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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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人多情。

  “感觉到了吗?孤独的不只有星星,需要你陪伴的也是。”

  沐雨看着楚歌,没有打断楚歌。

  “你说,我们眼中的星星,其实很孤单,因为它们相距很远,甚至有可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就像我们,彼此很近,彼此知道,却靠不近。”

  “对不起。”

  “不想说说原因吗?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分担。”

  “对不起!”泪水滑过脸庞,楚歌自然的伸出手为她拭干。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泪,是为他吗?

  楚歌的温柔令沐雨更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沐雨迅速离开。

  留下的是落寞的楚歌,离开的是心乱的沐雨。

  儿家 的心事最难琢磨!

  回到厢房的的沐雨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泣语: 对不起,我宁愿自己难过,也许我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涉及到爱,我真的没有办法淡然,对不起,我真的不敢爱。“

  想到那句”忘了吧“,泪水模糊了视线,镜中的人儿也模糊了身影。

  一无眠。

  早起的莲居里,小禾、宝儿、贝儿、康伯都看见了。沐雨的黑眼圈,哪怕是经过百般遮掩;楚歌的憔悴,那是他不眠不休两昼也不可比的。

  没见到的只有当事人自己。

  小禾努努嘴, 拿着酒,跟着楚歌。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有吗?我有跟着你吗?”小禾喝了口酒,“我在喝酒赏景,莲居的风景可不比江南逊。”

  “不打扰你的雅兴了。”楚歌说完便走。

  “哎,等等,楚大哥,我承认我跟着你行了吧,这么的酒你不想喝点吗?这可是水坊极品中的极品,平常人可是想破头都享受不到。”小禾走到楚歌身边。

  清冽的酒直奔楚歌肺腑,令人迷醉,可是现在楚歌到真是不想喝。

  “平常人,”楚歌重复着小禾的话像在玩味,“我就是最平常的人。”

  “喂,你也太消极了吧,”小禾火大的说,“亏我还叫你大哥,支持你。”

  楚歌皱皱眉头。

  “心情有多糟,你就告诉她呀。”

  “……”

  “以你的为人,不会像就这样放弃了吧?”

  “……”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

  “唉,既然这么不希望我在这里,那我,这就走了。”小禾边说边做离开状。

  “请留步。”

  “相信我能帮你啦。”

  楚歌没有回答,拿过小禾手中的酒便喝,小禾没辙。

  “告诉我,对雨,你是真心真意,还是一时迷恋。”小禾严肃道。

  “真心真意!”楚歌坦白的说。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问吧,我会知无不言。”小禾开心的说。

  “唉,“小禾叹了口气,”你得对你自己有信心,爱她就坚持到底,至少雨她在乎你。可能你不相信,雨她自卑,她不敢爱,不敢相信,害怕伤害。”小禾越说越心酸,她的雨是不应该受到伤害的。

  听小禾说完,楚歌想:“是吗?是这样吗?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吗?原来自己还不了解她!”

  “知道了原因,就别再这副样子了,这里没有人愿意看到。”

  “她没有理由……”楚歌没把“自卑”俩字说出口,“我不了解她的过去。”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真正认识雨那年,是在圣教,她十五岁,我十二岁。那天,我正式成为圣教圣,雨和青青都回来了,站到雨和青青身边,凭直觉我知道她们不会排挤我,反而会爱护我,所以我主动亲近她们,事实证明我没错。雨和青青是天下最好的,爷爷告诉我,有些伤口是不能碰的,而是需要慢慢自愈,真正亲近雨不易,其实真正亲近任何人都不易。你一定要坚持到底。”

  楚歌斟满一杯酒,对小禾道,“谢谢。”一饮而尽。心有所系的他,没有在意小禾口中的“青青”。

  “谢谢就不必了,雨好才是真正的好。”小禾找到沐雨,道:“风和日丽,可是游玩的好天气呀。”

  沐雨没有说话。

  小禾又道:“雨,人家远道而来,就不陪我出去逛逛吗?”

  沐雨还是没有说话,似乎若有所思。

  “雨雨!”小禾拉着沐雨撒娇。

  “是该出去转转,也该去衣阁看看了。”沐雨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小禾急道。

  “嗯,让康伯准备一下就可以出发。”

  “雨,你真好。”

  沐雨宠爱的对小禾笑了笑。

  “康伯,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沐雨说完,回头看了看莲居,和小禾上了马车。

  沐雨轻轻叹了口气,心道:“确实该出去走走。”

  “雨,你为什么叹气呀?”小禾明知故问。

  “哦,没什么。爷爷还好吗?”沐雨转开话题。

  提到爷爷,小禾也不再多想,手舞足蹈道:“好,爷爷简直就是个老顽童,都快七十的老人了,还每天都喝那么多酒,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点都不乖。现在我成了水坊的大忙人,他倒是清闲的很,把我累的半死,一点都不知道要疼爱孙。”

  小禾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心里却一点也不恼,还喜欢的不得了呢。

  沐雨自然也了解,道:“爷爷哪会不心疼你?水坊招牌再响,生意再好,又哪及得上孙宝贝。”

  小禾知道在沐雨面前说爷爷坏话也没用,而且她也说不过沐雨,便道:“爷爷可想啦,每天都盼着去水坊,说一年上头也见不了一次,比见教主还难。”

  “有时间会去看爷爷的,”沐雨说,“还有青青!”

