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云落的庄子住久了,有些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这么半个月以来,我从来没见到他的面。好象从那天后,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留下。问了了吧,同样是一个怀少,她更想知道他的去处,可惜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使她不得不接受这种现状。而我呢?虽然在开始前几天确实很想见他,但是也知道仅仅的一面,在对方的心里根本是不文不值。我这人从小到大虽没什么本事,但最大的优点就是忘的快,不是我不想记住,而是知道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于是,我又开始我一个人的生活,虽然住在他的庄子里,有吃有住,又有人伺候。但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心安理得就接受的人。首先,就必须先找到自己赚钱的法子。整天待在庄子里头是得不到施展我的计划的。因此,我决定出庄谋求生计。
走在热闹的街头上,身后跟着眼光四处张望的了了,我不在心里暗笑。本来她死也不肯陪我出来的。在我软硬兼施之下,最终答应了我。
“了了,你别像那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便像乡巴老一样。难道你从没出过街?”我好笑的问道。
“是……是啊!小晨,街上人好多,而且很好玩。你看,他,他在喷火。天啊!真的在喷火。”了了兴奋的拉着我进到人群里面,兴奋的脸掩不住的笑。唉!真是可怜,古代的子!
“好了,了了。待会我会带你去看别的拉!这些还不足为怪好不?”我拉起了了,向着前面的药堂走去。
别以为我已经找到谋生的技巧了,一、即便我以前学过一些鸡毛蒜皮的包扎护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二是我这人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我没有那种‘济世’的伟大理想。因此,我向着药堂旁边的彩英楼出发。
“小晨,你……你要干什么?”了了惊恐的望着“彩英阁”的牌柄叫道。就算她再单纯,也知道这地方不是子可以来的地方。
“没事,来看看而已。”幸好早就换了一身的男装,不然这会儿肯定被大扫出门了。
“哟~这位大爷,你不知道咱彩英楼可是晚上开业,白天咱可不接待人的。”老鸨扭着水蛇般的身子,整理稍微凌乱的头发走了下来。定是刚起不久,我想到。
“妈妈,在下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打了一个楫,扬上一抹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老鸨似乎被我的笑容给愣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没办法。只要一打扮成男子,我的脸蛋肯定必须全部露出。浓密的刘海早被我束了起来,露出原本倾国倾城的脸来。
“哟~好一位俊俏的郎君。要是你是子,恐怕咱彩英阁的魁还比不上您的百分之一呢!”我顿时无语。老鸨看我尴尬的脸,连忙改口:
“这相公生得俊俏,是老身一时说错了。那相公你这是~”
“敢问妈妈,如今可缺琴师?”我忙问,“在下对音律颇感兴趣,于是在无事之时写下些歌词。”我没什么本事,但对于音乐的研究倒是从小开始就有着莫名的兴趣。
“这,不好意思,咱彩英楼不缺琴师。”老鸨一听是来应征琴师的,脸一下变得势利起来。
“妈妈,你先别急着答应。可否取来琴。等你听完之后再决定,可好?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的。”我信心十足的对着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就不信用男计迷不到你。
老鸨沉思了一会儿,便让人取来琴。这时周围看热闹的姑娘的越来越多,看来不论是今或古,人们喜欢看热闹的习俗还是一样的。
我把琴轻轻放于琴台上,坐下,轻轻调试几个音调,便开口唱起: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儿不,儿不。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长相随。
啊~啊~啊~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儿不,儿不。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长相随。
一曲完毕,周围一遍寂静。抬首望去,只见一个个目瞪口呆,又是惊奇又是惊。
“妈妈,如果你觉得不好的话,那在下打扰了。告辞。”我打算以退为进,就不信你不动心。于是,我作势要走。
“别……别,相公等一下。相公这曲子新奇又不失典雅深情。老身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动听的曲子。”老鸨急急忙忙地让人取来笔墨,“相公,请签下这字,往后你就是咱们彩英楼的一等琴师,一月五十两月薪,怎样?”
“这,妈妈,不蛮你说。这曲子我跟你打包票,这天下之间找不到,况且以后也不会有,我还有很多比这更好听的。可保证彩英楼独一无二的地位。但要在下留下是可以,不过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好,您说。”这老鸨倒是干脆,也识得真宝。
“恩!首先,我要求人身自由,即出入自由,每月月薪要准时发放;其次,每月我必会写出两首新曲子,其余的时候你不可逼我写;最后是我在这待的时间不长,一旦我想走的时候,不可强留。如果这三点你都答应,在下即刻跟你签下协议书。”
老鸨想了一下,手一拍。“好,我答应。”既然她已经答应了,我当然义不容辞的挥笔写下协议。
一切完毕之后,我拉起早已呆掉的了了向着门口走去,头不经意一瞥。那抹白一晃,便进入我的眼帘。
他……他这么在这,我惊得合不上口。我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怎么在这里?”
