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马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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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骑马么?”我摸了摸其中一匹马脖子上枣红色的鬃毛,漫不经心地问道。那马儿似是十分享受我的抚摸,一径低了脑袋来蹭我的手背,口中发出欢快的低嘶。

  女方嫌弃男方太过自恋,竟抱着镜子睡觉……

精彩内容结束  周日了,这周的精华只发出去一个……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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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前似是有人环佩叮当地走了过去,又一会,我的门就被敲响了。我起身去开了门,羽山亦飞快地闪身进来,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似松了口气般说道:“方才我想起,你喂蓝音那药时面容紧张得很,还怕你一个气息不稳,也吸了一星半点的进去。现在看,倒是我多虑了。”

  忆起方才确实有些绮思,我干干一笑说了句:“谢谢惦念了。”随后便赶紧转移话题,将我之前所想,细细与他说了。

  听罢,羽山亦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天下之大,这玲珑煞的毒虽刁钻,却也不是无人能解。我们主动去找,总比坐在这里耗着要强。”

  一拍即合,当下便决定事不宜迟,即刻动身。

  跨出门槛,扭头看了看邻间紧闭的房门,我颇有些不自在。

  “蓝音他……没问题吧?”

  “放心好了。”

  “你也没什么行李落在房里么?”

  “贵重的都在身上,几件衣物就留给他好了。”

  “嗯。”

  再无他话,下楼退了我那间房,并给老板留够了蓝音的房钱,便重新坐上了马车,只是这次换了羽山亦亲自驾车。一路朝南而去,快到城门处时,路经一弯碧绿清澈的细细溪流,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对面正是那晚的花街。只是现下的这个角度里看过去,却只得见白昼中的青瓦白墙,全无一丝风尘气。

  不晓得世间万物是不是都如此般,只要略换个角度,就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暗暗叹气间,马车已出了城。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将马车里多余的东西分几批低价变卖给了沿途的村子。走运的是,居然还遇上了一个牧场,当下便将马车也卖了,与那牧场主换了两匹脚力好的骏马。

  “你……会骑马么?”我摸了摸其中一匹马脖子上枣红色的鬃毛,漫不经心地问道。那马儿似是十分享受我的抚摸,一径低了脑袋来蹭我的手背,口中发出欢快的低嘶。

  我也被它感染了,嘴角不由漾起了一个微笑。说起来,还是前些年有一次哥哥向我炫耀说驯服了一匹宝马,我才起了兴趣,缠着爹爹准我学骑马的。之初几日,倒也学得勤奋,只是渐渐骑熟了,就不再满足于只在家里那个小小的跑马场里兜兜圈子。偏偏爹爹无论如何都不准我骑马出府,生了几天闷气,后来也就不怎么再骑了。此时想到终于能痛快纵马狂奔,心中雀跃得很,只是——我眼风凉凉掠过羽山亦,银灰色的披风鼓满了风,拢住他高高瘦瘦的身子,我心里有些怀疑,他行么?

  “我的骑术,尚可。”羽山亦轻咳了声,拉过另外一匹黑色的马道。

  “好极。”我略一颔首,闪电般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那马儿便昂首嘶了一声,箭一般地射了出去。牧场外头是一条笔直的林间小道,并没有岔路,也就无须担心走错,我只将身子伏低,听着风与落叶交错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虽然心中也有些淡淡的恐慌,却无法匹敌自由驰骋所带来的快感。然后,一片黑云载着一抹银光刷地一下越过了我,奔跑进暮色中的树林中。我扬起嘴角,腿上再一用力,朝羽山亦追过去。

  马蹄踏在厚厚的落叶上,只发出沉闷的响声,林中景色快速后退,头顶不时飘下被奔跑的气流带落的金黄叶子,如雨般隔起我的视线里前方黑白辉映的身影。巨大的夕阳已经沉到了地平线的边上,透过林木树杈漏出点点的金光,疾风将我的发髻吹散了,头发胡乱地飞舞着,眼角余光瞟见,连发丝亦染上了一抹金色。不由放松了胸怀格格地笑起来,这样的欢弛,几乎让我忘记了是在逃命。

  直到那道夕阳渐渐没入了树林之后,只余满天红霞烧着天空,我们却仍在这片林子中。此时,策马狂奔的快意已被天黑前找不到地方投宿的担心冲淡了许多。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而前方的棕色林子却似看不到尽头般,羽山亦勒了勒缰绳,转头道:“今晚怕是要在这露宿一晚了。”

  我回身望了望,暮色已将树林一刻前还散发着的柔泽光华尽掩了去,只留枝杈斜影在昏暗中阴阴沉沉地晃动,连白日里暖暖的风此刻吹在身上也是凉飕飕的。我开始想念我有着厚厚帘子柔软坐垫的马车,这时一阵小风卷着枯叶吹过来,我打了个冷战,提议道:“此处落叶厚重,不甚方便吧?不如我们连夜赶路,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生歇歇。”

  羽山亦点点头,道:“也好。”正待继续打马前行,他突然一顿,隔空朝我抛过来一样东西。我连忙伸手接住,展开一看,是一根两股绞成的红色丝绳。我略一错愕,转瞬想到发簪方才已是不知掉落何处了,这绳子刚好用来绑头发,遂一边将丝绳绕到脑后松松系了,一边笑道:“多谢。”

  语毕,又是一阵沉默的狂奔。

  夜色中,如果有人刚好经过,就会看到两骑人马风一般地卷过,只留马蹄踏处黄叶翻飞。只是,这么安静的林子,这么黑的夜,除了头顶偶尔飞过的鸟雀,哪里还会有什么人经过?我心里胡思乱想了一会,紧了紧手上缰绳,盼着能赶紧出去。座下马儿如懂我心意般,长嘶一声,也越发地撒开了蹄子。

  就这么赶了一夜的路,待终于出了树林,到得一片空地,启明星正在东方。

  晨露沾湿了头发和衣裳,似乎比夜里还要冷些。羽山亦拂了拂额发上的水珠,右手一指前方不远处一座雾蒙蒙的城门:“那便是龙应城了,算得京城临近的第一座大城。”

  心中蓦然生出些光亮,我赶紧将身上的披风裹了裹紧,正要过去,却听羽山亦继续道:“离天亮开城门,还有个把时辰,不如先就地歇一下。”说罢,先下了马。

  我揪了揪头发,只好也压制下想吃饭想洗澡想睡觉的强烈愿望,下马与他并肩坐到一棵老槐树下,放马儿们在附近吃草。

  离开马背好一会了,才觉得大腿内侧疼得厉害,如同被火烧了般,火辣辣的。一时忍不住,“丝”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羽山亦问。

  我咬咬牙,正要说话,突然耳朵一动,肃声道:“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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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方嫌弃男方太过自恋,竟抱着镜子睡觉……

  男方嫌弃女方太过邋遢,已然是个垃圾制造器……

  然而看似乱七八糟的婚姻背后到底有怎么样的阴谋,多年前的政变留下什么后遗症?

  心之所痒,痒不过七日。

  痒至深处,刻骨成伤痛。

  ——到最后,谁又真正了解过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