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拷贝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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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身体语言,这种阴阳平衡,这种“男女沟欢”,确有奇效!

  大美人全身肌肉放松,闭目不发一言,任由斯田福在自己身上“乱舞”。果然,也让斯田福全身肌肉得以放松,全忘了明天焦虑之事。

  他俩沉醉于肌肤营造的祥和温謦氛围中,各自都从对方的身体中,得到充电和减压。之前一切的焦虑和恐惧,都化作坦然与无畏!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造物主造出了男女,也造出了欲望。

  有欲望,就有希望。

  永远追不完的欲望,就永远都有希望;只要欲望存在一天,希望就存在一天!

  绝望时,去寻找性欲、饱腹之欲、好奇之欲、力量之欲、运动之欲、家庭之欲、复仇之欲、秩序之欲、去寻找……等等等你的喜欢之欲,总有一种欲望,重燃你的希望!

  他俩保持琴瑟和谐的沉默恣态,保持相敬如宾和男欢女爱的肌肤接触,良久,良久,再良久——就是为了寻性欲——而重燃希望!

  斯田福充完电,吸够刘丽的阴柔之气,将自己多余的阳刚之气泄出,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他首先打破了良久的沉默:“哎呀!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吗?”嘿嘿,他寻找完性欲,又寻找饱腹之欲了。

  刘丽见斯田福心境舒畅了许多,自己也替他开心,于是贴着他的耳朵眯眯笑说道:“早准备好了你最喜欢吃的龙虾刺身,你等一会,我现在马上入厨,你很快就有得吃!”

  “快点!我都快饿昏了。”斯田福松开双手,放开紧抱了很久的大美人身体。

  刘丽从斯田福的怀中站了起身,弄了弄蓬松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裤,急步跑入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捧出了一大盘碎冰垫底的龙虾刺身,再摆上芥末等各种调料,开了一瓶顶级的法国“天一”牌干邑白葡萄酒,就让斯田福先吃。她自己则再入厨,做余下的菜。

  很快,牛扒也摆上台了,跟着椒盐炒蟹、煨包鱼、白切鸡、炸鱼球、炸生蚝、油莱、煎薄饼、小笼包等等也都陆续上台,摆了满满一桌子。

  斯田福大口大口地吃,刘丽就在他身旁,看着他吃、陪着他吃,不时为他斟满浓香的白葡萄酒。

  这一顿饭,他俩吃了很久。

  吃完饭,他俩继续做爱放松,然后早早上床相拥而睡。

  第二天天未亮,斯田福就与刘丽告别。因为,在这天上午,他就要接受拷贝记忆的危险试验了。结果如何?都是未知数。未知,就是如此的令人恐惧而担惊受怕!

  临行前,刘丽搂着斯田福的颈项,嘴对嘴吮了他深情的一吻,然后不露声色地说道:“亲爱的福哥,保持镇静,不要犯错,我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斯田福将她一把抱紧,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于是抚摸了一下她的长秀发就当告别,一句话也没对她说,也没回吻她,然后转身急步走向了直升机。

  他走上直升机,再没回望刘丽一眼,驾起直升机就直冲云霄,向着公海全速飞去,他担心再望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刘丽望着他的直升机远去,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上午8时,斯田福飞回到停在公海的“实验号”轮船上,先在自己房间休息了半小时,跟着就昂头阔步走入了设于轮船上的实验室。

  此时,刘华庸与数位专家,早已在里面等候了,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

  斯田福与各人打了一声招呼,话也不多说,就躺在了那张拷贝记忆的手术床上。等了一会,见各人还是犹豫不决地望着自己,就泰然自若的催促道:“快开始吧!还等什么?”

  各人见他临危不惧和充满信心,于是也不说话,马上各就各位就干起来。

  刘华庸首先动手,他先将“化学能增强仪”一端的两个电极,固定在斯田福的两边太阳穴上。再将“化学能增强仪”另一端的两个电极,连接上玻璃大口杯那个浸泡在营养液中,用斯田福头发再生的大脑。

  各人忙了一轮,拷贝斯田福旧记忆进斯田福大脑中的实验,就一切准备就绪。

  现在,只要打开电源,通电一秒钟,就能知道实验结果。成败兴废,在一秒钟之后,就能见分晓。

  刘华庸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去按电钮,但在半空中却突然止住,神情严肃地对斯田福作最后一次忠告善道:“田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华庸是要给斯田福最后一次机会,这个机会也关乎到他女儿的命运,所以他慎之又慎提醒他----这个机会还在!

  “何来的后悔?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通电吧!不要优柔无断,裹足不前了!”斯田福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回答刘华庸的好意,并闭起了双眼,好像在说“我什么都不怕!”

