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题内话:自己发现剧情越来越苍白了,亲们若认为有不妥之处请尽管提出来,免得俺这条路越走越歪哈!
还有啊……河蟹怎么没了?“屁股”也能打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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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恐怕很晚才能更了,最后一天上班,一直在忙~有可能要到晚上12点以后……
亲们还是别等了,睡个好觉~惴惴不安地跟着柳碧寒出了嘉木堂一直往北院行去,我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盯着走在前面的他挺直的脊背,隐隐能感觉到这大冰块浑身血管里酝酿着的怒气正在膨胀。
——不行!我不能跟着他走!说不定这一走我就死无全尸了!我惊惶不已,趁他一直往前走不曾回头,我掉转方向撒了丫子就跑,不管能跑到哪儿去,只要跑离他就行!
苍天啊……我甚至能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不比平常,我倒真想看看一向稳如冰山(是泰山吧?)的柳碧寒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我绝望地感觉到了一只大手从身后兜上来,拦腰一把钳住了我,脚下一绊,人就向前栽去,带着身后这个可怕的家伙跟着我一起往前翻倒,两个人拧麻似的一路轱辘下去。
……貌似是个斜坡,我顶着脑袋上一圈飞翔的小鸟坐起身来,瞄了一眼滚下来的路径,竟然是我刚入府时曾把柳碧寒撞下来的那个倾斜的草坡!太卑鄙了你!天天躺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从你身上失足滚落?!(你跟草坡吵什么!)
我爬起身准备接着逃命,被柳碧寒再度长臂一伸牢牢箍住腰,一个用力就将我扳倒压在身下,一张盛怒的冰块脸几乎贴上了我的脸,吓得我拚命推他搡他,然而就像屎壳郎撼山一样,压根儿白费劲儿!(多贴切的比喻啊……)
“过客?”柳碧寒咬牙瞪着我,“你一直如此认为?”
“我……”我心中不断暗示自己此时非同寻常,千万别硬碰硬,先挑软话说,可说出口的却是心中所想的大实话:“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事实如此……”
“事实!?”柳碧寒的眸子冒出火来,几乎烧到我的眉毛,“你……你这蠢人!我让你看清什么是事实!”
未待我反应,柳碧寒的唇已如泰山压顶般覆上了我的唇,滚烫灸热,险些将我灼伤。
我登时吓傻了慌懵了,用力挣扎,拚了命的捶他的后背,可他丝毫不为所动,两只大手捧了我的脸,令我无法躲避他如狂浪般的深吻。
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柳碧寒,为什么你是柳碧寒?……我或许会你,但……但不会是在喜欢上了云悠远之后……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初恋于我来说是如此珍贵、如此独一无二、如此无可替代!……我不能把你当成我的谁,即便你让我看到了爱着我的事实。
察觉到我几乎快要窒息,柳碧寒终于移开了他的唇,然而那怒气丝毫未减,他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道:“有胆量便再说一次!”
“不……不敢了……”我喘着气惊惶道,诗云: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虎屁股摸不得(-_-!),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什么都不要再说、什么都不要再做,先把柳碧寒这头发怒老虎的毛捋顺了吧!
柳碧寒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地道:“听着,人:无论你是谁,从何处来,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你知道:你是我想要的人,我不想错过。”
“你、你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我哀声问道。
“所有。”柳碧寒深深盯着我,“狡猾,顽皮,宽容,乐观,坚强,独立,勇敢,以及不输于男人的气魄。”
“你没看到我的缺点吗?”我急声道,“我贪财,我多疑,我势利,我粗俗,我爱骗人,我有时还冷血!我相貌平平,没身材没气质,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厌烦我!”
“我说所有,包括你的一切缺点。”柳碧寒一字一句地道。
“你!你真是死心眼儿!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一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是你那位所谓的兄长罢?”柳碧寒哂笑,“我正要会一会他!”
