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听到第一个好消息就如释重负,还嘿的笑了一声,但当听到第二个坏消息就谈虎色变,口齿也变得不那么利索:“福……福哥,红……红巨蟒可以对付潜水艇!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但问题是它……它要等天黑后才能出动,你们能坚守至明……明天我赶到吗?”
斯田福一听红巨蟒可对付潜水艇,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见她吞吞吐吐的,就从容不迫说道:“现在我船与你农场的距离约600公里,加上我船高速向西航行的偏差,到时就变成800多公里的距离。如果你骑红巨蟒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最快也要12个小时才能赶到。按今晚7时起程计,起码要明早7时才能赶到,我船能否坚持到你赶来,实在很难肯定。因为,敌方潜水艇的时速,只按与我船差不多的时速30海里预计,但如果潜水艇时速高于我船,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刘丽知道他们处于死亡边缘,于是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恐惧,迫不及待献计道:“你首先应将大部分人员和重要技术资料,先撤到一个安全地方,万一我不能及时赶到,也能减少损失!”
这一点斯田福早想到了,为了争取时间,他当机立断道:“是的,我正准备这样做,在这附近有一个荒小岛,我上次去过那钓鱼,我准备除船长等几人外,其余人先撤去岛上。我现在马上就帮他们撤了,因时间无多。等我帮他们撤完后,我马上飞去你的农场,而你一入黑就赶来。好了,我要收线了,希望我们能度过这一次火烧眉毛的倒悬之危!”
“我也希望如此!福哥,你千万要小心!”刘丽刚说完,斯田福就收线了。
刘丽此刻心如火焚,因为明知可救他们,但却不能马上起程去救!她看手表,现在才早上10点钟,离天黑还差9个小时,要她愁肠百结地干等9个小时,这种煎熬实在苦不堪言。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红巨蟒白天出动等于找死,人们必定当它怪物一样乱枪扫射,到头来不但救不了他们,连自己也救不了!
那边厢,刘丽坐卧不宁在干等天黑。这边厢,斯田福与刘丽通话完毕,马上又与刘华庸商量,如何将大部分人员和重要的资料设备,撤去荒小岛上。
刘华庸也觉得撤去荒小岛较稳妥,于是,他俩就立刻每人驾驶一架直升机,开始撤人和撤物。
“实验号”是向西逃亡,与东面的荒小岛是反方向航行,直升机从轮船飞去荒小岛,现在单程只需约15分钟,一个来回只需约半小时。但随着轮船向西逃,一个来回需时就会增长。
二架直升机同时运作,足足用了9个小时,到晚上7点钟,才将近50人和重要的资料设备空运上荒小岛。
“实验号”只留下5个人继续高速航行,这5人是:船长、一位水手、周文、周武和刘华庸。
刘华庸的直升机也停回船上,以作应急之需。
而斯田福,则马上驾机赶回农场,这时已是晚上7点15分。
当斯田福飞抵农场,已是晚上10点30分,刘丽也早于晚上7点就骑着红巨蟒出发了。
再说,刘丽在晚上7点一入黑,就急不可待地骑着红巨蟒离开了农场。
她指挥着红巨蟒,沿着荒无人烟的深山野林,追风逐电般向海边奔去!
这条红巨蟒,由于混合了史前生物和现代人类的复杂基因,体形巨长也力大无穷,还懂人性。红巨蟒在陆地上行走,平均时速高达50多公里,而在水中的平均时速则高达120多公里。
刘丽骑着红巨蟒,每行走1小时,就与“实验号”上的刘华庸通一次卫星电话,以确定轮船的方位,顺便也让红巨蟒休息一会,然后再选择最短的路线赶路。
每通一次电话前,刘丽都忧心忡忡,担心电话无人接听或信号中断。因为,这将意味着,“实验号”可能已被陈得方的潜水艇炸沉,也将意味着从此再也见不到父亲!
不过还好,一切都很顺利,电话一直畅通无阻。
刘丽骑着红巨蟒,在星月交辉下兼程赶路,到第二天早上6点多钟,刘丽终于追上了安然无恙,正全速逃亡的“实验号”轮船。
当“实验号”上的人远远见到她,都兴奋得振臂高呼起来:“她来了!……她终于赶来了!”
红巨蟒一游到“实验号”旁,刘丽在红巨蟒耳边细声吩咐了几句,然后用周文抛下的绳梯,爬上了轮船。而红巨蟒则围着轮船附近,游来游去搜索着,看有没有对刘丽不利的东西。
“乖女,终于等到你和红巨蟒来了!”刘华庸边说边张开双臂,与刚爬上船、衣服竟然一点也没有湿的女儿,紧紧拥抱在一起。
刘丽紧紧拥抱着刘华庸,她此时也为自己能及时赶到,而庆幸地松了一大口气,但她马上又推开他问道:“爸爸,现在情况如何?潜水艇还在追踪着我们吗?”
