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悸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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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痞子眼里穆志坚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穆志坚生活环境算是好的,但是自己身上却一点也没有独生子娇宠的一面;自己长相帅气但是从不以貌论人;自己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却总喜欢和像他一样的后进生打混;自己明明喜欢打架说话粗鲁但是却也意外的文章写的感深情,就是从不爱写规定项目(比如:作业、作文、检讨。)这样一个不一样的人物确实让痞子心里曾经迷乱过,最后为了保证长期友谊的进行他狠狠的认定了这个‘哥们’。

  穆志坚扶着老人走的很慢,今天老人似乎身体有些不对,穆志坚小心的扶着老人同时也仔细的观察着老人的脸。今天的太阳一样没有休息,但是老人在闷热的日头下却脸发白。穆志坚有些紧张的对痞子说:“痞子,唉,痞子!你快来看,这爷爷的脸怎么不对啊?”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唬我过去收拾我吧。信你才怪!”痞子连他们看也不看的笑着说。

  穆志坚一边扶着老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冲痞子骂道:“滚!谁和你打屁呢!我说真的呢,想收拾你随时都行还用的着找借口!”

  痞子听穆志坚的口气不像开玩笑,急忙跑到跟前。蹲在老人的旁边上下仔细的观察,对穆志坚说:“哎!对啊!这脸是不对啊,这是怎么了?”说着用手在老人的额头上摸了摸,皱着眉对穆志坚说:“不好!志坚,他好像发烧了。”

  穆志坚一听也用手去试,老人的体温确实很高,穆志坚都感觉到烫手了。穆志坚有些慌张的对痞子喊:“这是怎么的了?啊!这怎么回事啊!现在……现在怎么办?”说着还在原地打着圈。

  痞子一把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说:“你别转悠,我看着眼晕。现在我们还是先送老人去医院吧。年龄大的人高烧一直不退是要出问题的!”

  “对!对!医院、医院。我们去医院!”穆志坚仍然坐在那里,只是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眼神空洞呆滞,痞子看着更加担心,推了推他说:“志坚,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穆志坚转过头看着痞子关切的眼神,喃喃的说:“我爷爷当时就是高烧了一周都不退就不明原因的走了。”痞子看见了穆志坚眼中强忍的悲伤,站起来用手拍了拍的肩膀说:“都过去了。志坚,我们现在主要是送这位老人先去医院。”穆志坚这次倒是清醒的听清了痞子的话,也赶快打起精神站起来,准备搀扶起老人打车先去医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穆志坚抬起头就看见已经跑到他们身边的凌凡。凌凡穿了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上身了一件对他来说略宽的T恤,因为着急、奔跑曦白的脸上泛着红潮,薄薄的汗水从额头缓缓的滑落,一直顺着脸颊流到他的脖颈。虽然现在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机会,但是穆志坚还是被这时的凌凡弄得心痒痒的。

  痞子也在第一时刻注意到这个急切跑到他们跟前的男孩,欣长的身材、姣好的面容,俊却不阴柔,身上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很像‘兰’。

  “爷爷,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吓死我了。”凌凡皱着自己淡淡的貌,蹲在爷爷的身边说。

  穆志坚有意的‘咳’了一声对他说:“恩,凌凡,这是你爷爷啊?”凌凡听见穆志坚问话,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两个人。站起来一看一侧是穆志坚,另一侧是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孩,看上去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但是肤较暗到让人猜不说了。打量完两个人,凌凡转向穆志坚说:“你怎么会在这?啊,我是说你怎么会和我爷爷在一起?”

  穆志坚看凌凡的汗水一直在流下,就一边掏出纸巾递给他,一边说:“哦,我刚才准备和我朋友去玩,在这等他的时候你爷爷就挨着我坐下,说他饿了我们就带你爷爷先去吃了点东西。”凌凡接过穆志坚递来的纸巾,听他提到自己的朋友,才转过头冲痞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穆志坚对痞子介绍说凌凡是自己宿舍的舍友,一边下意识的拿出纸巾帮凌凡差掉另一侧的汗水。感觉到他的触碰,凌凡有意识的闪过,拉起自己的爷爷低着头对穆志坚说:“谢谢你们。我们先走了。”

  穆志坚看到凌凡的躲闪心里一阵失落,但是一听他要走急忙拦住他说:“不行!凌凡,你爷爷现在在发烧,需要去医院。”凌凡一听自己的爷爷发烧,急忙伸手探试感觉到爷爷确实是在发烧,有些着急的对穆志坚喊:“你怎么不早说啊!”说完就扶着爷爷准备走。穆志坚对他发脾气也不争辩,只是说:“你干嘛去啊,在这边打个车就好啊。”凌凡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穆志坚,自己就是无法伪装的对他。他蹙眉的说:“对不起!我刚才有些着急,我要先回家取钱,我出来没带。”

  穆志坚见凌凡难得对自己低头道歉,也不说什么,上前一手扶着老人对他说:“没关系,别去了。怪耽误时间的,我这有一些你先用着,以后再给我就是了。”说完也不等凌凡意见,就拉着凌凡和他爷爷向一旁的路边走,准备当车。又同时对痞子说:“痞子,今天对不起了,改天我再找你,你先回去忙吧。”

