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手术的那天,全宿舍的生表情严肃、神情庄重,一起去医院给子涵打气!子涵一步一回头的进了手术室,优优每每起她那天的样子,全身就有一种冷冷的感觉!手术室的门刚关上,肖黎就来了,他把优优拉到一边,问:“怎么样了?”优优说:“人刚进去,大夫说顺利的话,十多分钟就能出来了。”肖黎说:“那就好,我今天才听文博说起这事,文博不敢来,非让我来看看,我就来了!”优优便指了指等候椅,示意他坐下。
肖黎刚坐下,里面就传来了子涵痛苦的喊声,一声更比一声让人心颤!那声音他们也只是在电视剧里听到过,而子涵的声音比电视里的那种至少要痛苦上几百倍。子涵的声音,凄凉而无助,痛苦而绝望,仿佛是求救般地从手术室里传出来,清晰地闯进在外面等候的人的耳朵里!几个生吓得相互抓着对方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斐儿则更是吓得全身发抖了!肖黎虽说是个大男生,此时听到子涵的那种惨叫声,脸也发白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子涵被护士推了出来,转到一边的病人休息室,大家跟到里面看着子涵,她还清醒着,胳膊上还打着点滴。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脸煞白,被汗水沁湿的头发服服贴贴在在耳侧。看见大家都在关切地看着她,她拼命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虚弱地说:“们,谢谢!”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此时,谁都没有说话,子涵那个笑容足以让每个在场的人记住一辈子,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笑!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悲苦和无助!
护士来找家属的时候,几个生都在抹眼泪儿,于是肖黎就悄悄地跟着护士出去了。听完医生的话,肖黎就后悔跟着护士来了。因为医生跟他说的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一个他不知道该怎么转达的坏消息:子涵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子涵睡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脸变得好多了,于是大家叫了一辆面包车,一起回学校。在路上,肖黎一直铁青着个脸不说话,到了学校,他把子涵背到宿舍之后,一言不发地走了。由于大家都忙着照料子涵,谁也没注意到他的情绪。
优优去给子涵买蜂蜜的时候,路过学校的小操场,听到好像是有人在打架!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竟是肖黎跟文博!优优就在那里站住了。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的衣服上都是土,头发也乱了,文博坐在地上,肖黎站在他的一侧,在面喘着粗气,一面说:“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去跟她们说!这个话你让我怎么说?!”
文博低着头,底气不足的说:“实话实说呗!”
听了这话,肖黎又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拳头握得紧紧的,忠心耿耿道:“你再说一遍!你让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是不是人!啊?!”
文博似乎也被激怒了:“管我什么事?!她以后不能生了也不是我愿意的!那她现在就这样了,你打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我对她后半生负责吧?!”
优优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再看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文博,和肖黎怒气冲冲的背影。
“她以后不能生了!”文博的话突然地在优优的脑子里回响!不行,得问清楚!优优走到文博面前,看来肖黎下手不轻,文博似乎还不能起来,优优也没有扶他的意思,径自问道:“你刚说什么?谁以后不能生了?快说明白点儿。”
文博看见是优优,挣扎着爬了起来,说:“是肖黎说的,白天他在医院,大夫以为他是子涵家属,把他叫去诊查室,告诉他的。”优优想起来白天在医院,肖黎好像是跟着护士出去了,回来后就没说一句话!难道!
优优一时没了主意,只想着赶紧回宿舍找大家商量一下,转身就走!文博在好身后说:“优优,替我跟子涵说声‘对不起’。”她恨恨地回过身来一字一顿地说:“你——不——配!”,说完就留下文博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看到优优空着两手回到宿舍,夏梦如就问:“优优,你不是买蜂蜜去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优优这才想起自己是出去干什么的,就说:“哦,走了一半想起来没带钱,你陪我再去一趟吧!”说着就连拖带推地把夏梦如弄了出来。夏梦如一边跟着她走一边说:“我去我去,你看你这么粗鲁!”
出了宿舍楼,优优才说:“其实我不是没带钱,是遇上肖黎跟文博了。梦如,他们在打架,是为了子涵打架。”
“不可能吧?肖黎什么时候对子涵也有意思了?”夏梦如惊奇地问。
“不是,我也正为这事头疼呢!”于是优优把子涵不能再生的事踊百般梦如也说了一遍!
夏梦如也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最后她说:“我们现在就先不要告诉她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她吧。现在告诉她了,恐怕她承受不住。”优优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的时候,余航打来了电话,他说:“优优,能出来谈谈吗?”
优优说:“太晚了,今天也累了,改天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