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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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老天!元旦两天没有摸到电脑,今天一来就收到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谢谢!谢谢!谢谢几位可爱善良的儿给我的鼓励!对于18章以后我都做了或大或小的修改,很想给亲们呈现一篇像样的文章——这个过程简直比从头再写一篇还要困难,以致于令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写文章的能力,真怕重新改过的这几篇会令你们失望……

    ——感谢你们给了我自信和勇气!希望所有的亲在09年都能像此时的我一样开心幸福!我撒了丫子一路狂奔,我奔,我奔……老天,我竟然迷路了!这是哪儿?怎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昨儿熟悉地形的时候貌似没有到过这地方……不、不会吧……昨儿只有东大院儿我没有进来,因为领我转的那人说东大院儿是柳碧寒日常办理生意上重要事情的地方,平时绝不允许嫌人等擅自入内——难道刚才我迷迷糊糊地跑到了东大院儿来了?

    我闪身到一棵大柳树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但见亭台楼阁、湖山池榭,同其他的院子也并无不同,只是这里较之另三个院子要安静许多,罕有人至,只要我小心些应当不会被人发现!

    我藉着树木假山的掩护悄悄地往前走,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冲着哪个方向去的,不过只要被我看到院墙并且顺着走,肯定能找到出去的门。

    正当我蹑手蹑脚地搜寻出路的时候,突然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儿,四下里一瞅——我靠!不远处那座小楼里正滚滚地冒着黑烟,隐隐还有火光在窗口处闪现,着火了!

    “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我脱口大叫起来,才叫完又连忙捂住嘴: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吗!多好的机会啊!趁着混乱正好逃出府去!叫个屁叫!

    我立刻拔步狂奔,但是奔着奔着又犹豫了:这火势看上去不小,且塞北气候本就干燥,这院儿里种的树又多,如果不及时扑灭的话说不定还会波及整个宅院,搞不好还会造成人员伤亡!虽然柳碧寒与我在生意上是对手、在生活上……也刚刚转化为了不良关系,但是,出于良心豪义……我不能不管!

    一念既定,我调头向着着火的阁楼跑去,边跑边大叫:“着火了!来人啊!快救火!”跑至跟前时,那楼里的浓烟已经滚滚地冒上天去,楼里局势不明,不晓得有没有人在里面,我站在门口冲着里面喊话:“喂!里面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过了半晌方才听到从里面传来细细的一道声音:“救命……救命……”

    妈的!果然有人!我急得原地打转,虽然很想冲进去救人,但咱又不是专业营救人员,万一把自己小命也给搭进去那就太亏了!老子来古代一遭除了挣了俩小钱儿外连个古代男都没泡过呢!就这么死了实在冤枉(这时候了还想嘛呢!)!

    里面那细细的声音开始咳嗽起来,还夹着惊恐的哭声,直听得我心里一揪一揪的……这么一个生命,若再不管只怕就要眼睁睁地在我面前消逝了!我……我做不到……做不到袖手旁观啊!

    也不知道是我天生道德高尚还是昨晚没睡神智不清——总之我头脑一热血液一冲,脱下外衣奔到旁边一方小小池塘旁沾湿了衣衫,不顾池塘水的臭味,用湿衣服蒙住口鼻,一个猛子就扎进了着火的楼内。

    才进楼门,一大股凶媚热浪就扑面而来,夹着呛人的浓烟,熏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死于火灾的人当中,十个有九个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烟呛死的。烟往高处走,人久往低处爬。我放低身形,猫着腰在浓烟中寻找被困的人:“喂!你在哪儿?”

    “救我……救救我……”那人被吓傻了,只会反复叫着这一句话,急得我恨不得一拳把楼揍塌了,压死丫算了!

    一念未了,这楼竟然真的啪啦啦地发出几声巨大的声响,呼塌一下子从一楼房顶掉下来一大片木架子——古代富人家的建筑多是木结构,这楼真他妈的要塌了!

