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想星儿。”
“二弟,你难道就不想她么?”琴声显得急促难挡,让人听得悲切难受。
“想,每每听到她的消息总是最开心的时候。”温温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情意。
琴声停下,男子站起来:“二弟,现在要是见到星儿你会怎么说?”那名被问的男子手抚着一旁的树杆:“我不知道。”
“星儿现在过得很好,我们应该也放心了。”
“可是,大哥,我们总不能一直都隐瞒着呀,毕竟星儿的夫君迟早会找到。”
手抚过琴弦,男子不忧反笑:“我不得不承认,月滔把星儿护得很好。”
“大哥,星儿她也有知道的权利。”这说话的声音有着淡淡的不满。
背上琴,男子渐渐向风雪深处走去:“让我再想想。”风呼呼吹过,也许有些事越想掩盖越是苍白。
梅院住久了还真是不想回去,每天过得都很满足。许久未曾作梦,以前的许多事却在今晚一一涌现在梦中,我满头大汗的惊醒坐起来。
“怎么了?”月滔在一旁搂着我。
心里有很多惊慌一起冒出,手心沁出细汗,问着身边的人:“月滔,我娘给我订做的玉笛呢?”
“在藏宝阁里,是不是想到什么?”
“我要看一看。”望着他,眼里满是期盼。
“好。”月滔低低向门外说道:“流消,去把夫人的玉笛拿来。”
不一会儿侍女把笛子拿进来,我看着这个我一直都不敢看的笛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瞧,然后眼里充满一颗颗泪水。我紧紧抱着玉笛,全身冰冷。月滔将我拥入他的怀中,用他的温热的大掌拭去我的泪水。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抚着胸口:“我的心好慌。好乱”
“哭吧,我在这里。”
有他这句话,我放声哭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得很认真:"没有。”
“我想弹琴。”
“依你。”他一伸手,案几的九宵环佩琴落入他手中。我靠在他怀中,手抖得弹不成调。月滔执起我的手,曲不成调的弹着。
“我自己来。”
他松开手让我弹着,我沉吸一口气,静静地谈着。“呯”的一声,琴弦终是断掉了,手被刺破,鲜红的血在手指头渗出,我看得有些发愣。月滔抓过我的手用蚕丝手绢细细擦着。
“月滔。”我唤着他。
“嗯。”他的眼里有满满的疼惜。
“你说琴声能有几许?”他吻了吻我的掌心:"琴声就在你的心里。”
我失神了许久,很多磨砺,真的还没有收拾妥贴。很多声音总是需要再次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