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攻陷广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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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宗城头,城门小校虽然晚间多喝了点酒,但是当甘陵王刘忠一行人到达的时候,他还是很警惕地没有立即打开城门。我^看书^斋

    “吴癞子,你他妈刚刚做了个芝麻大的小官,居然便在爷们面前摆布,真他妈不仗义!”

    城门小校姓吴,因为头上长癞子,被大家称着吴癞子,前不久刚刚被提拔为看守城门的小校。送信的人乃洛徊身旁亲兵,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吴癞子满脸赔笑说了几句好话。随即转头低声对一名兵卒吩咐一番,兵卒迅即转身离去,直奔县衙。半个时辰后,程昱脸色阴沉地骑马赶到。

    “城下何人?”

    “程先生,是我啊,您刚刚让我去曲周送信!”

    “哦,你的速度很快啊!”

    “不是,信没送到。我在中途遇到甘陵王,他老人家说清河一带和曲周都已被黄巾占领,迫不得已我才随他们一起回来了!”

    “大胆!”程昱猛地一拍女墙,“即便曲周陷落,你亦应打听曲周官员下落,若有死讯,便当带回;若尚在世间,便当想方设法将书信送到。尔贪生怕死,贻误战机,该当何罪?”

    “程先生,我……”那名亲信闻言身体一软,慌忙跪倒在地,哀求道:“请程先生见谅,小的不明所以,又有甘陵王劝告,所以“哼,到此时还不醒悟,甘陵王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不明个中道理。你罪该万死尚不醒悟,当真是不可教也!来人啊,给我乱箭射死!”

    一旁的甘陵王见程昱发怒,虽然被迫至此,心中还是颇为恼火。你一介白身,怎敢如此对待汉室宗亲;等到程昱提到他的身份,甘陵王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破绽。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逾众而出,沉声道:“请问洛县令可在?我乃清河甘陵王刘忠,不幸之人流落于此,没想到还要牵连这位兄弟,希望洛县令和程先生看在下薄面,便饶他一次吧!”

    程昱本就没打算杀亲兵,只不过在此关键时期。他也不敢随意放人入城,姑且不说这些人会不会是贼军冒充,即便真的是甘陵王,还得防备敌军乘势攻入。好在自己刚刚观察过贼军大营,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我看书_斋看样子最起码有三五千人,想来不会有贼军来此伏击。

    想到这里,程昱也不愿得罪甘陵王,便打算放他们进来。他放低声音问周围士卒:“可有人认识甘陵王?”

    其中一个城门小兵应了声是。

    “原来真的是甘陵王驾到,多有得罪!”程昱在城上行了个礼。

    甘陵王虎落平阳,也不敢大意,赶紧回了个礼。

    “此非常时期。程某代洛县令行事,还请甘陵王配合下。请甘陵王抬起头来!”

    甘陵王平时深居简出,身体虚弱,仰了会儿头,后颈早就算得不行。闻言只能继续保持昂首状。

    “准备火把。扔!”

    随着程昱叫声,两名士卒拔起城楼上的火把,临空呼的一声扔了出去。在火把地掩映下。甘陵王苍白的脸色清晰可见,而那名跪着的亲兵更是确定无疑。程昱这才松了口气,本来他就不相信贼军居然能有如此善谋之士,只不过近年来黄巾军连战连捷,让自己都有点成惊弓之鸟了,程昱自嘲了一番,随即吩咐道:“开门!”

    县衙后院。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心内有事,睡不着觉的程昱还是振作精神。在书房里坐等程昱回来。听说甘陵和曲周都已失守,连甘陵王刘忠都流离失所无处可去,洛徊不由得唏嘘不已。看来自己固守城池的战略是打对了,早知道当初就高挂免战牌,也不至于受此重伤。好在现在有了程昱帮忙,将城内防务一应事宜俱处理得井井有条,这让洛徊总算安下了

    洛徊正在那里潜思默想,外面突然传来卫兵大呼小叫的声音:“洛县令,大事不好,黄巾贼杀进城了。”

    “黄巾贼杀进来了!”洛徊一时还没有回过味来,随即如火烧屁股般蹦了起来,那敏捷的动作哪里像是受伤之人,满脸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卫兵已经跑进房间,满脸惶恐之色,急切道:“黄巾贼已经杀进来了,眼看着便要杀到县衙。您还是赶紧准备跑吧!”