    “喂!你到底在哪儿?快告诉我!”我扯着嗓子大吼,紧紧贴着墙根儿走。

    “呜呜……救我!求你!救救我!”那人慌得更厉害了,哭个不住。

    “别他妈的哭了!你在哪儿?在哪个位置!再不说我就走了!”我吼道。

    “我……在……在二楼……”那人哭道。

    我靠!二楼!难道我还得上楼去?这木头楼梯搞不准什么时候就塌了!到时候我这条命也得赔进去!怎么办?上还是不上?

    “咳咳咳!咳咳!救……”那人开始剧烈的咳嗽,仿佛被死神掐住了喉咙。

    如果把那人换作我……我会多么地迫切希望有人能来救救我,何况那人已经近在咫尺……

    一咬牙,扶梯而上,浓烟愈来愈呛,我也开始咳嗽起来,尽量放低身形,迷着眼在火光中寻找被困那人的身影。

    在那儿!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猫着腰窜过去——柳碧暖!怎么会是她?!柳碧暖不知是吓的还是呛的,人已经晕厥了过去,我拍了拍她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添乱!难道还得让我拖着这丫头下楼去?我叉住她两腋用力一拽——嘿哟!咋还拽不动?靠!柳碧暖的一条腿竟然被一个大书架给压住了!难怪就两层楼她都没来得及跑出去。

    我连忙放下她去搬那书架,好容易挪开了一道缝,用腿把她被压的腿给勾出来,然后死拖硬拽地把她背到背上,没走两步我就双腿儿打颤,哆嗦个不停——丫的!待这次出去后老子一定天天练蛙跳、蹲马步!

    一步一蹭地顺着楼梯往下走,还没走两步,一个巨大的木头梁子就从房顶掉了下来,正砸在距我三厘米远的楼梯阶上,唬得我浑身寒毛都乍了,这要是再偏上一点,老子我就成了肉夹馍了!

    脆弱的楼梯被这根粗大的梁子一砸开始摇摇坠,吓得我半天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带着整个楼梯一起掉下一楼去。正犹豫着是否冒险一试,忽见楼梯的底部出现了几个身影,浓烟中望去,竟然是柳碧寒带着家丁冲了进来!

    这家伙想是闻讯赶来的,家丁们手里都端着盆子和桶,见我高高立在摇摇晃晃的楼梯上,吓得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柳碧寒沉声道:“你莫要乱动!我来想办法!”

    你就是叫我动我也不动!我已经隐隐听到楼梯从墙体分离的恐怖声音了,用不了一会儿这楼梯久整个砸到一楼!老天!我是造了什么孽了!好端端地我冲进来救什么人啊!我趁机逃出去多好!此刻想必已经可以冲到府外逍遥自在了!我悔啊我!

    我这厢愁肠百转,那厢柳碧寒已经开始沉着布置,所有的家丁都放下手中器具,集中到我所立的位置的下方,两两的牢牢互握住胳膊,搭成了一张人体救生。柳碧寒冲我道:“你放心倒下来,他们定能接住你的!”

    这……这能成吗?万一老子倒偏了不得摔个脑残啊?!再说这帮家伙能得住我这一百来斤从高空坠落的重力吗?

    置疑归置疑,眼下形势也只能一试了!身后还背着个柳碧暖,不如先把丫扔下去打头炮,成不成的不就知道了(你丫够狠!)?

    于是瞄准下面家丁们站的位置,我背过身子,让柳碧暖站在外面,轻轻一放手,柳碧暖的身子就向后仰了下去,被楼下家丁们接个正着!

    好现象!如此老子可以放心大胆地仰下去了——啊!啊啊!

    脚下楼梯一阵剧烈摇晃,霎时向外侧倾斜下去,楼下家丁见谆妙,连忙护着柳碧寒、抬着柳碧暖就往楼外跑,柳碧寒挣开家丁们的簇拥,回身冲我吼道:“扒住墙!”

