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岛,他就是这个岛上的国王。没什么人能够违背他的话,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分去了他的权利。然而今天圣空影又做梦了,这个梦最开始是一团朦胧的白雾,而自己越走越高,全身觉得轻飘飘的,而这个时候的自己,是年轻时候的模样,充满了力量和蓬勃的野心。
然后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要阻挡他的野心,所以他下意识的要将这个人给除去了。那人转过身,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衫子,风姿宛如仙人,脸蛋之上挂着淡淡的讽刺的微笑,叫他觉得很是狼狈,只觉得自己如今何等的风光,在这人的面前,也只是一个粗鲁的小海盗,本质卑贱,出身低微。==
圣空影想要杀了这个人,然而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是完全动不了的。我看_书 斋他听着自己口里唤道:“师父----”然后他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噩梦。圣空影望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脸孔,他与儿子圣宁风的容貌大大地不同,一张脸蛋皮肤蜡黄,说不上丝毫的俊俏,眼睛是灰扑扑的。又冷又深。别人总认为许是父子两人容貌不像,故而圣空影对儿子说不上特别的喜欢了。
圣空影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子的梦儿,他如今正是十分得意,事业要上一个高峰时候,而他也从来非是回顾过去,伤感旧事之人,这个梦是回忆还是警示,他也不愿意去想,只是望着宽阔地海面。满心充满了对未来的策划谋算。
他的目光未及之处,一只大船风帆招展,在海面上行驶而过。而此刻冷水心正立足在了船头,发丝垂落在脸蛋边上,望着海水,闻着海风里那新鲜的味道,只觉得这种味道叫她觉得说不出的厌恶和恶心。
天上的云彩让风儿吹动着转换着不同的形状,真是没一刻是固定的形状了。就如同江湖的形势,总没有一个人知晓下一刻会如何地变化。
冷水心想象着若然天一秋阁和梦岛发生了开展,不是梦岛亡。就是她自己死了。然而这艘船只的行驶,前去梦岛,却并非为了开战,而是为了和谈。看着颇为不可思议,然而这不可能一切却是成为了可能。天一秋阁中有人提出这样的主张,梦盗做出了愿意和谈的姿态,而又得到了朝廷的默许,而其他的江湖派门嗅着了朝廷的风向。聪明的自然知道该然如何行事了。
冷水心心中没什么滋味,她瞧着夏无垢出来,说道:“去了梦岛,这和谈又该如何进行法子。”
夏无垢道:“不许再行贩毒以及海上的掳掠活动。这自然是咱们要争取的重点。”
冷水心摇摇头道:“明火教地人,毒都到了骨子里面,那是洗刷不去的。贩毒抢掠能够赚取大量的银子。这又如何的割舍得了。”她眼神远远的说道:“再者明火教曾经杀了那么多的人,做过了那么的坏事,就算能够洗白了,难道这些人就能够正大光明的立在了阳光之下,不用为以前地事情付上一点点的责任了?”
夏无垢沉稳的眼望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受了伤的痛苦。面孔上地激动,说道:“这对于受害者的家属。自然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冷水心道:“是呀,那这对未被明火教所伤害的,或者就是一件好事情了,只因为明火教能够兵不刃血的洗白,那自然能够少死许多了人,少消失许多性命,免去了一场争斗和杀戮,只是我好生不明白。”
夏无垢道:“你不明白什么?”
冷水心道:“这场和谈,那是政治还是妥协?”
夏无垢道:“那你这句是疑惑还是质问?”
冷水心道:“若这个决定,是处于政治的考虑,我便是疑惑。若是妥协而为,那我便是质问。”
夏无垢道:“那可就分不清了,只因为政治便是妥协。大家不用打架,只将各自的实力放在了台面之上,瞧谁地本事多一些,筹码重一些,就能够说得上话一些。最后某一方牺牲了一些,事情得到了解决。有时候政治是和平地手段,而有时候政治却是软弱的象征。没一个人能够在其中真正地了解,常年身在其中的人,也免不得被其吞噬掉。”
冷水心默默无语,夏无垢瞧着她如冷霜一样的侧面,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觉得冷水心冷得如冰一样,然而身体之中有着一些非常坚持的东西,深深的埋入了骨髓之中,不可分离开来了。
冷水心道:“那这个决定,不知是对还是错呢?”
夏无垢望着天边的云彩,说道:“人生就是如此,这一刻总不会知道自己做对还是做错。有些决定的对错是当时不能够瞧出来,只是看着以后事情结果的好坏,方才明白今日决定的对错。”
冷水心望着那天边浅浅的一抹陆地的影子,心里有着难过、厌恶、痛恨,还有一些奇妙难言的滋味,她的心里想着:“梦岛,我来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觉得自己的手和刀柄一样那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