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电锯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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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厕所!”司徒长白对着硕大的一个空间大吼,回音阵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齐静虚叹了一口气,“我们在这里已经逛了很久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公用厕所。”“特别还是这么古旧的!”郑巧说道。“是啊,从刚才开始我们就在找出口了,只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唯一没有开过的就是这些小门了。”白秀指着厕所的一扇扇隔离门说道。“但是走不出去总是一件恼人的事。”大伙默叹。司徒长白走向一扇小门,“我想开开看,尽管我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大伙点点头,屏息凝视,门吱呀呀地打开了一条缝,缓缓的拉将开来。司徒长白躲在门背后,从门的接缝处往里看,除了一只破旧的马桶,什么也没有。四人走进这个隔间,看了又看。“切,什么都没有嘛,刚才还害怕开门蹦出个什么呢。”郑巧有些丧气。“还有那么多扇门,你都开开看啊!”齐静虚建议道。于是司徒长白开始胜任门童的工作,直到把整整一排门打开以后,坐到了地上。“简直就是玩我嘛,这就是普通的马桶吧。”其余三人点头,“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处境,其实有免费马桶也不是件坏事嘛。”全体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好寒。

  “我先试试看咯,李疏浅说有涵养的人要冲马桶~”郑巧说着走了进去。“哗”一声拉了一下冲水马桶,“啊!”,其他三人立即冲入隔间,“怎么了?”郑巧慢慢转了过来,大家看到她手中赫然抱着一颗脑袋,圆滚滚的,却没有血。郑巧一脸苍白,显然满是惊奇和害怕。“你们觉不觉得这不像人的脑袋啊?”对视着一片寂静中,白秀冷不丁冒出一句。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果然,尽管这颗头颅披头散发,很是不堪,然而仔细看来,却不难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人型玩偶的脑袋。郑巧不吁了口气。“那按照这样看来,好像就不那么恐怖了。”“那你这颗脑袋是从哪里来的呢?”司徒长白问道。“一拉抽水绳就从水箱上面掉下来了!我没看清楚是什么,只是正中我怀里,吓我一大跳。”郑巧回答。“那我也来试试看。”说罢齐静虚也拉了一下,大伙都看到又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掉了出来,这回是一个武士的头颅,依然是个人偶,因为带着头盔显得更大一些。“真是奇怪的马桶!”四人觉得似乎很有趣,于是每人占了一个隔间玩起来。不一会,已经集了许多人偶。

  “哈!真有趣!好多啊,这种密闭空间有这样的人偶玩玩倒也不错。没门没窗,我们反正什么也干不了。”白秀说道。她正在给那些玩偶画身体,已经有好几个脑袋有了自己的身躯。“白秀你画的真好,不知道的准不知道这是两次加工而成。”白秀腼腆的笑了。在一段时间的自娱自乐以后,大伙突然想到一个一种的问题,马桶怎么会自产自销人偶脑袋呢?于是司徒长白爬上马桶盖,踮起脚向高处的水箱张望。一双非人类的双眼盯上了他的眸子,惊讶中他几乎要掉下来。稳一稳脚跟后,他的双眼离开那双直视他的眼睛,只见冲水箱里没有一点水,却躲着一个庞然大物。黑灰的毛,尖厉的牙齿,竖起的三角形的耳朵,是狼!“快跑!”司徒长白疾呼一声,跳下桶盖,四人逃窜开去。这的确是一个大公用间没错,然而再远又能逃到哪里呢?水箱中的狼冒出了头,几离开,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它的一条腿慢慢伸出了水箱。四人不敢眨眼,挤在角落,瑟瑟发抖。狼终于离开了锢,走出那一方小小的隔间。四人这次发现,那根不不是狼,而是一只手已经变为电锯的狼人!

