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悔在那万年血穴旁检了个孩子,抱回家中抚养,检来的娃娃是个男孩。
姜不悔心道:正好妻子柳氏生了个女孩,长大了让他俩结夫妇也可以,做兄妹也好。
我姜不悔就是不悔,你们都去逃难,我不逃,还检了个便宜。从此俩兄妹一人吃一个奶,俩人一样的乖。
不悔心里乐开了花,柳氏看着一对儿女也笑眯眯,那张大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快六十岁的人啦,有了儿媳,还添丁进口,添了一对乖孙儿,这日子过得,就似那芝麻开花儿,节节儿高啊!
那柳氏看着一对儿女尤甚可爱,心中道:“只顾看着俩宝贝儿乐,却是忘了没给他俩取个名儿,日后也好有个名儿叫喊。”
於是,就跟不悔说道:“悔儿哥,你也只顾这一时儿欢乐耍弄,一双儿女,却是忘了一件大事,咱还没给俩宝贝起个名号,日后也好乍么个叫法?”
不悔张口哈哈一笑,说道:“我小时儿家里穷得叮当响,没读什么书,娘子小时儿还读了些书,这取名儿的事还是娘子比我能啊!不过呢,这男孩儿却是来得奇异,异之又异。”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好娘子,告诉我,那异之又异,是个甚么字啊?”
柳氏笑了一笑,说道:“那‘异’呢!有多种异法;其异为初呢,可称为异、颇异、效异;其异为中呢,可称甚异、特异、奇异;其异为再呢,可称尤异、异之又异。那尤异的尤呢,还有另一含义,意为非常伟岸、英勇、才俊。一般为别人对某人的尊称为尤,就象我们这皇城尤帝,就是别人尊敬他,才尊称尤帝。”
不悔哈哈大笑,连连拍手,说道:“有啦!我儿来历奇之又奇,异之又异,那巨石不知什么年代发个芽儿,我儿出生的那天晚上,那石芽儿就掉地下摔开了,我儿说不定是那摔开的芽儿里面生出来的也未可知,如果真是那样,不就可以叫石生吗。但这却不可肯定,终是那无稽之谈,妄加猜测,这异之又异,却是千真万确吧!我看就给我儿取名叫尤儿吧!并且是在尤帝的皇宫后园出生的,日后不管到哪里,孩儿他都有个记念。”
柳氏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不悔,说道:“悔儿哥,还说不识多少字,这名儿却是取得尤甚贴切,也不是大口子箩筐装谷子太露,还有点儿含蓄藏真,很好!很好!再取一个名儿,我这千金小妮子还没个名儿。”
不悔看了一下柳氏,又看了一下她怀里的女儿,就说道:“我女儿就叫个莺儿吧,这名儿蛮好听的,我们这凤凰山里好多黄莺,叫声清脆,就象欢歌之声,也觉吉祥。”
不悔在这古老的山城里过,地也有得种,房也有的住,那全城几百人跑……
个精光,官府也不到这里来麻烦,收苛捐杂税,任由他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乐得逍遥自在。
只是这里相距寿张邑城,或是物资交流的地方,要购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比方说盐、衣服、农具、等等,或是多余的粮食等,要卖出去,或是以物换物,就要跑很远的路。
姜不悔自生养了一对儿女以后,生活需求也不是很多商品需要购买,但一年之中也要跑几趟县城,来回也有上百里,就好比出一次远门。
这山城的风景好,南门出了护城河,一马平川,一条官道,官道两边是水田,可以种很多水稻,一年一季。现在人都逃难很多年没回来,田多的是,姜不悔尽最大的能量,起早摸黑,种了二十来亩,打下的粮食也吃不完,剩余的拿到寿张邑城里去卖,却最是困难。
这山城的南门出去,走在官道上,过了那片稻田,对面就是凤凰山和卧龙山,官道从两山之山峡中间穿过去,通向遥远的县城,姜不悔每年要从这条大道走好几回。
那凤凰山下有个凤凰湖,山上有清冽的泉水流向湖中,一年四季不干涸,那多余的水又从那官道桥下面流向卧龙山,在卧龙山周围绕上大半个圈,又流向远方。
