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你不要松懈!”
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真田干巴澳用口头禅完结。
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话有点夸大其词,听起来像小说,但事实上他还给“他”婉约了……五十岚景长到现在,他的丰功伟业加起来足够出本传奇!最后,他只能无奈剪断话题,一来他们到目的地了,二来他也觉得他的话缺少说服力。
幸村摇头暗叹,他怎么就不知道真田其实很会说故事呢?
嘴抿成一条线,真田弦一郎明白事实胜于雄辩!让幸村亲眼去见见何谓挑战人类极限的恶劣家伙,让他也开开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五十岚景惹毛了五十岚爷爷,都住在他家道馆避难!
今天爷爷和正式弟子们都去友谊交流了,道馆交到五十岚景手里他总觉但骨悚然。推开道馆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气氛也确实没让他失望,果然很毛骨悚然。
真田道馆有上百年的历史,岁月沉淀的肃穆和一代代铁血男儿挥洒的汗水与血水,让这间道场显得无比庄严,甚至是神圣。
但这样压着人心脏的气息和张狂的斗气,让他除了五十岚景外不做第二想法。很不愿意承认,但那个连日语都说不好的家伙,是不得了的剑术鬼才!或者说,只要跟武力有关的,他都有超越人类常识的天赋和近乎魔的直觉!
真田呼吸紧促,第一次见到的幸村更是有种心脏被握在掌心的错觉!
他睁着深紫的眸子,全副精力都被场中央激斗的人影吸引。顿足、横臂、挥剑、跃起、转身迎头一劈!……一系列动作流畅如衅流水。
反手挡下后背的袭,银灰的眸子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比心中的剑还有霸气。面对敌人撕开它尖利的牙齿,叫嚣出战斗的喜悦。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幸村一直以为剑跟暴力并无本质区别,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被那肆意张扬的流畅身影吸引,如伸展自己手足般挥舞手中的剑,衅流水的动作,脚步轻盈却气势噬人……无法让人相信,他跟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是同一个人。更无法想象,以成年人作对手,也能毫不逊,甚至是将对手死死打压!狼狈躲避尚且手忙脚乱,对手在他凌厉疯狂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哈哈!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他大吼,伴随狂笑,肆意暴虐,耀眼的似乎要把所有的视线和呼吸都紧紧攥在手心。
这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戏弄,他在玩弄掌心的老鼠。
残忍却让人折服,就像一个很讨厌的人,但他在某方面的才能卓越,让你不得不承认他很了不起!很孬,溶爽的感觉!
幸村手心湿凉,但血液从未有过的沸腾,他很激动,前所未有的亢奋!
道场中央,交锋正进入最后瞬间,玩够了猫捉耗子的游戏,景正要给出最后一击。双手紧握小太刀,前脚发力,使出类似于牙突的招式,狠洌至极。
锵的一声脆响,交刃只是一瞬间,又分开。剑顶端断裂,飞出去,在空中飞镖般旋转,剑尖扎入的木质地板。高壮的身体轰然倒下,把地板砸得声响。
一切都发生在两个呼吸间,但事实上谁都没去呼吸,因为忘记了!
“……我输了!”大汉认输,同来踢馆的人将他抬开。一柄横出来,剑滑过的锋芒是贴着人脸落下的。银灰的眸子眯起,似笑非笑,“一句你输了就完了?”
他笑得傲慢而张狂,因为这是胜者的特权。
“你不要太过分?!”踢馆之一的家伙怒吼,显然他不知道,五十岚景是以暴制暴最虔诚的崇尚者。嘿嘿的笑,握剑的手腕灵活一翻,交换了刀背憾刃,原来刀背憾刃逆反的。
真田剑太怕他伤了人命,给他授刀之后就封印了他的刀,命人敢造这把逆刃刀给他。锋利的刀背抵在叫嚣的那人肩上,一点一点逼近。
“爬出去,让我剁一刀,自己选吧!”突然他竖起刀,嗖的将刀剑插入地板,坚硬的木头愣是如豆腐般被他切开。
结果,结果自然是几个彪形大汉手脚并用的爬出去,浑身颤抖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身后,五十岚景率先爆发了大笑,然后整间道馆都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道馆在这张牙舞爪的笑声中,嗡嗡颤抖。
挑真田老爷子和所有正式弟子都不在的时候来踢馆,活该遇上避难赖在真田家不走的五十岚景。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他去年就授刀了,是几百年来最年轻的正式弟子。”
真田突然出声,向来生硬的不近人情的声音,有点激动也有点嫉妒,“他很强,是为了握剑才出生的人。刀与剑的孩子,鬼才,五十岚景。”
鸢尾的眸大,授刀就意味着有使用真刀的权利!
深吸一口气,呼出。
放下酸涩到麻痹的腿,景将四肢和腰胯放回原位。为了锻炼身体的柔韧度,柔术的修行都不算什么,他还要每天不间断的练习瑜伽……四仰八叉的躺下,调理呼吸,让酸涩疲滥肌肉进入自我回复状态。
柚黄的地板油光可鉴,空旷的练功房是以前练习芭蕾的房间,如今被他征用了!不止是剑道,从景还没学会走路就开始修习武术,只要是五十岚老头子觉得有用的功夫,他都要学!一天二十四小时,拨开睡眠八小时,他全用在到场了!
这次离家出走,就是他跟老头子示威的第一步!他要青,他要自在,他要眉!可惜,等他来到真田家,没有了老头子的鞭子和大棒,他自己就贱骨头的自己操练自己!
暗啐一口,武术就好了,他为什么连减肥用的瑜伽都要练?!
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子,其实别是的来着。眼角抽了又抽,抬手遮住头顶强烈的光,细细端摩他这种伪人手。掌心很粗糙,可任他怎么被糟蹋,基因好的依然骨节分明。手指纤长,从手背角度看去,一根根跟拨了外皮的青葱一样,粉白粉白的。
一个驴打滚,他从地上跃起来。
占据一面墙壁的大镜子,反射出一个丽的少,柔韧青涩的身子,四肢修长有力,碎发银灰,五精致妩媚……景眨眨眼,镜子里的少露出让人怦然心动的俏皮模样,躲到一边呕吐,他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火气嗖得上来,景恼羞成怒。一脚过去,贴了一整面墙的大镜子哗啦啦全碎了。
朝上帝比中指,他老人家一定让屎糊了眼了!前世只能肖想的人,是他今世的身子!这种看到吃不到的郁闷,景耙头,习武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暴躁。
现在还小,等长到青期,的第二征出现后……景一脑袋黑线,提起脚又踹,才记起那镜子已经被他踹坏了!
一拳打在墙上,闷响的不止是墙壁,还有他的手。肿跟猪蹄子差不多!
“……景大人,您在干什么?”小loli拉开纸门,瞪着栗子般的大眼,水汪汪的似乎有无数小星星在闪。
小loli扑过来,小心的捧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吹气。凉凉的风吹在他受伤的手背上,似乎真的将心中的烦躁驱走了些。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来,似乎痛的是她而不是景。
景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神情变得柔顺多了。被小loli握住的手,微微发热。脸开始不听使唤的变红,景有点尴尬也有点小甜蜜。
“景大人,您怎么了?真寻哪里做的不对吗?”
“……景,你叫我景就好了。”托脸,他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直视那只loli。始作俑者童鞋绽放大大的笑脸,太阳都没她亮。
“是的,景少!”
捂脸,……,完了!
他,被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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