“凌姑……公子,又见面了。怎么出庄来了?恩?”还是那么轻柔的语气,那让人飘渺的感觉又再次向我袭来。看向他身后的子,发同漆黑,眼若波明。纤纤十指似栽葱,曲曲双眉如林黛。娇巧玲珑,无不柔弱。他的红颜知己还是情人?心里某个地方微微泛着疼痛。
“是啊!隐殿下,好巧。”我不知说什么,只是心里泛着酸气,让我难受得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会这样。我看他温柔地低声跟那子告别,然后转身走向我说:
“凌公子,要回去了吗?刚好,一起回吧!”刚说完,就觉得对面射来一束强度有百分之九十的强光。迎向那刺人的光,我分明看到那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恩!那就一起回吧!”你瞪吧!随你瞪出了眼皮也没关系。我抱拳向隐云落施一礼,便先起身走出去。
走在路上,我们没人开口,只是默默的走各自的路。
“刚才的曲子很好听。”他说。
我只是呆呆地点点头,“谢谢!”继续走我的路,我知道我的心还在泛酸,心情不好到极顶。
“怎么拉?庄子里太闷了?”他又继续问,我仍不答。了了急忙拉拉我的衣袖。我回过神来。
“哦!”轻轻吐出一个词,不想继续说。
他站定,用他那温柔似水的眼光看着我。我被看得不自在,有些脑羞成怒的回瞪他。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是我做错了什么?让姑娘不满意?”
“不敢,殿下,我只是寄人篱下的孤而已,岂敢有这等想法。殿下有吃有喝的供奉着,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敢有什么怨言。”我心里的火气一涌而上,话说得有些冲。
“那姑娘是?”
“你别装做什么都不懂,你放我在你的庄子上,一概不理会。从半个月以来不闻不问,这是你待客之道?”我不住心里的委屈,口不择言的说起来。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他发这样的脾气,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我”我一气,撒开腿便向前跑,也顾不上前面有什么,一味的向前冲。却不知一辆马车就这样的横跨在我的眼前,衰啊!看来,我这下完了。为什么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断送自己的命!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忽感腰间一紧,整个人好象被拥如某个泛着淡淡青草味的怀里。鼻子贴着温热的胸膛,顿时,脸上一股无名的火燃烧起来。
“没事吧!”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我急忙推开他。低着头不敢抬起,只是小声的回答:
“没事,谢谢。”他好笑的看着我,拉起我的手便走。
“喂!做什么?”我惊呼。
“去吃饭,顺便向某人赔罪。”看着他紧握我的手,我一时感到原来幸福离我很近。
会宾楼座落在西竹国范城的核心位置,现在我们正坐在其楼上靠栏杆的一个桌子上。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食物,我真是哭笑不得。
“你不会是想要把我变成猪吧!这么多的东西,我们吃不下拉!”我求饶地看向那张绝的脸。
“没关系,吃不完就算了。算了我跟你赔罪的。”他温柔的夹了一快鸡肉放进我的碗里。了了在一旁也无声地吃着,难得跟主子一桌吃饭,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己。
“没有拉!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在意。都是我口不择言乱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你母后住在这西竹国吗?”我赶紧转移话题。
“不是,母后在银月国。”他的眼睛似乎变得有些黯然。
“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我不知如何是好,真是的,我怎么那么笨。真想敲一下自己的头。
“那隐胤月呢?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去你母后那儿了。”看着他的似水的眼眸又暗了一层,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总是问这些问题。
“皇兄……”他倒了一杯酒,抬头,饮下。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用自责。母后的身体一向不好,可是她一直惦记着皇兄。从小我便是跟母后一起生活在西竹国,母后是西竹国的第一公主,当年嫁到银月国,不到一年就生下皇兄。可是因为大皇不能生子,于是母后便把他过继给她。谁叫大皇是父皇最宠爱的子呢?后来,母后又生了我,两国之间也逐渐的产生矛盾。在我三岁那年,外祖父皇又病重,他希望母后能回国,让他老人家在有生之年看看自己的儿及外孙。可是等到母后回国之后,舅舅却不让她再回去,这样便过了十六年。等到两国关系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才让母后回国。母后带着我回到银月国,可是皇兄却不认得母后了。认为当年是母后抛弃了他因此总是怪母后狠心,一直不肯叫母后。而母后却一直惦记着他,十六年来无一日不想的。”
又是一出皇宫悲泪史,最是无情帝皇家。在这里又一次证明了这项理念的正确。
仰着头看着他白瓷般的容颜,心里一阵抽痛。一个口口声声念着大儿子的母亲,势必忽略了小儿子稚小的心灵。每天翘首期待母爱,却完全被自己的兄长占据,况且这种感受还持续十六年之久。可想而知,那幼小的心灵要承受多少辛酸。
就在我为着隐云落心酸的时候,外边一阵翻乱。怎么回事?
“怎么拉!发生了什么事?”我急急地问道,看着云落只身走到栏杆边上,望着下面人头涌动。水瞳忽地变地冷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