原先这古城有老一辈的人说:这阚乡古城是吃女人的饭,那卧龙山靠凤凰湖放水养育它,若是凤凰湖干涸,卧龙山就没得水绕山走,卧龙就没水喝。
於是,这山城以前哪家生个女孩,却是欢天喜地,生个男孩倒是不如生个女孩好。姜不悔喜欢男孩也喜欢女孩,这卧龙山吃凤凰湖的水跟他是没半点关系。
倒是这农田需要风凰湖的水灌概却是不假,但凤凰湖倒是从没干涸过水。
那柳氏专事纺纱织布,手艺却是百里挑一的好,织了布给大家做衣服穿,剩下来又拿到县城里去卖,卖了银两又结大家买其它东西,比方过年啊,买农具啊都要花钱的。
那张大娘专事照顾两个孩子,孩子照顾得好,长得也好。那女孩长得面似桃花,幽雅娴静。男孩长得伟岸,玉树临风。三个人看着俩宝贝,眼睛就发痴,那个心里高兴的哦。
那凤凰湖里的水清沏见底;“湖边柳树一溜齐,影映水中杨柳依,柳依兄妹常戏水,水中流影俩留连。”“山中行一日,世上过千年。”“大江东去忘返,光阴似水流年。”
此一人生有感而发,人类繁珩生息,若是碌碌无为,也无甚么意义,丈夫天马行空,才是江山男儿。那姜家兄妹幼时却是勤奋读书,立志尤甚高远,却不似那市井市侩无志之子。
那姜家尤儿小时候,夏天天气炎热,读书闲暇之时,爱到这凤凰湖游泳小息,小黄莺就相随在岸边观看,尤儿就在水中游梭戏水。
凤凰湖的水溜清溜清,凤凰山上的松柏翠绿……
翠绿,兄妹俩人却是情深情深。
那姜不悔经常去寿张邑城采购家中常用之物,又将妻子所织布帛拿去邑城变成银两。因他十分爱载自己的一双儿女,经常买些书本,文房纸笔、四书、五经、二十五史、让妻子教导他兄妹俩,读书识字写算,更还有那些雕板诗书、礼议之类。并教导他俩为人处世之法则。
此时阚乡古城已过十来载;“血穴依旧岚烟绕,古冢沉睡似入眠”。这山中古城早已回复到过去的安宁之中,而过去十来年前逃难的人们却依然没有回城。
他们俩兄妹识文做章,得自母亲柳氏倾情教导,已是世事初萌。这世间男儿多爱武,女儿却是多爱情。这尤儿就希望自已学些武功,素喜舞刀弄剑。莺儿则喜吟诗作对,要说那终生追求,也和哥哥同得心意,却也爱那,剑舞名流,闲时却是写些情诗意境。
俩兄妹一个共同点就是想跳出这闭塞的山城,看来看去,玩来玩去就五个人。古城寂寂寞寞,读书枯枯燥燥,山水清清净净,人生依依然然。
却说那尤儿心有所向,行动之中必有所求,自从懂得人要作些大事,务必出人头地。
鱼儿游浅水,要想入大流,激流去逆水,必然游源头。
尤儿却是天天守在那官道的桥头,—心向往那大道的尽头,心想要出人头地,必由那里走出去,才能找出前途。终日在这荒芜的古城过,生老病死没个出头。
日子就这么悄悄的过,那凤凰湖的水每天都在小桥下面,慢慢的流。姜尤的身子也渐渐的长高了,莺儿也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忽然有一日,尤儿去帮爹爹翻水田,尤儿和爹爹面对面的做事,尤儿忽然看到爹爹后面田埂上,爬过来一条蛇。莺儿就站在田埂上,她正沉思,眼睛看着卧龙山。
尤儿害怕那蛇咬爹爹,哪蛇是从莺儿脚旁边爬过来的,尤儿又怕蛇回头咬妹妹,身子急出了一身冷汗,高声喊叫又怕吓着他们俩。双手急得来回搓,口里只喊爹爹站着不要动。
突然之间,尤儿一急,那眉宇间,隐隐显出一个,火焰图腾来,那火焰图腾,在眉宇之间,只有指尖那么大小,“撕”!的一声发出一道血红色的光箭,直向那蛇头射去。
那蛇头着了箭儿,头一歪,整条蛇就瘪瘪的,似吸干了水份,轻飘飘儿就不能动了。那莺儿听得声音,回头—看,瞪个大眼,吓了一跳,惊得是目蹬口呆。他爹回头一看那蛇形,也吃了一惊。
再看尤儿,那血红色图腾早已隐去,自己也不知道乍回事,痴呆呆的站在那里发虚嘞。爹用疑或的眼神看着尤儿,就问他道:“尤儿!乍的啊?”
尤儿满脑雾水,也不知道为什么,郁闷的答道:“爹!我也不知道乍的,您给我看看乍的啦!”
妹妹莺儿过来扒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来。悻悻然说道:“没什么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