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推挤着秦婉蓉,扭眉划指,“我当你好,才把耿耿让给你的。呵呵,以后你当少奶奶,可不要忘了我和朱熹啊!”
“朱熹?”怎么会牵扯上朱熹呢?看着潘小突然娇羞低头,秦婉蓉有点恍然大悟,指着潘小,“哦……哦……你们有鬼?”
潘小啐了一声,“那天我很伤心,被他看到了,他第一次这么紧张地安慰我,把我搂进怀里,还拙笨地吻了我,我……他……我们才发觉都是喜欢对方的。告诉你啊!小秦,我们两人成绩都不好,两家父母已经打算让我们毕业了就结婚,做点小生意好了。”说得秦婉蓉目瞪口呆,才刚走到一起,就谈婚论嫁了,未免儿戏点?但这对潘小和朱熹来说,却未尝不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入,秦婉蓉披散着头发,赖到妈妈的上,趴着对妈妈说,“妈妈,你怎么认识爸爸的?”
正在卸妆的兰馨转过头对着儿,脸上居然冒起了红晕,十分讶异儿突如其来的兴致,“那个时代的我们,有专门的校和男校,男生之间都是矜持有礼,哪像你们现在轻轻易易地牵手拍拖呢?那是在一次关于摄影展的讲座,当时我和你爸爸的座位刚好相邻,摄影大师乔治·戴维森主讲,大师坚持认为一幅成功摄影作品的最重要因素在于摄影师的情感表达与艺术认知,而不是焦点和锐度是否清晰。这点让我们引起共鸣,讲座完了之后,我们还对着这个话题聊了很久。就这样相识了,约会简单单纯,就是相约一起去摄影,讨论摄影上的学术问题,每副我们共同创作的摄影只是为了留住彼此间‘决定的一瞬间’,而图片所诠释的语言却是富有逻辑,包含万象的,我和你爸的爱情是通过摄像作品来表达彼此的爱意,而不是现在的的爱情宣言,也不是你们所谓浪漫的前月下。”兰馨已沉入少时年轻的情怀,红晕久久不能散去。
秦婉蓉有点惊讶,那个年代的都是因为志同道合而结合,但想不到妈妈和爸爸之间还有这么高尚的共鸣。她想知道兰沁小姨怎么介入的,却又问不出口。兰馨转过身子,梳理头发,叹息道,“嫁入秦家后,我一心想做好子,做好秦家的媳,也就不再和你爸爸四处跑了,也许这是命啊!”是这样吗?就因为这样爸爸才疏离了妈妈,和兰沁小姨在外共筑爱巢吗?
“婉儿,不要像妈妈一样,在一段爱情里委曲求全。”秦婉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爱情对她来说还有点模糊,和欧阳耿拍拖三四个星期以来,她始终不能把他摆到亲密男友的位置,甚至连小手都拒绝让他牵,但她却希望一一来招惹她,这是怎样的心态呢?
“婉儿,这几天你闷闷不乐,怎么?拍拖了?”
秦婉蓉翘起双脚晃呀晃,“嗯。”
兰馨认真对着秦婉蓉说,“妈妈不是阻拦你拍拖,但是不要影响学业才好。一个人还是要自己独当一面,有自己的能力才好,不要像妈妈这样,落得这个结局。”上一辈的人老是喜欢总结自己的经历,告诉年轻的一代,吃盐都要比他们吃米的多,把自己做不到的以及自己失落的在自己子身上找到寄托。
这让秦婉蓉没来由地感到烦躁,但仍轻声地说了句,“知道了,妈妈。你早点睡吧!这几天你的精神也不太好。”
兰馨手上的动作有些迟缓,“是啊!有个朋友刚刚过了身,多少有些感伤。”
“妈妈,别想太多,晚安。”
“晚安,婉儿。”
秦婉蓉在上辗转难眠,冷淡的一一老是在她脑中闪现,竹子林相处的情景不断地回放,哎,她真的有点自虐了。翻身打开窗户,想起那天晚上一一的投石问窗,要是她打开窗户了呢?两三个月了,她还在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问题是一一在哪里,那个混蛋,就这样丢下她。哎,明天还要和欧阳耿去看电影,说要告诉她一些话,不要是什么震撼的内容。她是有点后悔轻易地去开始这段感情,也许也算不上感情,真想放他鸽子。哎,这都怪她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做,烦死了。
失眠让秦婉蓉的眼圈抹上了天然的淡灰眼影,有点黯淡无形。秦婉蓉叹了口气,还是了点淡妆,真实的面目还是留给一一一个人看好了,穿了件碎裙子,绑了两条麻辨,秦婉蓉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很村姑。不管了,把欧阳耿吓退也好。