“会、会他干什么?”我慌问。
“告诉他我要你了,他要么放手,要么便与我一较高下!”柳碧寒眸中寒意逼人。
我心道你们已经在一较高下了,起码在生意上已是如此,“柳……柳碧寒,你还不明白么?我,我从没有想过要做你的人,我只是把你当成……当成朋友,当成哥哥,我不想……”
“哥哥?!”我这句话似是点燃了爆破筒,柳碧寒盛怒地打断我的话:“好,好!你想要哥哥是么?我给你!”说着翻身坐起,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趴着摁在他的腿上,没待我反应过来,他那大巴掌已经轰然落下,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
“啊——”我杀猪般叫了起来,“疼啊——我的伤还没好——啊——”我拚命挣扎,无奈柳碧寒用胳膊将我的上身稼腋下,压根儿就难以动弹,大巴掌雨点似的落下来,简直让我魂飞魄散。
“住手!住手!你这天杀的——柳死人——大变态——虐待狂——王八蛋——我恨你——啊——呜呜——”我眼泪横飞几抓狂,双手用力撕扯他的衣衫,往他的衣摆上擤鼻涕,“住手——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啊——呜呜——”
终于柳恶魔停下了他罪恶的手,捏起我的下吧着我,咬牙切齿地道:“还要哥哥么?”
“呜呜……”我拚命摇头,“你不是哥哥,你是王八蛋。”
柳碧寒深深地盯着我,许久方叹了口气,地道:“你这小妖精……我这一生,注定要毁于你的手中……”说罢起身将我扶起来,还替我拍净了身上粘的草叶子,背过身蹲下,道:“我背你回房。”
背我?我谢你了!我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令他一个踉跄跌在草地上,而后不顾自己屁股的巨痛转身撒腿就跑,狠狠地摞下一句话给他:“此仇不报,老子我誓不嫁人!”
一路狂奔回北院自己的房间,我把房门从里面插好,然后一头栽在上喘起了粗气。
事情在向着我最害怕的方向发展,我招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男人,一个外表冷若冰峰、然而一旦情感爆发便如喷涌的火山一般的男人。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死心,他甚至可以不在乎我的来历我的身份我有没有心上人。他毫无顾忌地追求着自己认定的东西,若换作平时,我是最佩服这类人的,坚定不移地追求自己的目标,不达目的决不放手……可这目的不该是我,我给不起他想要的,我能带给他的只能是情伤。
“老天!我怎么办!!!!!”我冲着天板一声大吼。
问题来了不要逃避,这是我今天才刚领会到的道理,然而眼前这问题简直让我想逃到天涯海角去,可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柳碧寒也一样可以把我揪回来压在五指山下,我甚至连在他手指上撒尿并且写上“穿越时光大当家叶水吟到此一游”的机会都没有。
我做不到某些个子那样的决绝,可以放任一个为自己动了情的男人倾囊付出而得不到最终回报,我希望我能阻止他,阻止他再对我付出他的感情,不会因我的无法回应而遭到更深的伤害。但愿还来得及……我必须想办法阻止!
在房里避风头避到午饭时,我潜入北院小伙房填饱肚子,才从伙房里出来,便见到柳碧暖插着腰站在我房间的门口做出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
是福不是,是躲不过。我硬着头皮悄悄走上去,柳碧暖一眼看见我,正要叫唤,我连忙冲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出声!进屋说!”
将柳碧暖拖回房间,她拍开我的手,微红着脸道:“哥哥……没把你怎样吧?”
“碧暖啊,”我用无比魅惑的眼神勾向柳碧暖,岔开话题道,“我当你的副总管,都干些什么呢?”
柳碧暖脸更红了,低声道:“我还没想好,你……想干些什么?”
我扶着碧暖坐到桌旁,握着她的小手,深情款款地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柳总管在你们家待了数年,对府内大小事务都熟悉得很,由他掌管府内事宜自是合适不过。我呢,不如做些涉外的工作,譬如采买啊什么的,你觉得怎样?”
碧暖被我握住手,羞得不敢抬头,想抽出手去,却被我牢牢握着不肯放松,又羞又急之下顾不得多想,连道:“好,就依你!”
我心下一阵奸笑,接着道:“然而府内下人出府必须得找柳升要牌子,还要限时辰,这对我来说实在太局限了,碧暖你不如再给我个特权,可以随时出府,不限时间,可好?”
柳碧暖不愧是柳碧寒的,尽管处于难为情的境地仍没有丧失思考能力,红着脸想了一想,道:“随时出府倒是可以,但需经由我的同意,时间上不能在外滞留一整日,怎样?”
