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舱中醒来,仿佛昨天的血腥场面还在眼前,我洗把脸,打算结束这次伤心的漂浮,同时打开定位仪把通讯器打开,突然我发现,大桶所在位置已经进入了日本海域,我急忙象甲板跑去,难道巨鲸没有死?
我跑上甲板向后看去,原来不是巨鲸,我不禁有些失落,桶后有两只大虎鲸在推动,还有三头在附近游弋着,大桶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前进着。全世界都在猜测这些巨鲸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会一反常态的如此接近人类,但是这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在全世界的猜测中我们渡过了韩国海域进入日本领海,在此我们折向北游去,一路上没有太大的风浪也没有什么波折,甚至没有船在我的视野中出现,鲸鱼推着我向日本海峡游去,从地国上我发现鲸鱼是意图从北海道和本州岛之间的海峡通过,最终的目的可能是北冰洋。
日本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这几头鲸鱼,或者还有我,尤其是那些被鲸鱼攻击死亡的船员的家属,由于日本政府的不干预,所以有很多日本人来到海峡观看这些传奇的鲸鱼。
李成名也在挠头,巨鲸虽然死了,可是又出现了这几头虎鲸,使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那个已经付了大笔定金的黑衣人这几天没有出现,李成名却越发的缀缀不安,他知道那个人越晚来后果越严重。
“姐夫,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小舅子泡妞回来问。
“你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丁一辉向北的事,钱我们都收了,怎么办能让他们向北呢?。
“我看还是对鲸鱼下手。”
“你说说看”。
“就是大桶一进入海峡,我们就可以在海峡中段,把鲸鱼赶走或杀掉,由于海峡里的水道浅、窄鲸鱼无法在短时间内聚集,因此这时是有把握的时候,我们等鲸鱼死掉后,把大桶拖到赤道以南,应付了他也完成了委托,光剩数钱了,嘿嘿。”他越说越得意,李成名听的连连点头。
“有道理,这是最起码完成委托的方式了”。
就在这时那黑衣人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李成名赶紧闭嘴,有些紧张看前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看李成名和他小舅子:“不要紧张,我刚才听到了你们的议论,知道你们两个还在为完成委托着急,很好,我很欣赏你们,快去照你们商量的去办吧?”
李成名和他的内弟不由的舒了口气。
李成名抓起来电话,就往日本拨,很快他就联系上了一艘捕鲸船……
,愿意帮忙干掉那几头虎鲸,并把船拖到赤道以南。李成名看了看黑衣人,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就自作主张把这事定了下来
王磊联系上我:“小辉,你们现在越来越靠日本本土了,到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你没有办理日本的护照,另外鲸鱼曾杀死了日本人,而日本人中也有一部右翼势力非常排华,你要注意安全,随时可以要求日本政府将你遣返,放弃漂浮,这是保存实力的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些烧。”
“王哥,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我眼圈有些红。
“我已经通知了在日本的朋友,他们会联络你,关照你的。”
我眼泪掉了下来,敢紧抹抹眼睛:“王哥,我记住你说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的。”
不久大桶被推进了海峡,日本的大批民众都到了海峡附进各显神通欲一睹大桶和虎鲸的风采。还有许多其它的国家赶来的游客也汇集到海边,就在这些人的期盼中大桶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海峡。
我坐在摇椅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几艘游艇出现在那里,我不由的揪起了心,难道在日本又要上演一场人鲸大战吗?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我站起身走下船舱去,用通讯器和他们联系......
“我是大桶,我是大桶,我正在进行海洋漂浮,并没有蹬岸的企图,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大桶号,你好,我是龟寿号,我们受王磊的委托来探望你,另外想知道那几头鲸鱼会不会攻击我们,能不能让我们上桶看一看。
“只要你们不怀恶意,我想它们是不会攻击你们的,你们过来吧,欢迎参观。”
“我们这边还有几名美国媒体的记者和日本的记者,他们都是友好的,希望你做好准备。”
一艘游艇加快速度驶了过来,果然虎鲸向周围游开,让出了航道,游艇靠了上来,从船上跳过来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是西方人。
“欢迎,欢迎!”我迎了上去。
“你好!我叫蔡师国是王磊的朋友,这两位是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这两位是《东京新闻》的记者,我们主要是来保护你渡过这条海峡的,同时也希望能够采访到你,了解一下你在人鲸大战中的感受。”
我想人鲸大战不禁神色黯淡了下来。
“请随便参观。”我说道。
这几个人便饶有兴趣的四处看了起来,不停的问东问西。
“这桶上有淡水发生装置吗?”
“没有,但这桶为了配重加装了十二吨淡水,分为24个贮藏槽,可以让我使用四个月,而且这个甲板有雨水收集的功能。”
“桶上的能源由这些电池板提供吗?它能完全提供吗?”
