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是见不得别人惦恋着你,你只要由我一个人掂恋就好了。”陌邪流彩潋滟的凤目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明明是近乎不正经的话,却难窥其心,让人辨不出真假。
颌首不再看他,绕开去径自拂身坐下,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扣起一只杯子倒了茶优雅的喝了起来,仿佛那口中喝的不是普通的生津止渴的粗茶,倒似那人间仙露。
陌邪兴味一笑,撩袍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青悠,这凤阳城也是及其繁华热闹的,晚饭后我们去逛逛这市如何?”
“好”淡淡的答应一声,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
夕阳西沉,晚饭过后,青悠一行人出了迎宾楼。
华灯初上,这凤阳城的长街上,人声鼎沸的样子,显得异常活跃,喧闹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好一派盛世繁华,八十四骨好伞,十丈软红人间。
依然是一身的白衣,信步漫步在闹市中,出尘的身姿却是融不进这繁华的都市,犹如那独立于世,卓然而立的莲。
赤月一脸的兴奋拉了赤凤蹿近热闹的人群,陌邪与青悠并肩走在柳林环生的长寿湖边,明月长挂当空,映照在水面上反射出清癯孤单的冷意,岸边的垂柳在风中轻轻的拂动,湖中心三三两两的停泊着七八只坊,红灯高挂,灯火通明,照耀得湖心灿紫嫣红,盈盈生辉,轻歌曼舞,笑语连连,那是有钱人不惜搬金砸银,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一曲筝音似清婉叮咚的流水,低沉而飘渺,像情人间的耳鬓私语,又似在诉说着那遥远的故事,有着淡淡的幽怨,又夹杂着看不到尽头的期盼,和着这间微拂的暖风,温柔的抚摸人的心田。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人总是期望拥有一份坚守忠贞的爱情,等待觅得自己的良人,这爱情,哪是等来的?等了一辈子,寂寞的仍是寂寞,悲凉的仍是悲凉。
长寿湖中停泊的一间名叫彩虹坊里,两名穿着透明纱衣的子一左一右簇拥着一位青长衫的男子躺卧在紫檀案几边,松垮的衣裳罩在身上,两个子一个搂抱着男子的脖子,娇笑着举着酒杯往他嘴里倒酒,流出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子马上凑上去用温热唇舌吸吮,男子配合的发出暧昧的嗯啊声,另一个挤进男子的怀里,一边不安分的用纤纤玉手伸进他的胸膛来回抚摸,还不忘用她那傲人双峰摩挲着他的胸膛,一边不停的张着殷红的双唇在那男子的脸上,脖子上印着吻,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娇喘。
男子把怀里的人搂抱的更紧,左亲亲,右亲亲,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人儿,真,宁愿下死,做鬼也啊,古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哈哈哈。”引得两个子娇笑连连。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喝:“蝴蝶,你给本姑奶奶滚出来。”
男子一听,原本一脸的潇洒样瞬间惨白,一把推开怀里的两个子,霍地起身。
子“哎哟”一声跌倒在地,伏在地上不满的看着这个刚才还温柔的男子,“爷,您这是怎么啦,不会是你家小娘子找上门来了吧?”
男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呵呵,这个……两位真是对不住啦,我得闪人了,不然那母老虎看到你们俩,不只我一个人很惨,还连累你们那我就罪过了。”刚才还人人的叫的顺口,现下倒改称了。
“啊”两位人一听,也吓白脸,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傻楞着坐在地上。
“蝴蝶,再不滚出来,小心我揍得你找不着东南西北。”又是一声叱喝。
蝴蝶赶忙跃出坊间,站在船头定睛一看,内心早已唏嘘不已:“完了完了,被这母老虎抓到死定了,三十六计逃为先。”
对面不远处漂来一只一叶小船,船上正站着一位体态丰盈年约双十的粉裳子,如果不看她那右边脸上肉的狰狞疤痕,倒也是个明眸清秀的子,此时她正双手叉腰,明亮的大眼里似乎要喷出两条火龙来。
只听她怒指蝴蝶破口大骂:“好你个蝴蝶,丢下姑奶奶我独自到这享受来了,你以为你叫蝴蝶就真是只蝴蝶啊,到处沾惹草,你个死不改的臭东西,姑奶奶我……”
还没骂完,只听“噗通”一声,湖面溅起丈把高的水浪,蝴蝶张着两臂在湖中上下扑腾,象一只飞蛾扑火的蝴蝶,惊慌呼叫:“唔……救命……刀疤……救……我”坊里的子也吓得忘记了呼救。
刀疤原本怒不可揭,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心随着一声“噗通”也跟着上下抖动,一下子惨白了脸,惊慌呼叫:“蝴蝶……等我,我来救你。”话落之间人已经跳入湖中,奋力往他的方向游去,眼看着那人渐渐没了声音,就要沉下去,刀疤咬着银牙,使劲全身力气终于游到他身边,抬起他的头颅靠在自己胸前,拽着蝴蝶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湖另一边的紫竹林游去。
费了千般力气拖着蝴蝶沉重的身体终于上了岸,找了一块干净的空地让他躺下,顾不得此时有多么的狼狈,跪在地上拍打着蝴蝶苍白的脸,边用掌心按压他的胸口,肉疤痕横过的脸上泪水泛滥,模糊那双明亮的大眼,不显狰狞,红唇微颤,反倒让人生出万般疼惜,“你个冤家,赶快醒来啊,我不打你了,也不骂你了,只要你醒来,怎样都行,呜呜……”
终于溺水的人在胸口不断的按压下,全身抽动一下,霍一口湖水吐出来,接着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咳嗽。刀疤全身虚脱般软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片刻才恨恨的说:“你个臭东西,明知自己不会游泳,还往水里跳,要真被溺死了,怎么办?”