我心想虽然和我想要达到的目的有所偏差,但比以前好得多了,于是连忙点头,笑眯眯地道:“多谢我的亲亲小碧暖,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说罢在她的小手上亲了一口,把她羞得头都快扎到地上去了,推了我一把道:“讨厌!臭无赖……”
我心里这叫一个汗哪!凄凉地使了个男计不说,还跟一小丫头在这里打情骂俏,简直有愧于自己儿身的身份啊……
拿到了柳碧暖的承诺,我的目的便达到了,当下松开她的手,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道:“碧暖,新上任三把火,我既然做了你的副总管,怎么也得立刻将火烧起琅能服众。一会儿我便想出府一趟,看看有什么需要给府里添置的东西。”
碧暖点点头,道:“你去府内帐房处先支一百两银子,看到需要的只管买回来便是。”
“喳!”我立刻行了个满族太监礼,虽然碧暖不明白这清朝礼节,但也被逗得捂嘴直乐。
说行动就行动,趁着柳碧寒那家伙这会儿正陪着盛南天吃午餐阑及找我算那一脚之账,我飞快地跑到账房处支了银子,带着柳碧暖的口谕大摇大摆地出了府。
街啊店啊零食啊!亲人们,我又来啦!酥桂糕、果脯蜜饯小豆包,由街东至街西,一通胡吃海喝,我那颗几天来一直饱受各类惊吓的小心脏终于在食的垫补下重新跳平稳了。
也不知道是潜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我不由自主地就来到了那家樱草堂的门前。抬头看看二楼,窗子关着。想了想,一咬牙,迈腿便进了店,店老板已经认得了我,连忙从柜台后面绕出来,低声道:“姑娘,我家主子今日不在上面。”
“不在?”我心中一阵失望,“可知他去了何处?”
“呃,小的不知。”店老板摇头道。
“我上去等等他。”我撇开老板径自往楼上走,推开房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云悠远时常立着的那扇窗前的桌上,摆了一只瓶,瓶里是一束狗尾巴草。
我往桌前椅子上一坐,心情很是沮丧。不得不承认,我每天绞尽脑汁想尽借口地想要出府,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云悠远。我只是没有发觉自己竟是这么的想见他,习惯了他微笑着在我进门时转过身来望着我,一旦扑了个空,我的心里便是一阵的怅然若失。
这感觉太讨厌了……什么时候我竟然被感情俘虏了?而将我捕获的人竟然还是那个不怎么真实、若即若离、难以看透的云悠远……
唉,我他妈的还真是有点贝戈戈!人家对我好的时候我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人家一走开我他妈的又想贴上去!
噼哩啪啦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效果似乎不怎么明显,该想的人还是想,该郁闷还是郁闷。
云悠远这个家伙,到底去了哪儿?不是说过只要是日落前都会在这里的吗?不会还在生气吧?我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呀?难道就是因为说了句让他喝喝酒看看的话就生气了?哎,伤自尊了……真是,这么大个男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耍脾气啊!
罢了罢了,我就放下一回面子,给云大你赔个不是得了……我出门到楼下,找店老板要了一支小毛笔及改账本用的朱砂,回到房里,用水调了,然后荧笔蘸着,从一进门的门扇子上糊的纸开始,然后是四面的墙,窗户纸,凡是能画上画的地方,我统统给丫画上了鲜红感的吻形双唇——我亲不死你个小样儿的!
搞定收工,还了笔和颜料,我离开了这家铺子。今天出府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时候不早,抓紧!
据说穿越文主必去之地其一是青楼,这俗我也没能免,而且早在孟了之比文招亲的时候起就已经跟着平安他们进过一回了,今儿是第二次,轻车熟路。
“哟,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呢!您这一进门哪,可得把我们家的姑娘给迷死喽!”徐娘半老的老鸨驾着一阵风唿哨而来,径直落在我的面前,戴满戒指的手一把就扯住了我的袖子,红的唇一咧,装着亲切地道:“公子呀,我们楼里新进了两个雏儿,那小模样儿长的,可人儿着呐!都是没开苞的,保证合公子你的口味!”
不愧是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老鸨,一眼就看出我喜欢雏儿来了(-_-!!!),上来就推销。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往一张空桌边一坐,道:“把那俩姑娘带来让爷锡过目!”
