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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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无论乎年龄、别,又或是种种。就我看来凡是与‘爱情’沾上边了,人就会傻了、痴了、随时站立在疯狂的边缘,威胁着自己同样也威吓着对方。有人说年龄大的人一定在处理爱情上的问题时,会以理智压过情感,稳重又可靠;也有人说‘爱情’和年龄是不能划等号的。我个人当然同意后者的言论,在我身边就有好几个例子说明了这一点,所以事实更加让我确信爱情是不会和年龄划等号的,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平衡的话,也许心智上的成熟更加适合吧!

  啊,言归正传,还是办点正事吧,如果再不和凌凡去找穆志坚的话,我估计明天我就不用去窗外看红红的太阳了~~~~~~~

  侯梓一陪着凌凡出了校门,准备去穆志坚平时回去的地方找找,其实凌凡和穆志坚交往一来他却从不知道穆志坚回去哪里,因为更多的是穆志坚就会在他的身边,就像是连体婴似的。有时凌凡会觉得穆志坚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需要身边的人时时的提醒他:我就在你的身边,你看你伸手就可以摸到我,放心吧。他曾经说穆志坚这个人缺少安全感,穆志坚也只是撒娇似的,从后面拥着他把自己的头抵在他的后颈,像猫一样蹭蹭嘴里嘟囔着“凡……凡……”每次穆志坚回家后,凌凡都会回想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是宠溺的温暖,热热的、痒痒的。

  侯梓一侧过头看了看凌凡,由于心急加上凌凡走的飞快,那如雪的脸颊绯红一片,饱满的额头上渗出薄薄的细汗,明亮的凤眸逸彩灼灼。他看得出凌凡心里很着急,他的心里是真的在乎着他的老大。

  “唔,凌凡,你别着急,老大不会出事的。他一定是在那个网吧贪玩呢!”侯梓一实在是看不下去凌凡火急火燎的样子,也许他平时娴静惯了。

  凌凡略一停顿,眉头轻蹙看着侯梓一说:“我……侯梓一,你不懂。我,我真是害怕自己给志坚带来不好的事情,那,那到时我,我……”说到最后,侯梓一竟发现凌凡双眼微微发红,心下惊了一下,想:『老大不过是一下午没到学校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嘛。这老大旷课也不是第一次,若是旷课就会有什么危险的话,那以前都不知道为危险到哪去了!』侯梓一当然不知道凌凡的身世,以及那些铭记心上的伤心过往,当下听凌凡说的那样的煞有介事,表情那样的凝重,当然觉得他是夸张了。

  一想侯梓一灿然一笑,拍了一凌凡肩膀一下说:“哎呦!我说你是不是太夸张了。老大不就是旷了一下午课嘛,出不了什么事情,更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安拉!安拉!”

  但是凌凡并不会像他这样的乐观,曾经的一切此时此刻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闪过,那些曾经的邻居指着他谩骂的话又似在耳。思及次,凌凡突然忍在眼眶里的泪水汩汩而下。这下到时让侯梓一彻底怔愣住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有那么严重吗?侯梓一实在是想不明白,凌凡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所有恋爱的人都是这么神经质的?

  “是我!是我!”就在侯梓一纳闷的时候,凌凡却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喃喃的说:“是我的错,一定是这样!是我又害了他,之间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他不会不等我的。对一定是这样……”

  看着有些失控的凌凡,侯梓一急忙蹲下扶起他,拉下他的手说:“凌凡!凌凡!怎么是你的错呢?我告诉你,老大肯定没有出事!你怎么那么确定老大出事了呢?老大以前也旷过课啊!”

  凌凡的手被侯梓一强行拉下,他被迫的直视着侯梓一,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他对着侯梓一说:“你不知道,我……我,我是一个灾星。灾星!”最后凌凡的声音忽然提高,听着有些破裂,似乎有些失控。

  侯梓一一时还不太明白凌凡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样接话,只听凌凡又说:“我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所有和我有亲密关系的人一定都会被我害的。我错了,我不应该答应志坚的,我只会害了他!”

