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请您把昨晚开的药方给我看看。”锡光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问陈太医要药方,他要知道倾城服用的药。
“药方已经给了下人,我这就去给你找来。”陈太医刚要转身问下人拿药方,锡光便叫住了他。
“不用了,您只要把开的那几味药给我说一下便是。”
“臣开的几味药都是清热活血的,有连翘,金银花,栀子,牡丹皮,玄参,地骨皮。”陈太医将自己开的那几味药悉数说给锡光听。
“连翘其性微寒,有散结消肿之功效;金银花,栀子解热毒;牡丹皮性凉,凉血;玄参,地骨皮都是清热解毒的要,怎么会引起中毒呢?”锡光觉得这事必定有蹊跷,清热解毒的药材怎么会引起中毒,是这几味药药性相冲才导致的吗,可是这几味药都是性属寒凉的,并没有冲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来人,昨晚是谁煎的药?”锡光叫来一旁的下人们,询问起煎药的事来。
最旁边的丫头兰菊站了出来,“是奴婢给王妃煎的药。”兰菊回答地小心翼翼,她看着锡光脸上惊异的表情有些害怕。
“去把药罐拿来,我要检查药渣子。”锡光紧蹙着双眉,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兰菊跑到厨房将药罐子端到锡光面前。
锡光闻了闻药罐里的药,都是甘、辛的药味,他摔破罐子,拨开那堆药渣,里面都是些陈太医所说的几味药,忽然,他从药渣中找出一块黑色的药片,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又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将尝过的汁液吐出来。
锡光又从药渣里找出了几片相同的药,他脸色惨白,“草乌头,怎么会有这种西?”
“锡光大人,这是什么药?”陈太医拿起一小片草乌头,放在手里查看着。
“西域草乌头,此药外形像乌鸦的头,故名草乌头,其药性极毒,我曾跟随父亲常年外出采药,一度经过西域,这药是当地盛产,中原地方很少有这药,此药多数用于行军打仗,生乌头煎出来的汁液叫射罔,将射罔涂抹在兵器上,再经晒干,足以见血封吼,致人死命。”倾城时不时的抽搐,身体发烫并有中毒现象,完全是因为草乌头的关系。
“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璺敖亦惊讶地问锡光。锡光看了看陈太医。
陈太医面容失色,“锡光大人难道是怀疑老夫?”陈太医生气的抗辩,不甘被人怀疑。
“我当然不会怀疑你陈太医,我怀疑的是…”锡光转过脸,瞠目看着缩在一旁的兰菊。
兰菊震惊地瞅着锡光,她不停地晃着脑袋。
“说,是谁指使你干的,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料你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肯定是有人指使,说到底是谁?”
“大人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兰菊唰的跪倒在地,不停地求锡光饶命。
“混账,敢在本王的府里闹事。”璺敖生气竟然会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来,那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正王妃。
“说,你哪里来的草乌头,谁指使的?”锡光步步紧逼地问兰菊。
兰菊见事情实在瞒不下去,只好招认,正当她要说出口的那一刻,一支柳叶镖从璺敖锡光眼前一闪而过,柳叶镖正中兰菊的脑门,她当即倒地死了。
锡光连忙追了过去,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人影。
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府中竟然会出现刺客,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到底谁会对倾城有那么大的仇恨。
“那现在怎么办,她的毒是否能解?”下毒的人衣领死了,幕后主使者也已经逃脱,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倾城身上的毒。
“草乌头的毒无解,而且毒素已经渗入到王妃的骨中…”锡光不知如何说下去。
“难道就让她死?”璺敖不惜地看着锡光。
“还有一个办法,刮骨,幸好毒素还没散到全身,只要将骨上的毒素刮掉,就可以了。”锡光拿起桌上的匕首,又在烛火上烧烤。
锡光用刀割开倾城腿上的皮肉,所有的人都转过身去,不敢看这幕血腥地场面。
锡光用刀在倾城的腿骨上刮,不是发出的“咯咯”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得毛骨悚然,颜面失色。
一炷香的时间,锡光将割开的皮肉用针线缝合。
他清晰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好了,不要让伤口沾到水,保持干净,还有王爷,希望你找个靠得住的人服侍王妃。”
“小姐,小姐。”绣儿这时踉跄的冲进房间,由于柴房着火,当她跟着青衣出来的那一刻也晕倒了,刚刚才醒过来,听到倾城的事情便立马跑过来。
“她是?”锡光异样地问璺敖。
“她是王妃从娘家带回来的贴身丫头。”
“就由她来服侍王妃好了,既然她是王妃从娘家带过来的。”
璺敖也点头表示同意。
绣儿帮倾城盖好被子,这时,从她手中溜出一东西,“咚”地掉到了地上。
璺敖和锡光都转头看去,一眼认出了那是璺决以情随身佩戴的玉佩,而倾城却紧紧地握在手心,直到现在才松开。
不早不慢正好被璺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