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打开抽屉，金朵叫了起来，“这是什么？”
艾威威走过去，看到一叠订得整整齐齐的资料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金——”她拉长声音。
又犯老毛病了。这是她辛苦熬了两个晚上的成果，将盘龙和鼎立几年来的商业往来一一整理成册，本来一早就差人私了鼎立集团，结果，这个健忘的金朵居然把最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我自己去送。”金朵哭丧着脸。
“我去吧！”艾威威无奈地冲天板吹一口气。
“威威你真好，”金朵喜逐颜开，“谁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老总娶到你也是好福气。”艾威威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叫她是小助理呢，只好拿上资料，往鼎立集团奔去。
赶到总经理办公室，李云霄不在。把文件袋交给秘书，嘱咐她一见到总经理就立即将资料送上，然后快步走出办公室。
咦，不对劲，肚子有些痛身体里面突然涌出一些——
糟糕！“老朋友”来了。幸好包包里面带了一个卫生棉，她赶紧冲到洗手间换上。歪歪斜斜走出洗手间时，已经痛得直不起腰来。
没天理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的例假一向不准时，还伴有痛经。更惨的是，上次看到超市的冰激凌打折，她一口气买了五个，昨晚就吃了两个！
俗语说得好，贪杯误事啊！她贪杯，贪冰激凌的杯，果然误事了
她按着揪痛的小腹，疼得靠着墙慢慢蹲到地上。不行，再疼下去就要昏倒了，一个大，毫无形象地倒在走廊上，多糗啊
*****
“土匪，你干什么？”很熟悉的声音。
她慢慢直起腰想站起来。突然而来的一阵揪痛，让她一头栽在面前的男人腿上。一双手适时地抱稳她。
赫！
李云霄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这个恶婆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脸白得像鬼，满头满脸的汗水把头发也打湿了。
“痛”艾威威咬紧牙，用力贴在他身上。
“哪儿痛？”
“肚子痛死了”她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缩在李云霄的怀里。赶紧松手退开，却又痛得按住小腹摇摇坠。
“肚子痛？吃坏东西了？”他重新抱稳她。
她缓慢地摇头，脸不一红。
“不是？”他皱眉，狐疑地盯着她按在小腹上的手。“痛经？”
“猪”糗死了，这个猪头怎么知道？
“这时候还脸红，真受不了你。”他小声嘀咕，然后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她有气无力地盯着他。
“你不是痛吗？帮你疏缓一下。”
抱着她大步走进办公室，然后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温暖的大掌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按摩。
“不要”她糗得要撞墙了。苍天啊，谁来解救她？
“放松一点，不要老想着疼痛。”他板起脸。这是什么人哪，都痛成这样了，还害什么羞！想了想，朝门外喊道，“，倒杯热水来，多加点糖！”
不一会儿，秘书将一杯水端进来。
艾威威窘得只想钻到地底下。苍天啊！面对李云霄一个人就已经很糗了，他还要喊另一个人过来观看！
秘书平静地将水放到桌上。呵呵，见怪不怪了，老总的人太多，换来换去早就看腻了。不过，这一个好像跟以往的不太一样
感觉到艾威威的不自在，李云霄朝秘书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喝水。”他把杯子端到她嘴边。
“不喝。”她嫌恶地扭头。痛得只想吐，哪还能喝得下水。
“喝！”他气恼地捏住她的下巴，将水倒进她的嘴里。这个土匪婆子，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坏！
她勉强喝进几口。咦，怎么甜甜的？
“多喝点，趁热喝才有效果。”他撇撇嘴，手掌在她小腹上不停地按摩。“人的毛病，你自己不清楚怎么办吗？”
“知道啊，”她脸红红的，小声嗫嚅，“吃止痛药。”
“药吃多了不好。下次再痛，就拿块热毛巾敷在小腹上，再喝一杯红糖水，知不知道？”
“哦。”她窘迫地瞄他一眼，“你比我更清楚。”
“我当然知道。”他挑挑眉，露出一个大大的坏笑。唉，没办法，朋友一多，什么状况都会遇到。
她凝神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弯起嘴角。原来公子也有心肠好的时候，还以为他只会嘲弄别人呢。
“还有，要注意保暖，不能吃凉的东西。”
“我哪知道”艾威威嘴角的笑容垮下来。“老朋友”哪天来又没有准头，总不能天天对着冰激凌流口水吧？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凉的东西？”他狐疑地盯着她阴晴不定的小脸，“冰激凌？”
“呀！”她张大嘴。他也太厉害了吧？
“你是猪啊！”一看她那副痴呆相，就知道猜对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一下，“吃了多少？”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
