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青涩涩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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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是谁说过,爱是文学永恒的主题。在我的心里,爱是什么呢?真像那首歌唱的:曾经有一份爱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如果爱可以重来,我想对你说,我爱你!如果要给它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曾经的爱已不复存在,只是在无人的月,我才会抖落满脸的疲惫、冲洗满身的尘土,与星空的你窃窃私语。

  又是一年中秋到。离开尘世你已二年余了。我知道,在合家欢聚的日子里,你的父母不会忘记你,你的兄弟不会忘记你,你的丈夫也许会为你祈祷,还有你年幼的儿子会依稀你的背影。然而,我敢肯定,没有谁会有我此刻的心情。说还休、语泪先流。

  我们的相遇是偶然中的必然。记得是高二的时候吧,我参加了学校的体训队,每天下课后,我们就在学校不大的场地上训练。那时正好临近国庆,学校准备上演一台文艺晚会,各班选出的文艺积极分子,课后也在一间大房间里排练。如火的青岁月,好的年龄。闲暇之余,我们会挤在门口看文艺排演,对里面的MM评头论足。我是体训队的队长,虽说不好带头起哄,但有时也会忍不住陪伙伴们观看她们优的舞姿。在其中,有一个个头不是太高,脑后留着一束马尾,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的孩,特别引起我的注意。而不,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我想长久地看她,但又怕她和队友们发现我的心思。而同时,我发现在我们训练时,我的背后似乎有着一双无形的眼睛。四顾时,却又无所见。(日后的许多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过你,但你从不给我正面回答,只用一个浅浅的笑,让我继续我的猜测。)

  在无数个默默的注视后,总想着有和你畅谈的一天。

  又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从我家骑车赶往学校训练。骑行间,见前面有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身影,我紧蹬几下车子,到近前一看,果然是你。我猛然刹住车子,在你的前面。你似乎惊吓了一下,待看见是谁时,你收住了惊慌,脸上浮现那让我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笑颜,定定地望住我。我躲避着你的眼光,镇定了一下自己,问道:"你去学校排练啊?"你看我一眼,答道:"是啊!""来吧,我载你一段。"说完,我都能感觉到我心脏的博跳,害怕我的唐突会招致你的误解和拒绝。你稍微迟疑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跳上了车子的后货架。那段到学校的路,平时总觉得太长,今天却觉着是如此地短,心里在想着慢慢地骑行,脚下却又在死命地蹬踏,载着纤细苗条的你,却让我感觉载着千斤重物,不多会就汗透衣衫了。在离校门还有百米的时候,你突然跳了下来。我刹车停住,"还没到呢?!""就到这吧,别人看见不好。谢谢你啊。"你又是一笑,转身向学校走去,独留我傻傻地顿在那,看你丽的倩影渐渐远去。。。。。。

  二

  国庆文艺汇演取得了圆满成功。整个晚会期间,我都静静地呆在剧场里,默默地注视着舞台上出演的每个节目。旁边的同学都在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奇怪我这个在运动场和课外一刻都闲不住的人,为何能静静地、不动声地将一台在他们认为是毫无趣味的演出看完。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有着怎样的汹涌。我的目光锁定出场的每个演员,生怕将你的身影错过。在我焦急的等待中,你终于出现了。你表演的是舞蹈《担藕》,你娇小的身形在舞台上飞动,曼妙的舞姿带给人的是清新的感受。小草帽下,舞动的依旧是你不变的“马尾”。我的目光追随着你的身影,将我的精神畅游在你妙的艺术境界。直到你谢幕退去,我依旧定定地呆视着宽大的帷幕,脑海中有的依旧是你飞动的身形。

  有一首诗中写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而我却感到的是:初恋不知爱何物,爱到身边心恍惚。而我算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也许别人都不知道的暗恋者罢了。

  每天依旧还是下课后参加学校的训练,但整个人就好像是提不起半点气力。时不时地会用眼去看昔日你排练的房间。希望那个心中的倩影会突然出现。教练气愤我的成绩的下落,父母逼迫我去医院,可只有我自己清楚,真正的病根是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爱一个人真是又快乐又痛苦的事啊!

  总会站在教室窗口长久地注视学校的入口,希望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看见你的影子,看见你那身后长长的“马尾”。

  终于是耐不住心中的渴盼,多方拐弯抹角地探查,知道本班有一位同学和你家正好是邻居。在多次有意无意地搭讪、讨好那位同学后(我敢打赌,那位同学当时一定会觉得很奇怪的),终于在一天即将放学的时候,我将一封费我几天时间和杀死我无数脑细胞后写好的信托其转交。当时,我能感觉到这位学眼中诸多的意味,然而我那时是再也无法顾及那么多了。

  无数天焦急的等待,纷繁无绪的猜想,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信,竟然是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我要崩溃了。。。。。

  三

  周一的下午第六节课后,我照例带领队员边做准备活动,边等待教练的到来。

  在给队友们布置完今天需要完成的任务后,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举重房,在将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下后,就疯狂地进行力量训练。成绩的下滑,教练的责备,你的“无情无义”,此刻都化为无穷的力量,总想着宣泄出来才会舒服。

  正练的上劲的时候,教练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我假装没看见教练,继续我的练习。

  “肖,停一下。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像什么话,没见这还有一位同学呢,快把衣服穿上再说。”

  我这才将杠铃放下,注目向教练的身后望去。呀?!我浑身似乎被电触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面前站立的竟然会是你。。。。。。

  “愣什么呢,还不把衣服穿好?”