    我靠!你当我是壁虎啊?慌乱中我向墙上一瞅,果见上面有许多凹进去的、不规则的装饰用格子,设着瓶古董等摆设,不及多想,我立刻四肢并用,一手扒住一个格子,脚下还蹬着两个格子,以一种极端不雅观的蛤蟆状贴附在墙壁上,耳后哗啦啦地一阵巨响,楼梯彻底给塌了戏了!

    “我说……快想办法把我弄下去!我支持不了多久啊……”我哆嗦着哀嚎道。

    “快去搬架梯子来!”我听到柳碧寒在下面吼道。

    楼内浓烟越来越呛,饶是我用湿布蒙着口鼻,此时也已是咳滇水直流,几乎扒不住墙壁。无数块燃着的大小木块不断从头顶掉下来,有几块小的甚至还打在了我的肩上,吓得我浑身乱扭才把火块给抖下去。

    好容易熬到家丁们搬来了梯子,我这才提心吊胆地顺着梯子爬下来,脚刚一落地就听得有人大叫:“不好!房顶塌了!”没等我反应,只觉得腰上一紧,人就被一股力量扯着向前跌去,这力量实在太大,以至于我才一扑倒在地就被撞得晕了过去。

    嘿哟……这一觉睡的真他妈的爽!就是……就是身上有点酸疼……我皱皱眉头,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啊?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吊着天青纱帐的牙上。我的衣服……糟!我低头看着自己露在纱被外的上身穿着的干净净一件中衣,我那件衣服在冲进火场救人的时候就已经弄脏了,很明显是有人替我换过了衣服!

    我连忙扯开衣襟检查里面的束胸布条,还夯有人动过,银票也原封未动地贴着我的小心脏(啥时候都忘不了银票……)。再看看裤子,还是我自己套在里面的那条,还好还好。也不知道是谁替我换的中衣,有没有发觉我的儿身,以及这里是谁的房间,那火有没有被扑灭?

    带着一肚子疑问和饥饿,我翻身掀了帐子下,先是瞅见了屋中央圆桌上摆着的一盘大蕉,忙不迭地窜过去剥了一只裹腹。

    眼看这一盘蕉就要被我消灭干净,房门突然开了,跨进一个人来,穿着青绿的衫子,身形瘦削高挑,剑眉斜飞凤眸冷冽,可不正是那个晶晶亮透心儿凉的柳碧寒么!

    我塞在嘴里的半根蕉还没来得及咽下,乍一见这家伙走进来,直慌得呛了一下子,蕉肉喷了出去,正沾在他新换上的这件青绿衫子上,像朵野菊似的缀在衣角。

    “嘶……”我倒抽口凉气,如今旧恨未了又添新仇,吾命休矣!

    柳碧寒盯着自己衣上那“菊”看了半晌,慢慢抬起头来,冷冷眸子望向我:“你天生就这么能惹的么?”

    我连忙摇玩摇手:“意外!意外!平时也喷不了这么远的……”

    柳碧寒似是根本没听我说什么,眼尾一扫我:“念你有恩于碧暖,以前的事便不再追究。我已传话给柳升,让他准你三天假,好好休养。”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径直转身离去了。

    这个家伙!心中感激我还不明说,切,真不实诚!

    没多时进来个小丫环,端着几碟小菜一碗粥,说是柳碧寒吩咐让送进来的,想不到姓柳的还挺细心,当下也不推让,大马金刀的跨坐在椅子上甩开腮帮子痛吃一顿。期间顺便向小丫环打听了一下这是哪儿,小丫环说是北大院里的客房。北大院是柳家兄的院子,这院里的客房只有贵客才能住得,看来我老人家受到的待遇够高的。

    再细一打听,原来当时那着火的房顶塌下来的时候是柳碧寒把我扯离了危险区,之后我一昏就昏了整整一天一——说是昏,估计我的身体是趁机补了补眠,柳碧寒请了府中大夫替我察看了伤势,除了手臂和腿上有少许擦伤外别无大碍,想必我的衣服也是那时候被换下的……这个这个,大夫一定知道我是儿身了,不会已经告诉柳碧寒了吧?可刚才柳碧寒来时也并未提及此事,既如此我也干脆接着装傻,熬过一个月再说!

