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我的游移不定、没有主意、痛苦折磨中一天天消逝。在第四天头上,我最终还是给在工大的方屏打了一个电话,叫她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马上赶到师大来。
就在方屏急匆匆地赶到我的寝室时,我却又长时间地坐在床沿上吸着香烟,不知道该如何向方屏说这件事情。
“你急匆匆地叫我赶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吸烟啊?”方屏过来将我手中的烟卷夺过扔在地上,“快说什么事吧,我可是请了假跑过来的,没时间跟你瞎蘑菇。”
我看方屏一眼,没有说话,手习惯性地又伸进口袋去取烟卷。(在游戏室里,除了老虎机将我的钱吞没外,另一个恶习也在日渐增长,那就是烟瘾。)
“我叫你别抽了,到底有什么事啊?”方屏再一次阻住了我拿烟的手。
“辅导员要见我的父母。”沉吟许久,终于从我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要见干爸干妈呀?”
“我。。。。。。我因为无故旷课,学校要先与我的父母谈话,否则就要将我开除。”苦涩、悲哀、艰辛。
“什么?”方屏惊得呆立在那里,“怎么会这样啊?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我。。。。。。我因为上课期间上游戏室玩赌博机,被学校知道了,说我无故旷课太多,违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在学生中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要拿我开刀,给大家一个警示。”
“你。。。。。。你都干了一些什么事啊?!”方屏用一种少见的目光看定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样啊,你还是过去的那个肖春吗?你想过干妈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要他们的命啊。”
“方屏,我知道我错了,也向学校和辅导员老师承认错误了,但他们就是要见我的家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帮帮我吧。”再也顾不上男子汉的自尊、自傲了,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方屏。
“好吧,那你说要我怎样帮你,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方屏激愤的目光中夹杂着些许的怜惜。
“你跟我去见见辅导员,看能不能请求他不要见我的父母了。”
“行吗?”
“试试看吧,不行的话,只有再想办法了。”
“那好吧,我跟你去见你的辅导员老师。”
进到辅导员老师的办公室,他看见我就问:“肖春,都过去三天了,你通知了你父母没有啊?”见我背后跟着的方屏,“这位是。。。。。。”
“老师好。我是肖春的姐姐,我能和您谈谈吗?”方屏越过我,向老师鞠躬致意。
“哦,你好。”老师站起身,示意方屏坐下,但眼中依旧露着怀疑的目光,“你说你是肖春的姐姐?你是干什么的,你父母怎么没来呀?”
“哦,老师,我是工大的学生,我父母在家一时不能过来,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说呢?”
“这个嘛。。。。。。”老师看一眼一直站在一旁不吭一声的我,“肖春,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姐姐说几句话。”
。。。。。。
“怎么样?”当方屏从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时,心神不定地站在外面像一头拉磨的驴转来转去的我就急忙迎上前去,满怀着希望的问。
“不行。”方屏看着我一脸的痛惜,“你瞧你都干了一些什么,老师说,这是学校和系里的决定,一定要叫爸妈来当面把你的情况向他们通告。看来只有去把他们叫过来了。”
希望的明灯一下熄灭,我的眼前突然感到一片漆黑,摇摇欲坠的我赶忙扶住身边的一棵道旁树,让闪烁在我眼前的金星慢慢退去。
“你没事吧?”方屏过来搀扶着我,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是十分吓人吧,“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呀。”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茫然发声,像是在问方屏,又好似在自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