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吗？这是人吗？这是人吗同样的句子不停地闪过脑海。天哪，可爱的朵朵，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个助理？
艾威威脸上挂着完的笑容，眼神像箭一般，“咻咻”地一支一支射向面前的男人。
没天理啊，他就是李云霄，那个心大罗卜、败家子、小白脸她是不是中邪了，不然就是在做梦！
“咳！”金朵不得不打破办公室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两个人的眼神，看得人直发毛！
两个人、四道犀利的目光，立即射到发出声音的人身上。
金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咳，云、云霄，你不是来看方案的吗？”还是闭上眼吧，免得被目光捅得千疮百孔。“威威，倒杯茶给李总。”
等到艾威威走出办公室，她才睁开眼。
“哼哼，”她干笑，“你也有今天哪——”
太痛快了！
受了二十年的气，终于有人给她报仇了！李云霄，你不是自诩风度翩翩、倜傥吗？我就把艾威威私你面前，看你能风度到几时！
“威威，我爱死你了”忍不住捂住嘴笑。“哈哈哈！”痛快极了！干脆放开手狂笑。
“金朵！”终于受够了这个人的白痴笑声，李云霄难得板起脸。“方案呢？！”
“这儿这儿。”好不容易止住笑，看到脸难看的他，又忍不住狂笑起来。“云霄，板着脸老得快，笑一笑——”
“金、朵！”吼声都要掀翻屋顶了。
“知道了，我耳朵又没聋。”她没好气地瞟他一眼，“等等，我叫威威进来一起讨论。”
“为什么？！”
“方案是她做的。”
李云霄朝天板翻翻白眼，暗骂一声。
“李总，”艾威威将茶端进来，咬着牙微笑。“请、喝、茶。”
他瞟她一眼，又瞟了瞟茶杯。没下药吧？
“李总怕茶水里有毒？”她一字一句，“没关系，我可以先喝给您看。”
手腕一抬，“咕噜咕噜”喝掉几大口，然后将茶杯放到他面前的小几上。
“请喝。”
“我不喜欢喝茶，”他挑挑眉，“我要咖啡，蓝山。”
“对不起李总，我不会泡咖啡。”想叫她伺候他？没门！
“你不会？”他瞪眼。天哪，这是什么人？咖啡都不会泡！
金朵忍着笑，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送一杯咖啡进来。然后，三个人别别扭扭地凑在一起讨论方案。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六点，初步确定方案的可行。
“办这个度假村的目的，是为了满足大众需要，而不是为有钱人专门设计。所以价格方面应尽量压低，吸引更多客源。”
“价格太低，服务就有可能不到位。”李云霄提出疑点。
“所以，需要鼎立集团的鼎立相助。”艾威威干笑，伸出右手小指勾了勾，“贵方负责百分之七十的资金。”
“百分之七十？”他冷笑。
这个小丫头，看起例里糊涂，没想到算盘打得“啪啪”响。金朵果然没看走眼，找了个厉害的小助理。
“贵方是大股东。”她扬起笑脸。哼，想做大股东又不肯出钱，有这么的事吗？想浑水摸鱼，也不看看我艾威威是谁！
李云霄认真地盯了她一会儿。
“今天窘这里，明天再说。”站起身，寒着脸快步走出办公室。
“小气鬼。”艾威威冲他的背影做个鬼脸。
“威威，我太喜欢你了！”金朵扑到她身上，发自肺腑地感叹一声。
“金，”艾威威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撤了这个方案？”
“不会，相信我。”
李云霄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心里透亮得很。只要嗅到钱的味道，一定像饿狼见到小白兔，奋不顾身地扑上去。这个方案只要实施下去，一定能赚钱，他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
“我骂了他。”她吐吐舌头，“可是，一看见他心里就不爽。”
“骂得好！”金朵鼓掌，“放心，我支持你！”
“啥？”
“你不知道李云霄有多可恶！”她恨恨地咬牙，“从小到大，天天捉弄我，害得我长期没有自信心。”
“的确很可恶！”
“而且，仗着自己有钱又长得帅，到处寻问柳，朋友都有一个师了！”
“哼，我最恨这种公子！”
“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干，就知道喝酒玩人！”金朵越说越带劲，“只要是人，不管国籍、肤、年龄，他通通都上！被他玩过的良家不计其数，又不肯负责任！”
“居然是这种人！”艾威威气愤地拍一下桌子，“典心大盗！”
金朵吓了一跳。
咳，好像说得太过分了一点。李云霄是，不是下流，身边的人都是倒贴过去的。那又怎样，反正是公子一个，她只不过稍散稍稍夸张了一点点。
“总之，以后看见他，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当然！”艾威威义愤填膺。害群之马，早该处理掉！
金朵心里早已乐开了。李云霄啊李云霄，我看你神气到什么时候
*****
奢侈豪华的大包厢里，一群男男喝酒喝得正起劲。
“讨厌，好久都不来——”衣着暴露的感主动偎到李云霄怀里。
“我这不是来了吗？”他眯眯地在身上摸了一把，“真是人间尤物，好看又好吃，这才是人哪！”伸嘴吻过去，“宝贝，亲一个！”
“不要嘛——”娇嗔着，拒还迎，两人在大沙发上滚作一团。
一旁的蓝宇翔大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的精彩表演。呵呵，免费。慢条斯理地抿口酒，调整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继续观看。
“哎哎，”尹博文不识时务地凑过来，“不是这么开放吧，免费？”
“你管我。”李云霄一把拨开他。
“走远点，”尹博文踢他一脚，“别污染我们的眼睛。”
方哲端着一杯酒，悠哉游哉地走过来。
“我听金朵说，”一脸坏笑地开口，“你碰上土匪了。”
“嗤！”李云霄翻个大白眼，“我告诉你们啊，不要败坏我的兴致。”
“什么兴致？对土匪是什么兴致？”
“我对你比较有兴致。”他扑上去，伸嘴就要吻上方哲的脸。
