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将从塔塔儿那里抢来的两件珍贵的战利品银绷车和大珠裘分别献给了老妈和老婆。此外,他还给母亲带回来了一件特殊的小礼物。
贪玩儿的孩子们见到豪华阔气的银绷车欢快地大叫着争先恐后地冲过去动作麻溜地往车上爬,像陈设展览似的露出一对对小屁股蛋子(谁看了都会不住照每个小屁股蛋子上轻打两巴掌)。忽然小家伙们都愣住了,从车棚里探出一个小毛头来。一个睡眼惺松的七、八岁的小男孩,脖子上戴着金项圈,穿一件貂皮金缎兜肚(这身行头挺眼熟的吧?),一边慵懒地揉着眼睛一边好奇地问:“这是到哪儿了?”
大伙儿被他滑稽的样子逗乐了。
铁木真一拍脑袋,笑道:“我把这个小东西给忘了,母亲,这是在松树寨拣到的一个塔塔儿男孩儿,他脖子上带金环,身前带着貂皮金缎兜肚,按蒙古人习惯,拣到这种幼童,都要视为家人,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孛儿帖弯下腰微笑看着他,柔声哄道:“可爱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用滑稽的语调调戏大说:“尊贵的夫人,我的贱名不——值得一提!”
孛儿帖莞尔一笑,很正经地问:“我就想知道你的贱名呢!”
小家伙淌着鼻涕故意摇头摆尾地出洋相说:“我叫失吉忽秃忽。(很酷吧!)”
众人看他像个小大人的样子都忍俊不。失吉忽秃忽并不笑:“请问,哪位是高贵而善良的诃额仑夫人呢?”
诃额仑慈祥地应道:“我就是。”
失吉忽秃忽嫩生生地问:“啊,铁木真哥哥说您会收留我为养子的,他的话可信吗?”
诃额仑庄重地点点头,和蔼地应道:“当然!”
失吉忽秃忽忽然举起右手,奶声奶气地发誓说:“我可以对着永存的长生天发誓,长生天在上,失吉忽秃忽在下……哎呦!我要尿尿!……”他憋红了脸,弯曲着身子,用手捏住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诃额仑不待他说完已是喜欢得不行,一把将他揽在怀里,亲了好几口:“我信,我信,我的好儿子!”
众人哈哈大笑,其中当然也包括那群穿着开裆裤的小家伙们。
帖木仑招呼孩子们:“上车,失吉忽秃忽,带你玩个痛快!”
帖木仑鞭子一甩,大帐车载着笑声跑向草原。诃额仑笑道:“看你们的,都二十岁了却还像个大孩子!”
哈撒儿吃醋说:“还说呢,您对我们兄弟严厉得像只随时扑下来的鹰,对帖木仑却柔顺得像只任羔子撞乳的母羊。”
大家都笑了,连诃额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豁阿黑臣(最最忠诚的老仆,被看作是家庭中的一位成员)怔怔地问:“你们在笑什么?”
孛儿帖:“在笑母亲偏心眼儿。”
豁阿黑臣不解地重复说:“在笑你母亲的耳朵眼儿?”(真是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
众人大笑,诃额仑怜悯地叹气说:“豁阿黑臣老了,耳朵也不行了!”
诸位看,大家在看影视作品时每当看到这样的特写镜头: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在马路上活蹦乱跳或者一对情侣如胶似漆幸福得像儿一样的时候,你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我的心会“咯噔”一下,坏了,大难即将临头了!接下来的情节通常是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将天真烂漫的小朋友轧入车轮下,情侣中的一人突然被告知患上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了。
英国19世纪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在《西风颂》中写道:“冬天来了,天还会远吗?”乐极生悲!欢快到了沸点,悲痛还会远吗?铁木真打了大胜仗,回到老营与家人欢聚,欢天喜地,尤其是最小的帖木仑更是快乐得十分出众。我真替她捏了一把汗哪!
突然五十名大汉全身赤luo素腚朝地哭哭啼啼地抬着一具尸体回来了。(哈哈,很诡谲吧,好似古龙武侠小说中的情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