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年龄小,也或许是情感不深,更或许是书读得太多了。对那个小子名谁姓甚的,羽乐好像无从考查似的,可人家待到羽乐上中学里还来过一封信的,证明那并不是梦游来的,可她信中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署名只是一个短短的偏正短语---终身祝福你的小。羽乐当时即便没有仲永般的天资聪慧,却也是明眼之人,那简单的几个字是针针见血的见证哪,但是凭借记忆的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有感觉便是。羽乐并不笃信佛法,却也有时候不得不为了某某事或某某人祈求一下,求福也行,拿求佛拜神的当回事,羽乐总是有些感触,也不以为然,那些人良莠不齐的,有的这有的那的,怪哉!
村都还要指望着神灵的,那村民还能指望谁去呢?每年节正月十五的,寺庙火极盛,特别是争大年初一烧头者,也都那些村私家小车的,到寺庙烧磕头的,并非什么信仰,只不过是想通过神灵祈求一下自己的运,希望自利的东西样样亨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沉溺于金钱与权势,利益为数不鲜的去拜一拜神灵也便当是求神灵帮自己解脱,也许中国人就是按照道的模具来塑造神的。烧上供的比如送礼行贿的,是希望得到更大更有价值的回报,既然是贪污吏可凭借手中的“权利”得贿赂得益处。那么,神灵的力量总比贪手中的权大吧?闲览《明史方计传》中的“天师”怎地拍得皇上的马屁的,怎地请求加进爵的,怎地鱼肉百姓的而横行乡里的,似与俗人无异,至于他们的骗人之术,说是“祈雨驱鬼”的,却有“间有小验”的,即谓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赶巧”罢了。
村每年迎节接日的总是给土地公公烧三柱的,两斤水果的,祈求着保佑着他运亨通的,下属也学着上级送给上级的三柱,两斤水果。上级问其下属你每逢节日送礼所谓何事?答曰:“但愿为畅通无阻,此生无憾矣!”上司哧笑之:“须些小礼,便想保其乌纱帽!”下属答道:“您也给神灵送些小礼,他就不嫌少?”冷眼看人世,这类趣事还少吗?对于那些争着要烧头的领导干部,不知当地的老百姓有何话说,或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诸此类尔,这是咫尺之间的小事一桩。羽乐祈求但愿长醉不复醒。
不知道羽乐把凡事与世事都看得太重了,还是看得太淡了,或者是羽乐自己把能看懂的事都当作是令箭,这也不好说就是了,又或者是自己轻淡描写便作罢了。其之所以,中国地大物博,中华文化精深,中原百态缤纷,能是那些剔得光光的一颗头的和尚与那些吃斋诵经的尼僧们所能看得懂的,看得透的,孰是“看破红尘”?那些只是巧言令而已,谁喊革命的口号最大声的,跑到哪里去了?革命,革命,革他妈的命去,给老子把这些的尚尼姑们都革去,他们还是吗?连干革命的干部也他妈的给老子革命去,革哪去了?
羽乐的日记写的,全部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看了也是白看,看的有的也只是一些无聊,看都看不懂,怎么看去?见鬼去呗!这还不成,那跟谁急去,只要你愿意,什么也都不重要了,这便是禅学。生活中的禅是必须用心去悟的,用专方能专心嘛,用了心就是十个天坍塌了下来,也够去顶的。用一心而踱百步,心用上了,比什么都管用,这话不知道谁云云罢了。“看你手慌的!”也许心理上的作用吧,犹着更为强烈。羽乐就是有心,不过,无心之时有些时候更是一种良药,药千万别乱吃。就像你得了癌症,也不必去浪费那些药物了,干脆一了百了,那岂不更省事,也省得过多,药有让你吃得舒心的,也可以让你食得忧心忡忡的,这药,少接触为妙。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这是息息相关的一条生物链---动植物循环,用心跟吃药是完全的两码事,可是当有个炉子的时候,就像是《少年包青天》中所说的一样:面粉,水,火,盐凑到一块就是一个完整的包子,所以,这两类毫不相干的,你可以有用心的吃药,吃药要用心的语句与哲理,心与药的相辅相成更是一桩妙不可言的喜事。
撇开禅与神,羽乐真有些困惑。“为什么人总要与狼群为伍呢?”狼凶恶残暴。“又为什么总要与狐为邻居呢?”狐诡计多端。“什么动物有的东西,人类就有吗?”人,真是千奇百态,生活在这乱世之中,面具带久了,就慢慢地失去了原本的面具,再也摘不下来了。二中晚自修一切正常,只是少了个空位,一中一切正常,也只是少了个人,二中多的是羽乐一分的开朗的心。孰知,这期间,诗娴正在高升的“闺房”中密谋着呢!