“李云霄，你男通吃啊！”尹博文大笑。不会吧，做兄弟做了十几年，居然不知道他是双恋？
“！”
方哲一个过肩摔，将李云霄摔倒沙发里。惨遭狼吻啊！他没脸活了。
“用这么大劲干吗？很痛的！”李云霄装模作样地喊疼，“哎呀，，快点帮我揉揉！痛死了。”
“真的，哪里痛？”一脸惊慌地上前左揉揉，右按按。
“往下一点左边，再往下一点”他挤眉弄眼，刻意引导人的手往腰部以下探去。
“讨厌！”这才发现上当了，娇笑着倒在他身上，两人又滚成一团。
对面的沙发上，一直沉默喝酒的黎睿炀突然开口。
“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土匪。”
“！”李云霄气恼地坐起身，“能不能不提那个凶婆娘？”
“为什么？”四个男人异口同声。
“那简直就不是人！”他咬牙，“如果人都长成那个样，地球都会爆炸！”
“她长什么样？”方哲忍住笑。
“脾气坏、脸蛋不漂亮也就算了，身材还烂得透顶！”李云霄咬牙切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什么叫污染眼睛？”瞟尹博文一眼，“那才叫污染眼睛！”
尹博文耸耸肩。
“什么是人？”李云霄继续高谈阔论，“像这样的，才叫真正的人。”伸手捏了捏旁边的脸蛋，露出大大的招牌笑容。“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尤其是这儿，”眯眯的眼瞄向人伟大的胸，“啧啧，充满曲线。洗衣板是没有曲线的。”
“我更想见见那块洗衣板。”黎睿炀慢条斯理地再度开口。
“受不了你。”李云霄撇撇嘴，搂着走开。
剩下四个男人互望一眼。
不寻常。
的确有点不寻常。李云霄虽然一向嘴巴刻薄，可是从不曾对哪个人这样深恶痛绝过。莫非
再对望一眼，每人的嘴角都慢慢露出一丝奸笑。
*****
下午四点，李云霄准时出现在盘龙集团二十四楼。
金朵没说错，他闻到钱的味道，变成饿狼了。不过这匹狼也不是只好惹的狼，想从他嘴里抠一个半子出来，非茆足了劲不可。
“姑娘们，大盗来了！”艾威威早已从门口看到那个挂着招牌笑容的男人，将头伸进秘书室提醒。
“啊，李总来了！”
不出所料，痴们都涌到门口，仰慕的眼神，活像看到一个徐徐降落人间的男天使。
天使。不错，天上掉下来的一坨屎。
艾威威冷眼望着这一群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行为吗？还这么崇拜他，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总，金经理有请——”懒洋洋地拉长声音唤道。
“土匪，你刚刚说我什么？”李云霄笑嘻嘻地跨进办公室，“大盗？”经过几天的痛定思痛，他决定了！想跟他斗是吧，那就不会有好果子常
“你说我什么？”她瞪眼。
“土匪。”
“喂，有点风度好不好？！”
“风度是给有风度的人的，你抢豆浆抢电梯抢我的盖浇饭，早就没有风度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八百年前的事情还拇说，好不好意思？”
“是不是男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坏笑。
艾威威后退一步。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盗！
“你懂不懂尊重啊！”
“？”他倒吸一口气，“你是人？啊，天哪，我怎么没发现？”
“你简直就是个猪头三！”她要气得爆炸了！
“你是山寨大王——”
“等等，”椅子上的金朵终于出声，“你们有没有看见我？”
“没有！”两人极有默契地回答。
“不好意思，请继续。”金朵狠狠地咬了一口圆珠笔，含含糊糊地说道，“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李云霄挑眉，饶有兴趣地望着两个人。
“方案拇。”
“在这儿。”金朵从抽屉里拿出方案，又好奇地歪头看着艾威威。“威威，猪头三是什么意思？”
“就是猪头，”艾威威干笑两声，“加印度阿三。”
金朵把头伏在桌上，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知我者，威威也。
“再怎么样那还是男人，不像有的人，”李云霄毫不在意地翘起二郎腿，“啊，我说错了，她根本不是人。”
立即，两道杀人的目光将他捅得体无完肤。
“够了够了，”金朵轻咳一声，“还要不要讨论？”
“我很想讨论，可是有人只想逞口舌之快。”李云霄皮笑肉不笑。
“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来的。”艾威威回给他一个冷笑。
“有人看我不顺眼。”
“有人就是欠揍。”
“脾气不好，身材干瘪，没胸没屁股，这样的人最欠揍。”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看见这样的人就想吐！”
“好了好了！”发飙的是金朵，“要不要讨论？还要不要讨论？”激动地把手里的纸抓得“沙沙”作响，“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菜市场！”
“别激动，”艾威威赶紧安抚，“不吵就是了。”
“嗤，又不是我想吵。”李云霄撇撇嘴。
艾威威转身，气呼呼地瞪着一脸得意的臭男人。哼，今天饶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暂时收敛起爪牙，仔细地分析方案。
望着李云霄严肃的侧脸，艾威威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臭男人，变脸变得真快，前一刻还在嬉笑怒骂，下一刻就变得严肃认真，典心双面人。
气恼之余，又有些小小的服气。他不像金朵说的只知道喝酒玩人嘛，这次方案他提出了很多疑点，看起来还是有些小小的头模看样子，这场仗还有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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