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张牛角委托,禇飞燕去了一趟博陵,将张牛角的部下全部带回了黑山大本营。在两军合并过程中,博陵部有将领颇有微词,禇飞燕灵机一动,为了表示诚意,他当众宣布自己改名张燕,字飞燕,这才让张牛角的手下信服。
宴席间,张牛角手下头号大将陶升举起一碗酒高声道:“黑山部和博陵部义军一向交好,屡次携手杀敌。现在张大渠帅不幸身亡,我等聚集一处,理应为他复仇。某今起誓,不杀潘凤、韩馥,便如此碗。”言毕,一口喝净碗中烈酒,随即掷碗于地。其他人纷纷响应,一时间大帐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只有禇飞燕,现在应该叫张燕了,默不作声,没有作出表示。
“渠帅,下令吧,升原作先锋!”
张燕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他现在对汉军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就凭手下这些人,在野外作战已经难有胜机,如果攻城……
但是张燕也知道,现在两军刚刚合并,如果自己不热心为张牛角复仇的话,势必难以赢得这些博陵部将领的倾心支持,甚至可能导致刚刚合并的黑山军的决裂。
思索良久,张燕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当即修书一封,让人捎给滞留在真定城的大虎。
………………
酒宴间,刘硕意外地答应了韩馥,应允在韩馥手下效力。韩馥大喜,立即允诺上书朝廷,保荐刘硕为常山郡丞。
赵云对韩馥颇为不屑,但他尊敬刘硕,也未表示反叮赵云本就是真定人,家里颇有资产。刘硕为图方便,便让张洁雯到赵云家暂住,等过些日子有往钜鹿去的客商,再让人送她回去。赵云约好刘硕过些日子去他府上后,便先行回去了。
韩馥非常热心地为刘硕安排了一套宅子,让他暂时住在那儿。一切安排妥当后,韩馥让潘凤陪刘硕去住处。那套宅子离太守府不远,也就是隔了几百米远。路上,刘硕从潘凤那里打听到,张角居然也便被软在了自己的那套宅子里,不由得大喜。
来到宅子门前刘硕不由一愣,他实在没想到韩馥居然给自己安排了非常豪华的一套房子。整个宅邸呈田字形,南墙开了一扇较大的栅栏门。西南边的南院为进门后的第一个院子;穿过门厅进入第二个院子,院内回廊环绕,有堂室三间。堂屋基座很高,结构高大,采光做得也很好,虽然院落颇深,但非常明亮。东边是北院,院中建了一座高耸的望塔。往后,东侧的北院南向便可进入第四层院落,院中有水井一眼,还有桌子和炊具等一应用品。
张角便被监在最里侧的一间房间里,外边有一名校尉和八名小兵看守着。对这样的看守力量,刘硕当即表示不行。以他掌握的信息,张角的武力值肯定是极高的,虽然不一定能和赵云、甚至潘凤这样的名将想抗衡,但也绝对不会太弱。否则怎么可能率领黄巾军席卷八州?在刘硕印象里,农民义军的首领,好像很少有文弱书生。
潘凤本来没讲张角放在心上,见刘硕过问,也懒得计较,当即又调来二十名士兵,一方面保护刘硕的安全,另一方面也可以协助看守张角。
刘硕这是第一次参观一栋汉朝的民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新颖的。他来回在里面观看了一番,对这座宽敞的住宅极为满意。比起前世的楼房来,这座院落虽然朴素了点,但从规模和空间上来看,应该算是豪宅别墅了。
潘凤见刘硕非常满意,也极为高兴。他在韩馥手下,虽然一人之下,但实在找不到值荡往的同伴,因此平日里非常无聊。这次一下子认识了两位英雄人物,乐得他屁颠屁颠的,前后为刘硕奔波着,安排收拾房间。最后,还强行将家里的婢送了两名给刘硕。
刘硕见潘凤毫无心机,也是有意结纳,没多久就成了酒肉朋友。不过,和刘硕喝过一次酒后,一直自称酒中豪杰的潘凤就不敢和他拼酒了。这年代酒的度数极低,对于喝惯高度二锅头的刘硕来说,那绝对和白水没多大的区别。
最让刘硕高兴的是,在他的鼓动下,韩馥渐渐生了杀张角之心。虽然韩馥的夫人从中作梗,但情形还是越来越有利于刘硕。
这日,刘硕闲来无事,突然想和张角聊聊,便让人去叫张角过来。看守张角的人知道刘硕即将升任郡丞,闻言哪敢多问,立即便将张角带了过来。
张角也不知自己因何得罪了太守大人,居然被软了起来。本来他还想贿赂守卫,托他们为自己捎封信出去,找人来救自己。没想到守卫软硬不吃,白的银子放在他们眼前,仿佛石头一般,丝毫够起他们的兴趣来。
事实上,刘硕生怕张角逃脱,早就买通了这些守卫,让他们无论如何要棵此人。这些守卫见未来的郡丞如此重视,哪敢接受张角的贿赂?
这下着角才真的急躁起来。但看到此地遇加了数十名守卫,知道急也没用,只能暗自安慰自己,又没犯法,肯定不会有事的。没想到这日突然有守卫进来通知自己,说常山郡丞请自己喝酒。虽不知何事,还是非常高兴地跟着守卫便走。
刘硕和张角分宾主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还是张角先开口道:“这位大人,在下一向遵纪守法,从未盗抢劫,也没有作奸犯科,不知为何将我囚于此?恳请大人释疑。”
眼前的张角,身上的脓疮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颇有威严的国字脸,长得是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单看面相,绝对是有福之人。只不过老天不开眼,让他碰到了掌握了他未来秘密的刘硕。
刘硕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张角,我在广宗曾遇你的弟子程远志,见他施药治病。原本很简单的诊断开药,为何要装神弄鬼,故作玄虚呢?”
“哦”,张角闻言略感惊讶,但随即解世:“没想到大人居然见过远志。说来让大人见笑了,角本非医匠,因奇遇习得治疗寒热之病和瘟疫的方法,便想悬壶济世。奈何角人微言轻,乡野之人无人相信。后见民间信奉黄老之道,便借此宣扬道义,赢得信任,从而得展角之所学。”
刘硕闻言微微一笑,道:“悬壶济世当是好事,但广收弟子,迷惑州郡守备员,可是国之大忌。你在冀州游荡,当知黑山军的来历。”刘硕紧紧盯着张角,看他反应。
张角闻言果然大惊,如果被坐视反朝廷之罪,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好不容易才留下命,虽然也救过几条人命,但出将入相抱负尚未见端倪,岂不憾哉。张角见对面刘硕言辞尖利,知他是关键人物,稍微斟酌了一番,准备为自己辩解。
恰在此时,一名郡国兵急匆匆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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