回去后固然把第节课后的事说与高升知道。“你怎么跟他说的?”诗娴恻隐的心早在不知道情况下扑扑地跳着。“这能跟他讲吗?你傻呀!不狠狠再捅你一刀就已经算是太客气的了。”来高升这边的路上,诗娴早已把对话自己临摹了一番,是心在对口说话。“我什么也没讲,就与他聊聊天。”看得出诗娴有多么的熟练和轻松。“这好像与我没多大的关系啊!你与谁在一起是另一回事,经后没事的话就别来找我了,反正碰都被羽乐那兔仔子碰到过了,你可以走了!小心说话就是了,亏不了你的!”“你---”诗娴正觉得没必要去争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怎么样呢?“怎么,听你这么说来,好像又有交易喽?”诗娴只问得多么的心痛哪!心狭窄到这么的田地,诗娴恐怕当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怪造化弄人。高升对自己说羽乐没辙了,又说羽乐能把他怎么样呢?
羽乐在教室里也曾有过一段般的想法,自己没辙了,还能把他怎么样呢?不,羽乐错得实在是大错特错,不是能拿高升怎么样,而已已经把诗娴怎么样了,起码,诗娴没把告诉羽乐的事儿说给高升。
诗娴充当两国使者,但已经微微地偏向了羽乐,向羽乐这边靠了过来,只觉得羽乐挺可怜的。她记得当初见到羽乐的第一次的时候情形,看得出羽乐像是个刚刚出道的小生,说话之间有些忧郁又有些明朗化,要说神秘,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但相对于现在的高升来说,羽乐才是个更可靠一点的男人。看着一天天变化的高升如此不堪一击的,诗娴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他,但光泽优质的利益当前,诗娴是觉得要好好坑她已过时的男人一顿,心里才会平衡一点。诗娴看到,即便羽乐受到如此业界人士的小瞧却是一脸的正气,丝毫的无畏惧,这才是心中的男子汉。
高升呢?成全他们两个,自己又不甘心,放弃了想再重拾起那些来,可是为时已晚了,既不放心又不安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有个念头是总出现着。“羽乐欺负了小娴,这是事实!”高升心里默喊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人一狠心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的,人一用心是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的。“是你先对不起我在先的!”高升真的疯了。羽乐的冤案已成了铁定的凶案了。对于诗娴,高升压根儿就不当一回事,犯贱都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这种水杨的人,是金了的奴隶,还当清高呢?”高升是越来越残忍了,是一条饿得发晕的凶残的狼。
羽乐既是整个事情经过的受害者,也是主谋之人,原本清清爽爽的一个无忧少年,才不到二十周龄的小伙子已要学会场之道,又要去学经商之道,同时又要学着每个人,每件事及每个物品,学得如此之多,不仅也让羽乐凶了起来,而且是愈变愈厉害,一头没经过训练的狼,突然间变得凶悍无比。“金玉其身败絮其中。”这匹凶悍的狼也只是心血来潮,没个底子薄的,要它上战场战斗去,一会儿就见血了。一来它没心计,二则没经验,像高升这号人,相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刚上中学就要去学会耍人,说去哪边玩去,静静地呆在某个角落里去沉思着。这一回生二回熟的,身边的许多人也就看穿了许多,用到羽乐头上去了,羽乐还傻乎乎的说他认真,认真倒不假。不过要认真,也不必向世人宣布啊。羽乐心里闷得慌,极怕自己会出某某事来,或者带给某某不幸于别人的事来,到头来自己还要遭那份罪。别看羽乐外表装得如此的强悍,一副无所谓的熊样,其实心里什么也不是。羽乐曾经想到要告别,可这事却推得羽乐如此的弱不风的。“不,别人都爬到你头顶上撒野去了,还能再忍吗?”一切的不平衡一瞬之间暴露得一览无余的,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的被糟蹋了。
好好的一些人,干嘛非得要去学着你不想去学的玩意儿呢?怎么就这么的善变呢?要不要再求神灵来保佑你的?来,再占一卦---
佛不是说过了吗?假如我给你五百年的时间,你会用来做什么呢?答曰:“我会好好地去爱一个人。”又答曰:“我会好好做好一件事。”再答曰:“我什么都不要!”这是什么跟什么的事,佛不是情圣,也不是刚学会做事的小孩子,纵然更不是个六根清净的和尚。所以,他给每个人都是同样的一个微笑,就像现在的事,其实说好一点的,羽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算是一小点的伎俩,要说谁懂一些的便是已经不能驾驭了,没有后路可以准备了,羽乐现在就是进退两难的时候,单单有点空余的时间,他就会想这个问题,可是行为的冲动让他继续走第二条。羽乐已经给诗娴下足了钩,如果她又被谁没吞去了,没吞之人就是被羽乐拿着鱼竿随处拽的一条大鱼了。
