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高啊!”羽乐在晚自习间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对高升讲话,扑伏在教室外的这一堵围栏上,这是无论男老少都是必要的停留场所,实在是装不下那么多人的时候,便另加一个场地,连着室外的这地堵墙全部充公。这一条走廊瞬间就是人山人海了。中间隔了个人,高升自知羽乐是在叫着自己。心中没多少的坏水,就是脑细胞受侵蚀得快一点而已。“唉,唉,唉,臭小子,我还没那么老呢?真是的,顶多大你十五来天而已,叫我老字,你真想被拷一顿是吧,找死。你这得改改,不然等会儿咱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晾着吧。”高升的意思是大家都来吹吹风就好了。
羽乐开着玩笑,说:“K你个头啦,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老字的吗?真是的,我是把你当兄弟看才这么亲热的称呼你的,真不知好歹的。”羽乐想说的是都这么的熟了,还这么的挑剔,过分。被高升白了一眼,就再没往下说去了。熟人之间在寻常不过的就是他们总爱抬着扛,抬得没重没量的,真是白费口舌啦,还得口渴喝水,纯粹是浪费。
高升白着眼问着羽乐所谓何事也。其中那同学自动地走开了,退出了这一排行列。“谁跟你熟呀?这么喜欢抬扛的,你真是不可思议。”右食指狠狠指着羽乐的鼻子上去,一缩一放的,相当的有力,一点一指的,孰不知,自己也跟着抬起扛来。“说吧,什么事儿?不说,我这就走了。”说着跃跃试的要往上跳去,也许是彼此之间都知道是探口风来的,但还得要佯装。羽乐收敛了许多,算是一本正经的表态,直追着高升要说说他与她的那一回事。“怎么样?怎么样了?”地搅得高升不得安宁。无奈之余,高升也只能跟着举白旗投降了:“该说的不是在电话里面都跟你说了嘛,也没什么啦,只是现在都相互鼓励着要认真再上大学的,然后都---”没再等高升多说下去,羽乐就直开话闸:“就这样?”高升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这些话是有点儿的那个了,就是有点儿会让人感觉到“神经质”的问题上去的。可是为了装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来,也来跟你个“厚颜无耻”的样子来。“哪有这以简单的?你今天不老实给我交待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别怪我兴风作浪了。”说得高升“人心惶惶”的,见着高升无奈地摇着头,冲着他再次威胁,“还不说!”只见高升皱一皱眉头,喊着冤枉的模样儿,好让羽乐有些得意,他一再诚肯不过的“没什么”,羽乐偏又不饶。“真没什么?”
“好吧,兄弟我相信你便是啦,瞧你这副丑样儿,好玩,好玩。”羽乐轻轻搭着高升的肩膀以示压惊的。“好玩是吧,好,你给本少记着。”怎么他也学起某某人来了,自然羽乐没说着,可心里面就是这么来想的。看着大伙儿都是一身的冷汗往外冒。“得了吧。”羽乐再次补充说明道:“反正你们俩的关系本来就是来历不明的,小心治安扫黄队哦!”羽乐小声嘘嘘的说着,高升自然没多大的理会羽乐的一言一语的,劲知他要拿自己开刀作戏,才不想多去理会,能避则避,不慎处理会更加的棘手的,或者是“适得其反”。就莞尔一笑:“嗳,有进步啦,有望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前途无量啊,有趣有趣。”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的就又被人家给学了去了,也难怪高升会是个“数学天才”,怪哉。这也才堵住了羽乐的嘴,对于正式男交谈,羽乐是“穷途末路”的一窍不通,但对于背后一侃却是死缠烂打的,但须是熟人之间,又仅仅局限于这个程度上去,真怪。
好一会儿,高升才拾起刚刚那回事,急着问羽乐所谓何事来着。
“哦,这样子的,明天晚上,我想请你过府一叙,如何?”羽乐把话稍稍一顿再而接着说道:“至于我呢,也不来晚自修了,就回去大餐一顿,怎么样,去不去就等你一句话。”羽乐把话晾到一边去,意如何自然不必说了,这也没怎么好猜的,一猜就对了,这几天的时间,学校周围最近也闹烘烘的,不就是那个烟嘛,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佛生日呗。“你家佛生日。”这不是废话嘛。
过会儿,高升才再说道:“容我想一想。”稍话,对着羽乐笑了笑,羽乐却也跟着笑,铃一响,自然没再好笑的了,这笑的味儿他们也都知道。前一唱后一搭的坐回去。“你笑什么?”“那你又在笑什么?”两个傻子一块儿笑了,也惹得前后左右桌的“羡慕”。因为种种原因,其中最首要的就是她们很少见过羽乐的笑,甚至是少得可怜。不觉中也把手托着下巴也跟着来笑,真是一群“三八”,羽乐骂的时候自然是只有心里才能听到。笑了又笑,好一阵子才静了下来,不容易啊。
一个半钟头以后,他们把同时取出来做的卷子又同时收了回去,暇余之间,相互望了一下就又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笑什么的,只不过没声没响的就是了。高升对着羽乐皱了两下眉头。“那明天下午课后我叫你。回去先想一下是要回还是要留的,好了,就这样。”继续着毫无生辉着的时间,它同时也同样在继续着,好无味啊。
“那我还是回吧。”自习课后,高升给羽乐这样的答案:“随你便啦。”
上午两节数学,羽乐总得发点时间。而身为高材生的高升却在打呵睡,数学老师却没去理会他。这人也总是大大咧咧的,像个孟浪,毫无规则可循的。所以也就连着眼前的这个高材生也只能这个样,该不会是学好进科的人总是这样的吧。羽乐自己都照顾自己不过来了,也就懒得去叫他。“怎么搞的?思路总是根不上。”羽乐总是埋怨自己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总爱去瞎想些触不可及的东西,那就叫幻想的吧。连眼前的这个冷角---无情王子也总去想些什么明星梦、商机梦、发财梦---就差一个锢了---之梦。“蠢!”