“两盒？”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果然是猪，贪吃的猪！”
“喂！看在你帮忙的份上，我没有惹你哦！”她回瞪一眼，“不要得寸进尺！”
“现在有力气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半死不活地喊痛。”他撇撇嘴。
“李云霄！”她气得坐起身来。咦，对啊，不痛了，只有一点隐隐的不舒服。低头一看，他的手还压在她的身上。“喂喂，放手啦！”
“过河拆桥。”他冷哼一声，将手挪开。
“谢谢！”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太感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不用了。”他瞟她一眼。这个土匪，刚才还可怜巴澳样子，现在又活蹦乱跳了，真应了人善变这句话。“要不要送你回公司？”
“好啊。”
“呃——”他顿住。只不过客套一下而已，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还真以为自己会送她？“啊，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
“我随口答应的，只是想试试你。”她不满地嘟嘴，“早就知道你不会送我，你才没那心呢。”
“哎——”他气歪了嘴，“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人！”
“不打搅你工作了。”她赶紧站起身往门外溜去，“火气太大，赶快降降温吧。”
“土匪，”李云霄瞪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不是人！”
*****
安静的办公室里，艾威威端坐在桌前，仔细推擎前的方案。
之前李云霄提出了许多重要建议，想不到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公子，工作起来还像模像样，脑子灵活得很嘛。
厉害又怎样，丝毫不懂得谦虚，天天嚣张得跟总统似的，一张嘴就说她不是人。
不是人？
忍不住拿着小镜子，左照右照，看了半天。
“威威，干吗呢？”才跨进门，金朵就看见她对着小镜子做鬼脸。
“金，我真的很不像人吗？”
“哪个王八蛋说的！”她义愤填膺，“我们家的威威只要稍稍打扮一下，保证迷倒一票男人！”
“真的？”艾威威不相信。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这样好了，下班以后我们去逛商场。”
“啊？”
“买几身合适的衣服。”金朵皱着眉拉拉她身上的休闲服，“你看你，天天穿这么大号的休闲装，把好身材都掩盖了。还有，天天都是球鞋，腻不腻啊？”
“我喜欢这样。”艾威威小声嘀咕。
“我说了算！”金朵一拍桌子，“我是你上司，命令你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
五点半，一下班两人就直奔商场。试穿了一套又一套，从裤装到裙装，娃娃装到公主装，职业装到休闲装直累得满头大汗。
“这套，怎样？”金朵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太露了！”艾威威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开玩笑，这么的领口，叫她怎么见人啊？
“露一点才漂亮嘛！”金朵挫败地揉揉太阳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才发现，跟威威逛街真是累，几个小时下来，一点收获都没有。
“不太露的，又不能太妖。像刚刚试过的那条裙子，朵太大太鲜了。还要端庄一点，不至于穿起来像个拉磕”
听着艾威威唠唠叨叨，金朵的目光开始变迷茫，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从右到左突然，眼睛一亮。
“有了。”
拖起一脸茫然的艾威威走到商场尽头的旗袍店，挑了一件白底小兰的短式旗袍，将她推到换衣间。等到穿戴一新的人儿出来时，金朵的眼睛瞪得都要裂开了。
“不好看？”艾威威紧张地摸摸头发。
“好、好看，太好看了！”金朵差点流下口水。
“真的？”
“就这件！”她斩钉截铁。“还有，等会儿去弄一下头发。”
金朵兴奋得两眼放光。没想到旗袍这么适合威威！瞧这细细的腰，翘翘的臀，匀称的大腿，又一个样年华！
明天穿着这一身去公司，不知有多少男人要拜倒在她的旗袍裙下
*****
下午，直到临下班时，李云霄才悠哉游哉降临盘龙集团。照例又窝在秘书室跟们插科打诨一番，最后才施施然走进金朵的办公室。
哟嗬！
桌前沉思的这位是谁？怎么没有见过？
艾威威转过头，站起身慢慢走向他。
李云霄目不转睛地盯着轻挪莲步的。优迷人的胸部，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曲线流畅的翘臀，匀称白皙的双腿，小巧的三寸金莲踏在白高跟鞋上。是谁？哪家的姑娘？
目光缓缓往上挪。干净清爽的瓜子脸，灵动清澈的大眼，温润微启的两片红唇，柔顺微卷的披肩长发。从哪幅画中走出来的江南古典？
