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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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景移物非。荒漠的冰冷已经慢慢消弭,里的沙漠在腾腾飞跃的骏马奔腾下,显出炽热的烦闷。晕头转向的时候,我忘记了我身在何处,晕玄使我不能言语,我瘫软在马背上,胃里早已亏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扛下,也不知道自己身下躺的是什么地方,只觉得僵硬得背脊咯咯发痛。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去考虑什么,无边的黑暗泡浸在我的世界里,我头一偏,便晕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之间,感觉好似有某些灼热的光束贯穿我的身体,使我寝睡难安。我不满的嘀咕几声,胡乱的挥着双手。但是,这时,不仅是有被人看穿的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痒痒的。我气愤的大吼,并且起身坐上来,“做什么?人家很困好不好,大清早的,吵什么吵,累死了。”我以为自己还在自家那张温馨柔软的小,以为是老弟又在扰我。但是,在我彻底睁开眼睛的那刻,看到眼前惊呃的脸时,顿时我就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我是在哪儿啊?眼前这张幼稚粉嫩的小脸在停顿几分钟之后,换上奇怪的表情。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呆呆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年龄差不多在十四岁左右的清秀小孩。

  她先是羞怯的看着我,然后开口,“我叫绿儿,是冷宵宫里的侍,这里是冷宵宫啊!”

  “冷宵宫是什么地方?”我又问。

  “是我宁傲国国君的寝宫啊?”绿儿更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那我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哦!我记起来了,昨晚,我刚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被那个神秘的男子带走了。这么说,宁傲国?

  哇!这么会这样子。这下,好象又回到了原地,看来还是来了。不过,这次以别具一格的身份进来啊!我不苦笑。

  “你是新来的侍,今天必须去王嬷嬷那边登记,你赶快梳洗,呆会要是晚了,怕是要倒霉了。”绿儿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堆。侍?原来是被抓来当侍的,还好,还好,不会被当做奸细抓去牢房喂蚊子。看来,昨晚的那个神秘人应该是地位高贵的人吧!只是不知是谁?想起那双黑得透亮,黑得冰冷的眼眸,心里不免有些惊述。

  “你还发什么呆啊?赶快啊!”绿儿老气横秋,活象是一个老嬷嬷的口气。

  “喔,喔!好的。”我忙点点头,拿起绿儿递过来的侍服,不又苦笑起来,唉!看来我是做侍的命啊!以前在那个宫廷是一个本来身份高贵却卑微得比一般的侍还不如的婢,而此时在这里又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侍。真是苦命啊!穿戴完毕之后,我便跟着绿儿沿着长长的宫廊,去见那个所谓的王嬷嬷。

  其实,就像我所想的那样,一个圆滑却又古板顽固的老嬷嬷。对下,严酷冷然,俨然一幅晚娘的脸孔;对上,逢迎拍马,馊注意特别多的宫廷老宫人。我只能低着头,装出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对付这种人,就不能跟她强顶,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而已。

  由于我的顺从,王嬷嬷只用她那双总是对老天有青睐的眼睛,斜视着我:

  “听好了,在王身边可是要待着点儿,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等福分的。算你走运,捡到个肥差,也不知道王为什么会让你这小丫头片子进入冷宵宫。”

  我只能点头如蒜,不想回应她。想想自己如今的打扮,确实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片子,我无奈的冷笑着。

  听了大半天的“佛经”,等到离开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晌午,冷宵宫内也开始布置午膳。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服侍王进餐。”临走之时,王嬷嬷还不忘继续训话。可怜我从昨天晚上吐得七晕八素之后,就没进过一点水饭,肚子早已饿得前皮贴到后皮。早上又听了阿嬷嬷的训话,早饭也没得吃,如今看来午饭有着落了。可是,还得侍侯那个王进餐,我想,还没等到我服侍他,我就要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慢慢地跟在绿儿身后,我随着她左弯右拐走进了一个宽敞豪华的偏殿,红瓦金砖,极尽奢侈。我不看得有些痴呆,看来这个宁傲国确实是一个富有的国家,看它小小的一个偏殿,就这么的豪华。当目光接触到那摆满琳琅满目,精致可口的事物,我的眼光立即拉直了。好……好多好吃的食物。我咽了咽口水,擦了擦下巴,怕要是口水滴下,那就不好看了。

  我直直地盯着摆在我面前这些食物,直到耳边响起:“王万福”才惊醒过来。我恋恋不舍的把眼光拉回来,看向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的男人。男人?我的眼光又再次被拉直了,眼前这个长长的墨发披肩,束着玉冠,面容如冷玉般闪着银的光,薄唇削细,直挺挺的鼻梁,黑如曜石的眼眸,墨眉飞入鬓颊。俊无可言语的男人简直就像是天外神人,恩!像天使又像恶魔的男人,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恭维。他就是我要和亲的那个宁傲国的君主,我沉静地看着他,看着那双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眼瞳,我陷入深思,这个人似乎见过。

  就在我发呆之际,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转过头,绿儿紧张的看看我,用眼神示意我。小声说:“王叫你呢?”