“这桶上没有常有动力,不需要太多能源,有两个蓄电池组贮存电能,以备不时之需,另外还有半吨的柴油贮备,用于起动紧急动力使用。”……
“救生设备有那些,能保证安全吗?”
“如果我遇到了需要弃桶逃生的险情,我想那就彻底完了,因为设有救生设备能比得上这只桶,这桶是圆的,可以密封,可以说极大规避翻沉的危险,另外大桶底部是40公分厚的高密海绵,海绵外部是两层错合的强韧塑料板,能充分的吸收碰撞能,现在大桶的自重只有30多吨,就是高速撞上樵石也没有问题。
“桶上的生活很单调吧?”
“现在和以前情况不一样了,漂浮也不再与世隔绝了,只是换了一个居住环境而已,这里四处是水,是蔚蓝的海水和温柔的海风,我可以随时上网和朋友聊天,获知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因远离人群而离开社会。”
“那你了解前几天海上人鲸大战之后世界的舆论吗?你有怎样的感受,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看到了各方的争论,关于这件事的录像我已经传到网上去了,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有什么感受,有什么话要说吗?说实话我只是感到很伤感,人类的自大,害了自己和这个世界,我很想结束漂浮,但我还不知道鲸鱼的想法,它到底想要我去干什么?我是被巨鲸救的,就有义务完成它的愿望,你说呢?”
“这是感恩图报吗?即使牺牲也再所不惜吗?”
“是的,同时我相信鲸鱼不会有不良目的的,这样的情况曾出现传说中。”
“可是现在所有的海洋生物学家都猜不出它们有什么企图,而且这也是少有的鲸鱼攻击人类的事件,并且是不分种群的联合攻击,你是这个事件的目击者,同是也是核心人物,我们知道你曾经试图阻止双方,但没有成功,而在后来的网上录像中,你曾表现出对鲸鱼的偏坦,你是否能跟鲸鱼沟通并能命令它们,当它攻击人类时你也会有报负的快感呢?”
“我只是悲伤,没有快感,人类自诩万物之灵却不容鲸鱼一点点冒犯。当他们没有任何理由的捕杀鲸时,他们不需向鲸鱼作出解释,而人们对鲸有误会时,更加不屑鲸的解释,只是想用手中的强力,消灭他们认为的不敬者。我为人类感到悲哀,为这个世界感到伤心。”
你对鲸鱼攻击人类,造成日本渔船和韩国军舰的沉没,就不感到痛心吗?”
“当然感到痛心了,虽是因为贪心和自以为是而丢掉性命的,但他们毕竟是人类,做为同类,看到血腥的场面,我只想逃避。因为那些鲸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拼搏的,它们的血也一样染红了海面,现在就有五头虎鲸在我们身边徘徊,它们并没有攻击我们,也没有攻击你们的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们主动攻击鲸而引来杀身之祸,难道我作为同类不会为你们愚蠢活动而痛心吗?”
在记者的不停发问中他们参观完了大桶,他……
们席地坐在通讯舱里,在这个空间最大的舱室里,议论人类社会的发展和未来,从卢梭到尼采,从中世纪宗教审判所到麦卡锡主义、环保和全球变暖,时间在不断的流逝,鲸鱼仍然推着大桶,游艇跟在不远的后面,我们已经进入了海峡中段。
后面的游艇忽然响起了警报声,我们立即起身向甲板跑去,只见前面有三艘船气势汹汹的拦住了去路,后面的游艇也加速从侧面赶了上来,同捕鲸船对峙,但鲸鱼不管这些,它们依然推动大桶。
捕鲸船没有任何客气,马上对准鲸鱼射出了鱼叉,但由于有游艇的掩护,这些鱼叉都没有命中目标,但鲸鱼已经警觉,它们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捕鲸船,五头虎鲸排成一排,背鳍高高刺出海面,发出惊人的气势,争端马上就要再起,这时又有一艘船从捕鲸船后面赶来,横在中间,船上有绿色和平组织的标记,他们向鱼船提出抗议并威胁渔船,如果不离开就撞船。
渔船上三个船老大正在商量。这三个船长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靠捕鲸起家,给每一个儿子赚下了一条捕鲸船,这三个儿子不负老子的期望,把生意做的很好,每次出海都收获颇丰,这次是老大接受了李成名的委托要来干掉这几头鲸鱼,然后把大桶拖到赤道以南,这笔业务可以赚到大把钞票,是捕鲸收入的三倍,他一听自然接下这笔业务。这次是在日本海峡捕杀鲸鱼,所以单纯的考虑鲸鱼攻击方面的风险几乎为零,不过在海峡捕鲸,肯定会有人制止,因为这地方只要有船都能来,因此他们也在出发之前想好了对策,现在他们正商量是否拿出来,看眼前的局势是无法顺利的捕杀鲸鱼了,否则和绿色和平组织冲突,得不了好处,这是长久以来的经验。