  痞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穆志坚说:“嗯,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啊。”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塞在穆志坚的手里,拍拍他的肩不让他多说。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走了,在走过凌凡身边的时候,略顿的看了他一下。凌凡当时的心思都在爷爷身上也没有多想,穆志坚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扶着老人上车,就让司机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穆志坚让凌凡陪老人在一边等着,自己跑前跑后的挂号、缴费,扶老人做透视、拍片,整个过程凌凡都只是跟在他们的后面,拿拿衣服、扶扶爷爷,看着穆志坚一个来回奔跑做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经常做的事情,他的心突然暖暖的,自己也瞬间感觉到疲倦,好像精神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场景,好让自己休息。但是一直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现在突然出现让凌凡有些迷乱。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诊老人是因为长期的肺气肿、支气管炎造成了心肺损耗太大,再加上最近也许老人吃药不及时肺部又有了炎症,这才引起了发烧,要是再晚两天就要出大事了。医生的一席话说的凌凡的脸越发的苍白,抓着爷爷的手不轻轻的颤抖着。穆志坚注意到他的害怕与无助,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说:“别紧张,没事的。有我呢!”其实凌凡知道就算是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穆志坚也没有起死回生的特能,但是还是因为穆志坚的话感到心安,他也翻过被穆志坚握住的手握住穆志坚的,对他笑笑。

  随后穆志坚帮凌凡的爷爷办理了住院手续,安排老人住院进行治疗。穆志坚本来想要一间单人病房的,但是凌凡坚决不同意说普通病房就可以。穆志坚知道他自尊心极强也不和他争执,就在一个4人间的病房里,选了一个靠窗户的让老人睡下。由于病人不多,这个病房里目前也只有他们一个病人。

  老人在药物的促使下渐渐的睡去了,凌凡握着爷爷没有扎针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忧虑的看着老人。穆志坚站在一旁看得有些揪心、有些心疼。

  “穆志坚,请我爷爷吃饭的钱,还有今天的费用,我明天抽空回家去了钱就给你。”凌凡没有看穆志坚淡淡的说着。

  穆志坚听着他生分、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的话语,有些气恼随口说:“说的这么生分,那你现在就给我啊!”谁知道凌凡却没有当笑话听,马上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说:“那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很快的!”

  穆志坚一看凌凡竟然真的向外走,一把拉住他搬正他的身子,抬起他的下巴狠狠的说:“凌凡!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啊!你就那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吗?我把你怎么着了!”凌凡被迫的直视着穆志坚的眼睛,他感觉的到穆志坚的关心、生气、还有一些自己不想看也不敢看懂的东西。但是这些无论他想不想,现在都尽收他的眼中,那一瞬间凌凡强迫自己筑起的防护墙再次倒塌,眼泪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

  一滴泪水滴在穆志坚的手上,穆志坚这才惊觉的收回手,看着凌凡眼里的挣扎、无助、悲伤和孤单,他的心再一次被下拽的发疼。他放松手上的劲道,把凌凡轻轻的拉入怀中,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拍着他的背。

  凌凡把头搭在穆志坚的肩头,身体贴着穆志坚温热的身躯,卸下防备的心更加的柔软哭的更凶了。穆志坚抬手轻轻的擦掉凌凡不断流下的眼泪,将头也靠在他的头上说:“凡,我不想再逃避了,你也不要逃避了好吗?就给我走进你伤痛、疲累的心的机会好吗?你这样一个人强撑,我心疼!”凌凡没有回答他,他现在不想想这么多,在这一时刻,他只想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暖。

  穆志坚见他不回答,也不着急的追问,只是把他搂的更紧,说:“凡,我不是一个相信命运和感情的人,但是我愿意为你打开我自己的一切,与你分享。让你走进我的心里,看看那里流血的地方;摸摸那里凸起的疤痕;敲敲那里早已的冰封;感受一下那里软弱的地方。这一切的一切我愿意与你分享……”说着一边拉开两人的距离,凌凡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用一只手指了指凌凡的心脏部位说:“这里!让我也进去,让我也仔仔细细的看看,让我来和你一起分享这里深藏的所有悲伤与孤寂!”说不敢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凌凡现在心里混乱的连自己都搞不清方向了,所以他无法此时回答穆志坚什么。

  穆志坚看凌凡言又止的样子,就了解了,便再次把他拉进怀里,搂紧他说:“不要紧,凡,我不逼你。等爷爷身体恢复了,我们再说好吗?我等你!”凌凡感激也感动穆志坚的体贴,声音很轻也很激动的说:“穆志坚,你……我……”穆志坚又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说:“叫我志!凡,什么也别说,就让我这样抱会儿你。”

  凌凡没有再开口,就那样安静的让穆志坚抱着,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和穆志坚的一起‘咚……咚……咚……’的跳着,强健有规律的心跳声倒是让凌凡的心渐渐的明朗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