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雨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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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洞就如同一枚细长脖颈的花瓶,穿过狭窄的甬道,然后便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待我与羽山亦一前一后进来的时候,程观已将洞里捡的些枯枝干草一并堆成堆,烧了起来。南宫澈则手中拈着一块白灰色的石头,坐在火堆旁的一块青石上,看不出表情。

  “不碍的。”南宫澈约莫是猜出我心中忧虑,轻声道:“这山谷地势封闭,倒不致跑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眼下还得跑一阵子,别怕。”

精彩内容结束  抱歉,呃,貌似我总在说抱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非常时期,这几天一直在奔忙于找工作,难免无法顾及到码字,谢谢各位童鞋的包容和等待。话说现在工作也还么有找到,需要继续努力,只是实在不好意思不更了,又不想随便写写糊弄。呃,我只能说,我尽力……拜托各位大人不要丢弃我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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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眼是一处极狭窄的山岩缝隙,马车将将能驶入,上方一线天空枯枝横错,倒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风雨都挡了去。那马儿似乎也在暴雨里走得吃力,一见这山岩裂缝,立刻欢嘶一声跳着奔了进来。南宫澈终于将羽山亦放开,两人对着冷哼一声,各自别过头去,仿佛从不曾与对方说过半句多余的话。我扯扯嘴角,当做没看见般,往车门处挪了挪身子,准备下车。羽山亦见状,手快地将那两根簪子轻巧地一拔,门帘立时垂了下来,帘角随风轻动,连带着我披散的头发也稍稍飘起来,我冲他笑笑,他竟有些躲闪着不敢看我。

  掀了帘子下车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山洞却是在马车的右侧。只见得岩壁上自上而下层层交错着野生的藤蔓,粗细不一的枝条铺就成一张密网,将那窄小的洞口遮蔽起来,若不细看倒真看不出。羽山亦与南宫澈也次序从车上跳下,这边程观已抽出刀来,三两下将那藤网劈出一道缺口,身子一矮,自行先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洞里传出噼啪的点火声,南宫澈略一颔首,道:“想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进去吧。”说着,就习惯性地要来揽我。想起方才那出口不择言,让我颇感尴尬,正不知是迎是让,忽然,那手却在我腰侧半寸处停住了,约莫是他也想起了我们正在闹气,手滞了滞,终究是收了回去,自顾猫着身子钻进洞里。

  我心里酸了一瞬,眼见谷内昏暗,不及多想便也赶紧紧跟其后。头顶一只大手一路小心帮我撩起可能会钩挂头发的散落软藤,心不在焉的我也没大察觉。走了大概有十几步,才觉得渐渐宽敞起来,眼前也有了些许光亮,才突然觉得身后有个人影,距离我非常之近。错了一步跳开,转头对那银发流泻的男子说:“做什么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羽山亦微愣了愣,眸光流转过些我看不懂的汹涌,末了,将唇角勾起:“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啊,你竟未觉出么?”他的眼神一瞬变得炙热,仿佛有滚烫的岩浆就要喷薄而出般,竟让我不敢直视,慌乱着转身朝光源处快步走去。

  此洞就如同一枚细长脖颈的花瓶,穿过狭窄的甬道,然后便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待我与羽山亦一前一后进来的时候,程观已将洞里捡的些枯枝干草一并堆成堆,烧了起来。南宫澈则手中拈着一块白灰色的石头,坐在火堆旁的一块青石上,看不出表情。

  程观见我站着,赶紧搬了两块石头放在火堆边上,看他忙活,我心里一热,鼻子突然一痒,不待反应,“阿嚏”一声,已大大打了个喷嚏。此时,我面上倒比心里热了,佯捏了捏湿透的袖子,道:“我回马车上换衣服。”

  “我随你去。”

  “我随你去。”

  两道声音齐齐在耳边响起,一个暗哑磁性,一个清澈灵透,此时叠在一起倒如珠玉与钟鼎相撞,高低合衬,层次分明,说不出的好听,竟让我一时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才有些羞恼:“谁也不必跟来。”说着,就要朝着方才过来的原路走过去。

  哪知南宫澈动作倒快得紧,一个跨步抢到我身前,不由分说就牵了我的手。钻进逼仄的甬道之前,我只来得及瞥见羽山亦僵在半空的手指犹有些微的颤抖。

  转过头来,嘴唇刚张了张,话到喉咙边上又咽下,罢了,这甬道狭窄黑暗,他要陪着我也好。行走间,有时碰到左右石壁上的土坷垃碎石头,惹的它们簌簌地滚落下来。

  洞口亮堂处,那奔跑了半日的马儿正甩着脖子,似乎是不满头顶上滴答不停的水滴,一边将鬃毛里的水珠子甩得四溅分开,一边还不耐地打着响鼻。南宫澈放开我,上前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看它略安稳了些,我才赶紧爬上马车,一边将包袱翻开来,一边飞快地解开身上衣服的纽结。心底暗自庆幸着,男人的衣服到底简洁一些,刚脱到一半,脑子里嗡的炸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朝怀里摸去。

  没有!我又赶紧将已经脱下的衣服翻了个遍,没有没有!南宫澈的画像呢?我半裸着身子坐在扔了一车的衣服堆里,心里失落而不安。突然脑间闪过一丝清明,转瞬脸颊又火烧火燎起来,是了,一定是进城那日,南宫澈将我衣服尽数扯烂了去,那个时候……想到那画像可能是落在了南宫澈手里,心底又涌上些许异样。脸上滚烫,身子却不由得一颤,于是赶紧先找出干净衣服换上,心下却莫名忐忑,不知等下该如何开口询问南宫澈。

  将将穿戴好,突然外间一声沉闷的巨响,好像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然后随着马儿惊声长长嘶鸣,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一个没站稳,重重跌倒在地。不好的预感刚浮出来,眼前一花,南宫澈已飞了进来,将我一把拥住。与此同时,身下突然地颠簸起来,马儿似是——突然狂奔!

  我抓紧南宫澈的衣襟,惊惶地看向他,他拍拍我,道:“约莫雨势太大,山顶没遮蔽处一块南瓜大的山石突然滚下来,将马惊了,眼下怕是一时停不下来。”

  骏马疾驰过山谷里坑洼不停的地面,我被颠得几乎要吐出来,不得不靠死死抓住南宫澈才稳住身子。那马儿像是疯了般,一个劲儿的撒开蹄子朝前奔去,只怕是前方是悬崖陡壁它也毫不迟疑。我的理智也要崩解掉了,哪怕南宫澈温热的手心也缓解不了我手心涔涔的冷汗,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出来换件衣服,结果就成了这样?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我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朝外看去,没有如茫的雨势,我们当还是在这狭长的山谷中,只是这马一直发狂跑下去,却不知最后要跑到哪儿去?

  “不碍的。”南宫澈约莫是猜出我心中忧虑,轻声道:“这山谷地势封闭,倒不致跑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眼下还得跑一阵子,别怕。”

  听他如是说,我心下才稍稍安定下来。突然马车一阵猛烈地震荡,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景物飞速倒退,整个人都失去重心,直直摔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