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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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晨林望着眼前这个长相好看到令人发指的男人,非常清楚的看到一抹诡计的笑容在他脸撒谎能够浮起。

  “那正好,我楼上的工作室很乱,你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整理它。这儿的注意事项外面都胖会告诉你,就这样,开始工作吧!”他说完就怡然放下自己的双腿起身,然后越过她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工作室在哪你总该——”纪晨林的话渐渐消失,看着他晃到外面办公室,对着高凯说话。

  “阿凯,暂停所有面试。”项敬郎斜倚在高凯的桌前说。

  “找到人了?就是这位纪?”高凯看起来比当事人还高兴,他终于可以暂时结束这些杂事了。光是帮项敬郎过滤覆历安排面试,就让他累死了,因为项敬郎可是个鬼毛的家伙。

  “我说的是暂停,懂吗?”项敬郎瞪他一眼,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

  高凯站直身子。“那是要暂停多久?”

  项敬郎拉高袖子看着他手腕上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表,然后耸耸肩说:“我猜大概。。两个钟头吧!”

  纪晨林隔着一段距离瞪他,这家伙是不是恶魔她不知道,但是她课题肯定他是浑蛋。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想吓退她,她就偏要做他的助理。哪怕唯一的意义是让他难受,她也愿意。

  “小曼,能不能请问你,那家伙的工作室在哪?”纪晨林走到呆站在旁边的猛皱眉的杜小曼旁边问。

  “晨林,你真的要做喔?”小曼赶紧背对着项敬郎的方向,双手朝她猛比个叉。

  纪晨林差点笑出来了,看来不仅项敬郎不喜欢她当助理。就连小曼也不赞同,只是两人的出发点完全不一样罢了!

  “你放心吧,我见过的场面比你想象的多。现在你可以帮帮我,提点我该去哪里整理他所谓的工作室?”晨林笑笑地问。

  “老板要你整理他的工作室?”杜小曼讶异地睁大眼。“他平常是不准我们进他工作间的。这整栋楼都是老板的,一楼是大家办公的地方,二楼是把的主处,三楼是老板的工作间,四楼则是储藏室。基本上平常二楼以上是不开放的,如果没老板同意不能上去。”

  “基于他刚刚要我去整理他的工作室,那这该算是同意了。我了解了,我先上去,”晨林朝她点点头,就直接往楼梯走去。

  杜小曼露出一抹同情的眼神,纪晨林已经看不到,或者是说不想看了,毕竟无论横在眼前是什么,纪晨林都不打算放弃。

  不过才上到三楼,他一直到屋子里的状况忍不住呆住了。这乱七八糟地地方是项敬郎的工作间?

  一大片三十几坪的屋子完全没有隔间,只有靠墙摆放了几个柜子。柜子-的抽屉每个都被打开,而墙上钉着一整拍工具的架子,只是架子剩下的工具不多,因为其他的显然都散落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工具的种类繁多,举凡木工,金工,水电等各样器具都。而此时工具扔得到处都是,更别说屋子里或大小各种尺寸的木块了。

  纪晨林走到墙边,望着靠放墙上的一整面木制的雕刻作品,忍不住吐出一抹叹息。这一整面的雕刻作品大约有普通屋子的一面墙大,雕的可是一整幅风景画,既生动又充满线条的丽,虽然还没上,但光是这样望这个半成品,她就忍不住驻足。

  这大概就是项敬郎最新设计的作品。

  “虽然他是个浑蛋,但确实也是个有才华的人。“晨林叹息着说。”

  基本上项敬郎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各种不同的材质创造出艺术品,无论是单纯的艺术品,或是装潢设计,甚至是家具等他都可以设计。只要业主出得起价格,说得出自己想要的风格,他就有办法设计出让人赞叹的作品来。想一想,如果这些丽的艺术品就放在家里,还具有实用价值,那该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

  他是一个把艺术跟生活结合的很好设计者,这就是她欣赏他作品的地方。他的设计常常让她觉得很感动。

  “不过这副雕刻作品这么大,怎么出得了这个门?”她很好奇,这巨幅的雕刻品届时怎么交到业主手上?难不成要业主想要看的时候就来一趟吗?不可能的。只是她现在也想不出运送这作品的方法。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发呆的时候,她必须整理这个工作间才行。她望了一望屋子里的杂乱,试图把工具先分类归回原位。

  四十分后,她终于把所以器具归位,衬衫袖子已卷起来,头发也绑好了。不过苦力的工作才要开始而已,因为屋子里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木块,她决定按照尺寸分类摆放,然后再来清扫地板。

  不过屋子里面到处都是木屑,幸好她在角落看到一顶鸭舌帽,顺手拿起来拍了拍往头上套。额,大了点,但勉强可用,她可不想搬动木头时连头顶都洒满灰。

  两个小时后,她气喘地站在偌大的空间环视着四周,嘴角还忍不住浮起一抹满足的笑。

  就在此时,项敬郎的身影出现在三楼楼梯口。

  “都整理好了吗?这点小事也要搞这么久,显然你并不适合——”项敬郎的声音在看到屋子内的整齐干净的地板完全打住了。

  他的眼睛立起,发现她居然在这一团混乱中找出规则,工具全都上了架,而用剩的木料也全按尺寸归类排好。甚至洒满木屑的地板此刻都光鲜亮丽到可以闪人。

  “我做完了。”纪晨林双脚岔开,一手插腰,一手朝他比了个V字,对着他露齿而笑。

  刹那间,她那光灿的笑容让他像是被闪电打中似的。

  为什么他会忽然觉得这个人很?

  项龄郎冷静的目光浏览过他的低跟皮鞋,西装裤到挽起袖子的衬衫,还有微乱的发丝。她有点狼狈,脸颊上还沾着不知道哪来的污垢,头发逢松,颊边的发丝带着嗲汗贴在她那细致的肌肤上。

  可是她的笑容是那样得意,带着点娇憨味道,傻气中得意居然可爱的紧。

  “我做完了。你以为我会被你吓跑,对吧?”纪晨林浑身酸痛,但是丝毫不减她脸上的笑容。

  这家伙就是想让她做这些劳力工作,目的就是吓跑她,可惜她早猜到他的诡计,她都会撑过去,等她做完三个月试用期,领完那三个月的薪水,让他发现她是不可多得的员工之后,她就要辞职。这才是她的报复。

  “你头上戴的那是什么?”他忽然眯起眼问。

  “喔,这个呀!”她摘下头顶的鸭舌帽。“因为木屑太多了,所以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