  司徒长白从刚开始就注意到那狼人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无论是刚才在水箱里还是屹立在地上,他不知这是喜是悲。那狼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径直走向这四人。大伙蜷缩在一起,齐静虚开始念诵经文,白秀画出了铁笼,只不过是把自己和同伴装在里面。郑巧拿出彩带用以加固门锁,只有司徒长白,心中疑惑,愣在原地。狼人越走越近,突然单膝下跪,面对司徒长白一阵长嚎:“啊呜~~”此时,司徒长白的双眼变成了狼人的那样,三角形,目露凶光,“主人!”那狼人喊道。司徒长白径直走出铁笼,似是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前行,向浪人走去。一狼一人站在一起。这时,齐静虚、郑巧、白绣才明白,她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同伴。

  “去,干掉他们!”司徒长白命令道。与狼人为伍的司徒长白或者说是被狼迷惑的同伴此时成了最大的敌人。“怎么办?”三人越来越害怕,铁笼已经开始变形,电锯滋滋地运作着,进入铁笼已是迟早的事。面对这种状况,已经没有选择,郑巧用彩带缠住狼人的电锯,只听得兹兹几声,断带齐飞,长条的彩带只剩下半截,电锯还在运作着,只是那狼人的眼中更显愤怒和急切。齐静虚立起身来,大声背诵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只是这对狼人来说就是对牛弹琴。齐静虚一时失了主意。白秀从刚才开始就在画着什么,此时已具雏形,白秀以画笔画出一个司徒长白,她冒充他的声音说到:“你给我闪边去!”狼人立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见此方法有效,三人不雀跃。此时,一前一后两个司徒长白开始了真假孙悟空般的争夺。毕竟是白秀客串的假人,几回合后露出马脚,不攻自破,这个假司徒长白顿时成为了真正无用的布偶。狼人再次举起那电锯,第三根钢条也被锯开了,一双长满灰毛的大脚踏了进来。

  “小心!”正当狼人对着郑巧下手的瞬间,白秀推开了她。“啊”因躲闪不及,狼人的电锯划破了白秀的手臂,殷红的鲜血刹时浸透了衣衫。郑巧、齐静虚二人掺着白秀从铁笼的门口逃了出去。郑巧用彩带替白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顺带困住狼人的身体,就算能拖延一时半刻也是好的。白秀的血越流越多,因体力不支躺倒在地。狼人此时也锯开了彩带追了上来,这样的一个空间,原来所谓的巨大,现在看来又是这样的狭窄拥挤。她们三人被挤在另一个角落里。白秀依然倒地不起,郑巧一心自责,她向齐静虚露出惨淡的微笑:“全靠你了!”她只身走上前去。狼人的注意力完全被郑巧吸引住了,齐静虚这时已无他法,只好试着将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付诸实行。望一望远处的司徒长白,依然是一个傀儡罢了。

  齐静虚趁机跑到刚才他们玩过的隔间里,紧紧的锁上门郑巧只得费力地与狼人周旋,利用困住狼人使其无法运动的瞬间,东躲西闪,体力渐渐消耗殆尽。这时,只听到一声巨响,齐静虚跑入的那扇小门重重落地,里面缓缓走出另一个狼人,相同的电锯,相同的眼神,不一样的腰带,它的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齐静虚本人。“去把她们杀掉。”那一双冷酷的双眼是郑巧倒下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原来齐静虚也向司徒长白一样成为了狼人的主人——傀儡,现在二人势均力敌,互看不爽,不能共存,人与狼的斗争转眼化作了狼与狼的内战。齐静虚和司徒长白也不闲着,两人开始了激烈的口舌之战。齐静虚果然是铁嘴铜牙,一段仿马丁·路德·金的“IHAVEADREAM”,听得司徒长白一愣一愣,几乎无法插话。等这一段演说完成时,司徒长白立时跟上一首RAP,齐静虚浑身颤抖,二狼的大斗也随RAP节奏的加快更加激烈起来。一爪一锯,两个狼人各少了一半的长毛,颇显得有些秃,它们口歪嘴斜,好不凄惨。只可惜同类的战斗是永远无尽的,即使鲜血淋漓也要继续下去。齐静虚未等司徒长白的说唱完毕,就以他的节奏跟上一曲《长恨歌》,听得两个狼人几作呕,司徒长白两眼直翻,口吐白沫。就在这时,司徒长白的狼人兄弟猛起一锯,锯开了齐狼人的左臂,齐狼人也不甘示弱,忍痛还击,据断了司徒狼人的右脚,一时间满屋子血流成海。狼人们并不停手,只是互相胡砍乱伤罢了,既然死亡是一个相同的重点,那么就看它们谁先倒下。

  又过了不知是多久,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满屋浪迹,血迹斑斑,两头狼人趴在地上,血流尽了,死了。齐静虚、司徒长白二人也因操纵物的灭亡而躺倒在地,好像恢复了神智,还见到齐静虚脸上的一抹微笑。白秀和郑巧不知去了哪里,那个边角就连血迹都不剩一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