  “好吧!既然你作君子,那么我也不作小人,我们共同面对反水不收的成败利钝吧!”刘华庸说完后,悬在空中的那只手,应声向电钮按了下去,刹那间通了一秒钟的电。

  只见斯田福的头微微摇晃了一下,跟着就如泥塑木雕的静止不动。

  “田福!你现在感觉如何?”刘华庸在旁急切问道。各人都用瞪得大一大的紧张目光,注视着双目依然紧闭的斯田福。

  斯田福并没有回应,也没有睁开眼。

  见此,各人就更紧张得心慌意乱了,“是不是他不行了?”不知谁在旁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是不是他不行了?”划破了静寂的长空,使室内气氛显得更为紧张和恐怖!

  在这么多人之中,刘华庸是最欣赏和喜欢斯田福的,除了因为他是自己心肝宝贝女儿的男友外,他还总觉得他就像自己年轻时的倒映一样——对科学实验都有一种契而不舍的强烈追求。

  但此刻,斯田福却被旁人说“不行了”,这使他也方寸大乱,他愁眉锁眼,赶忙将斯田福太阳穴上的两支电极拨除,跟着就扑在他胸前大哭起来:“你不是变傻子了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按……”

  “我没事,成功了!”斯田福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还是没睁开眼。

  “什么?田福!你再说多一次,你……你说你成功了?”刘华庸破涕为欢,摇着他的手臂,带着半信半疑的口吻急问他。

  “是的,刘叔叔。”斯田福这时才睁开眼,望着他莞尔而笑道:“这次实验成功了!刚才我在回味清晰的美好记忆,所以没有马上回应,让你们担心了,实在抱歉,望各位原谅!”

  各人一听他说成功了,顿时露出额手庆幸和如释重负的笑容,激动得异口同声,问还躺在椅上的他:“快谈谈有什么感觉!”

  斯田福微笑着,扫视了各人一眼,兴致勃勃地答道:“一种幸福的美好感觉!就如打了一支兴奋剂一样,思维非常流畅快速。回忆的内容,非常之详尽,从未试过如此的详尽。”

  “是全部回忆详尽?还是只有那三个月的回忆详尽?”各人又不约而同地关切问他。

  斯田福眨了眨眼,望着天花板,津津有味答道:“当然只是那三个月的回忆详尽。其他的,与通电拷贝前无异。”说完后一跃站在了地上,扭动着身子哈哈开怀大笑,那种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令人喷饭!

  “那么,现在也让我来试试拷贝你的记忆!”其中一位姓罗名小春,约30多岁的克隆技术员,就是在熔洞救刘华庸一命的那位,边说就边躺上斯田福刚离开的、那张拷贝记忆的手术床上。

  这位罗小春生得矮墩墩,约1.5米的身高,肥头大耳,络腮胡子,其貌不扬;他的面部呈圆形,中间突出了一个不协调的鹰鼻,双眼总是游移不定而善于察言观色,十足十专走精面的机会主义者。他虽然只有大专学历,在克隆技术上也没什么突出表现,但由于他做人圆滑,性格深藏不露,加上救过刘华庸一命,所以深得刘华庸器重,破例提拨参予了这次实验。

  罗小春一心想出人头地,但他不喜欢走征服自然的科技之道,认为太过枯燥乏味;他反而更喜欢走征服人的人际关系之道,认为更刺激也更适合自己的性格。他做人面面俱圆,见缝插针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征服人的机会。比如他救了刘华庸就已征服了刘华庸,刘华庸从此对他另眼相看,有心栽培他在克隆技术上出人头地。但他对克隆技术没有多大兴趣,他更有兴趣的是,游走于人与人之间寻找终南捷径,尽快到达荣华富贵的彼岸。

  所以,他一见斯田福拷贝记忆成功,马上把握机会,提出自己也要拷贝。真不枉他是名缰利锁的机会主义者,大家还没从刚才的焦虑中完全转过弯,他就利欲薰心马上转过弯并把握住机会了。或许他也意识到,没有超强记忆力,根本不可能出人头地----富贵荣华。

  “不行!如此一来,我的隐私,岂不全让你罗小春知道了,我做爱的情形都让你见到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行!”斯田福一步跳到他的床前,满脸通红地拒绝道。

  “田福说的也对。”刘华庸见罗小春自行其是,得寸进尺,不禁瞋目裂毗地瞪着他斥道:“将他三个月的记忆,也拷贝入你罗小春的大脑,那么他三个月内的隐私就全让你知道了,这样不公平!”

  罗小春被刘华庸如此一瞪一斥,勃然变色就扭转了头,愤愤不平在心里就骂道:“你这个老而不,你这样态度对我也算公平?斯田福这臭小子是你什么人?顶笼不就是你的女婿而已!而我是你什么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厚此薄彼的帮他不帮我,你才是忘恩负义的不公之徒!”

