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前他们在隔壁喘息做爱,笑着生活;今天,他们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安静无语。
精彩内容结束 陶琪对光头强是闻名已久但从没实际接触,处于两个生活圈子的陶琪不知道光头强靠欺行霸市淘金起家,凭杀伐狠毒,口蜜腹剑的手段发家致富。而市面上关于他的谣传大多局限于草根英雄崛起于民间,闯荡江湖的兄弟如何义气等等跃然纸上的黑道传说。同时,光头强如今的身家地位绝非再需要收保护费过日子,加上他比其他黑道大哥注意形象,口碑居然不错。看在同是江城人的份上,陶琪当然比对裤裆更加热情。
光头强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装得既豪气又莽撞,一串精心准备的笑话说出后逗得姗姗端端开心不已,又挑了当初起家的一些故事讲给陶琪,用港片的色彩渲染过后骗得陶琪果然大叫精彩。
见陶琪逐渐入港,光头强摸着光头憨憨一笑:“琪少,您和我手下的麻花是同学?”
陶琪微怔,竖起大拇指:“好快的动作!”
光头强听出琪少并无不快,不无得意的自夸道:“咱们没钻天入地的情报来源怎么能保证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跑路?”
陶琪哈哈大笑。他原本就没想能隐瞒住出身,如果让查他的人越发疑惑倒是一件趣事,想到这,他取笑道:“我的女朋友也在强哥手底上班。”
光头强闻言面露苦涩之态,祥装犹豫的说道:“琪少莫要再叫强哥,当不起要压死光头的。呵呵。琪少好眼力,一眼看出我想报告这事儿。”他偷眼看出陶琪被表扬得自得,急忙请示:“您看苏小姐怎么办啊?”
陶琪低头不语,端端推了推姗姗,姗姗会意的站起来:“你们慢慢聊,坐在这里憋死了,我们要蹦迪!”光头强大喜,叫进手下兄弟要他们好生护着两位小姐去迪厅。
端端咯咯娇笑:“咱们今天终于当上顾客。”光头强越发高兴,暗地里嘱咐心腹人以赔罪道歉厚礼款待姗姗端端。
光头强回到包间,陶琪看看房中只有他们,笑道:“没监听设备吧?”
光头强真的出了一身汗,不敢糊弄陶琪拍胸膛保证,小心翼翼引他到了另一间小包房中,赔笑道:“琪少是什么都经历过的大人物!这里绝对没有您说的玩意儿。我,我有时带小姐来玩儿,不会自己演av给监视室里的王八羔子们看。”
陶琪笑了笑,他被宛果监视得习以为常,随口一问却有特别效果。他话锋一转:“苏蕾的事情麻烦你了,要是她愿意上班我也没办法。”光头强连忙点头,很理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恶趣味,只要暗中保护她就是。
陶琪也不解释,低声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迪厅里,穿了服务员服装的苏蕾有心事,上班上得无精打采连出纰漏,领班很不客气的呵斥了几次,最后罚她到卫生间打扫去。苏蕾也不辩解,拿了拖把朝昏暗的走道走去。
“你吗的找死?”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朝领班脸上重重一拳,“找借口换苏小姐回来!”
挨打的领班脸上顿时青肿,但打他的是光头强哥最得力的手下,所以只敢捂着腮帮子发呆,结果又被抽了重重两耳光。
苏蕾被同事姐妹叫出卫生间,出来就瞧见黄色灯光下可怜领班的躲躲闪闪。她暗地里叹口气,知道这份工作做不下去了,走去对乌眼青鸟一样的领导鞠了一躬:“对不起,连累你挨打。”
她脱下工作服换了平常装,出来撞见寻她而来的姗姗端端。两位女孩是精明人一对,也不安抚劝说,拉她朝舞池跑去:“走,苏蕾,我们放开来乐和乐和,他妈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苏蕾心头一动,觉得她们的说法并不错。她既然了解陶琪我本善良的本性,他越有出息不正显出自己眼光好,不是所托非人吗?心胸开阔许多的苏蕾对准姗姗的屁股拍了一记,笑骂道:“用我的时候才叫姐姐,真坏。”
姗姗捂着挨打的翘屁股钻进舞池,大叫道:“就这样就这样,我愿意你愿意。”
卡拉ok房包间里的陶琪得知苏蕾辞职后开开心心蹦迪也很高兴,他不想用漏洞百出的借口敷衍她,便请光头强关照跳舞玩耍的她们,自己坐上一辆车回邮政局家属大院编造明天骗苏蕾的谎话。到大院时已经深夜,一眼黑的扶着扶手上楼。看见高姐紧闭的房门陶琪的心顿时下沉,和他们夫妻嬉笑亲密的一幕一幕往事奔腾到眼前。
十几天前他们在隔壁喘息做爱,笑着生活;今天,他们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安静无语。
陶琪摸着高姐的房门任凭眼泪刷刷的流下。
整个晚上,陶琪被连密不断的噩梦缠绕,光怪陆离的梦境吓得他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第二天醒来四肢发软口干舌燥。
陶琪洗澡后才变得清醒,可每每想到隔壁的空房又浑身不自在,虽然高姐和崔哥做了鬼也断然不会来害他,但他说服不了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居住。
陶琪翻出妈妈静心时点的檀香烟点上,对着寥寥的三根细细的清香烟柱禀道:“高姐崔哥,害你们的唐老鸭已经处理了,你们安息吧。”
受卢晋豫指使引诱崔哥吸毒赌博的唐老鸭是前天晚上被干掉的,陶琪本想亲自动手,不过事到临头他硬不下如此的铁石心肠,只好委托阿当代为办理。阿当很气愤,骂他根本没考虑过自己,她是女人哩!
陶琪摇头笑了笑,这一向阿当的表情丰富了许多,绝不像以往冷着一张俏脸,但面对喜笑怒骂更动人心魄的尤物,陶琪不知道控制欲念的坚持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幸好有苏蕾!陶琪掏出手机看,果然有苏蕾的短信,她命令自己下午到她家吃饭。
陶琪的头大了,这算女婿上门见泰山泰水?他急忙翻出信用卡揣在身上,尽量不去看隔壁的房门,边打电话边走出家。
一直蹦迪到凌晨的苏蕾还在睡觉,迷迷糊糊接了陶琪的电话,把他当成推销保险的家伙处理了:“买东西?随便。要我陪?做梦。你要租房子?败家子。想见卫琴这个大报?哼哼,你敢?”
陶琪挂了电话,也是阴阴发笑,他不怕苏蕾发脾气就怕她什么也不在乎,这份对女人心态的体悟还是卫琴这个大报应,简称大报教会他的。
大报啊小报啊,陶琪把信用卡插进取款机,按下查询键后张大双眼。担心的一幕终于出现,卡上的余额仅有八百多元,十万块钱就这样用得只剩下三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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