老大决定招出帮手,让他们缠住绿色和平组织,然后自己三艘船迅速的捕杀五头虎鲸,等鲸鱼死后,事态平复一些再找个借口拖走大桶。
很快又有三艘涂着显眼的日本标志的船赶来。这些是日本极右分子的船,他们在听说有人在日本阻止捕鲸鱼而被老大他们利用的,便何况这也是他们甘心情愿被利用,因为这里面有中国人。
他们一冲过来就直接夹住了绿色和平组织的船,而另一艘则直接冲大桶而来,夹住绿色和平组织的两条船打开扬声器高声咒骂:“混蛋,滚出日本国,这不是你们的地盘,捕鲸是日本的传统,决不充许别人干涉阻止,否则就不客气,外国猪,日本走狗,滚开!”接着就用高压水龙射向绿色和平组织的船,那些极右分子狂笑着看着冰冷的海水浇在绿色和平组织的人员身上,冲的他们东倒西歪。但他们并没有退进舱内,继续和右翼分子周旋。
直接冲向大桶的船擦着大桶的边过去……
,把大桶擦的猛打起转来,我们六个人在甲板上摔做一团,右翼分子站在船上对着我们狂喊乱叫,蔡赶紧翻译给我听,“滚出日本,支那猪!”我顿时火冒三丈,这些日本人太无礼了,可惜我没有武器,否则一定找他们拼命。看着他们嚣张的样子我纂紧了拳头。
由于大桶是一个圆形的装置,因此一旦转起来就不好停下,我在桶上是毕竟长一些,所以情况还好些,他们五个人已经在开始呕吐了,我勉强爬起身走下甲板,把隐形的舵扳开,往常因为是鲸鱼推着走所以舵都是收入防撞层的,随着舵的打开,大桶很快停止了转动,我走上甲板,把他们扶了起来,这时他们的游艇也靠了上来,停在桶边,掩护我们防止再受到撞击,我对四位记者说“看到了吗?人类就是如此对付同类的,由其是日本。”
“不,这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人,他们只生活在自大和狂妄之中,日本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日本记者解释到。
“不错,是一个从不知改悔的爱好和平国家,”我忍不住道。
“我不能同意你的说法,我们已经道过歉了,也给了中国很多的援助,是你们很不知足嘛。”日本记者反驳道。
“道歉不只是口头的,而行动上的,你能说日本作的是真心实意的道歉?那只是在政治上做的戏,日本从骨子里就没有真心道歉过,否则怎么会道歉后就又做伤害中国人感情的事呢?,你--------”我正要慷慨陈词一番,被蔡拦住了。
“不要吵了,眼前这些人做的太过份了,我们应该马上阻止他们。”蔡说,两位美国记者也连口称是。
这时虎鲸又开始推动大桶,而且海面上的船也越来越多了,他们是被蔡组织过来的护航船,绝大多数是看鲸鱼的游客,蔡怕有危险就自己先来而把他们安排在海峡中段等候,此时他们的到来正好给我们解了围。捕鲸船不敢胡乱开炮了,右分子在游客的嘘声中,忿忿的开船离开了,捕鲸船稍后也悄悄离开,停在远处观望,鲸鱼推动大桶引起游客的尖叫欢呼,有一头虎鲸突然跃出水面,游客们更是掌声四起。
由于船越聚越多,日本海上警察的船也赶了过来,他们早就知道这边的事情,但不想和极右分子起冲突,迟迟没有露面,现在没事了他们急忙过来。
警察的船驶近大桶,用高音喇叭通知我,大桶属于非法入境船只,鉴于我没有登岸企图,且是非主观的进入日本境内,因此日本警方决定将我礼送出境。日本警方将一条拖缆抛了过来,我接住拖缆系在桶上,然后跟蔡说:“这次谢谢你们了。”
“没什么,同是中国人应该互相帮助,只是不知道中国人什么时候象美国人那样在国外也牛烘烘的。好了,你上路吧,我们送你出领海。”
“请替我转达对四位记者的感谢。”
把蔡和记者送回游艇,警察的船拖起大桶向东驶出,蔡的游艇跟在后面。
鲸鱼被甩下了,但这对它们也好,捕鲸船不会对付虎鲸的,他们的目的是我,这一点是我早已预料到的,日本人怎能让我平安穿过海峡呢?
在警察和蔡的护送下我顺利的穿过日本到达北方四岛海域,在这里警察收回了缆绳回去了,蔡在我的劝说下,也离开了,就在那两条船消失在远方的海平面下时,两头鲸鱼出现在我的桶边,没有任何的迟疑,就推动大桶。这是两头座头鲸,不知鲸鱼是怎样准确找到并快速出现在我的桶边的,如果真有未解之迷,这也算其中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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