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抬往东宫毓秀宫,那是倾城的寝宫。一顶是抬往西宫居樾宫,那是倾国的寝宫。还有一顶则是抬往骞榭宫,那是荣敬王的寝宫,阮殊和荣敬王将在骞榭宫度过洞房烛之。
倾城的头埋在红盖头下,什么也看不见,坐在轿子里,第一次感到时间如此的长久,好久好久都没有走到尽头。
终于,轿夫落了轿,倾城被宫扶出了轿,迈上石阶,进了宫,头顶的匾额上分明写着“骞榭宫”。
什么都看不见的世界,倾城只能看到自己穿着红绣鞋的脚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向榻走去,殊不知自己已迈错了地方。
在沿上做了好久,仿佛半个世纪都过去了,骞榭宫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璺敖微踉跄地朝榻上的倾城走去。
微微多喝了点酒,原本光润的脸上泛出了两片桃的红霞,显得更有味道。
“你是我的,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殊儿,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璺敖看着眼前的新娘,属于自己的新娘,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倾城的脸上也开始泛出淡淡的红晕,她的璺决,她称成为他的人,可以陪伴她直到老。
璺敖伸出手去掀红盖头,刚露出下巴,一阵风吹来将蜡烛吹面了,世界又进入了一片黑暗。
“呵。”璺敖轻呵了一声,继续将红盖头掀起来,他也不知,红盖头下的并不是阮殊,而是早已跟他接过梁子的倾城。
没有人去理会烛光,借着那仅有的一点月光,璺敖看到眼前那凹凸有致的轮廓。
璺敖用手抬起倾城的下巴,将自己的双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好柔软的唇瓣,为什么璺敖以前没有感受过?
他用舌头启开倾城的贝齿像她索吻,渐渐地,璺敖褪去倾城身上的霞披,她的衬衣。
两人交叠在榻上,倾城被璺敖吻的似乎要窒息,可是璺敖还是没有停下来,他沿着她的脖颈吻到她的胸。
倾城有些受不了,她有意的去避开,可是他的吻越来越强烈。
那一瞬间,一阵刺痛,倾城感觉到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身体紧紧地交叠在一起,仿佛灵魂的交融。
清晨,倾城在璺敖的臂弯中睁开惺忪的双眼。
倾城想乘璺决没醒来之际仔细地看看他。
当她抬起头,发现自己躺在别的那人怀里,的身体竟然贴着别的男人。
“啊。”倾城尖叫着起来,她拉过棉被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这是老天跟她开的玩笑吗,明明嫁的人是璺决,可眼前的他竟然是璺敖。
璺敖在她的尖叫声中醒来,发现眼前的人不是阮殊,他惊讶地坐起身。
“怎么是你,殊儿呢,怎么回事。”璺敖愤懑的呵斥道。
“我不知道,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去东宫的轿子,怎么会在这。”倾城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下来了。
“混帐。”璺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下了。
倾城使劲地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蜷缩在角落。
“来人啊。”璺敖简直要气疯了,他大声的喊着门外的管事太监。
“王爷有何吩咐。”李公公在门外附和道。
“给我进来。”璺敖无视倾城的存在,叫一个外人进房间。
“站住,不准进来。”倾城大声的朝门口喊去,吓得李公公刚伸出去推门的手触电般的收回。
“你在跟本王作对。”璺敖嫉恶的看着倾城。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跟你行过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顾倾城认命,你不能让一个下人进房间,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王怎么能与那些俗物相提并论?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王,我的王只有殊儿,她才是我的王,你不配。”
“进来。”璺敖大声地朝门口喊去。
李公公惊恐了一下,连忙推门进去。
倾城见门被推来了,立刻将帘帐放下,身子依旧缩回原来的角落。
帘外,璺敖斥问李公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的宫轿抬去哪了?”
李公公哆嗦了一下,“王的宫轿不好似抬进骞榭宫了吗,而且昨晚,奴才见您的屋子早已落灯,奴才心想...”李公公没有再说下去。
璺敖简直要气炸了,看见边架上的盆便扔去,“混账。”
璺敖撩起帘帐,“你给我看清楚,她是荣敬王吗,一帮废物,连宫轿抬错了都不知道。”
李公公惊愕地呆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璺决,你耍我。”璺敖甩下帘帐问李公公,“东宫那边有没有消息?”
“尚未听闻有什么消息。”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现在的璺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
“哈哈哈...”璺敖仰天大笑,可笑容是那么的僵硬。
“滚,给我滚。”璺敖用力地踢着倒在地上的架。
李公公吓得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屋子。
倾城在帘帐内听的一清二楚,东宫那边竟然会没有消息,按例,璺决昨晚会在东宫过,轿子可以抬错,可是他竟然会没有发现新娘不是她而是别人,还是,他根本就无所谓那人是不是她,他对她的承诺也只是随口说说。
璺敖掀起帘帐,紧紧地捏住倾城的下巴,“璺决他骗我,而你只不过是这出系黎的小丑,你只是他的牺牲品。”
倾城觉得好疼,撕心裂肺地疼,不知道是因为被璺敖捏的疼呢还是,可是明明就是心疼,歇斯底里地疼。
璺敖甩开倾城,转身走向门口,用力地甩门出去了。
为什么,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么多的伤痛,为什么?
真是天意弄人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