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狱长,是陈得方早已收买好的,当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他令狱警将阿发送去医院后,马上吹起了集合哨子,命令大仓所有囚犯出操场集合。然后命令囚犯全部蹲下,还要全部人将两手向前伸直,手心向上。
这时雨也停了,整个操场被探照灯照得如同白昼,在荷枪实弹的狱警虎视眈眈包围下,近百囚犯蹲在地上鸦雀无声,惶恐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今晚发生了不幸的事件,有人被打成重伤了,现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乖乖的给我站起来!”狱长手持电棍,一边讲,一边在蹲着的囚犯中穿插走动,不时盯着斯田福等人的双手和面色变化。
一阵沉默,没有人站起身。陈得方蹲在众监犯的最后一排,这时他抬头向狱长使了一个眼色,狱长走到李冲面前,他点了点头,狱长即命令李冲道:“你站起身!”狱长走到斯田福面前,陈得方又点了点头,狱长又命令斯田福道:“你站起身!”如是者,“大粒麦”和“曹操”都先后被他叫了起身。
之后狱长高声喝道:“将这四个站着的囚犯,押入小仓关起来,等候刑事起诉!”几名狱警立刻将他们四人推出队列,押去小仓。
他们四人,除了斯田福默不作声外,都在大叫冤枉!但狱警还是不由分说,将他们四人押入了操场对开的一间小仓锁了起来。
这是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小仓,是专门用来关押危险重犯的,听说凡关入这里的人都不能活着走出监狱,他们不是被枪毙就是被判无期徒刑,囚犯们都戏称这一个小仓为“死牢”。“死牢”内有一个厕所,没有床,只有几张破草席铺在地上作床;近屋顶处有一个半平方米的小铁窗,铁门是疏铁条焊成的,新鲜空气就靠门和窗对流取得。
他们四人被关入“死牢”后,都担心那个阿发会不会一命呜呼!因为只要出人命,他们都要受极刑,他们四人谁也不想任何人因此而被枪毙或判无期徒刑。
在“死牢”这第一晚,大家惶惶不可终日,都无法入睡,只能躺在床上相互讲些笑话来开解。但一切都似乎没有效,他们仍然不能掩饰焦虑和恐惧的心情。
“这个铁窗能否打开呢?如果能!我们就从窗口越狱!”身材魁梧的“曹操”异想天开地说道。
“让我爬上去看看!”身材矮小瘦削的“大粒麦”,说着就跳起身,用手抓住窗沿,“曹操”见他无法坚持得太久,就走过去用肩膀将他的脚顶起。“大粒麦”骑驳马站在“曹操”的肩膀上,用手猛摇窗上的铁枝,但发觉牢固异常,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大粒麦”于是说道:“无用,不能打开!放我下来吧!”
“曹操”蹲下腰,“大粒麦”跳了下来,拍拍手说道:“不行,真的不行!用手无法拆除铁枝,除非有锯片将它锯断。”
李冲躺在床上,慢条斯理地对“大粒麦”说道:“你真是白天要见昙花开、黑夜要叫鸽归巢——怎么有可能?送进来的物品都经过金属探测器严格检查,锯片又怎能混入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