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春光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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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父亲东武伯杨肇,膝下有两男两。大哥杨潭,自小聪慧,勤奋好学,多有论著。又得家传,擅长草书、隶书。因为父亲爵而受到封赏,所到之处颇有政声。二哥杨韶,任射声司马。排行第三的长杨璧,或称杨卿鸾也就是我,自幼活泼淘气。小杨玺斯文静,大家闺秀。

  六岁那年天,父亲的好友来访。

  那日,我与哥哥外出踏青玩耍,头上别着明黄亮丽的迎。归来时候,丫鬟说爹娘都在前厅,哥哥们赶紧回房换掉一身脏衣,我不想如此麻烦,便一蹦一跳地往前厅去了。当我跳进前厅,蓦地发现除了爹娘外还有其他人在场,接到娘亲警告的眼神,我只好乖乖地走到爹爹身边。

  看见我粘着泥土的绣鞋和满是水渍的衣裙,爹爹有些尴尬地向客座上的中年男子笑说:“让潘兄见笑了,犬好玩,不识礼数。”随即又转向我:“怎的成天玩闹?这是你潘伯父与潘伯母,还不问安?!”

  我看着那对中年夫,男的斯文儒雅,的娴静端庄,看起来和蔼可亲,便漾开笑容:“伯父伯母万安。”

  潘伯父也笑道:“杨兄莫责怪卿鸾,这年纪的娃儿都喜玩,安仁以前也是一样。”

  安仁?我这才注意到潘伯母旁边的男孩儿,四目相接,只见一双清澈的眼睛波澜不惊。我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向他问候:“见过安仁哥哥。”他微微一笑,朝我点头。

  窗外风依旧,不久,这段记忆就慢慢地随风淡去,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