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灏明觉得脚有些麻了,调整了姿势,带着林明明往榻榻米上躺,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来回地摩擦着,似乎想找到一丝丝的安慰。“生日后的第二天,妈咪走了,离开了他们,只有短短一句话的信笺留给爹地。男孩至今都忘不了那句话:‘亲爱的,他更需要我,原谅我。’,呵呵,什么叫更需要呢?爹地在那个时候遭遇资金周转困难,随时都要申请破产,每天在不断地奔波,晚上回家总会对着妈咪的相片发呆,但是爹地没有去找妈咪,男孩也没有去找妈咪,可是不同。”林明明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滑落到她手上,她没有撑起身子,只是更加依偎在蓝灏明的胸口。
“起初,男孩还带着妞妞,陪着等妈咪回来。”“妞妞?”“妞妞就是那条雪橇狗的名字,雪橇狗是公的,但说它是母的,要叫妞妞才行。”林明明可以感受到的重要,以及他对的溺爱。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了,男孩第一次睁着眼睛过完了那个晚,没有圣诞老人,没有礼物,家里是冰冷的,爹地也没有回来。男孩地往的袜子里放一款新式的芭比娃娃,那是他提前买好了。第二天看到欣喜的样子,他就明白了,一直以来的圣诞老人是他们的爹地妈咪,妈咪走了,爹地也没有心情了,的圣诞老人会是他了,但他的圣诞老人呢?”
蓝灏明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似在讲着一个和他不相关的故事。
“爹地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他的公司,没有去借酒浇愁,也没有去堕落狂欢,而是日日待在公司里,他怕见到男孩和,男孩知道爹爹怕见到他们,是怕会想到妈咪。男孩没有埋怨爹地,带着,牵着妞妞去上学,放学后他就去打散工,他去过餐厅当小工,去过建筑地当搬运工,在街头卖过杂货。”林明明听得很心疼,虽然爸爸只是个面包店的小老板,但他和妈妈从来都是把她和林萌萌放在第一位的,没有疏忽过他们。
“而会很安静地带着妞妞坐在他打工附近的地方,画着她的画,等着男孩一起回家。但有次,有个包工头看男孩小,故意苛扣他的工资,他不服气,和包工头扭打成一团。人小,力气怎样也是抵挡不过一个人高马大、常年做体力活的包工头,哭着的居然带着妞妞加入了战场,结果男孩、和妞妞赢了,身体是青的、紫的肿了,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让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也是那天,他遇到了对他有恩的干爹,干爹告诉他,要在这个社会立足,靠的不是体力,不是拳头,而是脑子。他能赢了包工头,只是侥幸,如果包工头身边是一群人的话,他那条小命就没了,甚至和妞妞也会跟着赔进去。”嗯,林明明也是这么觉得,在国一个童工横死街头,是常有的事。“干爹还说,做任何事之前,不可以只想着用蛮力解决,凡事要周全计划,让结果跟着自己预想的一样。”
讲到干爹的时候,蓝灏明的口气变得很尊敬,“干爹把男孩带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教会他怎样在商场上运筹帷幄,也扶持了爹地的公司,而的画里,没有了妈咪,多了妞妞。”蓝灏明转头亲了林明明一口。“有年的时间里,妞妞成了家里的寄托,爹地和男孩不在的时候,妞妞可以陪着,可以和玩丢飞碟的游戏,可以让带着去学校炫耀。圣诞里,的袜子还是新款的芭比娃娃,妞妞有的是上好的狗骨头。”
“如果说一个人的回归,却需要另外一个角的隐退,那么我宁愿维持现状。”蓝灏明的眼神变得黯然,眼睛瞪着天板,“妞妞突然病了,这场病来得急,来得汹涌,待在宠物医院里,看着它打针吃药输液,却挽救不了它一点点逝去的生命,它临走的那个晚上,不再悲伤地嚎叫,不再挣扎死亡的枷锁,而是默默地凝视着男孩和,磨蹭着他们,泪水一直蓄满了它的眼眶,像生命的星光点点滴落,即将陨落。”林明明把蓝灏明的头靠到自己的胸前,这是耗子第一次讲起自己的事情,却是如此地无奈与忧伤,让她心有所动。人就是这样,天生的母,她也渴望男人受伤的时候在她的怀里寻求安慰。
“在妞妞走的那天,妈咪回来了。”蓝灏明低笑,“很可笑,是吧?妈咪的回来再次弥补了的伤痛,看似,一家人从来没有少过,一直都是四个人。”至少对蓝灏明来说,已经变了质。
“故事讲完了。所以,圣诞我要回去,不能让伤心,也要回去见见妞妞。”蓝灏明手又不安分了,林明明没有拒绝他亲密的动作,她在想,耗子要把她带进他的世界吗?那她是不是应该放下程成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