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拙愣了愣,感激地朝怜儿点点头,又看看那几个蓑衣汉子,见没人反对,便转身跑了回去,将那陶瓶递到萝妲面前,原本想说这是疗伤药,但说出来的话,却尽是呜呀之声。
精彩内容结束 墨门的信徒都有一种世人无法理解的死志,他们有着极为坚定的信念,可以随时献出宝贵的生命。对于人体以及穴位的了解,天下没有任何门派能比得过墨门,而且相差甚多。墨门给世人的感觉一直很神秘,因为他们有许多神奇的秘术,有让天下人惊叹不已的机关之学。
所有的墨士,几乎都掌握着几种秘术,譬如在瞬间提高数倍的功力,暂时提高视力或者听力等等,尽管这些对于自身也有不小的损害,但对敌人来说,威胁也可想而知。
各国对墨门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若本国被袭,墨门必会来救,但若是想要攻打其他的城池,对墨门便只有恨了。墨门可以数日之间召集近万墨徒,其中当然不乏功力不凡的墨士,这对哪个国家来说,都是不小的威胁。
所以风雨楼这样名震天下的组织,也不敢轻易招惹墨门,墨门虽从不参与暗杀,但情报消息却决不亚于风雨楼和未央谷这两大情报暗杀组织,只是从不用于交易罢了。
那几名蓑衣汉子都是墨门钜子专门留下护送柳小拙回墨谷的高手,无论身手还是心思,都自不凡,此时也瞧出那四个杀手绝不普通。那为首的墨徒看到其中一个杀手腰间别着一块金牌,心下震惊,略带怀疑的看看上官青河与萝妲两人,心下暗想:“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让风雨楼出动金牌杀手。此次我们太鲁莽了,钜子让我们五人护送那孩子回墨谷,定然是非常重要,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此时的柳小拙在不远处看着那日夜在梦中出现的人儿,心里几分欢喜,几分忧愁,就待高声叫喊,突然脖颈间一麻,却是被那个来救他们的墨士点了穴道,再也说不出话来,就听他在耳边说:“莫要说话。”
说罢,那汉子抽出木剑专心的看着那风雨楼的杀手,墨门的木剑虽不如利剑那般锋利,却也坚固之极,寻常刀剑难以伤其分毫。这木剑乃是从弥山的千年玄木而来,又经过一种特殊药草的浸泡,当真比铁还要坚硬。
为首的蓑衣汉子并不说话,挽了几个剑花向那几个杀手袭去,招招指向穴位,这便是墨门剑法的精髓,专刺人经脉穴位。上官青河本身功夫就极好,前来追杀的金牌杀手一共八个,已经被他和萝妲杀了四个,尽管受了伤,功力也损耗许多,但有如此多墨士相助,三下两下便又解决了两个。
那剩下的两个见势不对,便撤身而走,他们轻功本就很好,那几个墨士又不愿去追,上官青河和萝妲也受了伤,自是不便再去追。
“多谢几位仗义相助,上官青河感激不尽。”上官青河缓了口气,抱拳一礼说。
几个蓑衣墨士也抱拳回礼:“此等事乃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言谢,我们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好自珍重。”
他们久在江湖中闯荡,虽知道眼前这人身份不凡,但也不去问,便和怜儿柳小拙招呼一下,准备离去。
柳小拙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萝妲,半年没有见,萝妲变得更美了,功夫也今非昔比,金色的元气直透剑身,竟能和风雨楼的金牌杀手相持不下,要知道,她仅是十六岁的年纪。
在这短短的距离之间,柳小拙的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有太多的思念,想要倾诉,纵然知道这些话,永远都没有勇气说出口。不自觉地摸了摸满是伤疤的脸,一种无法言喻的自卑充斥在心头,柳小拙顿时觉得有无尽的委屈,紧紧地抿着嘴,暗自想:“若是,若是萝妲小姐看到我如今的模样,会不会,会不会讨厌我呢。”
在柳小拙的眼中,面前那个美丽的倩影,逐渐的远了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面前那短短的距离瞬间拉开,那距离,远的让人没有勇气,远的,让人无力。柳小拙此时,心里开始感激起那个墨士来,若不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让自己不能开口说话,此时,自己该如何面对这般的情景呢?
萝妲也朝几名墨士感激地笑了笑,当然,也看到了柳小拙,眉头稍微皱了皱,总觉得眼前这个消瘦的身影极为熟悉,但那满是疤痕的脸,遮盖住了一切。经过这半年,柳小拙的形貌已是大变,头发,衣物,甚至是身子也长了许多,在这个年龄,本来就是成长最快的时候。
“走了。”一名蓑衣汉子在柳小拙的身侧轻声提醒,将柳小拙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不舍得转过头,跟着那几名墨士的步伐,柳小拙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转过了头,定定的看着,那近在咫尺,却似远隔天涯的女孩儿,心中无数愁肠,夹杂着思念,祝福,委屈,还有深深的爱恋。
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同在心头 巍然开启了一片蓝天
我却无法上前
徘徊在这短短的咫尺之间
世上最远的地方
存在着我无尽的爱恋
告诉你 那让我心痛的思念啊
在每一个夜里苦苦的期盼
可如今你就在我的面前
这短短的咫尺之间
却因你不知道我站在你的面前
不知道我的爱恋
而变得,如同天际一般遥远
“给。”怜儿轻轻的碰了一下柳小拙,递过去一个陶制的小瓶,微微的笑笑说:“把这个给他们,墨门的疗伤药是天下最好的。”
柳小拙愣了愣,感激地朝怜儿点点头,又看看那几个蓑衣汉子,见没人反对,便转身跑了回去,将那陶瓶递到萝妲面前,原本想说这是疗伤药,但说出来的话,却尽是呜呀之声。
萝妲早就看到柳小拙对她的眼神有异,似乎极为熟悉,但她如何也想不到,这站在眼前的,是本该在白云山上的瓦卡,轻轻地将那瓶子接了过来,感激地说:“谢谢你。”
这三个字,听到柳小拙的耳中,也便够了,没有什么能够形容他此时心中的感觉,那份朦胧的情感,在这个年纪,是那般的无暇,那般的至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