刘华庸神情立刻凝重起来,递了一支矿泉水给她,望着船尾的远方答道:“现在,还难以肯定是否有潜水艇追踪,不过先要肯定一下,红巨蟒真的能对付潜水艇吗?如果真能对付,现在就可停船,等待敌人潜水艇的到来!”
“爸爸,”刘丽接过矿泉水说道:“我相信,红巨蟒有这种能力!因为,上次去熔洞救你们脱险后,在海上回程时,白天为防船上的人发现和攻击,我曾训练过红巨蟒深潜、以及破坏螺旋桨的方法。现在,只要扔给红巨蟒一张破渔网,它就懂得用这张网,去破坏敌人潜水艇的螺旋桨。这样,敌人潜水艇根本无法接近我们这艘船,你放心吧!”
“好!……很好!”刘华庸跟着高声下达命令:“周文、周武,立刻找一张渔网来!”
周文、周武二人听令后,很快就找来一张新渔网,并立刻拿到正在喝水的刘丽面前。
刘丽放下矿泉水,接过渔网立即走到船沿,一声口哨,那条红巨蟒就马上游近船边。刘丽跟手将渔网,扔给了下面海中的红巨蟒。
确也奇,红巨蟒一见渔网扔下,马上就用它的大口衔住渔网,跟着就游了出去。
之后,刘华庸下令船长停船,以等待敌人潜水艇是否真的出现。
现在,形势来了180°转变。由当初的害怕见到敌人潜水艇,变为现在的希望及早见到敌人潜水艇;由当初的恐惧,变成了现在的不恐惧;由当初的被动撤退,变成了现在的主动进攻!而这一切逆转,全都靠红巨蟒!
红巨蟒对海底声音和水流,非常敏感。现在,“实验号”关了发动机,在公海上自由漂浮,周围环境一片死寂,稍为有轻微的声响振动或水流变化,都逃不过红巨蟒的耳朵和布满它全身的触觉感应神经。
六人手持武器,都集中到船尾直升机停机坪的围栏上,注视着东方那刚逃亡过来的平静海面。
人人都不说话,深怕说话声影响红巨蟒的判断。
他们迎着初升朝阳的霞光万道,迎着汪洋大海的清凉海风,默默地在等待。等待——红巨蟒的反应,等待——红巨蟒尽早潜入海中,等待——红巨蟒口中衔着的渔网尽快吐出去,等待——敌人潜水艇被迫浮头!
就这样,他们等了约半个小时,终于等到红巨蟒有反应了。
只见,红巨蟒突然发疯似地,向着东方飞速游过去,溅起的浪花足有三米高。
它游到离“实验号”约500米的地方,突然就不见了,各人紧张得几乎屏蔽了呼吸。
“它正在下潜,可能已发现目标!”刘丽手持望远镜,边眺望边低声说道。
这时,各人依然不发一言,只是默默注视着红巨蟒潜入海中的那个位置,他们既紧张又兴奋。
他们紧张的是:决战已拉开帷幕,20多个小时的逃亡恐惧,已达解脱前的顶峰,而红巨蟒能否胜任的悬念,不到他们不紧张。兴奋的是: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理论上渔网必能缠绕住螺旋桨让它不能动弹,但让红巨蟒去做确是不可思意,好奇心让他们不得不兴奋,而胜利的预期同样让他们不得不兴奋。
“它浮出海面了!它口衔的渔网已吐出了!”刘丽这一次高声叫了出来,各人跟着一片欢呼拥抱!
“周文、周武听令,马上带上武器跟我上直升机!”刘华庸顾不上拥抱,马上命令道。
“是!”周文、周武手持微型冲锋枪,不约而同大声应道。然后跟着刘华庸,马上跳上身后的直升机,刘华庸立刻起飞,径直飞向了红巨蟒所在的海面。
他们飞到后,就在红巨蟒上空不断盘旋。而红巨蟒由于认得刘华庸,也在海面盘游而不愿离去。
过了一会儿,刘华庸发现海面上,突然有一支金属棒缓缓冒升出来,他一看就知是潜望镜,但当他正要命令周文开枪将其击毁时,谁知还是红巨蟒快人一步,只见它闪电般游了过去,用巨粗的尾巴一卷,就将潜望镜扭曲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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