    ——妈的!我这么舍命救了丫的,竟然不说大方点把我放出府去!真小气,哼!……估摸着是怕我把他和铁叔谈的事情给泄露出去,所以想等过了这阵儿风头再说。

    吃饱喝足,我不想再待在这北大院里老虎的眼皮儿底下,所以悄悄溜出房来,准备回到我的西大院儿下人房去。向那小丫环打听了出去的路,我穿着中衣晃晃荡荡地往外走,经过一座假山——哦!又是假山!本文的多少事都发生在这家伙的附近哪!以后一定惦这家伙远远的!

    经过一座假山,忽听得那后面传来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声,其中一个道:“外人不可能进得府来,除非是掩盖了身份混进来的……但你想,能进得东大院儿的只有甲等家丁,而做到甲等家丁的必是在府内服役十年以上的人,若真是仇家派来的人,那可真是有耐心哪!能在府内潜伏十多年……”

    另一个道:“也或者是其他人趁人不备摸进东大院儿的,当时正值中午,太阳正热,咱们这些个人都躲到荫凉处或背人的地方懒儿去了,保不准那纵火之人就是这时候混进院儿去的!”

    敢情儿是两个家丁在假山后边儿悄悄议论失火之事,我放轻脚步,藏到假山另一边,附耳细听。

    第一个人又道:“也是,那新来的小子不就是莫明其妙地跑进去的吗?否则也发现不了咱家大困在里面儿,哼!让这小子白捡了一功!我看没准儿这火就是这小子放的!想趁机来个英雄救,混个柳家婿当当!打得好一个如意算盘!”

    他娘的!果然是背人没好话!老子疯了还是傻了要故意放火救人?

    第二个道:“且先不说那小子如何,只刚才柳管家放下话来说今儿下午要所有家丁在惩诫房集合,想必是要究查那邀星楼纵火真凶,你我可须当心些才是,免得被人当了替罪羔羊!”

    “极是!极是!”第一个家丁道,“此处不宜久待,你我还是先各自做事去罢!”

    我连忙一缩头,就见这俩家伙从假山后边分左右绕了出去,各自走了。

    听这俩人话中意思,敢情儿我还是个重要的嫌疑犯!早知如此老子才不会去管这档子破事儿,真是好人不好当!

    快步离开了北大院回至西大院,换上一套备用的家丁装——当初是领了两套的,供换洗用。才换好就听有人来叫:“所有人听了!立刻至惩诫房前集合!凡不到者杖责三十!立刻!”

    跟着人心惶惶的家丁们一同来至惩诫房前,见府内一干仆也已候在那里,柳碧寒在房前台矶上的一把太师椅上坐着,冷眸半眯地望着下面众人,倒颇具一股威严。

    柳升站在台矶下沉声喝道:“邀星楼昨日失火,疑是有人故意纵火行凶,府内家人嫌疑重大,今日本管家要挨个问讯,所言不实者视为疑犯!尔等最好都实话以对,免得受皮肉之苦!”

    说罢翻开手上一本厚厚的名册,挨个叫名儿:“李有为!”

    下面一人怯怯应道:“小的在……”

    柳管家小眼儿扫了李有为一眼,冷冷问道:“昨日午时初至午时末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回柳管家的话,小的和张全发在打扫南大院儿的院子,张全发可为小的做证!”李有为道。

    “张全发!李有为所言可属实?”柳管家问。

    张全发答道:“回柳管家,李有为所言属实,小的可为他做证!从午初至午末这段时间,小的二人一直在南大院儿院子内打扫,期间未曾有人离开,洗衣房的陈妈妈也可为我二人做证,当时陈妈妈就在井旁洗衣!”

