早已心知肚明。咱们不是一路客不上一条船,在这里谢过盛庄主方才的出手相助,后会有期!”说着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盛南天不急不慌地笑笑,道:“叶当家的眼下只怕不易离去。”
“哦?”我回身看他。
“柳寨主已经将叶当家你的身高体形外貌通知了所有的车马行,但凡去雇车的客人不论男,有与叶当家的你外形相近的,必先核实真实身份才予搭乘——如此一来,叶当家的你要是想雇车离开,只怕难上加难。”盛南天道。
“等等,”我皱起眉头,“你说车马行?他有权利控制车马行吗?”
盛南天笑起来:“叶当家的莫非忘了,那位路通车马行的陈万发可是柳寨主的大客户啊!一发现你失踪,柳寨主便立刻致信陈万发,要他按以上要求通知下属所有车马运站,务必做到一个客户也不能忽视。”
“陈万发会听他的吗?”我觉得不可思议。
“陈万发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柳寨主这个忙,”盛南天笑着,用一种旁白的口吻道,“因此柳寨主在去信给他的时候便主动附加了条件——一年内免费为路通运行更换旧弃车船!”
我倒吸口气,这柳大冰块这次真是不惜血本啊!一年内免费?!那是多大的一笔开销啊!看来他是气疯了急疯了,越是如此,我就越是不能被他逮着,否则……啊啊啊!不敢想不敢想啊!
我强作镇定地道:“我可以不雇路通运行的马车啊!难道全天下就他一家车马行不成?”
盛南天更是笑得善意,道:“叶当家看来有所不知,从塞北至宛城——也就是清凉城南边的下一座城,这一范围内只有陈万发的路通运行,其他的运戌被他的生意给挤兑死了。过了宛城以后才渐渐地有了别家的运行,但是宛城距离那家庄户院的路途甚远,以叶当家你骑马的脚程,当你抵达了宛城时,路通运行也已经收到了盘查身份的通知。所以,无论叶当家的你此刻身在何处,都出不了宛城以北的范围。宛城再往南,是一段极长的无城区,骑马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抵达下一座城镇,叶当家的你孤身一人又是儿身,自然不会选择千里走单骑这种行路方法,所以必然要在宛城雇上一辆马车,只要你去路通运行,被发现身份不明,那么柳寨主便会立刻知道你的行踪。这就是在下为什么会说叶当家的你眼下不易离去的缘故了。”
听了盛南天这一番解说,我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人啊,再怎么心思细腻也细不过精明的男人。人的细是体现在感物上的,而男人的细多半是体现在理物上的。我这次的逃跑过程就是吃了太感的亏,自以为是地觉得只要藏起来就不会被发现,完全没有想到这中间还含着这么多的客观因素。而柳碧寒却结合地理条件和人为手段轻而易举的便把我罩在了网中,除非我能成功的进化成为一名鸟人,拍着小翅膀飞出这张大网,否则我救着被柳渔翁扔进鱼篓,回家做水煮鱼吧!
在此不能忽略的一点是:盛南天所讲的这些东西可不是柳碧寒亲口解释给他听的,而是他仅凭着柳碧寒飞鹰传书这一行为所推理出来的。——又是一只,又是一个劲敌!
我平复情绪,镇定地道:“既然出不了城,那我就装成孕住在城里好了,每日足不出户,他难道还能挨家查户口不成?”
“那么,叶当家的要住在哪里呢?”盛南天微笑道,“从宛城至本城这一区域所有的客栈都被柳寨主安排了人手盯着,同样是见到外形酷似叶当家的你的客人就会被跟梢,直到确定最终身份。而且,据盛某所知,现在柳寨主正派手下调查宛城及本城所有有主及无主的空宅情况,一旦发现近期有人买房或租住便立刻查明身份……叶当家应该很清楚,柳寨主是有这个财力及人力同时兼顾这几方面的。”
我再度傻在了当场……感情儿我现在已经是无处容身了?!或者,我装成叫子是否要稍微好一些?不用住店,随便往街头一窝就能睡觉——但是我可不想吃馊馍馍烂菜叶,那还不如直接被柳碧寒掐死呢!
见我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盛南天安慰地冲我笑笑,道:“其实叶当家的你也有出乎柳寨主意料的地方。”
“哦?是什么地方?”我听他一说,稍微提起了那么一点精神。
“我想,柳寨主应该料不到你会扮成孕的样子在街上逛的。”盛南天笑着道,“通常孕是最无害最正常的一类人,盘查也好盯梢也罢,人们总会不由自主地忽略掉孕的可疑——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叶当家的你还没有被柳寨主的天罗地网罩住的原因。”
这姓盛的如果不去研究心理学和侦察学简直白瞎了他这一套出的推理能力了!
我点头赞成他的话,道:“现在盛庄主你已经知道我是暂时安全的了,那么下一步你是否已打算打道回府了呢?”
盛南天笑道:“恩人你眼下似乎更需要帮助,盛某岂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呢?”
我哧地一笑:“你想帮我?怎么帮?”
盛南天一字一句地道:“盛某可以帮叶当家的混出清凉城。”
我一精神:“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但是得委屈叶当家的你一阵儿。”盛南天含笑望着我,“在下的意思是买一只大箱子,叶当家的你躲在其中,由我前去路通车马行雇车,然后将箱子搬至车上。一旦上路叶当家的你便可出得箱来,只是不能说话,免得被赶车的发现跑去通报。等过了宛城到达下一个城镇,再换乘别的车马行的马车。叶当家觉得怎样?”
这招虽然有点笨,但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我一笑,拱手道:“既如此,就有劳盛庄主多多费心了!”
“好说。”盛南天微微笑着,垂着眼皮儿,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果然,他重新抬起眼来,慢慢地说道:“只是……盛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叶当家的应承。”
靠!我就说这家伙够奸!说得义不容辞的,到头来还是要讲条件!
“请说。”我皮笑肉不笑地道。
“盛某希望叶当家的能够随我一同前去盛庄,以让盛某好好感谢叶当家的救命之恩,这也是家父的意思,还请叶当家的务必赏脸!”盛南天说着弯腰深深行了个礼,一派恭敬。
咦?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带我去盛庄呢?难道是想让他爹那只老来做说服工作,让我为他盛家效力?切!想得!
老子我就先答应了下来,一旦他助锡了宛城地界,我就再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好,那我就上门叨扰了!”我假假地笑道。
盛南天也笑,两个人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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