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越是看下去越让我头痛。这个王朝里几百年的朝廷制度应该改一改了。陈旧,八股而且还繁冗。
“虽然有背我的原则,但是应该换一换。你说是不是?”
站在身后的流消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静静答道:“夫人,你的问题很怪。”
“有一些还很不公道。”嗯,这是对朝廷制度下的结论。
“呃!这个嘛……”糟糕,应该怎么回答呀!
看到他一头雾水的模样,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只是呆愣着。我才发现:“流消,你听不懂。”
“夫人,要不要找个听得懂的来?”这样的对话,实在是太高难度。
“好吧。”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没见过他忙得那么晚的啊!:“月滔人呢?”
这个问题他可以答上了:“主上在后院接见一个远道而来的人。”我挑起眉毛:“来自王都?”没理由皇弟的求助来得那么快呀。
流消老实答道:“是。”
“那个人是谁?"幻日峰处于遗世独立状态,能上来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瑞光。”
“瑞光……"我抚着下巴思索着,不一会睁大眼睛:“南院的右司马。”脑中突然想到,以前瑞光与南院的首席院政沧离还有月滔,三人是还算不错的友人。心中警铃大作。想都没有多想,就朝后院奔去。
院子的灯不甚明亮,月滔站在亭子里看着眼前的人,不停地在思考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沧离叫你来找我的?”
瑞光笑着摇头:“我来这是想告诉王爷一件事。”
“是什么?”透过灯火瑞光笑得似乎很开心,很久以前就没有这么笑着站在他面前了。
瑞光缓缓靠近,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夜里风大,使他没有听清,隧主动靠上前想要听清楚。
措手不及下,刺痛的感觉在他胸口泛起,他低下头看着那把尖刀。
“你……”月滔两手抓着刀,不让他在往里头深刺。
“你阻碍了沧离的步伐。”看着他惊讶的眼光,瑞光缓缓说出答案。:“因为你,沧离总是无法放开动手,他的眼中依旧有着过往的烟云,虽然很淡,却总是拖住他的脚步,既然沧离没有那种狠心,那么就让我来扮这个黑脸。”
幽暗的灯影下,月滔胸前红色的衣襟映入我的眼前,这一刻我揪紧自己的胸口,痛得不能呼吸。
“流消。”回过神,赶忙朝身后大喊。
亭子里的两人重重抬眼看着我,瑞光看到流消闪瞬而到的身影。知道遇上流消全无胜算的他立刻放开手,翻身跃过花园的后墙,坐上院子外边等待接应的马车扬长而去。
趁着流消去追人之际,我快步走入亭子里,双手扶住他的肩:“你怎么样。”他额头慢慢渗出的汗:“你不要吓我。”人呢,这院子里的侍卫是谁下令都撤掉了。
“来人。”一群侍卫急急跑进来,看到月滔的样子都愣住了。我有些恼怒地下令:“一些人去把医圣给请来。一些人把翁主抬进屋里。”
“慢着,不要声张。”月滔被人抬起之时,缓缓说了这几句。
不要声张?他这是做什么?想保护什么?一时间汹涌的愤怒袭来,我起身往外走去。
“星,你要去哪里?”月滔急急叫住我。“去王都找沧离。”我回眸看着他,丝毫不掩我的目的。
他立刻出声制止:“不要,这不是他的主意。”
“瑞光明明是他的人,怎么会不是他的主意。”看着他躺在床上痛苦的表情,我心底泛起阵阵绞痛。
“他们曾经是我的朋友。”月滔口中说着,眼里有着不亚于我的痛苦。
我抬手抚拭去脸上不知何时掉下的泪,抚上他的脸庞,喉咙火辣辣地刺痛说道:“可是,他们鞭笞我,鞭笞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