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一早,斯田福让刘丽帮他化妆,将他打扮成一个“老太婆”。
由于斯田福留了长发,只要将发染为银白色,在面上加些皱纹,穿上刘丽的裙子再手持一支拐杖,就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行了!你化了这个妆,我就算在街上碰到你,也认不出你就是斯田福。”刘丽帮他化好妆后,嘻嘻哈哈大笑起来道。
斯田福从镜中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也不禁扑哧一声喷笑起来:“我这个‘老太婆’,不知还有没有人……爱?”
“有!我会永远爱着你这个‘老太婆’!”刘丽边说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红唇中热吻起来。
亲热了一轮,斯田福看了看腕表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万事要小心啊!陈得方是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刘丽收笑提醒道。
“我有办法对付他,放心吧!”斯田福说完后,就与刘丽告辞,一个人步行下山,去汽车站坐班车,赶去与刘华庸会合。
当他去到约定的会合地点,就是市区的新星戏院门口时,已是中午时分,而刘华庸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
刘华庸是自驾直升机来的,他将直升机停在市区直升机教练场的临时机库,然后打的士赶到这里会合。刘华庸也化了妆,扮成一个“老太公”。
他俩会合后,乔装打扮成一对“老夫老妻”,然后走向只隔着一条街,那座陈得方的研究所。
去到研究所门口,刘华庸见这里一切都没有多大的变化。招牌还是原来那块招牌,建筑物还是那些建筑物,与9年前自己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墙壁重新涮新过,并在大门口加派了保安员严密把守,进出都要检查证件。
刘华庸据此断定,陈得方依然在这里办公,他的实验室还是设于此而没有搬走。
那么,如何才能近距离接触陈得方,并拨除他一根头发呢?这点刘华庸早有计划。他知道陈得方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下午2时,必定去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喝咖啡,而且必定要去一次洗手间。但这么多年后,这种习惯有没有改?却是未知数。但刘华庸还是先试一试这个方法,不行再用另一个方法。
于是,他与斯田福,在研究所大门口斜对面的一间咖啡厅,找了一个近窗可望见研究所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俩一边喝咖啡吃点心,一边观察,等待陈得方的出现。
果然,刚踏正2点钟,就见到拱肩缩背的陈得方,大摇大摆的从研究所的大门走了出来。
刘华庸已9年多没见过他,虽然他已留了一头长发,人也老了许多,但刘华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陈得方那双阴森可怖的眼神,在刘华庸的脑海中,记下了永不磨灭的深深烙印。刘华庸一见到他那双眼睛,心里就发怵,心跳就加速。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描写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刘华庸见他果然向这间咖啡厅走过来,在他身边还有三名彪形大汉,估计是他的贴身保膘。
刘华庸马上对斯田福耳语了几句,斯田福马上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刘华庸跟着结了账,但却没有即时离开座位。
陈得方与三名保膘,目中无人的走入了咖啡厅。四人要了一张近门口的方台,然后坐了下来,跟着呼么喝六的点了四杯咖啡和一些点心。
过了一会儿,当咖啡厅服务员端上咖啡和点心,正要摆上陈得方那张台面时,刘华庸隔着咖啡厅的玻璃窗,向在外面等候的斯田福打了个眼色。斯田福马上又走回咖啡厅,当走到那位服务员的背后,他突然对着陈得方的头,吐出了口中的一团白物,跟着掉头冲出了咖啡厅。
那团白物,不偏不倚,刚好粘在了陈得方的头顶上。
斯田福吐得又恨又准,三名保膘完全看不到,只有陈得方觉得头顶有异样,抬起手摸了一摸头顶,才发觉头发给什么东西粘着了。他一时惊慌,用力拨得过猛,结果那团白物是拨除了,但连粘在那团白物上的几根头发也一起拨了下来。他看见手上拨出来的是一团脏粘白物,马上就将那团白物扔在了地上,口中一边大骂,一边就急步跑去洗手间洗手。但凡是搞科研的人,都有洗手的洁癖习惯,陈得方也不例外。
这时那三名保膘,才猛然醒悟被耍。但已处于跋前踬后的境地,于是一名陪着陈得方去洗手间,另二名马上冲出咖啡厅,去追斯田福。但斯田福早已无踪无影。
这一切,隔着几张台的刘华庸都看在眼里。他不急不忙走向咖啡厅的大门,顺脚踏了一下陈得方刚扔在地上的那一团白物,那团白物就粘住了他的鞋底,被其带出了咖啡厅。出了咖啡厅后,他赶忙换了一双皮鞋,将那只粘有那团白物和陈得方头发的皮鞋,放入了一个胶袋中包好,然后再去新星戏院门口与斯田福会合。
走到会合地点,斯田福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俩马上打的士赶去直升机教练场,取回刘华庸的直升机,然后一起飞回农场。
回到农场后,将一些溶剂滴在皮鞋底的那团白物中,已凝固了的那团白物马上溶解。原本粘连得紧一紧的头发,就这样轻易取出。再数一数,有五根头发之多,而且全部为带发囊的长头发。
“进行得顺利吗?你们两位。”刘丽这时见他们做完了紧张的工作,才开口问道。
“乖女,”刘华庸对她笑了笑:“非常顺利,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中!”
“你们用什么办法,搞到那个大坏蛋的头发?”刘丽继续问道。
“办法是这样的……。”斯田福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详细讲给了刘丽听。刘丽听完之后捧腹大笑,还大力赞赏了一番:“估计不到有这个办法,更估计不到不可一世的大坏蛋如此容易中计!”
刘华庸成功不居,和蔼近人地说道:“全靠田福那一吐,吐得准确;否则,很难近他身,更不可能拨他一根毫毛。”
“福哥,”刘丽又开玩笑地说道:“你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香口胶?”
“你猜对了,丽妹,”斯田福做了一个吐的口势:“我小时候,确是吃过不少香口胶,而且在同学之间也玩过这种对吐游戏。但想不到刘叔叔竟然将它派上了大用场,轻易地骗倒了那三个保膘保护下的陈得方!”
“取他一根头发,本来还有很多通时达变的方法,并不是难事,只是一时来了灵感,才用了这个简单得众所周知,但有多少冒险的办法,也是在啡厅饮咖啡时才想出来的。所以,事前也没有知会田福一声,还望田福见谅!”刘华庸说完后,诚恳地拍拍斯田福的肩膀。
“刘叔叔,你客气了!”斯田福不矜不伐地说道:“其实,你在我耳边一讲出这个方法,我也顿时醒悟,觉得这是一个简单有效而又不起疑的方法,所以我马上就起身走出去买香口胶了,后来嚼烂吐在陈得方头上。如果我认为这方法不行,我是会据理力争,停止行动的。”
“还是田福你聪明,一点就明!现在我们该考虑下一步了,就是这根头发的记忆,该拷贝入那一个人的大脑,才能为我们平反?”刘华庸收起笑容,神情转严肃说道。
“当然是拷贝入法官的大脑啊!”刘丽不加思索应道。
斯田福瞥了刘丽一眼,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法官是不会接受的!第一,法官不会相信真能拷贝别人的记忆;第二,拷贝了记忆就不能洗去了,好的记忆当然好,但坏的记忆就不好了,偏偏陈得方的品行又如此之差,谁愿意拷贝他的记忆入自己脑中呢?”
刘丽见拷贝入法官的大脑不行,眼睛骨碌碌一转,又突发奇想问道:“能不能将这种记忆,转化为视频和音频的电视信号呢,我们只要像看电视一样,就能看到他大脑的全部记忆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