  侯梓一终于知道凌凡说的是什么了,虽然具体的事情他还不清楚,但是大概他已经明白了平时冷静凌凡今天会失控的原因了,只是没想到是这样荒唐而可笑的原因。

  “凌凡!凌凡!”侯梓一使劲的摇了摇有些慌神的凌凡,让他看着自己说:“你说的没有任何科学依据,那是一些愚昧的人的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相信啊。我虽然不清楚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情,但是那些发生过的不幸绝对不是你的原因,你不能这样想!你要是这样想等会见了老大,老大会心疼的,也会生气的。”

  侯梓一的话凌凡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到是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深吸口气,冷静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说:“你说,我,我们现在去哪找志坚?这几个他常来的网吧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啊。”

  看凌凡冷静下来,侯梓一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先陪你回家,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家给你爷爷做饭吃。我继续找老大,找到找不到1个小时后,我都到你家去告诉你行不?”

  凌凡一听侯梓一说自己的爷爷,这才抬起手腕一看,确实已经过了平时放学的时间了,爷爷还要吃饭呢!想到爷爷凌凡只好同意侯梓一的意见,但是他不让侯梓一送自己,侯梓一却想起凌凡刚刚的神态和样子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坚持要送,最后凌凡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以前凌凡都是给爷爷做好一天的饭,凡在厨房的桌子上,千叮万嘱的告诉爷爷不可以出门,饿了就自己去厨房吃饭。但是痴呆的爷爷有时竟是饿上一天,有时还会打开门跑出去。就像上两次自己一个跑了都碰见了穆志坚。最后,在穆志坚的建议和帮助下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大妈,每天中午都会去凌凡家里给老人做一顿饭,看着老人吃完睡下,就会锁上大门离开,因此凌凡每天下午一放学就要赶回家,为爷爷做饭,也担心爷爷出什么事。本来穆志坚说把爷爷送进老人院的,但是那时一笔不小的开支,凌凡又坚决不用穆志坚的钱,所以暂时只能如此了。穆志坚原打算等他和凌凡的感情再坚固一些的时候,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凌凡同意送爷爷去老人院,费用他们均担,这样凌凡也会轻松许多,当然他和凌凡独处的机会也会更多。当然这还只是穆志坚自己想想而已。

  侯梓一陪凌凡回到家的时候,凌凡家的大门是打开的。里面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凌凡和侯梓一赶紧冲进房子。眼前的一幕却叫两人呆住了:在厨房和东边小房子的夹道上,放了一个大大的木桶,他的爷爷正坐在桶里对着旁边的人兴奋的笑着,不是别人正是凌凡在街上苦苦找寻的穆志坚。

  正在给凌凡爷爷洗澡的穆志坚,刚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凌凡和侯梓一站在他们的面前,呆呆的看着自己。

  穆志坚有些赧然的站起身看着凌凡,侯梓一刚想说自己老大两句,就见身边一个身影闪过,凌凡突然紧紧的抱着穆志坚流着眼泪。侯梓一想说话的嘴张着却来不及发声,穆志坚心里是起起伏伏,嘴里却只是有些结巴的说:“凡,我,我,我身上有水。”

  凌凡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把穆志坚抱得更紧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下午,哪里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你。我,我还以为我这个灾星又害你出了什么事。我,我……”说道最后是实在说不下去了,滴滴滚落的泪水就像是炙热的岩浆水般汤了穆志坚的心,句句妄自菲薄的话语好似尖利的匕首割疼了他。

  穆志坚伸手紧紧的回抱着凌凡,想说的太多,说出口的却只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侯梓一突然也有了想哭的感觉,眼眶湿湿的,看了看老大和凌凡是即羡慕又感慨,最后悄悄的退了出去就像是第一次来时一样。

  正沉浸在激动中的两人,突然感觉到谁在拉扯着自己,回神一看还坐在木桶里的老人,一手一个的拽着他们的衣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嘴上的笑容到是没有消失只是更加的灿烂了。

  凌凡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离开穆志坚的怀抱,伸手试了试桶里的水还很热,转头看着穆志坚说:“怎么会有这个桶的?”