蝴蝶边咳边说:“刀疤……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刀疤怔楞一下,突然身子一挺,站了起来,接着一脚踩在蝴蝶的腹部!
一声惨叫,“哎唷!你干吗?”
“你个杀千刀的臭蝴蝶,原来使的苦肉计啊”
蝴蝶挣扎着坐起身,敛目低头,万般委屈,“不是的,刀疤,我是怕你打我,情急之下没想太多,就这样跳下去了,下了水才想起来我不会游泳……”
“哼,活该你喝了一肚子湖水,撑死你。”
“刀疤……那个……那个你刚才说的……”
刀疤圆睁着双目怒瞪他,待想说什么的时候,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啸,两人眼神交汇之间已经闪入林中。
半晌之后,只见一位面容姣好,体态迷人的绿衣子被一名身材硕伟,神狰狞的大汉追了过来。
“嘿嘿!千面,你逃不了啦,明眼人眼里揉不进沙子,见者有份,你就束手就擒吧。”
只见那大汉身子一掠,已经挡在了绿衣子面前。
“哼,你休想”
“休想?哼,你看我是不是休想。”说着,只见他右手倏的探向她的右乳,千面轻叱一声,闪身一躲,跟着手臂一截,一气呵成。
那大汉阴声一笑,右手一缩,左脚尖踢向她的下阴,千面又羞又气,闪开之后,迅即还击。
月之下,两道人影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胜负。
蝴蝶与刀疤躲在林中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两个人的免费演出。只见那两人拼斗中,绿衣子突然闷哼一声摔落在地!
那大汉笑道:“嘿嘿!千面,你终于落入我江坤的手中了吧,俺今天是人宝皆得,你现在还想说我休想吗?”说完,向千面走去。
千面神慌张的叱道:“江坤,你可考虑到后果?”
“嘿嘿,什么后果,不过就是一颗明珠嘛,再怎么价值连城,在丰宁国赠送给咋祁蜀国的贺礼中那也是九牛一毛而已。”
“哼,你可知它不单单是颗明珠而已。”
江坤冷哼一声,“管它那么多,只是一颗珠子而已,等我把它变换成现银那才叫实际!”
说完,掠到千面的身边挟起她,迅速掠进竹林。
蝴蝶两人在好奇心之下,悄悄的跟了过去,隐在乱石杂草之中,只见那千面已被剥的光溜溜的躺在地上,那身细腻白皙的皮肤在稀疏射进来的月光中,泛出迷人的光彩。江坤迫不及待的脱去衣服,好似饿狼扑食般,双唇在她脸上又嗅又吻,双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搓揉,另刀疤一阵恶心,那千面似受不住这种挑弄,只听她嗯嗯直呻吟,江坤闻声,更加卖力,并得意的说道:“千面,你也很享受吧,今儿就陪本大爷好好快活快活。”
千面不答话,只是双目紧闭,娇喘连连,却悄悄的逐渐凝聚内力到右掌移到他的命门穴,江坤虽仍有戒意,但他却不知道,男人在这方便的耐力还是比不过人的,只见那千面迅即掌力一击,江坤闷哼一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千面恨恨的推开他的身子,又踢了他一脚,阴声说:“你这只癞蛤蟆,以为老娘我好欺负的?”说完,开始穿衣。
蝴蝶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本来还为能够看到一场活生的现场版宫图暗自窃喜,不料结果竟是这样收场,刀疤也是内心暗自惊心:“好深的心机啊”
只见那千面自地上捡起一个小锦盒塞入怀中,冷笑一声,迅速离去。
刀疤见她已经远去,这才悄悄的跑到江坤的身边,只见他双目暴睁,嘴巴大张,似乎死的意外又不甘,刀疤笑骂一声:“还真是只癞蛤蟆,谁叫你要做“猪哥”,死的好,免得“嘿嘿”乱叫,又刺耳,又吓人!
一旁的蝴蝶却没闲着,三翻两翻之下,竟从江坤的衣衫内翻出一个小袋子,情不自的吹了一声口哨,打开一看,竟是一锭五两重的银元宝和三块碎银子,两眼放光的喃喃自语:“还真是因得福啊!”
刀疤朝他白了一眼,手一伸,嗲怒道:“拿来,银子到你那总是不安全,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就知道银子。”
蝴蝶极不情愿把银子放到她手中,撇撇嘴道:“刀疤,我好冷,咱们回去吧。”
刀疤睇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扶着出了紫竹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