    柳管家点点头,道:“陈妈妈同你二人可互相为证,如此暂时排除嫌疑。你三人且出列,站至西侧等候。”

    而后继续挨个讯问,倒让我想起当初聚商会时那张大人设的那一计来,当时还有个云悠远帮我,可现在……我下意识四下扫了一眼,妄想着云悠远能突然出现帮我解了这一围。

    ……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他来呢!求人不如求己,何况我本身也不是个爱依赖他人的人。

    “吴明,你当时身在何处?”柳管家瞪向我。

    来了。

    “回柳管家的话,小的当时就在事发现场。”我不急不慌地答道。

    “府内规矩,除甲等家丁外,其余人等皆不许进入东大院,你为何却身在东院儿?”柳管家逼问道。

    “小的也不大清楚,只是走着走着窘了东院儿,而后发现邀星楼起火,这才叫嚷了起来。”我刻意将“叫嚷”两字说得重些,好表明我若是纵火凶手的话是不会叫起来的。

    柳管家哼了一声,道:“老夫记得昨日是叫你去打扫马圈的,你不去马圈干活,为何会‘走着走着’去了东院儿?除非心存故意,否则为何如此凑巧地就走到了着火现场?”

    他妈的!反正无论怎么说我也是没理,谁叫我昨天怎么那么倒霉,迷迷糊糊地就跑到了东院儿去呢!说给谁谁也不信!而且我昨天刚“窃听”了柳碧寒和铁叔的商业机密,转眼邀星楼就起了火,任谁也会认为我是见事情败露就干脆纵火行凶,浑身上下全是嘴也说不清了!

    “世上巧事本就多,也不差昨日这一件,柳管家的意思是邀星楼起火与我凑巧在现场有关吗?”我索明打明地道。

    柳管家也不是省幽灯,冷笑道:“无巧不成书,你这一回只怕难脱干系!趁早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柳管家要我招什么?”我也冷冷问。

    “你是如何进得东大院、如何进得邀星楼、如何纵的火?”柳管家沉喝道。

    “柳管家想必忘了,在下是前日才刚进府,领在下熟悉府中环境的人并未带在下去过东大院,在下又怎会知道东大院有座邀星楼?即便在下碰巧找到了邀星楼,又怎会知道当时楼中是否有人?万一楼中有人那在下形迹岂不暴露无遗?何况当日大便身在楼中,若是在下纵火,大又岂会不知?柳管家若要证人,不妨去问问大那日可看见了在下纵火?”我冷静地分辩道。

    柳管家怒道:“大当日身在二楼,你若在一楼纵火,大又从何得知?况你虽未进过东大院,只要进去了随便找哪一座楼纵火不是一样?只不过碰巧被你选中了邀星楼而已!”

    我笑起来,道:“请问柳管家,你认为我为何要纵火?”

    “无非是想引起府内火灾,将我柳家基业一举毁之!”柳管家瞪眼道。

    我笑道:“柳管家,如果在下是想引起火灾的话,根本无需跑到东大院去纵火,这府内宅宇相连,草木遍布,随便我在哪一处点了火,只要被人发现得晚,都可以引发一场火灾。而且,昨日在下进得邀星楼内时,发现一楼并未着火,火势是由二楼蔓延开的,可见火源是在二楼,大当时身在二楼,如若是我纵的火,必定会为大所发现,柳管家如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大!”

    柳管家被我说得一时语塞,回头望了望柳碧寒,柳碧寒一对若有所思的眸子在我身上来回打量了打量,冷冷开口:“碧暖昨日昏厥尚未清醒,求证一事暂且压后。柳升,下一个。”

    柳管家狠狠瞪了我一眼,叫向下一个人。

    吁……好险!我暗暗拍拍胸脯,谁知却被座上的柳碧寒瞥见,双目一眯冲我盯了过来,我竖起个中指送他:你兄俩一人一个,谁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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