  “啊!哦!”我急忙走过去,心里嘀咕着,为什么要我过去服侍呢?像我这样的新人,怎么看都不是最适合服侍大君王的侍。我快步走向那个俊得耀眼的男人走去,捧起放置在他面前的用银子打造的精致小碗,夹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菜放到里面,然后把碗再放到他面前,转身站到他的身后。天知道,我是多么不想放掉手上的银碗,碗里大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正好此刻又是我的肚子备受考验的时候,我努力的咽下快流出嘴角的口水,慢腾腾地走开,不时还回首望望。“多可口味的食物呀!”我心里感叹着。

  “大胆,竟敢擅自动用玉桌上的东西。”站在王身边的一位太监大声喝道。

  我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位面圆润,声如公鸡变嗓子的公公,答道:

  “我服侍王用膳啊!不动桌上的东西,我怎么服侍啊?”

  “大胆,对王说话,竟敢不用‘奴婢’,该当何罪!”营养充足而显得肥胖臃肿的公公气得直抖着他那双兰指,指着我大叫。

  “这位亲爱的公公,我是对着你说,并不是对着王说啊!”我还不知死活的反驳,当听到要自称奴婢时,我的心里不免出现现代人权主义的思想意识,想也不想就驳了去。

  “你……”

  “刘用,你先下去。”还没等这位像斗公鸡似的公公说完,座上的男人便出声了。低沉饱满富有磁的声音包含着不可蔑视的威严,让人不由得生畏。

  “是,奴才告退”这位刘用公公不甘的狠狠瞪了我一下,便退下走了出去。

  这声音,“你……你是昨晚那个混帐男人”我惊讶的口不择言的指着他说。等到自己意识到说错了话,忙赶紧抚上嘴巴。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上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

  “你确实很大胆!可惜,不分场合。”他忽然站起来,慢慢地向我逼来。我惊恐的后退,直到退至墙角。看着他紧紧靠近的脸孔,我惊得大气都不敢出。随即后悔自己为什么回变得这么的笨,以前在那样的环境,我都可以保持沉默,为什么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就会压不住的冲动呢?

  “你……你要干什么?”我圆睁着眼,急道。

  “你可知道,在每次君王用膳之时,要用银针试毒,你竟然没经过试毒就拿到我碗里。你说,你有什么居心?况且,没有我的允许,一般侍要是胆敢动用朕的食具,一律格杀无论。那么你想,就这两条罪行,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我……我……我不是故意。况且我怎么知道这些,我是新来的,这些规矩我又不懂。你怪罪我又是何理?”说到最后,我便理直气壮起来。“还有,你没听说过,不知者无罪吗?难道作为一个君王岂可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治罪,要是这样的话,还有几个人信服呢?”

  “哦?你不是说你是一个侍吗?难道你不知道该有礼仪就要遵守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侍吧,而是——奸细,是吧!”他微眯着双眼,句句逼紧。

  “你怀疑我是奸细?要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把我放在你身边‘伺候’你呢?还有,你看我哪一点像个奸细,你看过一个没有武功的奸细自投罗网吗?”

  “这就难说了,或许你想侍机行刺朕。”他邪邪的笑起来,原本已经可以迷倒众生的脸孔,此时更是增添了无限魅力。我不又看呆了。

  “看够了没?”他发现我傻傻的盯着他看,俊脸即刻又冷却下来,冰雕似的冷漠。

  “啊?”我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犯痴。

  “我行刺你?哈哈……”我大笑起来。“我怎么行刺你啊!像我这样的子?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吧!”

  “闭嘴,你还笑。”他恼羞成怒的吼道。

  “哈哈……不行了。”我仍然笑个不停,笑他小题大做,笑作为君王的可悲,也忍不住笑得流下了眼泪。

  “呜……”我睁大着眼,看着忽然压倒我唇上的那张削薄的唇。他……他在做什么?我的初吻……我已经惊呆了,直直看着放大在我面前的这张脸。

  “闭上眼睛!”他边吻边命令道。我惊醒,就想推开他,手脚不由得双向用力,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抓住。

  “你……放……”还没说完,他的舌头乘机滑入我的口腔,卷起我的舌头,纠缠着不放。我艰难的随着他舞动的舌头游走。他的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另一只在我的背后游移。感觉肺快要炸了似的,呼吸渐渐的困难,却又感觉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让我舍不得放开。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高超的接吻技术,一想到这是个多么危险的人,一想到我只不过才见了他两次,就被吃豆腐。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他,可是还是丝毫不动,好,竟然这样,我就……