现在,羽乐已经极少看见杨雪灵了,看到她,羽乐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就第一次,再后的就是每一次见到她时,中方忍术和东瀛的忍术就大径而走了。中方是忍得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不去再忍的,而小日本呢?一招让致命归黄泉路。羽乐是这中方大千世界中的忍术的一种,大致也是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不再去忍的吧。从前一刻开始,到今已经是万般的无须再忍了,现而今的羽乐已经是比杨雪灵更加的少见了,见得多的是羽乐也一直在制造着机会。
羽乐还是习惯在饭后的傍晚走一走,诗娴和另外一个孩子也在操场里转了又转,打着圈子在转。也许是羽乐看到她在,所以又是个“巧遇”的吧。诗娴打发走了那个孩子。她不是很漂亮,没有诗娴一身的秀发,没有水汪汪的一双眼睛,也没有诗娴一对水灵灵的脸蛋,比杨雪灵更不在话下了。况且羽乐另外一个目的来认识诗娴的,其实她只是杨雪灵的一个影子而已,算不得是什么。羽乐也卑鄙到有些火候了,没多久,这条凶悍的狼有如此的田地已是够多的了。
她还回了羽乐第一次认识的她。“怎么你也在这?”对伊,羽乐已经开明了很多,既然要下线于她,必然也要有所行动的才对。“这里虽然是一中的地盘,却也是我的专地啊!”羽乐还没解释完就听她“哦”了一声,好像不相信,又好像相信。“傍晚时分,一有时间,我就来这里,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不然,你可以问问这地上的沙子啊!”“有趣,有趣,真有趣!”她倒学着羽乐来了。“干嘛非得学我的呢?这有什么好学的!”羽乐问后二人就接着发笑,谁也不再提及那件事了,这更加让诗娴觉羽乐乃真君子一人。要走时,她说了这么些话来,也让羽乐大惑不解。“哪天如果还在这里相遇,我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诗娴说的那么我神秘兮兮的,羽乐也更加觉又是跟高升有绝对的关系,却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到时候再说吧!到时候恐怕都没兴趣了!又或许不会有再相遇的机会了,她才这么放出胆来说的!”羽乐如是想的,却只是这么轻轻一淡地说着:“到时候再说吧!行!”羽乐如是说,诗娴却只懂得她们儿家的心事。“我很相信缘分的!”说着她又是那烃孩子用的“拜拜”式地走了。
各自留给对方小小的秘密。上楼梯时看见了诗娴的前身---杨雪灵,这一次,羽乐还是一样的心跳得相当的厉害。她正水灵灵地望着羽乐,羽乐却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心里火辣辣的。作日记的时候,羽乐对杨雪灵的眼神作了诸如此类的描述:你水灵灵的眼眸望得我浑身的火热,你水灵灵的眼眸让我浑身发痒,很想---但是我怕你会失望的,怕你用眼睛把我看个遍后会很失望的,更怕你---
不知道,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上苍注视着呢,你的一举一动也牵制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简单之道有谁不懂的。羽乐的不屑,对诗娴来说更是件求之不得的事,起码让她觉得羽乐不在乎自己的所为,更让她看到希望,那颗心骤然地确定了羽乐在心中的分量。而对于杨雪灵来讲,他是多么的冷啊!
再问你一个问题:“给你五百万的金钱,你用它来做什么?”答曰:“要好好地做一个人!”又答曰:“要做甚便做什么去!”再答曰:“情愿被金钱给压死了!那样也死得瞑目了,死而无憾!”这就是利益与没有利益之间最大的区别,有益便是情愿的,无益的时候羽乐会竭尽全力,没有有利之时的忧柔寡断。这是多么的爽快和着理智的,有钱说使鬼推磨的出处,相信也就只有这个出处了。
羽乐已经可以把诗娴擒住好几次了,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完好无伤的归回原处,也许是咸卦中的上兑下艮之外,是无心的邂逅,更也许是谁在跟踪谁。羽乐在第二天的傍晚黄昏时候又在闲逛着。刚刚到铁栅栏大门口,刚看到诗娴正也从下方上来,她也看到了,就凑了过来,还是撇开了前天的那个孩,两个更是会意地笑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诗娴单刀直入地问着羽乐,把羽乐都给弄晕了,羽乐愕然了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半开玩笑地说:“什么叫不知道啊?”“不知道!”羽乐还是不知道地说着,又是那句老话。“这样?”诗娴半解半疑地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对啊,就是这样的呀!要不还能说些什么的?”“那对不住了,我还以为是高升要我的命来了!”两个傻子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好玩好玩!真好玩!”她又说了:“如果我说真的,你信不信?”羽乐没辙了:“我真的不知道啊!”尴尬的问题一问之后就会马上停留在继续尴尬的场面中好久好久。她深情款款地望着羽乐发呆,弄得羽乐浑身措手不及,干瘪瘪的,好难受,像蜂一般的刺,刚一刺只是有点儿痛,再后刺口便到处都是痒,对,就是这种感觉,时间像在过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