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柳云飞仍旧早起,伺候在门外的却是惊云,柳云飞略一迟疑,随即想到:“想必是受伤了,不方便罢。”没再多言,接过惊云递来的手巾梳洗一番,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只听身后的惊云说:“爷,今日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柳云飞回头看了一眼惊云,突然想到,原来他是怕他这幅样子会吓到人,他不提自己差点忘了这张脸暂时不适合外出,不疼不痒了,只是没法见人,好,就找那个小妮子去!既然她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整她的好借口,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想到这,对惊云说:“好,不出去了,我的丫鬟呢?怎么不见过来伺候?”
惊云知道羽蝶的身份不同言语间怎敢放肆:“爷,颜姑娘应该还未起身。”
柳云飞当时就黑了脸,一言不发的奔羽蝶的房间走去,快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惊云一眼,惊云会意的退后没再跟上前。
柳云飞推开门,有些许的犹豫,略一迟疑还是迈步进来,沐的木桶还放在当地,柳云飞微微皱眉,再往里间走去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前幔帐上点点血迹刺眼夺目,仿佛万朵,心一下子揪紧,冲上前去,撩开幔帐,发现羽蝶歪倒在上,贴身里衣前襟上也布满了点点血迹,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气,探了探鼻息,微弱的几不可闻,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人,一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柳云飞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空了,颤抖的手不敢触碰上的人,慌乱的冲着门外的惊云喊:“快请陈先生。”
惊云从没听过主子这么慌乱的声音,不敢多问,转身向陈彦青的豫园奔去。
从惊云的口中无法得知出了什么问题,知道自己这回诊治的会是羽蝶,陈彦青也吃了一惊,丝毫不敢怠慢,快步紧跑跟上惊云的速度往南院赶去,昨天还求见未果的人,没想今天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
眼前的惨状让二人震惊,“紫嫣?!陈彦青见到那个昏迷不醒的人,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却又惊觉不对,柳云飞全身心都放在了眼前人的身上,根本没注意陈彦青在说些什么。倒是惊云轻声的一句“是谁伤了她?”一语中的触动了柳云飞的神经,柳云飞赤红的双眼瞪着惊云言下之意似乎在说:你在问我么?惊云反应过来,面露愧,是啊,自己是这庄里的侍卫,出了这等情况却反过来责问主子,确实有些说不通,也不敢再多言。
陈彦青近前搭上羽蝶纤细的手腕,面凝重双眉越皱越紧,柳云飞目不转睛的观着陈彦青的表情变化,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先生……”柳云飞急于知道答案。
陈彦青沉吟了片刻,说道:“庄主,颜姑娘好像受了很重的内伤,气血运行受阻,她又强行运功因此导致吐血,现在真气在体内不受控制无法聚集丹田,好像体内还隐藏某种毒,而此毒似乎又被某种药物所压制,以在下所能,实在是诊不出所以然来,惭愧。
“怎么会这样?”柳云飞喃喃的说,“我伤她这么重吗?她不是神医之后吗?为什么会中毒,连陈先生都看不出来?”
“庄主,以老夫所能只能看出这么多,恐怕这颜姑娘是宿疾发作吧,一切都要等她醒来才能明了。”陈彦青担忧的看着上奄奄一息的人,这张酷似“她”的面容,勾起了自己的无限柔情,不管她是谁,和紫嫣是什么关系,一定要救他,可是,除了借助柳云飞的内力让羽蝶醒来问清情况再对症下药外,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说“庄主,颜姑娘还需庄主相助,否则有命之忧。”
“要我怎么做?”柳云飞赶忙问,他必须让羽蝶醒来,他还没有揭开画像之谜呢,他始终不认可内心深处的那道声音,不认可那害怕失去的恐惧。
“需借庄主内力引导颜姑娘体内真气运行,聚拢丹田。”
“惊云,带陈先生回避,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打扰!”柳云飞二话不说,吩咐惊云带陈彦青离开,自己跳上,扶起羽蝶,双掌抵于督脉之上,运功引导羽蝶真气回归丹田……
一炷后,羽蝶和柳云飞的额上都见了汗,二柱后羽蝶的脸逐渐有了红润之,三柱后,羽蝶的真气已不在体内乱串,疲惫的柳云飞扶她躺好,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等候在外的惊云和陈彦青忙迎了上来,柳云飞问:“我已按先生吩咐引导真气聚拢丹田,不知她何时才会醒来?”
“这…老夫也不好说,目前就我所知,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一切听天命吧。”陈彦青也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所学居然看不出病因何在,实在汗颜。
“惊云,去汝潋苑把莲心叫来,跟萧管家打个招呼,准她着蓝衣,进南院,照顾颜姑娘。”柳云飞可不想羽蝶一个人再发生任何意外,一切都等她醒来再做计较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