秦婉蓉到达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一个小时了,也不能怪她,她犹豫了好久才出的门。之前加上她三令五申不准欧阳耿到她家接她,所以也只能让他等上一个小时,起码没让他空等呀!欧阳耿见到她的时候,果然不是惊的眼神,估计对她两条麻辫有意见,但还是出口赞了声,“蓉蓉,你怎么穿怎么打扮,都是世上最好看的。”说得言不由衷,让秦婉蓉笑得不自在。
进去电影院没多久,才看了几分钟,欧阳耿的毛手就伸过来,秦婉蓉想如果这是一一的手,那就不同了。不过秦婉蓉没有拒绝,任欧阳耿握紧她的芊芊细手,任他把手放到他的下巴摩擦。电影里演的什么,都没进秦婉蓉的眼,忍耐了一下,觉得手臂起了鸡皮疙瘩,还是轻轻把手抽离了,拿起身旁的可乐装着口渴喝了几口。
好不容易挨完下半截的电影,随着人潮,欧阳耿轻轻把她收入怀下,脸上洋溢着男孩青快乐的笑容,这是在一一身上所见不到的阳光。人潮散去,秦婉蓉不留痕迹地挣脱,和欧阳耿这么亲昵的动作,她还是不能接受。蓦地,欧阳耿抓起她的柔荑,柔情似水地说,“蓉蓉,我明天要飞国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带你走。紫也同意了。我想我是真的你了,和我一起走,好吗?”
十六七岁的他们能够轻易地许下誓言,说远走高飞的未来吗?秦婉蓉瞪大眼睛盯着欧阳耿,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从希冀到失望,甚至落寞。秦婉蓉再一次把手从他手中抽离,带有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反而温柔地抱紧了他。“如果这是一个分别的拥抱,我情愿不要这样的安慰。”霎那间秦婉蓉的手变得僵硬,不是因为欧阳耿的话,而是因为站在欧阳耿背后的人,怒目而视着他们,眼神邪冷冰冻,带着鄙夷,冷哼了一声便离开。
“对不起,我先回去了。”秦婉蓉匆匆再道了歉,急急忙忙地追上那个人的方向。对于这个男孩,她只能还以内疚,再多的其他她也付不起了。留下欧阳耿在原地苦笑,自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却被拒绝得如此彻底,甚至离去快如避蛇莽般恐惧。
“一一,你回来了吗?回答我呀!”转进竹子林,秦婉蓉已然见不到人影,对着空旷的林子大叫。“一一,你回答我呀!”
“吵死人了。”从她的身边闪出两三个月未见的圣伊天,显得削瘦了,凌乱的长发飘过肩膀,下巴悄悄冒出了胡渣,眼神忧郁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秦婉蓉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他怀里,粉拳不分轻重地使劲打,“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哭声山摇地动,惊得林中小鸟振翅逃飞。
圣伊天一把撅起她的粉嫩的嘴唇,俯身攫取了她的甜,顿时天旋地转,秦婉蓉似水般软瘫了,被他一手勾住,狂烈而迅猛地吸取她的柔媚。低吼一声,把她放到竹叶上,随即翻身压上,把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疼痛传入秦婉蓉的神经,圣伊天竟张口轻轻咬住,任秦婉蓉推拒,也始终不肯放开,良久,“这是惩罚你。”
“你走了就不要回来。”再怎么聪慧的子,遇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也会变得泼般地无理取闹,任无比。圣伊天沉默不语,用新鲜冒出的胡渣磨蹭着秦婉蓉娇嫩的脸蛋。“你,你混蛋。”
秦婉蓉使劲全身的力气推开圣伊天,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生气,甩开圣伊天的手就走。
“我就剩下你了。”
任何一个人都逃不过这句话的掌心,对于初尝情事的秦婉蓉也不例外。她停下了脚步,回头凝视着一一,如果这是爱的沉沦,就让他们一起堕落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