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她?究竟是何时改变了掳她来的初衷?柳云飞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从见到她的那一瞬,心里就有了她的影子?不,一定是那副画像!迷惑了爹,也迷惑了自己……
连续几天柳云飞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着那幅画像,“你究竟是谁?到底有何魔力?”画上人的脸,慢慢与院中人那苍白的面容融合…融合,清脆悦耳的声音,渐渐占据了柳云飞的耳膜,突然有一种期冀,那如绽放的笑容只该为他一人盛开……
“陈先生……”如风谦恭的声音,粉碎了柳云飞的一时幻想,匆忙间将画像卷起放在书案上,开门走了出来,窗外的阳有些刺眼,柳云飞不自觉的用手遮挡,却发现陈彦青的眼神系在了羽蝶的身上,目光中流转着异样情愫,不有些恼怒,不由呵斥:“莲心!你们两个太闲了么?”
听到声音的羽蝶,看了一眼柳云飞,拉起不知所措的莲心轻道了声:“我们走,免得碍着别人的眼。”转身朝自己房中走去。
看到羽蝶的反映柳云飞不苦笑,自己这是何苦来哉,转身让开门口对陈彦青说:“陈先生,请!”
陈彦青目送羽蝶二人离去,丝毫没有注意柳云飞不悦的神情,听得声音,才收回眼神,跟随柳云飞进入书房。
二人落座之后,柳云飞吩咐门外的如风上茶,不多时却见羽蝶端着茶盘袅袅婷婷的款步进来,柳云飞看向门口的如风,一记凌厉的眼神似在询问:“怎么回事?”如风无辜的看向羽蝶轻轻的摇了摇头,柳云飞明白了,是这个丫头搞得鬼,她明知……唉,她怎知自己不愿让陈彦青见她呢?算了,为什么总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先生,今日此来不知所为何事?”柳云飞看着陈彦青看羽蝶的眼神极度的不爽,却又不好发作,声音冰冷严肃。
一旁的羽蝶也被陈彦青异样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万分后悔自己方才为何不及时退下,只听柳云飞对自己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不退下,呆在这里作甚?”感激的看了柳云飞一眼,低下头,正准备出去,却听陈彦青道:“颜姑娘且慢!”
陈彦青转头看向柳云飞继续说:“庄主,今日在下正为颜姑娘所来,恳请庄主让颜姑娘留下为陈某解惑。”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怎敢在先生面前担解惑二字?”柳云飞试图阻止羽蝶继续留下来受陈彦青的目光荼毒。
羽蝶在一旁也忙不迭的点头,极度配合柳云飞,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柳云飞满意的回望她一眼。
陈彦青看着眼前的二人“眉目传情”霎时间恍然大悟,难怪柳云飞的话如此的不客气,原来是自己被“误会”了。不由的哈哈大笑,对柳云飞说:“庄主,方才在下唐突了,颜姑娘长的极象陈某当年一位故人,加之此番受伤情形特殊,因此陈某能得颜姑娘当面解惑。”
“原来如此,故人……画像!”柳云飞反映极快!“她究竟是谁?看陈彦青看羽蝶的神,他那位“故人”与之关系匪浅,画上的人究竟与陈彦青有何瓜葛?”想到此,柳云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羽蝶,也罢,就让陈彦青问吧,也许就此能揭开这画像之谜,还有羽蝶的伤势的确蹊跷……
“小蝶,既然陈先生有话问你,你就先留下吧。”
话已至此,羽蝶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现在是丫鬟身份,尽管这丫鬟当得丝毫不逊于主子,但主子有话莫敢不从么,不客气的狠狠剜了柳云飞一眼心道:“刚才还极尽维护,现在就出卖我,恐怕这也是你想知道的吧。”羽蝶不再说话,等候陈彦青的问询。
陈彦青看看二人,不再客气,出言问道:“敢问颜姑娘,那日在庄主身上所施之毒可是家传?”陈彦青一直推断羽蝶与紫嫣是母,否则无法解释二人如此相像之事。
柳云飞听得陈彦青此问想起当日陈彦青所说自己也曾深受此毒,施毒者正是一子,莫非他口中的“故人”与羽蝶是母?那画上之人会是羽蝶的母亲吗?
“先生如何断定庄主所中之毒乃羽蝶所为?莫不是欺羽蝶身份低微,便可随意栽赃么?”
“这……”陈彦青被羽蝶的话堵了回来,心里暗道:“好厉害的丫头,真是滴水不漏啊,也怪自己太过心急了,如此凭空污人清白,实在有欠思量”想及此,不由的脸红,忙赔礼:“姑娘莫怪,是陈某唐突了。陈某见姑娘容像极一位故人,方才有此一问。”陈彦青忙着解释,羽蝶却不理他这套:“先生此言差矣,世上相像之人何其多,如何断定此人定与羽蝶有关系呢?”
陈彦青连连吃瘪,却仍不死心,继续言道:“不知姑娘母亲闺名可是紫嫣?”
听到这里,柳云飞明显感觉羽蝶的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果然羽蝶愠怒的说:“先生饱读诗书,怎做如此令人不齿之事?我不认识什么紫嫣,至于家母的闺名岂可随便告知于人?!”说完留下愕然的陈彦青和一旁看热闹的柳云飞转身离去。
看着羽蝶离去的背影,陈彦青后悔不跌,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啊?关心则乱,没想到自己乱到了这个程度,如此一来怕是自己再无找到真相的机会……赫然的看看柳云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冲柳云飞拱了拱手,出了书房门……
至始至终未发一言的柳云飞,一直期待着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自己需要的线索,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向淡薄、潇洒的陈彦青为情所困陷入此中而不能自拔的一面,也发现了羽蝶的淡定、从容,不由的更生几分兴趣:“她身上的迷还真多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