    “胡说!”

    洛徊虽然惊恐,但毕竟是一县之令,简单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广宗乃是冀州有名地渐池固城,不要说贼军只有五千人马,便是再来两个五千人马,也不可能攻下城池。

    “小的……哎呀……”卫兵见洛徊不信,还待解释,突然身后咣当一声,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卫兵微躬着身答话,屁股撅起,门板刚好撞在他的屁股上,哎呀一声,跌了个狗啃泥。随即程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仲德,到底发生了何事?”洛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程昱,满怀期望地看着他,满心希望程昱能带来一个让他心定的消息。

    “任直,昱惭愧之至。吾实在未料甘陵王刘忠居然背身事贼,一时不察,居然让他们骗开城门。贼军早在外面布下重兵,守门官兵抵挡不住,已经杀进来了!”

    “啊,这该如何是好?”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先逃走吧,迟则逃生五路。”

    “可急切间无法召集人马,如何能突围而去?”

    “任直放心,昱自能保你出城。来人,赶紧召集百名将士。记住,务必不要声张,悄悄行事。”

    “是!”那名卫兵刚刚爬起,闻言赶紧应道。

    “那好,我赶紧让家眷收拾一下!”

    “任直,军旅之中,哪顾得家眷。等来人寻到救兵,再来救回家眷不迟。”

    “这……”

    想到刚买地粉嫩小娇娘,洛徊大为不舍。

    “势危矣,当断则断!”

    程昱咬牙切齿道。

    “唉,好吧!”

    洛徊再不打话,径直向门外走去,程昱赶紧跟上。

    外边,那名卫兵已经召集好一百余名将士。程昱疾步走到这支队伍前面,厉声道:“贼至,大家难免一死。现我欲与大家保县令逃出生天,尔等可愿听令行事?”

    “为县令事,肝脑涂地再所不惜!”一众将士慨然而应。

    张见果然赚开了城门,不由得大喜,怒马横枪,带着一班人马横冲直撞,顿时冲进了城池东门。由于黄巾军囤积西门,因此其他几个城门守城之兵不过百余人,哪里挡得住张手下的虎狼之士。张抓了一名汉兵,让他前面带路,马不停蹄赶往广宗县衙。可惜,等他到达时,县衙已经空无一人。好不容易在外边拦住一名偷偷看热闹的百姓,一问才知洛徊等人已经投奔西门而去。

    张闻言一愣。己方兵力驻屯西门是大家都知道的,对方居然还敢从西门走,那肯定是有恃无恐了。临行前张给两名副将留了一千士卒,其中一人带两百人看守西门,另外一人带八百人看守南门。看来对方要么是人多势众,要么里面必定有善于谋略之士,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计策。

    张再不犹豫,吩咐手下众人随后赶来,自己单身匹马风驰电掣般向西门赶去。不一刻,便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洞开,城外副将也随带着二百名黄巾兵翘首向西而看。

    “也随,可有人从此门逃走?”

    “张将军,属下正在纳闷,不久前有一支一百人的队伍,为首之人极像广宗县令洛徊。我看他神色随意,一路上和身旁的一名文士有说有笑。因此我未敢轻举妄动。”

    “啪!”张懊丧地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也随误我,你中了敌军之计了!我军已攻破城池,汉军业已被逐散,刚才正是洛徊等人逃走。如果你拦截下来,定时奇功一件!”

    “妈地!”也随狠狠地在自己头顶挠了一把,愤然道:“张将军,我现在便去将他们追回来!”

    “算了,洛徊手下必有能人,你此去送死而已。现在城门已破,单等渠帅大军到来即可!”

    也随虽然心中不愿,但不敢顶撞,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心里却暗自打定了注意。

    张随即安排人手把守三处城门,又派人在城中巡视,遇到可疑人等全部拘捕起来。若是有人聚众闹事,则格杀勿论。张知道虽然攻破了城池,但城中三千余官兵并未受到打击,只不过因为大势已去,很多人才脱去盔甲隐身为民。一旦形势变化,难免这干人等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等一切安排妥当,张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县衙。

    谁知,他刚刚洗漱完毕,未等上床休息,突然有黄巾兵来报,说也随带着手下一干人马出城追赶洛徊去了。张一听大惊,生怕也随出事,赶紧召集人马,随后跟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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