老鸨欢喜地连忙应是,吩咐后面的龟奴将新进来的那俩姑娘带来,龟奴应是,急急地跑上二楼去,很快便领了两个面上怯怯的孩子至我面前。
我上下一阵打量:唔,不错,一个身材好,一个长得甜,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奸滑之辈。便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回……回公子的话……奴家叫翠红,她……她叫红翠……”其中一个怯生生地道。
“扑——”我的一口茶全喷在了地上,这是什么鬼名字?!想是楼里姑娘太多了,以老鸨的文化水平再也起不出名字来,只好两个字颠倒着用。
“家是哪儿的?家中还有什么人?”我抹抹嘴角水渍接着问道。
“奴家……家住城东,只有个爹爹……因欠了赌债……”红翠吱吱唔唔地道,眼圈有点红了。
明白,典心没人的爹,为了还债把儿卖入青楼。
“奴家……家中已经没有人……”翠红索抹起泪来,“前些时候家乡发大水,家里只剩了我逃出来……”
还没等我慨叹,那老鸨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打得翠红一个趔趄,骂道:“你个小蹄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在客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一边骂着一边冲我赔笑脸:“对不住公子,这小贱人才进楼里没两天,今儿是第一次接客,难免不懂规矩,请您海涵……”
我一挥手,道:“我要赎她们。”
“啊?”老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两位姑娘可是新进来的,调教调教能当红牌呢!老婆子我就指着这俩姑娘养老了……”
我一瞪眼:“少给我来这套!别以为爷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给个痛快话,这俩姑娘赎身费多少银子?”
老鸨一见我这茬儿横,忙赔笑脸,道:“公子快人快语,老婆子我也不是不识抬举……这样罢,这俩丫头是老婆子我二百两银子买下来的,进来也没几天,看公子有诚意,就一文钱也不加了,您掏二百两,这俩丫头就归您了!”
我心道这老娘们儿也忒他妈的心黑了!二百两?二百两能买一车这样的穷苦丫头!当下阴阴一笑,道:“我说老,您老最好到柳府打听打听爷我是干什么的!实话告诉你,今儿这俩姑娘是爷我孝敬我们柳碧寒柳爷的,您老跟我在这儿扯皮,当心惹恼了我们柳爷,拔根汗毛都能把你们这青楼给买下喽!到时候老您还拿什么养老?难不成自己再开个楼自己卖吗?您老是肯卖,也得有人肯买啊!还二百两?告诉你,五十两!爷今天买定这俩丫头了!”
老鸨狐疑地盯了我半天,哼,人善被人欺,你要是横了他就怕!果不其然,老鸨在心里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想是确实害怕柳府的名头,且五十两她也赚着不少,只得将头一点,道:“成!就依公子的!五十两!”当下叫龟奴把这两个丫头的卖身契取来给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很快一桩买卖做成。
翠红和红翠仍然怯怯的,虽然脱离了青楼火海,但她们不确定跟了我是不是又等于上了刀山,所以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冲我下拜谢恩,我忙扶起她们,领着出了这家青楼,和颜悦地道:“你们两个别怕,我确实是柳家寨的人。现在我想问你们一句:可愿意跟着我入柳府做丫头伺候我们家少主?——莫担心,少主为人极好,从不为难下人,不仅如此,每月还会给下人薪饷报酬,好歹你们也算有了活干,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且我家少主风华正茂,尚无室,若你们伺候得好了,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也说不定。怎样,可愿意?”
两个丫头红着脸对视一眼,地道:“但凭恩人吩咐……”
我笑道:“别恩人恩人的,我叫无名,是柳府的副总管。你们两个也把这破名字改一改,你们原来都叫什么?”
翠红道:“奴家姓李,名兰。”
红翠道:“奴家姓张,名彩桂。”
我心道这俩名字跟翠红和红翠也有一拚了,便问道:“你们是想用自己原来的名字,还是让我另起一个?”
