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亦将手中药碗搁在桌上,若有所思地踱了两步,有些为难道:“要不还是先报仇罢?算起来掳劫之仇,忘恩之仇,下毒之仇,够他受的。”
精彩内容结束 实在很抱歉,一直承诺的新年加更现在才补上,让大家久等了。
最近过年事情很多,每天抢着时间码字,而且不顺,让我很是心力交瘁,献上这章加更后,紫瞳想休息一下,好好把情节理理顺,也让自己状态更好一点。对不住各位大大了。
祝各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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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姐妹们骂了,说我这个写的不清不楚的,好吧,补充一句,其实我就是小歇一下,最晚最晚2月10号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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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留步!”林仙仙一面说,一面已一个箭步挡在了羽山亦身前。没错,是一个箭步,像朵绿云般,嗖地一下就过去了。她那纤细的小胳膊一张,往那一站,足足比羽山亦低了一个头。
“做什么?”羽山亦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从语气里听出他惯常的漠然。
我将被子往身上拢了拢,饶有兴致地摆出看戏的架势,心里却不敢完全放松了。此女虽看着柔弱不堪,但只凭她悄无声息地就进了我房间,怕也不是面上那么单纯。
但听那林仙仙脆声道:“我在这描翠楼里挂牌月余,只有我拒绝别人的份,哪里有被拒绝的道理,是以要讨个说法。”
我半真半假地笑了出声,道:“那仙仙姑娘可要小心了,今晚的事情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了去,否则从明日开始,拒绝姑娘的人怕是要越来越多了。”
那绿纱从羽山亦的影子里闪出来,顷刻又旋到了我面前:“说得极是,小姐倒是个聪明人。”
“客气,如果姑娘只是来讨个说法,那现在也看到了,我是个女儿身,一时兴起进了你家楼子,倒是辜负了佳人一番美意,实在抱歉的很。”
见我这么说了,林仙仙想是也不好胡搅蛮缠地再去问羽山亦,只好怏怏道:“小姐这么一说,倒是仙仙莽撞了。眼下夜深,不扰各位休息,仙仙告辞。”
待她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门槛上,羽山亦看了看我,就要从外面把门给我闭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羽山亦。”
他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我,我赶紧冲他笑笑,有些紧张道:“能不能坐一会儿?”
羽山亦突然弯了弯嘴角,又跨进来,将门拴好,自顾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徐徐道:“你害怕?”
我带着被看穿的心虚干笑了一声:“你看不出么,那女人不简单。”
他抿了口茶,斜眼睨我:“你都看出来了,没道理那蓝音看不出,他怎么就那么放心撂下咱们俩回房了呢?”
对啊,照理说我们眼下只离京一日,还在极不安全的地界儿,可蓝音却总是尽可能地独处,他那么谨慎的人竟不怕我被抓了去么?我疑惑地看看羽山亦,他倒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手中捏玩着茶杯,身上披的是白色的睡袍,可能方才冲进来得急,腰带也没束好,一坐,整个衣领便松松地垂下来,露出大片胸口。
我愣了一下,赶紧将目光移开,望着屋顶问:“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是——”羽山亦突然欺近了,靠近我耳朵边轻道:“他的伤还很严重。”
我张大了眼睛。是了,如果这么解释就全通了,包括给我们喂药。
“那我们要不要趁人之危?”我压低了声音问,结果一转头,差点跟羽山亦鼻子碰鼻子,我赶紧退后,又羞又恼地低喝了一声:“你,坐回椅子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眼睛里竟有一些仿佛忧伤的东西晃了一晃。
“趁人之危之前,还是先确定一下的好。”随即羽山亦便恢复了常态,不再看我,退了几步跷腿坐上椅子,不紧不慢地说。
“怎么确定?”我不经意地抚着胸口稍微有些不对劲的心跳。
“很简单,他既有箭伤,总要挑些时辰换药,我们多留心些就是了。”说完羽山亦就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又掉头回来帮我吹了蜡烛。
门叶在黑暗中“吱”地合拢。我本来还想躺下去接着怅然一会,没想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仿佛有一股冰凉的薄荷香罩过来,很像南宫澈身上的味道,我便在梦里狠劲地抽了抽鼻子。
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看着大亮的天光,我不禁大惊失色。赶忙翻身下床,趿拉上鞋子就奔出去敲羽山亦的门。擂了好一阵子,门并没有开,他的声音却从后面传过来。
“颜洛。”
我惊惶地回过头去,却见他单手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色汁水缓步走过来。
“进来说。”羽山亦对我一点头,另一只手推开房门。
“我以为你们走了……”我听见自己细若蚊蝇的声音讷讷说着。
羽山亦仿似没有听见,只朝屋内抬了抬下巴,道:“昨晚我刚从你那出来,店小二就慌慌张张跑上来找我,竟是那蓝音在自己门前昏了过去。我把他弄回来脱了衣服察看的时候,肋下的伤口尽数裂开,绷带都被血染透了。我琢磨了一下,约莫是他赶到你房间时过于着急,导致力道没用匀,才撕开了伤口。”
我有些讶然,这个蓝音,他的伤竟这么重么?
羽山亦挑了挑眉,唇边溢出一丝邪笑道:“眼下倒省了我们试探,你倒是说,我们该怎么个趁人之危法?”
我沉思了一瞬,也抬头笑道:“他那伤势不知和玲珑煞可有相冲之处?”
羽山亦敛了笑白我一眼,颇不以为然道:“玲珑煞是一定要喂的,但那最多也就算是报一箭之仇,哪里算得什么趁人之危?”
“那你说要怎么办?”
羽山亦将手中药碗搁在桌上,若有所思地踱了两步,有些为难道:“要不还是先报仇罢?算起来掳劫之仇,忘恩之仇,下毒之仇,够他受的。”
我闭了闭眼,摇头道:“仇可以晚些再报,这危若此时不趁,将来未必还有机会。”
羽山亦又道:“不然,大可将这仇报得淋漓些,使他以后总有危给我们趁就是了。”
我将两掌一击,赞道:“如此甚好。”
商议定了,羽山亦将碗端过去,又蓝音怀中摸索了一会,找出那精细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黝黝的丸药来,用手中汤药与他送服了。
我在旁边看着,自语道:“这药丸长得忒丑陋,真真委屈了玲珑煞这雅致的名字。”
“那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羽山亦捏住蓝音的下巴往起一抬,待他喉结一动,将药尽数吞了下去,才随意回我。
我却颇仔细地想了一番,答道:“若是通体雪白的一丸,再伴些清甜幽香,就合衬得多。”
说完再看羽山亦那边厢已喂罢了药,正将蓝音身子在自己床上放好,然后将手伸向了他的腰带,轻轻一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