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尚孤儿院,是它看着我一天天长大还是我眺望着它一天比一天陈旧!?每天唱着同样的歌,重复着同样的话,就以为自己能够减轻透彻心底的悲伤,然而,另一个自己却依然如梦魇般不肯散去。
那个角落总能看见发出嘤嘤哭声的小孩,是那些孩子捉弄的对象。
“这人真奇怪!明明和我们一样却还要逞强说自己有个哥哥,喂!我看你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吧,心里不平衡。”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嬉笑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一起起哄。
“才不是呢!我有哥哥,有爸爸妈妈,我····哇······!”倔强的脸被泪水沁湿了。有时候,某句话说多了,连自己也会开始怀疑。心比碎在土里的眼镜更惨目忍睹。
哭声越来越大,那些男孩笑得更开心了,似乎这样比躲猫猫更好玩。
“夏早过来了,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都一哄而散。
“喂!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很吵!”纸巾递在她面前。
肩膀还在抽动着,双手揉搓着眼眶。
不知为什么,我一只手放在她头上轻抚着。
过了很久,她慢慢抬起了头,最后两行泪划过涨红的脸蛋,眨了眨好看的黑眸,“我的眼镜碎了,怎么办?”
“真麻烦!”
笑容很轻易拂过脸庞······
十三岁,也可能是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好热,汗水沁湿我们的衣衫。
蝉鸣声有点惹恼了我。
“,天不早了,该回家了。”
“烦死了!什么家?你见过只有一个人的家吗?”那声音从教堂里传出来,回荡得好远好长。“你先回去,我这么大了知道该怎么回家。”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
“这......”老管家似乎很为难,皱起了白眉。
“想一个人再祷告一下,我会在那个人打电话之前到家。”语气缓和了许多,抿了抿薄唇,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老管家不放心的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离去了。
蝉,依然嘶声力竭地叫着,好似生命将结束在这个夏天。
“祷告可不是做一两个手势说一句‘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就完事了。”
她猛的一回头,吃惊的看着我。
“哇!好漂亮的洋裙!!”不知什么时候,那孩子已经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衣服兴奋的叫道:“是你家人跟你买的吗?”
“嗯!”她并不在意那只汗湿的手在她衣服上乱抓。
“真羡慕啊!”声音好小,但足以听见。
“......”
有种默契只需相视一笑
有种亲切并非要流着同样的血液
有种思念那不是爱情......
以为这辈子就活在黑与白的两端。
能遇见你们,真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