  穆志坚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唔,那次你说爷爷平时你带他去洗澡,多有不便。今天我突然看见人家有卖这样的木质桶的,就买了一个,这样爷爷以后洗澡就方便多了。”

  凌凡说不感动是不可能,最后又想起了什么,收起笑容问他说:“你今天怎么不等我,自己先走了?”

  竟凌凡一问,穆志坚似乎也想起什么,脸也突然一变,口气酸涩的说:“你有佳人相陪,还用得着我等你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酸涩的不行。

  “佳人?什么佳人?”凌凡听穆志坚这样一说,迷惑不解的问。

  穆志坚手底下继续给爷爷洗着澡,语气不佳的说:“你们班的班蓝珂啊!”凌凡一听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却也瞬间瞪大眼睛的说:“你怎么知道她约了我?你看见了?”又好像想到什么继续说:“什么佳人?你不会是以为我和蓝珂有什么吧?”

  穆志坚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凌凡认真的说:“我没有看见,是你们班的同学说的,说你们一放学就亲密的离开教室出学校约会去了。你说你让我怎么想?”

  凌凡微蹙的眉毛突然舒展,哈哈大笑起来,穆志坚见他不说话还笑的开心,脸更加的不好看。凌凡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听谁说的?哈哈哈,还,还亲密呢!”

  “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个好吃鬼啊!今天还把我给你买的带鱼骗走了。哼!”穆志坚大声的说。

  凌凡一听了然,收敛了一下说:“今天蓝珂确实是找我了,不过我们没有亲密的去什么校外,而是在教学楼的天台说了几句话而已。我一说完就下来到处找你,今天下午的课也是挺的心不在焉。你这会竟然还在怀疑我!”

  穆志坚听凌凡这样一说,心情瞬间转好拉着凌凡急着问:“凡,真的!那,那你们说什么呢?”

  凌凡故意的不理他,继续给爷爷搓着后背。穆志坚见凌凡生气了,急忙道歉:“凡,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误会你了,你别不理我,我会误会,也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啊。凡,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一边说着穆志坚一边双手合十放于额前点着头,向凌凡一直道歉。凌凡也没有真的生气,被他这样一闹,凌凡到是‘噗哧’一声笑了,敲了穆志坚额头一下,一边拉起爷爷给爷爷擦身穿衣,一边对穆志坚说:“蓝珂不知道为什么看出,看出……”

  穆志坚看凌凡言又止的,脸颊突然爬上红晕,更是着急的催促的说:“看出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凌凡给爷爷穿好衣服,扶爷爷坐好声音越来越小的说:“看,看出我和你,唔,就是我们那个……”

  穆志坚突然明白凌凡说的是什么了,故意抱着他都着他说:“我们怎么了?你脸红什么啊?”

  凌凡知道穆志坚在逗自己,气的直那拳头打他。穆志坚也不在乎只是呵呵的傻笑,然后说:“她说什么了?没说你什么不好的话吧?”

  凌凡摇了摇头说:“没有,她说她可以理解,祝福我们。”虽然凌凡后面的话声音小的可怜,但是穆志坚还是听见了,这次没有再逗弄他,而是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说:“凡,对不起。今天是我自己太患得患失了,差点误会了你,伤害了我们的感情。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原谅我,好吗?”

  凌凡心里暖暖的,轻轻的点了点头。穆志坚收拾了给爷爷洗澡后的战场,又坐在爷爷的身边帮他按摩,陪她说话。凌凡则在厨房赶紧为他们做饭,站在小小的厨房里,凌凡熟练的切菜、炒菜,耳边时时的传来穆志坚和爷爷说话、逗笑的声音。凌凡觉得自己现在太幸福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暗暗的担心,不知道这难得的幸福可以维持多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