课余间,他又做了个实在蠢得可爱的梦幻---市统考间,有道数学大型题目,全镇里头只有自己得了两分,真是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原来是羽乐在语文作文课堂上睡着了,是被那个矮胖子程老师用手给敲醒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就静静笑了笑走开了。他这样做无非就只有一个目的的,那便是希望他们以后能和谐相处,起码这是羽乐认为是这样的,但也是事实,事实也克是如此的。羽乐的作文从来就不离这个矮胖子的背影,这些还得从头开始来说的,不然,谁也不清不楚的。
本来的语文老师得了肝癌去休息了,提了休假的主意,却换来了个程东西的。第一节课他就给大家下个了大大的马威。因为他关上门的时候被羽乐一急用脚踹开了去,他说羽乐像蛮牛,一开锅根本就不知此人正是他们二中中的“文坛高手”,因此俩人就这么着了结下了梁子。上课期间,羽乐没给过好脸,死胖子偏偏要他的答案。明眼人就能瞧得出根本是在斗气,为了那个梁子,往后的作文作文,羽乐所谓的“尖酸刻薄”,每每一个点子上都提到了那个胖子的懒散、又矮又胖的、不讲卫生的头子上去,统统是两议一结,文章再是好,胖子哪肯甘服输,便把那些篇章扣下二类卷。但往往是范文一本,这哪里知道是大家所期待的,此后是愈演愈烈,明枪暗使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下午四节课的自习更使得羽乐想回家的那颗心,更加的急切,带来高升。须向父母介绍介绍:“我同学高升。”“叔叔,阿姨好!”“唉!你来了,来,来,来,坐,快进来坐。”招呼了好一会儿,还有一个没来,该来的也都来了。席间,华生的话才突然间多了起来了。“羽乐,先为我的迟到干三杯,请!”“唉!唉!谁让你自罚的”羽乐止住了华生的罚酒,给与的原由是“你小子先别喝酒,别让我同学以为我有这么个酒鬼般的同学,放下。”等羽乐用啤酒倒给二位时,再往自己杯中倒入酷儿橙汁,却被高升制住了。“你干嘛呢?我们喝酒,你还喝可乐呀,别忘了你可是这儿的东道主儿啊,这不行。”羽乐为了那事,坚持要用橙汁。“可我不会喝酒啊!”
“什么?你不会喝酒?这可是前所未闻的啊,这是新中之新吧,我同学可个个都是酒中皇帝啊。哪有像你这样的,像个孩子似的,那,你不会喝酒?我们怎么办啊?我们都不敢喝酒了。”这酒还没喝都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那如果再喝了酒呢,可不是要翻了天不成。这高升早已惊得胡乱言语了,华生更是目瞪口呆了。羽乐各式各样的斥令,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不会喝酒就是新闻哪,不会喝就是不会喝嘛,什么怎么办,就凉拌着呗。”隔了好一会儿,羽乐才再接着说道:“你就喝你的酒,我喝我的橙汁呗,这又关你屁事啊,真是的,来。”说着举着杯子:“来,我先敬你们一杯,预祝你们学业有成,顺顺利利的考上大学,高高兴兴地每一天,来,干!”也没等他们说上台词就一饮而尽,再重新啤酒橙汁相互倒进各自的杯中。
华生也同样地说上了几句祝词,也跟着饮个精光。高升亦然如是。才三杯下肚的,那事儿就已经抖得一览无余了。等着羽乐又倒上酒,华生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些颠簸,亦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却不知是真孰假的。“来,我祝你身体健康,早些痊愈。”这全然是发酒疯,酒后吐真言的一回事简单就是胡说八道的嘛。看着华生左摇右晃地站着喊“干杯!”羽乐真有些窝火。“真不该请他来。”埋怨的话自然是落到最后了,想着和说的必竟是两码事的。“说什么呢?喝就喝,什么痊愈不痊愈的,来,喝!”羽乐却不能为着一己私而生气的,就因为他是东道主儿的,还得陪着怎样就怎样:“身体健康,对,对,身体健康!”高升也突然其间哪,笑得有点怀疑。
华生的真真假假有些盲目,这笑的时候却有点诡异,什么样的笑是什么事的“征兆”。确实简单不过的一个理儿。“对,身体健康!”羽乐极不情愿地隐忍着,痛饮下了此杯。又要陪着华生一块儿笑,羽乐是笑得有些生疏了。“这是怎么了?他们想怎么样?”逐渐有些惊慌。陪笑的时候,眼睛怎么就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
羽乐清醒的脑子,清淅的思路,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和种很可怕的漩涡,还好有清并报的空气可以帮点忙,帮着羽乐清洗着险些短路的脑神经质细胞,恰巧也只能盖过那细小的针着了地的声音;孰不知有人真醉有人假醉,却为什么要颠三倒四的,这个说是酒中鬼的高升却一时的“醉”得“把握不住”筷子了,却能稳稳当当地坐得住;这个巧计酒兴而来的“身体健康!”让羽乐有些发悚,喝了酒并不死心哪,一再往别人痛处撒盐巴,痛苦不已的则是生不如死的叫法---这些,羽乐感到十分的烦躁,十分的痛楚,丁分的担心,可是那只是瞎操心罢了,该发生的势必会发生的。58xs8.com