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一个人吗~”不时有人上前搭讪,迹部烦不胜烦,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眼?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还死气白赖的粘上来!真的是用粘的!烦躁的皱了眉头,一个衣着暴露的浓妆在他身上蹭,迹部撕她几次都会被粘上来!
五十岚景要干什么?居然来这种地方!
舞池的另一边,景靠在吧台上扫视四周,他这么出挑的容貌自然不会孤单,只是上前搭讪的人倒不多,偶有几个还是新面孔,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从他进入这里,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身边不进不远站着两个少年,一个挑染成全白的半长发,一个一头红热情如火。
这时,白的少年在景耳边说了什么。放下酒杯,景从后门走了。
迹部穿过舞池,无数双手臂粘过来。舞池里太暗,迹部只觉看到了一堆乱舞的群魔。灯光暧昧,薄怒染上他漂亮的银灰凤眼,眸在金和银中变幻不定。迷幻的霓虹灯,一遍遍爱抚他精致的脸颊,阴森如鬼魅。
倒吸口气,围上来的人生生退了好几步,腾出半米大的无人带。
“……哈!~景少,抱歉!没看清是您!”
狐疑归狐疑,迹部脚下去没多停留,从舞池中穿过去,追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而去。
“咦?景少不是刚才出去吗?……难道有两个景少不成?”
眼瞅着景从后门出去,白发少年娃娃脸上满是惊奇,被同伴红果果的鄙视。
“少白头,你终于把酒精倒灌到大脑里了!恭喜你呀~”
“闭嘴!红毛,你才把火鸡屁股上的毛插头上呢!”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火鸡屁股火鸡屁股,你就是个火鸡的屁股!……”
砰的一声,NightColor的俩小老板又打起来了。
推开酒吧厚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酸腐味,呛得迹部直捂鼻子。退后扶上墙壁,却被炕清的液体粘了一手,闻闻还有更加恶心的腐臭味……华丽的五不华丽的扭曲了本来的位置,迹部整个人正处在随时爆发的不问状态。
抽出真丝方巾拭手,不止墙壁,地面上也是又湿又滑,黏答答的粘鞋底。
他们快步走在一条又窄又深的暗巷,阴森又潮湿,散发着堕落的黑气息。墙缝滴答不明黑液体,又粘又湿,石板路凹凸不平,已经炕出本来的颜,积水混沌,歪歪斜斜的反射出暧昧的霓虹亮彩,一股强烈的低级暧昧很窒息。
偶尔飘过来慢摇蓝调,在这个仿佛被世界抛弃的堕落之地,是最大的讽刺。若非亲眼所见,迹部无法想象景平日里都是在这种地方厮混!
吧唧一声,踩上软软的东西,迹部眼角抽了一下,不忍下看到底是踩上了什么。嘴一抿,闷吞续追着景走。光线很差,而随着他们越走越急,迹部已经阑及记路。跟丢了景,他就会在这迷宫似的暗巷迷路。咬牙,他只有全力去追。
景的脚程很快,迹部这种运动健儿都要全力追赶,才不至于被他一个侧身,不晓得又钻到那个暗巷里去了。总是有十多米的距离,迹部以为景是故意的。
一直在急速的跑,迹部心算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又拐了几个弯,他终于看到大马路了!一口气跑出去,迹部从没这么觉得大马路可爱过。
撑着膝盖,喘喘气。
另一边,景却跟人接上了——
“这个小白脸就是‘景少’?有没有搞错!”头发至少染了十几种颜的火鸡青年围着景打量一圈,啧啧有声,他毫不掩饰的嘲讽,同伴们亦放声大声笑。
景少,近一个月迅速崛起的势力,以铁血雷霆的手腕挑了几个大地盘的老大,很短的时间内架起不小的势力,以暗街NightColor为基地,是近期东京地区少年帮派的热门话题。甚至有消息传出,成年帮派都注意到他了,有意拉他入派。
居然是这个瘦弱的漂亮少年,从头到脚的名牌,还带着限量发售银质项链,俨然是哪家的大少爷,看得人真TMD火大!
幕已经降临很久,人行道被霸占住,几十个混混肆无忌惮的大声笑闹。路人纷纷躲着走,生怕沾上麻烦。对于被围住的漂亮少年,大胆的生会投过去担忧的目光,溶快被同伴拉走。
“你就是‘狐狼’?”扣住在晃来晃去的手,景轻易就让大放厥词的人闭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冷凝的轻笑,就让调笑全哑了嗓子,收声。
“……你放手,我,我不是!”一改放肆,火鸡惨白了脸,疼的也是吓的。
景松了手,像是沾了脏东西,神态甚是轻蔑,笑得鄙薄,“我想也不是。”绕过重重人墙,走到坛边拥着个浓少的青年跟前停下。
“‘狐狼’?”东京一代地下帮派的老大,“狐狼”,在关东北部都很有名。
“我是。”比想象的要无害,面容清俊的青年朝景微笑,松开怀中的伴,站起来,鞠躬问好,“神奈川五十岚家的少爷,五十岚景少爷。”
抽气声四起,青年的态度很友好,只可惜身上的邪气太重,让人很不舒服。
“你知道我?”侧脸一笑,景在街口转弯处与景吾四目相交,一瞬又分开。
“景少光临东京,连名字都没换,我就稍微联想是不是五十岚家的少爷,找人打听了一下。”
哈哈大笑,能查出他的身份,那可不是稍微打听了一下!扫过“狐狼”的小弟们,个个吓得像他是什瞄水猛兽三头六臂……景从不知道他的名号这哦那个或者说是五十岚家的名号这用。
“这可怎么办?我约你出来是摊牌的,你这个样子摆明是不想跟我打!……这可怎么办?”装模作样谁不会?景本来就是找人打架,又发生了让他绝对能变身了的不好插曲……景吾跟了他七条暗街,他也不好让他失望是不!
“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少年帮派,景少看得上我送你便是!要是让景少动手,我也没命离开了!”“狐狼”打了个手势,小弟们会意的围过来,齐声叫人,
“景少!”
景站直受了他们的大礼,也不表示接受或者不接受,似笑非笑的指尖敲击脸颊,眼神幽暗,在本就暗淡的空下带着让人在窒息的沉默压抑。
周围很安静,隔了段距离听个大概,迹部同样惊愕。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五十岚景,景,我血缘上最相近的半身。
“景少,你的意思……?”狐狼小心的追问,一双狡猾似狐阴狠如狼的眼,一眨不眨的紧盯住景,生怕漏掉他任何一个哪怕再细小的眼神、动作。
“……我拒绝。”
呆愣,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弃这到手的势力!完全是白送给他的!
深吸一口气,“狐狼”力持镇定,“能给我个理由吗?”
能做到东京地区的地下帮派的老大,“狐狼”是有些真本事。光是他到最后一刻都力持的礼貌,对景他一直都是使用敬语,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好多的少年低声下气。光凭这点,就不是谁都能做!
抱臂站着,景斜着眼睛瞧人,慢条斯理的划了跟火柴点上烟,悠悠吐出一口烟。看在他这么礼貌的份上,才难得给人解释自己做事的理由。
竖起食指,“我看你不顺眼,”又竖起中指,“我看上的东西,要自己去夺来,白四谁稀罕!”最为欠扁的竖起无名指,“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想见血。”
血腥的舔舔嘴,眼底狰狞一片,散发出野兽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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