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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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凡是被郉建军叫起来的,一晚上他睡的都不好,总是在做梦梦中是穆志坚拉着自己在操场上奔跑。一早上起来,他感觉更累就好象万里奔跑一样比站两个小时的军姿都累人。

  “快起来吧!”郉建军一边收拾铺一边对他说:“今天太阳可能要从西边出来了。”凌凡还有些迷糊,不解的看着郉建军。郉建军好笑的看着眼泡肿胀的凌凡,用下巴指了指穆志坚的位。凌凡这才注意到原来穆志坚已经不在了,他的铺异常的整洁,被子也叠的棱是棱、角是角的就好象昨晚不曾有人睡过一般。

  郉建军整理好铺,拿起自己的迷彩外套转过身对凌凡说:“凌凡,我不知道你和穆志坚怎么了?但是我们可以从以前不同的学校一起聚在这里,也是我们的缘分不是吗?更何况我们这些原本不住校的因为军训却住在一起,这更是缘分啊。马上军训就快结束了,我们又会分开,你就体谅体谅他吧。多个朋友比敌人好不是吗?”

  凌凡没有答话他知道郉建军说的是对的,也是因为关心自己。但是在听到他说军训即将结束的时候、听到‘朋友’的时候他的心更加的落寞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对他说清。郉建军没有刻意的等凌凡下面的话,说完就笑笑转身出门了。

  看着旁边整洁的空,凌凡怅然若失。很快的收拾好自己和铺,凌凡怏怏的向操场走去。今天他早来了一会儿,这时的操场上似乎更加的热闹,不论是哪个班级的,只要是认识的、关系好的都几个一堆,几个一伙的聊天、吹牛。凌凡却打不起精神来,一脸倦容的坐在平整嫩绿的草坪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周围热闹的男男。

  “凌凡,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说话的是凌凡班上的班长蓝珂。蓝珂也是本地人,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却很可爱。尤其是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总是神采奕奕的充满光彩。在开学的那一天蓝珂就注意到了凌凡,这个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成志高级学院的优特生。他身上的儒雅、清新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她,当然还有他那不俗的外表。只是,凌凡从开学到现在总是独来独往的,对每个人也是淡淡的似乎谁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就是和朋友逗笑、嬉闹明眸之后也藏着点点的哀伤,平添一份幽深。

  凌凡看见蓝珂也坐在自己的身边,礼貌的对她笑了笑说:“谢谢。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蓝珂见他并不想多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和他一样随意的看着周围的人群。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噢!怎么办啊!穆志坚原来有朋友了,哎呀,我彻底没戏了。。。。。。”周围马上围了一群唧唧咋咋开始议论这个惊天的消息。

  周围到底说了些什么,凌凡更本没有听见,他整个人让‘朋友’三个字给定住了。直到蓝珂拉他他才回过神,他们的教已经来了,疲累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军训已经进行了4天了大家似乎已经能够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教们好像也过了‘暴虐期’。他们快速的列队站好等着教发令,他们的教前前后后的打量着他们,把他们一个个盯的毛毛的,最后才开口低沉的说道:“这几天大家表现的非常好!经过我们指导员同意今天早上我们和高一

  (2)班联欢,下午休息半天。”刚刚说完一旁的同学是拍手叫好,凌凡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是二班?”

  这句自语的话正好被站在他旁边的教听见,教转头看看他不以为意的说:“单数班级两两结合,双数班级两两结合,怎么有问题吗?”凌凡别开脸摇了摇头。

  这时高一(2)班的龙教已经带着二班的全体同学走过来了。凌凡站在队伍的第一排左侧的第二个,他很想站到后面去,他有些怕见穆志坚,其实他更加害怕自己现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恐慌和烦乱。

  两个班在教们的安排下找了一个背阴处面对面的坐着,坐下后凌凡慢慢的抬头往二班看去,但是意外的第二排穆志坚的位置却是空的。他又向其他地方看看仍然没有穆志坚的身影。寻找穆志坚的凌凡,更本没有注意到二班第二排那几个不同含义的眼神。干瘦的牛强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凌凡,从他的脸到他的喉以及向下,可以肯定他一定没想好事情;一旁的侯梓一倒是担心的看着他,今天点名的时候穆志坚还没有来,不知道昨晚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不知所踪、一个一脸憔悴,唉……

  就在大家神各异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报告!高一(2)班穆志坚报道。”正在和第一排同学说话的龙教,止住声音慵懒的抬头看了一眼穆志坚,说:“你怎么又迟到?今天又是干什么去了?”穆志坚皮皮的一笑说:“昨晚没盖好被子,拉肚子了。”周围突然有人说:“怕是没抢上被子吧!”嬉笑之意之深。又有人说:“说不定就没来得极盖。”周围一片笑声。

  穆志坚今天倒是不生气,扭头皮笑肉不笑的说:“咱俩昨晚在一起你能不知道?啊!”这样让他一闹笑声更是大了有些肆无忌惮。最后还是龙教厉声制止说:“住口!都什么跟什么,下午不想休息了,啊?”周围一下静了下来,龙教无奈的冲穆志坚说:“去!入列。”穆志坚没有什么表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一旁的侯梓一赶忙凑到跟前问他:“老大,你没事吧?用不用我给你买药去?”穆志坚冲他笑笑说:“不用没事。”说完就又自顾自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侯梓一看着心想应该不是拉肚子的原因,可是明显事主此刻不想人打搅,所以侯梓一也不再说什么了。

  穆志坚今天起来的很早,或者正确的说他昨晚一无眠啊。一直静静的躺在上,听着凌凡一开始的淡淡唏嘘声,后来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的心也随着凌凡的呼吸起伏不定,他不能确信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凌凡就好象一枚元子弹突然就在自己的心理炸开了,他的话语、情绪、动作,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让他不能自已。他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凌凡了?但是随后就马上就否决了,自己不是同恋!从他知道情事以来,交往过很多的朋友,他从没对男子动过心,就是张的再漂亮的男孩他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这次碰见凌凡之后一切就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呢?

