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刘盘放下手中的柴刀,应声道。
“上头命令下来了,今天分派你去山上砍柴,没400斤别回来吃饭。”阿义嘿嘿地冷笑,看着刘盘。“注意只要干柴,没干透的不要抗回来。”
刘盘站起身来,打量着面前这大厨。过了一会儿,说道:“哥们,您贵姓?”
几个伙计都在看戏。“这鸟人新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孝敬钱都不知奉上去。大厨那可有他苦头吃了。”一伙计低声道。
“愣头青”
“你管我姓啥?知道我是这的头就行。”阿义一瞪眼,一个转身抄起锅铲,对身后众伙计吼道:“看啥?给我干活去!”
正在这时,砰地一声,厨房的门被一股大力撞得开了。众人一正惊愕,进来之人却是刘诗才,只见他心急火燎地朝刘盘说道:“师兄,想不到你还真在这啊,快,快跟我走,十万火急。”
“走不开额,今天我还要去砍400斤柴回来。”
“谁让你来砍柴了”刘诗才听得发晕,对正在炒菜的大厨道:“阿义,今天我让放你一天假,工钱双倍发。”
“真的?”阿义转过头来,喜上眉梢。
“先去把柴砍回来再放假”话说完,刘盘和刘诗才两人早已去得远了。
“他娘的,400斤干柴一天一个人怎么弄得完?”阿义怒,拾起地上的柴刀,奔荒山而去。
“师兄,害得我找你找得苦,风云榜大赛一大早就开始了,各路高手纷纷齐聚,唉,到我离场找你时,刘家书院的好几个之前被看好的才子纷纷败下阵来,就还剩吴剑道和蔡听雨两个人在顶住了。此次大赛已然不再是师门之争,关系到我们整个书院的名声啊,不知道他们两现在还在顶住没有。白鹿书院之人这次来势汹汹,实力非凡,大出我们意料之外。”刘诗才边喘着气边简单的向刘盘介绍着大赛的形势。
“那你上场了没?”刘盘问道。
“没上啊,轮到我上的时候,我正好内急,然后就跑出来了。”刘诗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扬州城,秦知府秦天问的府内,宽敞的会客大厅里,人头攒动,各路汇聚的才子正比拼的火热。秦天问、蔡县令、刘从文、以及几位知名的老举人、士绅端坐在上首,正襟危坐。
“咳,咳,咳。蔡大人,令公子这首咏梅诗做得确实不错,难得,难得呀。”秦天问忍着咳嗽的,意犹未尽似地吟道:“腊月寒冬菲尽,却有暗迎袖来。好久没品过如此好的诗句了,意境深远,听得让人真气回荡,身心舒坦。哈哈,江山时有才人出,后浪拍死前浪人啊。唉,看样子我们还真是老了,做不出如此好的诗句喽。咳咳咳。”秦天问捂住胸口又是一阵猛的咳嗽。
“呵呵,秦大人长年为民操劳,可要注意身体才好,这次又是不辞辛劳牵线举办这扬州大赛,勤政为民,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实是我辈之楷模,学习之榜样。听雨那小子平日里不争气的很,大人过誉了。”蔡县令听得他出言称赞自己儿子,甚是高兴。
秦天问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多拖得一天是一天了,吃了许多的药,终究是难以治好。不提它也罢。”
正在这时,人群中一阵动,一个少年走得出来,只见那少年一拱手,对场中的蔡听雨道:“蔡公子,在下白马书院李慕白,特来领教刘家书院才子的高招。”
当此时,吴剑道已然被白鹿书院的朱吟诗以一首绝句击败。场中刘家书院的人就还剩蔡听雨一人。孤立支撑,却已然是苦等无援,江郎才尽矣。刘家书院在扬州的领袖地位正处于岌岌可危的边缘。坐在评委席上的刘从文冷汗直冒,手心里尽是汗。这次书院精英尽出,依然战得如此狼狈,人才难得啊,自己书院也就蔡听雨和吴剑道这两个学生还算拿得出手了。本来对吴剑道也是给予厚望,却不料竟然发挥失常,败在白鹿书院朱吟诗的绝句下,要是蔡听雨再落马,那这次刘家书院可真就声名扫地,大势去矣了。唉,一阵惋惜中不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来,怎么就一轮到他就跑了?太丢面子了。
人墙围成的场中,两大学院的高手相互凝视,“白马书院,李慕白,号称扬州第一才子的就是他?”蔡听雨心里喃喃默念,用锐利地眼神打量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李慕白,相闻未曾相见,今日一见,但觉此人遇敌之时丝毫不见慌张,神定气闲。额头溢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干涸挥发,悄然而逝。蔡听雨猛的一惊,似清醒过来:“我不能过于紧张,不然于气势上就先输他一筹了。”念及此,飞速地把胸中所学的四书五经整理翻阅一遍。但觉灵台一片清明,身心不再为外物所动,眼前的对手,围观的众人,已然变得模糊,成了一行行的诗句。天地之大,已然草木皆可入诗,何惧哉。
“久仰听雨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知听雨兄比诗,以何题材入诗呢?”李慕白腰悬凶器,手持折扇,端得潇洒无比,一开口说话,立即引得全场粉丝的叫好。
“既然比诗,要比出好诗来,就无需对题材进行限制,不如我们任意发挥如何?”蔡听雨神情淡然地说道。
“呵呵,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马行空,纵辔而行,好提议。”李慕白微笑着,说道。“那就由在下先行献丑如何?”
“无妨,慕白兄请。”
李慕白跨步走上前来,低头沉思了一会。众人皆屏气凝息,少许,只听他缓缓吟道:“燕歌未断,意黯然时,塞外已飞鸿,牧马群嘶边草绿,依稀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草。念伊人,逝去路,何处寻踪。”
声音凄切,词意动人,众人不听得心神俱醉。词中诗人思慕伊人之意,让人感伤。“诗中的少会是谁?如果是我,那该有多好啊。”在场的怀少皆如是想。一双双含情月永月永的眼神如深秋空谷中的一潭秋水,凝望着场中身着一袭白衣忧伤多情的才子。
这世界,竟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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