  “你……”他抚着被我咬破的唇,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这是一个不曾被拒绝的男人,我想,不然他不会这么惊讶的。

  “王,后宫很多,你又何必拿奴婢开玩笑呢?”我退后,远离他。我知道自己在玩火,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让人随便侮辱。

  “好……你好!即便你不是奸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在我皇宫,一切便是我的,你不要忘记这一点。”我愤怒的看着我。

  “是,你可以说天下之内,莫非王土。但是,就算你可以得到一个,那么如果你以为也能得到人的灵魂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而且,作为一个明智的君王,我想你不会因为小小的一个奴婢而丧失了您的威严吧!还有,我可以真正的跟你说,我不是奸细,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立刻把我杀,反正,我的命在你手里一文不值。”我看向他,不可畏惧的直视他幽黑的眼瞳。

  他似乎更是深思的看着我,一会儿之后。他挥挥手,回到自己的位置,看也不看我一眼,自己开始用膳。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滩坐在地上,又饿又累。月下的陌生人

  蝴蝶挣脱了蜘蛛网,奋力飞翔,在这个陌生的草丛中,失了方向……

  唉!就说不能得罪权贵,李诗仙的话还是不能听的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全是废话。不然,你看得罪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却落得个肚皮与肚皮的争斗。“食”乃民之大事,而如今,整整饿了一整天的我,哪里还有什么‘气节’存在呢?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四处无人之际,我披上外裳,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慢慢向着厨房前进。此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肚子里空得要命,身子也随着虚弱无比。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要饿死我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倒下去,我还有母娘在等我,我必须吃饱肚子,才能有机会逃跑。

  其实,我也不知道宫里的厨房在哪儿,只是白天的时候看到有侍端着食物从那个方向过来,于我的第六知觉判定,那也许就是御厨房。我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君主为什么会把我留在他身边,要说认为我是奸细的话,又为何把我放到他的寝宫;要说没有怀疑我的话,打死我都不信。你说一个单身子拿着包裹走在人烟罕见的森林,而且又是在深,不用多想,只要是有头脑的人,都是不可能单纯的认为我是一个普通的侍的。但是……为何呢?我想不明白,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这样做的原因。

  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住。但是,如果知道的话,他又为什么不揭穿?我想,那边一旦发现我不见,必定会立马通知我那个父皇的。但是,至今,我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亦或是我呆在这个宫里,消息无从知道。我不苦笑,但我并不担心,因为母娘一时半刻应该不会有事,而那个父皇,我才不管他气得暴跳如雷呢!他无情我便无意,这个是我作为现代人的唯一准则,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黑是行事的好时间,只是在这个深宫大院里,我并不熟悉。走来走去,始终走不到我要去的地方,我恶寒,我失望,我就要差点绝望了啊!我在心里呐喊着,大骂是哪个神经病把皇宫建得跟迷宫似的,我气愤的想着,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头。没错,现在,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旷大的园,,路边种着不知名的卉,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湖月旖旎的池水,微风阵阵,让人备感舒适。要不是现在很饿的话,如此风雪月般良辰景,我怎生的不喜欢呢?

  站在这寂静的之下,突生悲凉之感。园的深处似乎隐隐约约有座宫殿,是的,在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看起来葳蕤却显得有些破落的宫殿,我望了望眼前这个提名为“落霞”的宫殿,顿感好奇。慢慢的沿着阶梯走上油漆已经脱落的门,伸手一推,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黑暗占据了整个眼帘,借着月光只能依稀看到门里面一片白,白布飘然……。“白,天啊!不会是……”我的心在早已像舞动的鼓,砰、砰、砰直跳个不停。上帝啊!观世音菩萨,西天如来,各位神仙啊!救命啊,小子不过是好奇,好奇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的。早年看多了鬼片,看多了深宫怨死的灵魂,使我感到了空前的惧怕。但是所谓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所以,即使害怕,我仍然漫步走了进去。

  “有没有人在啊?”我小声的喊道。没人反应,我再喊:“有没有人在啊!”

  “儿呀!我的儿……”突然的声响绽放在这静寂的里,回声响亮阴森的吓人。

  “啊!”我反条件的撒腿就想往门的方向跑,可是,这时一只布满青经的苍老褶皱的手,猛地把我抱住。

  “啊……啊!”我吓得大叫出声,手脚并用我挣脱这两只箍住我的腰的手,用力,再用力。我使劲的掰呀掰,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等到掰开了这双枯瘦坚韧的手时,我就已经跌坐在地上了。睁眼看到的是一个披散着头发,双眼布满血丝迷迷茫茫不知所知的人,她口里呢呢喃喃的不知念着什么,只是依稀可听得说:

