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小唯一能想到形容顾枫的词汇。
在回程的途中，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变得阴郁起来。再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情，把跑车当赛车用了十分钟便把她送到酒店。
然后她就在酒店一直等到晚上也再没见这个人。
后来，来了一群黑衣人把她带走了。小小之所以乖乖的听话，一是自己着实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再者这黑衣人中刚好有个人她认识。——王少华。相对与张一文对顾枫来说军师般的存在，他可算是顾枫的大将军了。
直到她已经回到农场一天时间了，仍没见他回来，甚至没有一点消息，哪怕是一个电话。
疯了，疯了，她竟然会担心他？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急于质问他为什么在半路就随意把我丢下？像丢垃圾。”盯着对面的bitty，小小找了个最愚蠢的理由。
看出bitty明显的不相信，小小心虚的靠在bitty旁边，摸着它的伤口问了句废话：“伤口已经好了？真的。都看不出来了。那个兽医还真厉害。”
Bitty懒得理她，顺势倒在她身旁，睡觉去了。
目光探向窗外，小小喃喃低语：“也许，是我又一次被囚禁了。”就像之前，只不过是被再次遗忘罢了。
“不过，这一次，有你了，bitty，有了你，就不会再寂寞了。”抚摸着bitty柔顺的毛发，小小换个姿势，把bitty搂在怀里，同它一同睡去。
深夜，除了小小的屋子是熄了灯的，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大家都如临大敌一般戒备着。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后，昏迷着的顾枫被抬了下来。
子航走上前一边检查顾枫的伤口一遍责备道：“怎么才到？”
“头儿，不同意回农场，我们费了点力气。”张一文皱眉苦恼道。
“他疯了吗？为了保护那丫头，他把所有人手都派到这了，还有哪里会比这安全？为什么要冒险？”
“除了那丫头，还能为了什么？他怕会伤害她，怕她有危险，所以甘愿自己身处险境。”
“他是害怕自己。。。？他竟然，竟然为她至此。这还是我们的头儿吗？”
“你该知道的，如果不怎么做，倒该不是他顾枫了。加快速度吧，我不能保证他还能晕多久！”阿文担心的催促道。
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当翻看后背时，子航惊呼出声。“SHIT，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我的错，到的太晚！”阿文低头自责。是他没能即使赶到，害得头儿被追踪的墨堂人以多欺少战到脱力，才会被暗算。
“碰到了？”
“没有，只是些小罗罗。”幸好只是被些小罗罗发现，若是遇到他的亲卫，想来就不是刀伤而该是枪伤了吧。虽然自己的老大被对方的小罗罗伤到有失面子，但他还是有点庆幸。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凡事不该高兴得太早。
在子航正打算给顾枫注射麻醉剂的时候，顾枫毫无征兆的醒了。手下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迹还有自己衣服上的斑斑红痕，是什么画面在脑中冲刺。鲜血，触目惊心的红色。
“不好！”看到顾枫布满血丝的双眼，阿文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忙命人按住他，好让子航尽快注射麻醉剂。
可触及到他的手都被他扔飞了出去，鲜血，鲜血，要跟多的鲜血，更多的红。头脑里不停的画面，以及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告诉他，要更多的鲜血才能够解脱，鲜血，红，不能停止。
这一刻，顾枫不再是他们敬仰的领袖，而是一个十足的毁灭者。在他眼里，不再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有鲜血是他唯一的认知。这就是为什么今晚大家会如临大敌，不是担心墨堂的进攻，而是受伤的顾枫，不，确切的说是见到血的顾枫会瞬间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这不仅对敌人来说，也对他们这群同生共死的兄弟，在那时顾枫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唯留噬血。
按理说受了伤虚弱的顾枫，应该没力气抗衡众人的压制才对。可此刻的他就好像被操控的傀儡，完全失了痛的感觉，而且只有在血液流干时才会倒下吧。
纵然是阿文，少华都上去帮忙了，也没能制止住他。伤得重点的兄弟已经起不来身，只能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剧烈的打斗扯开了伤口，使得刚止住的血再次不停的流淌，而这鲜血刺激他更加的狂躁和残暴。他走向手术台，拿起上面的手术刀。再次举手相向，不会只是内伤，他要见血。
当抬脚他走向众人时，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怎么这么吵？咦，顾枫你回来啦？”
“不对，你怎么受伤了？”说完小小便向他奔过来，想要看清他。
“别靠近他，快跑！”这时，阿文强撑着站起来，冲她喊道。他知道，她对他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今晚她受伤了，又意味着什么。当他清醒时知道是自己伤了她，意味着对他，顾枫的凌迟。
可阿文的阻止还是慢了，顾枫的手已经附上了小小的脖子。
“跑？”顾枫一边的眉毛挑起。
走到近处，小小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因为角度关系她没有看到，在顾枫的四周散落着他的兄弟。是的，散落。像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玩具，即使没有支离破碎也是动弹不得。就连少华也躺在地上，难怪阿文会让她跑了。
只是，现在跑，来得及吗？
“顾枫，别伤害她，否则你会后悔的！”阿文坚持着。
“哦？你喜欢她？”不知道怎么了，这个认识让疯狂中的他觉得很难受。难受到只有收紧她脖子上的手才能缓解。
“放，。。。”小小在吐出第一个字后，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了。胸腔里窒息得难受，他终于失了耐性吗？其实就这样死去，也好。但是，死之前，她希望他弄明白，她喜欢的是少迪，不是什么阿文。
看着小小脸上流露出解脱般的表情，顾枫动作一滞，这时突然冲上来的bitty，在他呆愣放松的瞬间把他撞到。
脖子上失去禁锢，小小像落叶般跌到在地。空气重新的灌入伴随着止不住的咳。Bitty却死缠着顾枫不放，阻止他向她靠近。
“快跑，曾小小！”
她刚刚离死亡如此之近，重获新生后，却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过程。
踉跄的逃出去，却在即将碰到房门时，被一声巨响惊住。房门就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撞开。低下头，看到敞开的房门前，躺着的是bitty。Bitty！嘴角流血的bitty。顾枫竟然硬生生的把bitty踹到门上。
“你这个疯子！”
小小顾不得害怕，站起身要怒斥他，却在回头时看到他尽在咫尺的面容。
“你是我的！”疯狂中的顾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句话，愤怒中的小小也不知道他所言为何。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却明明白白。因为那是曾经噩梦的再一次上演。
她将再一次被他强暴。
一直以为梦醒了，其实是她一直在梦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