“啊，这位，不知能否请教名？”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没有回答。哦，不要紧，总是比较矜持一点。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共进晚餐？”再接再厉。
还是没有声音。
“在下姓李名云霄，直上云霄之云霄——”
“我看是元宵吧。”终于说话了。
“想吃元宵？没问题，想去哪家餐厅？在下马上——”
“李、云、霄！”咆哮的声音，“睁大你的眼看清楚！”
唉，的声音为何这般粗鲁？真是中不足啊，跟土匪有得一拼——
土匪？
李云霄眨眨眼，从失神的状态中转回来，仔细端详面前的俏丽人儿。对啊，怎么越看越面熟？越看越像那个土匪——
“艾威威？”终于清醒过来，口水已经流了一地。“你是，艾威威？”
“不是我难道是鬼？”艾威威气势汹汹地插腰，“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喂喂，”他皱起眉头，“你不开口的时候真是一朵，一开口掘谢了！”
“要你管！”她恨恨地转身坐到椅子上。
“云霄，今天来得这么晚？”金朵终于开口。啊哈，效果达到了，看他一脸的痴呆相，就知道改造威威的计划成功了。
“以后一定准时！”他正襟危坐。
真是瞎眼了，还以为艾威威是个洗衣板，没想到宽宽大大的休闲服底下这么有料。，怎么会认为她没胸没屁股呢？胸虽然不像club里面的人那么伟大，可也是凹凸有致啊！天哪，浪费了多少赏心悦目的机会
“你说的哦。”金朵喜逐颜开，“喏，方案在这儿，看看新修改的内容。”
*****
一场讨论下来，李云霄的眼睛不时地瞟向一旁的艾威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金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云霄啊云霄，这可怪不得我哦！
“这一条，”金朵在款项后面加了一个零，“这样行不行？”
李云霄拿起薄薄的纸，随便扫了几眼。
“可遥”他扯了扯嘴角，见到金朵露出一脸奸笑，他笑得更欢。“我说朵朵啊，加一个零恐怕少了，至少得要加两个吧。”
“切，跟你开开玩笑。”金朵赶紧把那个零删掉。搞什么，还以为被迷住了，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以为我被迷得晕头转向了？”他撇撇嘴，“想迷惑我，也得弄个真正的人来。”
“喂，你什么意思啊？”艾威威怒视他。
“你说呢？”他露出大大的招牌笑容，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溜来溜去。
“李云霄！”她气恼的站起来，大大地跨出一步。
“哟，露大腿了，露大腿了！”他故意暧昧地舔舔嘴唇。
她赶紧坐下来，将裙子使劲往下拉。
“再拉衣服就要撕破了，这么着急想让我看？”
“李、云、霄！”石破天惊的大吼。
“我听见了，”他无辜地摊开手，“可是还没看见。”
艾威威气地站起身，也不管金朵把眼睛睁得滚圆，绕过桌角大步朝那个恶劣的男人走去，打算拼了命也要踢他两脚。
“哎呀！”
忘了脚下穿的高跟鞋，还以为是平常的运动鞋，走得太着急，一不小心扭了一下，硬生生地趴倒在地板上！
“威威！”金朵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好痛哦——”艾威威哭丧着脸。低头一看，脚踝处迅速肿了起来。“肿了——”
“李云霄，”金朵气恼地大喊，“都是你这甫！”
“怎么怪到我身上。”他耸耸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伤势。
“你，赶快送她上医院！”
“为什么是我？”他睁大眼睛。
“不要他送！”艾威威气呼呼地斜殊个可恶的臭男人。
“你弄出来的事情，当然由你自己收拾！”金朵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如果今天不把她私医院，我跟你没完！”
“收拾就收拾。”李云霄撇撇嘴，伸出手想扶起佳人。
“我自己去。”艾威威倔强地瞪他一眼。
“看到没有，她不让我送。”他赶紧把手缩回来，“你送。”
金朵昂起头，从鼻子里哼一声，径直走到柜子前面，狠狠地打开柜门，拎起包，居然扬长而去！
“你这个人——”李云霄不可置信地瞪着远去的背影。半晌，才没好气地望着坐在地上的艾威威。“喂，我就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她忍着痛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拐一拐地往门外走去。李云霄咬牙切齿跟在她身后。
“土匪，你就不能快点走吗？”慢慢腾腾地真是碍眼！
“我的脚崴到了！”她回头一瞪。
“真是麻烦，”他伸手将她抱起，“这样比较快。”
“喂，快放我下来！”她慌得大叫，“放我下来！”苍天啊，这是在公司，虽然已经下班了，可是还有不少人在啊！
“吵什么，送你去医院。”
他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他都不在乎抱着她，她还较个什么劲！
“艾——”对面有人打招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李总？”
“啊哈，我崴到脚了，”艾威威赶紧扬起笑脸，“他送我上医院，上医院”
李云霄冷着眼，看她不停地跟路过的同事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坏心眼一起，故意更紧地搂住她，脸都贴到她胸脯上了。