  早上5点钟的时候他听见一楼的宿舍门好像开了,他就起身梳洗后一个人到校门口的塑像底下坐着,因为这里可以一下看见校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6点校门的小门开了,有老师断断续续的往进走,大部分的老师住在学校里。这时一个孩向他走来,原来是自己家小区的朋友——陆露。她是穆志坚妈妈拜托来给穆志坚送些吃的和钱的,陆露比自己小一岁现在才上初三,但是也许是遗传因素个字却很高,人也很漂亮瓜子脸精致小巧的五,垂直密黑的长发让孩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一些。两人也是好久没见,恰是一番交谈。这一暧昧的场景恰恰让几个准备去操场的高一生看见,就有了刚刚的一幕。

  陆露学校今天不上课,要求在穆志坚的学校参观,但是穆志坚坚决反对,最后在穆志坚的督促和注视下送走。送走陆露穆志坚发现已经迟到了,赶忙跑回宿舍放好东西向操场跑去。

  从坐在这里开始穆志坚就没有向四班看一眼,他不敢他怕看见凌凡冷漠、厌恶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他的心发闷、发疼。

  凌凡从穆志坚一来就看着他,但是知道他坐下许久都不曾向自己看一眼。凌凡想:怕是他讨厌自己了吧。本来他们就不合,穆志坚也从没表示喜欢自己啊.凌凡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想到了‘喜欢’心理一阵激荡,怎么会想‘喜欢’呢?凌凡低下头苦笑一下,摇摇头他想自己一定是军训自己生病了。。。。。。

  两班的军训早就开始了,不过就是两班轮流的拉歌而已,你们唱《我的老班长》,我们就唱《军中绿》;嘹亮的歌声此起彼伏。就在高一(4)班一曲《当兵的人》刚结束,不知道四班谁喊了一句“二班,穆志坚来一个!”周围马上一起响应“穆志坚来一个!”一声接一声。

  正陷入自己苦想的穆志坚吓了一跳,这才抬起头看向四班。这一抬头就看见第一排的凌凡此时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的眼神交汇思绪飘飞,里面倾诉复杂却也混乱不堪。知道侯梓一推了穆志坚一把,他才回过神,龙教也对他喊:“穆志坚你臭小子想什么呢!快!给大家唱个歌,别丢我们的面子啊!”穆志坚最讨厌别人激他了,一番白眼站起来对四班的教说:“教旁边的吉他是你的吧?能不能让我用用?”刚联欢会没开始,四班的教就让同学在他房子把他的吉他拿来了。四班的教笑笑让一旁的一个生把吉他给穆志坚送过去,那个生红着脸怯怯的把吉他拿给穆志坚。

  穆志坚拿着吉他坐下那好吉他试了试音,冲四班的教说:“这吉他不错!”调坐在身后的牛强悻悻的说:“想给爱人献唱啊?别弄巧成拙!”穆志坚此时心绪纷乱也懒得理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拨一下琴弦,一曲张震岳的《思念也是一种病》缓缓传出: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

  发现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恍然大悟早已远去

  为何总是在犯错之后

  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

  他们说这就是人生试着体会

  试着忍住眼泪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我不会奢求世界停止转动

  我知道逃避一点都没有用

  只是这段时间里尤其在里

  还是会想起难忘的事情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

  久久不能痊愈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汲汲营营忘记身边的人需要爱和关心

  借口总是拉远了距离不知不觉无声无息

  我们总是在抱怨事与愿违

  却不愿意回头看看自己

  想想自己到底做了甚么蠢事情

  也许是上帝给我一个试炼

  只是这伤口需要点时间

  只是会想念过去的一切

  那些人事物会离我远去

  而我们终究也会远离变成回忆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种病

  oh思念是一种病

  一种病

  多久没有说我爱你

  多久没有拥抱你所爱的人

  当这个世界不在那么好

  只有爱可以让他更好

  我相信一切都来得及

  别管那些纷纷扰扰

  别让不开心的事停下了脚步

  就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做

  别让遗憾继续一切都来得及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种病

  oh思念是一种病

  一种病

  一曲唱完两班的人都是静静的,忽然在一声掌声的带动下,那如雷的掌声滚滚而来。多少生眼放光芒的看着他,他却淡淡的看向凌凡,后者也是一样不动声的看着自己。后来又有一些同学唱了一些自己的拿手歌曲,联欢会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结束了。好不容易摆脱生们纠缠的穆志坚,却没有找到凌凡的身影,不论是宿舍还是食堂,教室他也去了,但是在校园里他没有找到凌凡。

  他有些沮丧的走出校门准备下午去网吧打发打发时间,他的心很乱总觉得他和凌凡总是横着很远的距离——心的距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