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职位来说,赵忠乃大长秋,位居太监之首,但赵忠更受汉灵帝宠信,私下里被太监们捧为首领。
“听说冀州又有人闹事了,公孙侯本是军旅出身,怎么如此没有作为呢?”
房间里响起了张让尖利的声音。
“冀州、并州和凉州一向都是多事之地,近年来尤以冀州为盛,实在不行就换人吧!”曹节长得肥头大耳,声音也不像一般太监那么刺耳,听起来低沉有力,颇有威严。
“那可不行,公孙侯虽然顽固,但毕竟和我们还有些来往。最近河南尹何进活动频繁,经常入京活动,如果无人牵制的话,早晚会骑到我们头上。”赵忠插嘴道。
封谞眯缝着一双小眼,想说话却又忍住了。昨天他刚刚接待了严福,严福带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让他欣喜若狂。但封谞毕竟不是傻瓜,他也意识到了为刘硕他们做事的风险。以前一直在宫中,封谞并不了解外边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但上次去赵国巡视,让他对形势有了新的看法。他也希望能为自己找到一条退路。
“这个不用担心,如果不是我们帮忙,他何家如何能享此荣华富贵?”
张让目露不屑之,冷冷地道。事实上张让并不想限制何家的发展,张皇后的胞便嫁给了张让的养子,两钾系非常亲密。张让表面上对何进有所抵触,但私下里甚至在有意发展何家的势力,希望能在兵力方面形成自己的独立势力。张让非常清楚,以往争斗中,太监总是处于下风,并不是因为太监不善谋略,而是因为没有军队作为后盾,一旦掌握了足够的兵力,那时候还有谁敢和自己争锋?
“张常侍所言极是,不过为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入京。只要他老老实实呆在河南,便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封谞小心翼翼地说道。
“如何阻止呢?”蹇硕皱着眉头问道。
“在冀州闹出点动静来,他河南尹还不得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冀州本来动静也不小啊!那个什么黄巾军,不是都攻占了石邑县了嘛!”
“哼,这算什么,就是要他们发展起来,等到闹大了以后再让京内知道,那时候看他何进如何进京!”
“嗯”,赵忠点了点头,“这到是个方法!”
张让犹豫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样一来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何进真进京的话,手中兵权就很难掌握了,留在河南一方面无法和自己争权,另一方面还可以确保掌握兵权。
各方面都没有意见,张让和赵忠委托封谞去向汉灵帝解释。
封谞早有准备,当即表示同意,随即便到往西园寻找灵帝。封谞刚刚走到西园内门,便听到一阵阵子的嬉笑声传了出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汉灵帝胸无大志,几年前汉灵帝便在西园修建了千间游馆。灵帝与众多的姬在这里游玩,他让人采来绿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游馆。他选择玉肌肤、身体轻盈的宫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
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宫娥们玉一般华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逊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渠水中所植的荷莲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荔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宫年纪都在14岁以上18岁以下,有时灵帝也同她们一同游。灵帝与宫在游馆的凉殿里饮酒作乐,经常通宵达旦。西域进献了茵犀,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沐,把沐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渠”。
封谞虽然是太监,但每每看到上百名或妖或柔的人在眼前晃荡,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灵帝刚刚二十六岁,但由于整日沉浸在酒里,脸灰暗,双眼无神,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看到封谞过来,灵帝高兴地打了声招呼,随即皱了皱眉。
“封常侍,听说冀州又起了一支黄巾贼兵,可有此事?”
“启奏陛下,确有此事。不过据我所知,黄巾军和黑山军那样的贼兵不同,前几日有冀州籍员来京述职,说黄巾军虽曾一度攻占石邑,但并没有杀伤,而且他们打出的旗号是‘清君侧’,为陛下解忧啊!”
“哦,还有此事?”
“是啊,李咸、陈球等人,整日撼人纠缠在一起,惑沦厅。陛下宽厚仁慈,一直没有处置他们。但是民间多有传闻,说李咸等人媚上欺下,不仅和宫内有勾连,而且和黑山军还有勾结。黄巾军希望通过绞杀党人势力,才会出此下策!”
“哦,难道黎庶之间居然还有如此有识之士?”
“陛下圣明,百姓感召。此乃陛下之福啊!”
“哈哈!”灵帝闻言大感受用,当即口授诏书,为黄巾军正名,并要冀州为黄巾军提供便利。
………………
“太守,勿须动怒,尚未开展先斩大将,不利于行啊!”田旭见韩馥发怒,赶紧劝阻道。
“哼,匹夫无礼,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韩馥缓口气,双目威严地从众人脸上扫过,“那大家分头心动吧!”
各路人马当即上路,很快便形成了对黄巾军的包围。韩馥见防线已布,当即率领部下准备率先发动攻击。因为暗自怀恨沮授,韩馥命沮授为先锋,让他即日向贼军开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