  当教练的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时,我的魂灵才从虚无国里跑了回来。并慌忙将上衣套在身上。定神看你,你依旧还是一脸浅浅的笑,只不过此时是浮现在一片红晕的面庞。

  “听着,这是华丽同学,今后,她将是我们体训队的成员了,你是队长,以后多帮助她一些。。。。。。”教练还在絮叨着,可我的思绪又不知飞向何方了。。。。。。

  四

  我跟着教练来到学校的操场,把在各处训练的队友集合在一起。

  "哟,来啦!”"她是干什么的?”"她不就是跳舞的那个MM吗?。。。。。。"

  见教练后面跟着个生,体训队的小伙子叽叽喳喳地说开了话。

  ”大家静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华丽同学。今后将是你们的队友,和大家一起训练,平时大家要多关照她一点。“等大家稍微安静了一点,教练将你拉到对前,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教练,放心,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外号”猴子“的孙铭一脸正经地答道。

  ”呵呵,我还真担心你热心过度。“教练语含嬉戏。”就怕没事找出一些事情来。“

  ”教练,你。。。。。。“孙铭一脸窘像。

  ”哈哈哈。。。。。。“听了教练的话,看着孙铭的神情,大家都笑了起来。而你,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双手互绞,一声不吭。可我,却分明从你白皙的脸上看见了两朵红云。

  ”好了,别再说笑了。“教练大声止住大家,”肖,你是队长,就由你先带带她吧。“

  ”教练,这。。。。。。“一时,我内心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想说什么,可见你飞快地抬头瞥视我一眼,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在教练让大家自由活动后,我找到一个机会,将教练拉到一边,轻声问道:”教练,你怎么让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大到咱们训练队来啊?她受得了那个苦吗?何况,咱这又全是大老爷们,多不方便啊?“

  ”我也没法啊,"教练一脸无奈,“她老妈和我老爸是一个单位的,把我老爸拖出来压我,我不答应不行啊。吃不吃得这个苦,那是她的事,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吧。”教练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哦,还有,那些野小子们,你也多注意点,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到时我可不好给老爸交代。“教练说完,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径自走了。

  ”肖队长,我该干什么啊?”

  闻声我一抬头,正见你睁着一双大眼站在我的身边。我看着你的眼睛,盯视着那无数次在我梦中闪现的秀丽的脸庞,还有那依旧垂在脑后的“马尾”,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肖队长。。。。。。”

  “啊。。。。。。哦。。。。。。你等一下。”在你再一次的轻呼后,我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这又不是好玩的,你何必要来训练呢?”压压心中的火气,我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对你说道。

  “怎么?看不起我们孩子是不?”似怒非怒的语气。

  “哦,不是,我是说,体育训练可苦啊!"我陪着小心。

  “哼,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们的。”火药上膛啦。

  “你真的不怕苦?”孤傲的我也压不住了火气。

  “是!”干脆利索的回答。

  “那好吧,你跟我来。”看队友们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我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五

  “李振,你先带着华丽同学跑一个800米。”我发布了第一个指令。

  400米的标准跑道,第二圈下来,你已经气喘不匀了。但你站在我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

  “张军,你带着华丽同学做4组20米蛙跳。”我面无表情地发布了我的第二个命令。

  两组过后,你的蛙跳已经变成龟跳了。张军在用眼示意我,我假装没有看见。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的每一次跳动,在我的心里,就犹如是铁锤在击打我的心肺。你的每一次踉跄,我都有着伸手去搀扶你的冲动。

  “怎么样?你还行吗?”当你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时,我依旧语含冷淡地问道。

  “没事,我还可以。”你的眼中有的依旧是不屈。

  “小丫头片子,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面对你的倔强,我已经无法压制心头的怒气。

  “猴子,你带华丽同学去做一下力量训练,4组每组20次的蹲起。”

  “队长,让人家休息一下吧!人家刚来,还不适应呢!"猴子在求情。

  我回头看看你,你依旧是不吭一声地看着我,眼中有的依旧是那种孤傲。

  “快去,照我说的办。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干是不?都去给我冲6组100米。”我吼叫道。

  “吃了枪药了。。。。。。”

  “队长今天是怎么了?”

  “哈哈,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我带着队员们来到百米的起点,进行百米的冲刺练习。可我的眼睛时不时地溜向你的那边。在交代任务时,我没有说负重的多少,但我明显看到,猴子在不停地给你减重,直到最后一组时,我分明看到猴子的双手已是青筋凸起,重量大多数到了他的手上了。

  “猴子,你怎么出那多汗啊?”看着猴子带你过来,我对着猴子牵动了一下嘴角。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休息一下。”看着你被汗水紧贴在额前的头发,我稍微放缓了一点语气。

  “那你们呢?”

  “我们还要再练一下。”

  “那我也不歇,你分派任务吧。”

  “还是算了,来日方长啊。”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没那么娇贵,我又不是来好玩的。”话够呛人的。

  “好吧,你去做几个仰卧起坐。”看着身边猴子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下了最后一道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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