  “皇儿,我的皇儿,母后对不起你……”我惊恐的看着这个已经疯癫了的人,一时竟也无语。看她也没向我攻击,只是再看清楚了我是一个子之后,她摇了摇头,转身又抱起一个用破衣包成的布包,轻轻地摇动着,口中仍是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慢慢走近那人。细看之下,发觉夫人年轻时应该是何等的丽动人,风韵犹存的姿态仍然撼动着我。是啊!在这个宫里面,没有丑陋的人,只有貌的才能进入这深宫别院。只是后宫佳丽三千,而君王却只是一个,年复一年的苦等,等到后来的便是红颜老去,青衰退,这样的深宫不知吞噬了多少子的青与岁月。我不打了一个寒战,要是让我一生呆在这样的深宫别院里,我宁愿冒天下之大违,死也要逃出这里。

  只是不知这个年华逝去的人是何许人物?为什么会被拘于此呢?不过想也知道,或许这是个失宠的子,在后宫的尔虞我乍之中,被逼疯了吧!我不又摇了摇头,算了,这又不关我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有什么能力管别人的事呢!

  于是,我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转身走出“落霞”殿,而我此刻必须做的事是填饱自己的肚子。幸好我不是路痴,几经转折之后,便看到了“心仪”已久的御厨房,我高兴的直奔进去,看到能吃的,便塞进口中,大口大口的吞着。

  就在我吃得不亦乐乎之际,突然一个阴影笼罩在我的头上。我惊慌的慢慢转过身,不又呆住。

  只见那个我怕得如猫见了老鼠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我的背后,用他那冷如冰潭的眼眸盯着我,使我的背脊不由得发颤。真是见鬼了,连在这御厨房也能见到他,我不翻了一下眼。虽然怕得要命,可是,在他这种人面前,一旦显出一丝懦弱,怕会是被他那高人一等的鄙弃眼光穿透。于是,我安抚下自己的情绪,勉强把口中残余的食物慢理私条的吞下,然后用袖子擦擦嘴角,抬高头,然后向着他福了一福:“王!”

  他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完成一系列的动作,眼角似乎闪过戏谑的光,来不及捕抓,便已消逝。他走向我,举起手就停在……停在我的嘴边帮我拭除残渣!吓!我猛地把头一闪,便把他的手置于空气中。他的手微抖了一下,似懊悔似恼怒的缩了缩,抬头望进我的眼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为一名侍,竟敢明目张胆的四处乱跑,更何况你这个不明的身份。”

  “侍又怎么来着,侍就不是人吗?就不用吃东西?”我的火气忍不住又上扬,真是可恶。我一整天都没吃饭了,难道真的是要饿死我吗?

  他眯起双眼,眸中唳气突起,却随即一转。“你没吃东西?”

  “是啊!拜你所赐,我一整天都没一颗米饭下肚。就算你认为我是奸细,也不必这样饿死我啊!就算是一个囚犯,在死之前都可以享受到一餐丰富的晚餐,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子,也不能吃饭呢?”想来真是可气,我都快要虚脱了,还在这里跟这个瓶男人废话。

  他似乎沉吟了一下,微皱着眉,迟疑片刻道:

  “此事我不知道。”哦?哼!你会管一个低下的奴婢有没有吃饭?说出来谁会相信。我不又翻了翻白眼,这会儿,似乎不怎么怕他了。

  他挑起那双墨黑的双峰,逼近我道:

  “你似乎不怕我?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杀了你。”

  “怕,我当然怕,怕得要死。但是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且,你要想杀我,不会跟此时站在这儿跟我废话。”我反唇回道。

  他的黑眸闪过一丝光,“看来,我不能小看你呀!”这时又变成了“我”了。这人真是多变啊!莫不是说:伴君如伴虎,确实不错。

  “王太抬举我了,奴婢不敢当。”

  “在我面前你要是有个侍的模样,我倒不觉得你会真心真意的顺从我。”

  我撇撇嘴,不已为意。这么晚了,他一个皇帝孤身一人在这御厨房,敢情是梦游?我不猜疑。

  “从明日起,你跟在朕的身边,好好做好朕的贴身侍。”他像宣读圣旨一样,丝毫不留余地。还没等我开口,他便转身离开。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这,这又是出演哪出戏?不是怀疑我的身份吗?那会儿是奸细,这会儿又是贴身侍,真是弄不懂这个人。我摔了摔头,又抓起临近身边的糕点往嘴里塞,就想继续我的食大战,突然,那个鬼魅的声音又响起:

  “忘了跟你说,晚上最好不要在宫里瞎逛,要是碰上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那身影便又转身离开。

  不是吧!本人生平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这种轻飘飘的东西,现在听到“不干净”,哪还有心思吃东西。我赶紧抛下糕点,连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别走太快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到那男人身边。当然,还不忘东张西望,警戒的看着四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