“没想到你身租么软，嗯——摸起儡舒服。”
“李、云、霄！”她瞪大眼睛。半晌，突然伸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你是小狗吗？！”他痛得一咧嘴。这个恶婆娘！磨了磨牙齿，凶狠地看着她，“再敢咬我，我就咬你！”
“你咬啊。”她不怕死地挑衅。哼，谅他也不敢！
“我真咬了。”他笑得暧昧，“咬哪儿呢？胸口？腰？大腿——”说着就要伸嘴过来。
“停，停！”她尖叫，“算我怕你行不行？”
“知道就好，土匪婆子。”他嘴角勾上一丝笑意。跟她斗嘴，好像也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哦
*****
到达医院时天已经黑了。照了X光，幸好只是扭伤，敷点药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一直折腾到十一点，李云霄才将她安全送回小区。
下了车，她瘸着一条腿在地上蹦来蹦去，直累得气喘吁吁。
“土匪，要不要帮忙？”
“我自己可遥”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一不小心，直直地往地上扑去。
“逞能，”他赶紧将她捞起，“我送你好了。”
“我说了自己可以的，你一定要帮我，到时候可不要后悔。”艾威威神秘地眨眨眼。
“嗤！”他撇撇嘴，“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住哪儿？”
“那儿。”伸手指着面前的高楼。
“几楼？”
她弯起小指头勾了勾。耸耸肩，李云霄抱着她走进大厅，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电梯。
“没有电梯。”她凉凉地迸出四个字。
“啥？”他瞪圆眼睛，“七楼，没有电梯？”
“你答应了要送我，不能反悔！”她赶紧牢牢地搂住他的腰。呵呵，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免费的人力车夫，说啥也不能放手。
“！”他倒吸一口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虽然不是君子，但是好歹也是男人，不能言而无信！”
他低头盯了她半晌，一咬牙，将她往肩上一抛，她立即像只麻布袋一样，头朝下趴在他肩上。然后，蹭蹭蹭往楼上跑——
“慢点、慢一点”艾威威被甩得头昏脑涨，差点吐出来！
“吵，还吵！”他累得半死，气不打一处来。停下脚步休息几秒，又开始往上冲。
“救命啊”她有气无力地哀嚎。
充血了，一定脑充血了，再甩几下就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到、到了”他气喘如牛，狠狠将她往地上一放。“钥、钥匙！”
她靠在墙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伸手往旁边一摸。咦，包包呢？钥匙在包包里眼珠转了转，一眨不眨地盯着只顾弯腰喘气的人力车夫。
“钥匙！”他瞪眼。
“呃——”她笑得很夸张，“我的包包，在、在你车里。”
他瞪大眼睛，一言不发地死盯着她。
“下车的时候，”她小声嗫嚅，“只顾着脚下的伤，没想到包包还在车上，钥匙就在包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见了。
“你是说，”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钥匙在你包里，包在我车上？”
她紧张地点点头。
“为什没早说？！”
“你甩得我晕头转向，”她委屈地扁起嘴，“忘了。”
Mygod！他挫败地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不，要撞也应该是这个土匪婆子去撞！七楼啊，这是什么猪窝，电梯都没有！！
“怎么办？”她瞄一眼他铁青的脸。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他咬牙切齿。半晌，对着她龇牙咧嘴一番，气咻咻地冲下楼去。
十分钟后，又见他摇摇晃晃地爬上来，手里拎着她的小包包。
“你真好。”艾威威眉开眼笑。
“好、好你个头！”他气呼呼地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替她打开门，自己也毫无形象地倒在地板上。
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公子的本也跟着恢复。
“怎么感谢我？要不今晚我睡这儿，”暧昧地眨眨眼，“一起睡。”
“休想！”她尖叫。苍天啊，刚才还一度对他心存感激呢，看来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难移，狗改不了唱—
“嗤，我才不想呆在这种破房子里。”他撇撇嘴，瞟她一眼。“我走了。”走到门口，又转身探进头来。“真的不想？免费的哦，包你满意。”
“呀——”划破空的尖叫，紧接着大门“碰”地关上。
李云霄站在紧闭的房门口，直笑得肠子打结。许久才悠哉游哉地走下楼梯，回到车里。
七楼的一个小窗口，窗帘被慢慢撩开，微微露出一颗小脑袋，悄悄盯着走远的车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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