翠红道:“奴家已是再世为人,愿凭恩公赐予新名!”红翠也忙点头。
“那好,你就叫比翼,你就叫双飞,从此便在柳府做少主的贴身丫环罢。”我指着她二人道。
——我的计划就是:远离柳碧寒,尽量不在府中待着,不让他看见我,与此同时,安排两个年轻貌的姑娘在他身边,天长日久他便会将相貌平平的我丢在脑后——加上依我推断,他柳大少爷只怕是从小到现在都没接触过母亲和以外的人,所以见了我才会觉得新奇而动情,这是很自然的异相吸,一旦有比我漂亮动人的孩子出现在他的身边,说不定他就会被她们吸引过去。
——哇哈哈哈!我这一招如何?绝了吧?!
喜气洋洋地领着两个俏丫头回了柳府,一直带往柳升处,做了入府登记,领了新衣,而后交由主管府中颇赵嬷嬷贯输府内规矩及伺候主子的注意事项,估摸着到了晚饭后这两位贴身丫头就可以到位上岗了。
悄悄溜回北院,瞅了瞅书房,见柳碧寒没在,心中放下块石头,我摇头晃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往上一倒……哎,总算可以放下副担子了,这一阵子别提多累了,认子我先歇上它一歇……
正睡得天昏地暗,忽然觉得一阵寒意袭便全身,我打了个哆嗦,醒了。
“啊——!”一睁眼就看见柳碧寒的一张死人脸悬在头顶,吓得我差点把心脏吐出来,捂着胸口一个鹞子翻身——没翻起来,狼狈地爬起身,往内躲去,颤着声音道:“你……你干什么?为什么看我睡觉?!”
柳碧寒目露凶光,向身后一指,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她、们、是、你、弄、进、府、来、的?”
我连忙往他身后一看,见比翼和双飞正跪在地上吓得发抖,我也害怕起来,怯怯地抬眼望向眼看就要爆发的柳火山:“是……是,我买回来、来伺候你、你的……”
柳碧寒逼进一步,几乎要跨上来,怒道:“谁许你擅做主张的?!”
我抖着道:“我……我现在不是被你弄成副总管了吗?以后不能伺候你了……当、当然要找两个人顶替我来……”
“我不需要!”柳碧寒一声怒吼打断我的话,“你,你简直——”
简直要气死你了,是,我看出来了。我缩到根儿,把身边的被子全都缠在胯上,以免柳碧寒随时发飙再度残害我的屁股。
“那个……我,我都已经将她们买来了……总不能再把她们赶走吧……”我缩成一团,抖胆道:“她们已经无家可归了……你不要她们的话,她们……她们要何以谋生啊……”
柳碧寒瞪着我,看都不看那俩丫头,怒道:“让赵嬷嬷重新给她们安排活儿!不许再踏进北院一步!”
“好……好,我领她们去找赵嬷嬷!”我想借此脱身,连忙往下窜,却被柳碧寒长臂一伸,一把给揪住了脖领儿。
“你们两个,出去!”柳碧寒仍旧头也不回,比翼和双飞如逢大赦般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喂——别走!你们两个!喂——忘恩负义的!怎能把我撇下?!”我恨恨地砸着板儿。
发觉屋内残酷地只剩了我和柳碧寒,我悲怆地慢慢仰起头看向他暴怒的脸:“……这回能不能不打屁股了?”
柳碧寒瞪着我,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心头怒火给强强压下,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警告你,最好别再动什么怪念头!否则……我会让你成为名正言顺伺候我的人!”
我吓得拚命摇玩摇手,连声道:“不敢了不敢了!我知错了知错了!”
柳碧寒望了我半晌,揪着我领子的大手一松,顺势抚上了我的后脑勺,声音放缓贺道:“下,一起用晚膳。”
“啊?……不,不了,我,我不饿……”我接着摇陀摇手,要我跟这个死人一起吃饭,能咽下一粒米才怪!
“不要让我再重复!”柳碧寒冷冷瞥了我一眼转身向门外走。
我只得下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往他的房间去,但见房内桌上早已摆好了晚饭,甚至还备了两副碗筷。
“坐我旁边。”柳碧寒命令道。
我只得从他对面的椅子上慢慢挪到他身牛柳碧寒开始低头吃饭,我也毫无食地扒拉着碗中的饭粒儿,忽然一块肉就夹到了我的碗里,附带着冷冷的话:“再不好好吃我就亲自喂你!”
我抡圆了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吃完了碗中饭,往桌上一放,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你慢慢用!”说着开门便落荒而逃。
人计,尚未使出便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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