  沐雨并不总是待在莲居,经常四方游玩。

  “对了,雨不通常都是天去洛阳看青青的吗?”小禾问,“本来以为这次来也会见不到雨呢。”

  “那莲居不就是你的天下了吗?”

  “雨,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可已经是大姑娘了。”

  “是是,小禾已经是大姑娘了。”

  车厢里,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很久没吃‘百变面店’的桂糕了吧?”及时的喧闹传来,沐雨问小禾。

  “真的是好久没吃了,我好像已经闻到桂糕的味了。”小禾吸吸鼻子,一副垂涎三尺样。

  沐雨笑了笑,对康伯道:“康伯,把车停到‘百变面店’旁。”

  康伯把车停好,沐雨和小禾双双下了车,沐雨道:“康伯,您先回去,太阳下山后,到衣阁接我们。”

  “康伯,您路上慢点儿啊。”小禾关心道。

  “多谢小禾姑娘提醒,两位好玩。”康伯驾着马车离开。

  “两位姑娘吃点什么?”店小二看道沐雨和小禾走到店钱,忙跑到二人身边。

  “西面雅阁可空着?”沐雨问小二。

  小二愣了半天,忙道:“空着空着,两位雅阁请。”

  哪能怪小二呢。看着一身素衣,青纱遮面,却掩不住那份清的沐雨和一身古灵精怪的模样却有倾城之姿的小禾,怎会不忘了自己的世界。

  雅阁不愧为雅阁,清新淡雅,很有诗书气质,也沐雨异常相配。

  “一壶上好的龙井。”沐雨出声终止小二贪念的眼神。

  “还有一笼桂糕!”小禾忙道,她可不在乎店小二一直傻看,现在她就想吃这里的桂糕。

  “小的这就去给两位姑娘准备。”小二喜滋滋的离去。

  离开人,他还高兴?当然不是,他希望再来时,能一睹沐雨的容。那他可就很有眼福了。小二快乐的跑下楼梯。

  “小三,今儿做事怎么这么勤快,这么开心?”不明所以的老板奇怪的问店小二。要知道,这小三是雷打屁股都不愿跑的人。

  “老板,老天待我好,我能不努力做事吗?”小二说完就走,不待疑惑的老板再问。

  眨眼工夫,小三又来到西面雅阁,“两位姑娘,茶水、点心送来了。”

  “进来吧。”小禾道。

  小二高兴坏了,忙把点心放好,一抬头,傻眼了,心道:“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还想见人家姑娘呢,现在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背影。”偏偏沐雨又道,“东西放好就出去吧,不要来打扰我们。”

  店小二无奈的出了门。

  “雨,杭州还是如往昔般繁华、热闹。”

  “热闹归热闹,可这样的热闹不适合你我。”

  小禾嘟嘟嘴,她承认。

  “吃桂糕,”沐雨把桂糕递到小禾手里,“多吃点,回到江南想吃到这里的桂糕可就不容易了。”

  “雨,你知道我要走了?”

  “你不回水坊,水坊还是水坊吗?”

  “说到底,都怪傲龙山庄,害得我今年得比往年辛苦好多,连带给雨的也没了。”

  “那就多吃点,吃完陪我去趟衣阁,给爷爷带点东西。”

  “嗯,衣阁一定又添了不少漂亮衣服。”

  沐雨笑笑,看着小禾吃。

  衣阁的顾客很多,衣物也非常之多,之,甚至以沐雨、小禾之姿,竟未引起任何注意。不对,有人注意了。

  衣阁主管衣物买卖的张师傅看见了,忙走道沐雨身边,“,您来了。”

  “张师傅这是我,麻烦您照顾一下,小禾,你随便转转,我去后面看看。”沐雨说完往后院走去。

  沐雨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她以为不会见到的他,楚歌。

  楚歌站在沐雨前面,他刚从后院出来,满脸疲惫,楚歌走到沐雨身边,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沐雨。

  “累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休息?”沐雨毫无掩饰的心疼着说。

  楚歌看着沐雨,温柔的看着,突然,将沐雨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沐雨没有拒绝,抱着楚歌,支撑着他。

  好久,“带你去个地方。”沐雨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