  刘华庸这时也发觉自己反应过度,态度太过凶狠,就强颜为笑,赔身下气对罗小春道:“这样吧,罗小春,你想试,下次叫田福再做一个一天记忆的实验,让你试。试完后,你要将拷贝入你脑中的这一天田福记忆,原原本本地写下来,田福又将自己这一天的记忆原原本本地写下来,两份记忆一对照,就更能确定这台‘化学能增强仪’,是否真的有效了!”他一来为了打圆场而暗向罗小春致歉,二来又提出了一个验证的新建议。

  “刘叔叔,”斯田福装着鬼脸,把玩不厌地对刘华庸说道:“我同意你的新建议!我马上再做一个只有一天记忆的大脑,我和罗小春两人同时拷贝,看各自写下的回忆录是否相同?如果相同,即证明实验完全成功了。如果真的完全成功了,一个人的记忆,就能拷贝入任何另一个人的大脑中。到时你们的头发,就要注意保管好了;否则你们的隐私和秘密,就难保了。”

  罗小春这时终于得其所哉,行若无事地从手术床站起身,满脸堆笑地对刘华庸说道:“好吧,拷贝一天记忆也行!而且从此以后我不再剪发,将来我有了小孩,也不让他剪发,都要留长发。”

  “有道理!有道理!”刘华庸见罗小春转嗔为喜,就附和他道:“头发越长,头发保存的记忆就越长,失忆了也不怕,可重新再拷贝入记忆。”

  斯田福此刻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说道:“那么,你们各人就留长发好了,就像古人一样,古人也是从不剪发的。不过,就算剪了也不怕,只要保存好每次剪下的头发,不要扔掉,同样能恢复记忆。”

  另一位专家也笑说道:“记忆能从头发恢复,这可是震今烁古的创举啊!数千年前的木乃伊还保存着头发,到时我们也可将那一段历史还原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言,不断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充分发挥着各自无限的想象力,大家都为这次实验无惊无险走过来,而欢欣鼓舞!

  虽然,最后还有待下一次实验的检验,但斯田福身体安然无恙,足以令大家放下心头巨石。因为,这种实验谁也没做过,当中最担心的就是刘华庸和刘丽父女俩。

  斯田福离开哗笑连天的实验室,走向船头甲板,然后用卫星电话向刘丽报喜讯。

  刘丽听到这个喜讯,当然就转忧为喜,欢欣鼓舞了。

  当斯田福与刘丽通电完毕,正要返回实验室之时,却发现船头前方海面上,出现了一条全身长满利刺的乌黑巨型海怪。

  斯田福见这条巨型海怪,正高速游向自己这艘“实验号”,它那近一米长的满身利刺,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刺目,眨眼工夫就游到了脚下的船头。斯田福目瞪口呆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已张开血盘大口凌空跃起,近20长的庞大身躯箭一般冲上来,如十二级台风的熏臭口气先一步到达,一喷就将斯田福喷倒在船沿甲板上。

  斯田福重重摔倒在甲板上,立时面如土色,他估计它马上就要吞噬或刺死自己,于是丧魂落魄的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就向后跑,边跑还边力竭声嘶地大喊:“海怪来了……海怪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支银白色的水柱,掠过斯田福头顶,箭一般刺向那海怪的血盘大口。

  可能是疼痛的原因,那海怪惨叫一声,“鲤鱼翻身”凌空打了一个跟斗,瞬间向后跃回大海中。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它摔生鱼般摔回海里,溅起的浪花冲上三十米的高空,然后倾盆大雨般直泻船甲板,令“实验号”这艘万吨巨轮也猛烈摇晃了几下。

  这时,在实验室的各人听到呼叫,马上拿起各种武器冲出来,一冲出门就碰到惊恐万状往回跑的斯田福。

  斯田福舌头打结,用手指了指船头的方向,就瘫倒在门前甲板上。

  手持武器的各人,即刻冲向船头,举枪齐向海中发射,但那海怪早已潜入深海而不见了踪影。

  斯田福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瘫坐在甲板上不停喘着粗气。

  这时,刘华庸手持还冒着白烟的微型冲锋枪,从船头走过来,扶起了他急切问道:“田福,你没事吧?究竟是怎回事?”

  “我……我也不知,刚……刚在船头与刘丽通完电话,就见一条巨怪从海中扑向我,我就边逃命边呼叫。要不是你们及时解救,我早已命……命丧黄泉!”斯田福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地颤道。

  其中一位水手,这时缓步走了过来,心直口快地说道:“全靠船长手急眼快,他在驾驶仓一见那海怪,马上就冲出来架起水炮,一炮就将它打下去了!”

  斯田福一听此言,记起刚才危在旦夕那一刻,确曾有一支银白色的水柱掠过头顶,原来是船长发射的水炮所致。他挣扎着走前一步,握着水手的双手恳求道:“快带我去见见那位船长,我一定要当面致谢!并问问他那是什么妖魔鬼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